正在他們交談陷入僵局時,女服務員微笑著送來了點的小吃,礦升溫為了達到目的,眼睛裏急出了火星,也是想保全自己,情急之下,隻好委曲求全地給徐蔓蔓使眼色,要她采用攻心之術,從胡珍珍嘴裏套出真實情況,同時,出了以退為進和新招,他從攜帶的挎包裏取出一疊錢交給她:“有了咖啡和小吃缺酒可不熱鬧,蔓蔓,珍珍可是你最友好的閨密,她今天心情不好,你可要好好開導一下她,喜歡喝什麽酒,安排服務員送來,招待好友不要吝嗇錢嘛,大大方方的安排。”


    徐蔓蔓接過錢心領神會地表態:“嗬嗬,手裏有錢心裏不慌,服務員,給我拿一瓶人頭馬來,我得好好與珍珍喝幾杯,用酒把積壓在心裏的苦水都擠壓出來。”


    胡珍珍看到張禎民矜持地品咖啡,仿佛心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支撐著自己,恢複正常心態,理智地把握與他們的友情與需求分寸,做到不卑不亢,提出合理要求,順其自然地觀察他們的心機,幽默地笑道:“以往喝人頭馬沒在意,今天看到礦總能舍得請我們喝這麽高檔的酒,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礦升溫采取安排吃好、喝好的方式,就是要用這種方式緩和緊張的氛圍,盡量讓胡珍珍恢複到很理智的狀態,取得自己需要掌握的情況,采取軟硬兼施的方法,引誘她透露需要的秘密:“珍珍,你與蔓蔓是同窗閨密,有錢大家用,有難互相幫,現在你心裏不痛快,我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胡珍珍剝去快樂果的殼遞給張禎民,一邊表明態度:“張總,這是朋友聚會,不要那麽矜持嘛,坐在這裏喝咖啡向個大姑娘似的,喜歡吃什麽隨便吃,我同學兩下子可是出了心的喲,你不吃就是浪費;礦哥,我和許達凱分手的事已成定局,他既然邁出了喜新厭舊的第一步,就會有若幹步,是時候理智地離開他,走自己的感情生活之路,他這個土財主想擁有三妻四妾,我不會介入,永遠都不會上這類人的當了。”


    礦升溫委婉地開導她:“關於你和老許感情上的事,你的話說得比較明確了,我隻是聽到了你的一麵之詞,沒有向他問明情況,不能妄加評論,細想起來,人與人之間相聚是緣,分手也是一種緣,這事我隻是提一個假設,假設你們確實沒有感情要分手,我們隻是朋友關係,沒有權力強求你們任何一方,最好是商量一個較妥當的方法,老許這人我隻是知道大概,他真的要和你分手,至少我會勸他給你一定的經濟補償。”


    胡珍珍歎惜道:“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苦辦法。”


    張禎民想積極促成他們之間解釋誤會、化解矛盾,把自己從他們之間的感情糾葛中解脫出來:“珍珍,人與人之間能夠建立特殊感情,並不是頭腦發熱,而是因緣分走到一起,還是要珍惜這份緣分,存在誤會要解釋清楚,消除誤會、冰釋前嫌,不要草率地做分手的決定。”


    胡珍珍惡狠狠地瞪他一眼,憤然而起地責斥他,彰顯她貞潔剛烈的一麵:“你站起說話不覺腰痛,你有沒有換位思考,二十多點的大學畢業生,跟著一個年齡比自己大一倍的人在一起,心裏邁過了多艱難的坎,生活中承受了多少難以啟齒的委屈,眼看著他話都沒有一句就跟別的同齡人跑了,是什麽樣的心情,還要我厚顏無恥地跟他解釋,搖尾乞憐地求他施舍一份即將黃昏多角戀情,你會嗎?我又不是瞎眼跛腳,缺胳臂少腿,醜八怪,還擔心嫁不脫啊,即使一輩子不嫁人也不會讓人當玩具,當尿壺,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一腳踢開。”


    靦腆的張禎民平常工作中沒有注意觀察她的品行,從她簡短坦率激昂的表白發現,從她傾吐忍辱負重地接受一個高齡男人的感情,發現他拋棄自己心裏表達憤懣之情,既有平常矜持的一麵,又有遇到挫傷剛烈的一麵,充分體現她的本性,對她產生了同情、珍惜、敬佩之情,百感交集,啞口無言,近在咫尺的她竟然相當有個性,原來她是出汙泥而不染的巾幗須眉,當他想到收停車費老人說有夫妻像的斷言,心裏偶爾產生一種特殊的感覺,更是羞澀得不好意思表達歉意,隻好用舉著咖啡杯表達敬意:“你居然能理智地對待眼前遇到的喜怒哀樂,敬佩!你的事自己做主,祝你順利走出感情困境。”


    胡珍珍從他篤信的目光看出,沒有一絲虛情假意,更沒有刻意譏諷的意識,就向他平日理智地處理工作上的事,此時才意識到,他在公司為人處事能做到四平八穩,骨子裏充滿了高水準的修養,錘煉出很強的工作能力,具有十分堅韌的優秀品質,加上聽到剛才一位老人無意之中透露的預言,征求意見時聽到他對慎重透露手裏重要資料的提醒,更看到他不卑不亢的品質,穩重的工作風格,心裏對他的尊重油然而生,不知不覺地舉起咖啡杯:“吃了這麽大一個虧,簡直是用青春買教訓,見笑了。”


    張禎民淡然地笑道:“走出冬季就能進入春天,隻要不陷入泥潭就好,要是陷入泥潭拔不出來才最可怕。”


    徐蔓蔓羨慕胡珍珍走出感情誤區,果斷地做出了新的選擇,對自己選擇這個超齡男人是否正確產生了疑惑,有些痛苦、徘徊、惆悵,懷疑閨密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有些憂心忡忡的表情,隱約地發現礦升溫的經濟收入與支出不匹配,懷疑他的收入來路不明,擔心他的前途,更擔憂自己感情的明天是什麽結局。


    礦升溫麵對他們這種複雜的表情有些擔心,怕她這種情緒影響蔓蔓,自己可不像單純的建築老板,要是這產的事鬧開,傳到上級有關部門就不得了,丟了官帽就會喪失一切:“現在有些人手裏有點錢就不珍惜情誼,他們是無組織無紀律,想怎樣就怎樣,不像我們受著層層管控。”


    女服務員端著一個托盤把他們點的酒送到卡坐來放在桌上,同時拿來了四個高腳杯,還有一個裝冰塊的玻璃瓶,征求意見:“開不開?”


    礦升溫把酒拿到手裏,用手機掃描後交給服務員:“是真酒,不是假酒,開啊。”


    女服務員接過酒,用開瓶器開酒時輕笑道:“這麽貴的酒,誰敢賣假酒啊,工商查得特別嚴,抓到賣假酒可是要受處罰喲。”她


    把開瓶的酒放到卡坐的條桌上:“各位慢用,有事請吩咐。”她便離開卡坐,拉上布簾。


    礦升溫終於找到調劑氣氛的時機:“蔓蔓,你陪閨密放下思想包袱,好好地安慰她安心吃喝,治療心裏的傷痛。”


    徐蔓蔓為了保住已經到手的財產,不得不主動地拿起酒瓶給他們幾個倒酒,先給胡珍珍眼前的酒杯斟酒後,又給張禎民眼前的杯子裏斟酒,張禎民連忙拒絕喝酒:“我開車,不喝酒。”


    徐蔓蔓舉著酒瓶勸他:“怕啥子,我開車同樣喝,少喝點,多喝會咖啡才走就沒事。”


    胡珍珍也勸他:“一瓶酒四個人喝,一個人才喝多少?你接招啊,喝不完的酒倒給我,你知道這個酒的價位嗎?一兩酒就是一百多元,這可是正宗的洋酒哦。”


    礦升溫也勸他:“隻有四個人就有一個人不喝,男人不喝酒多沒勁,酒量小就少喝點嘛。”


    張禎民羞答答地答應,把杯子放到桌上:“我的外語還學得比較可以,認識酒,本來我酒量就不行,再好的酒都不敢多喝,又要開車,開車既要對自己負責,更要對坐車的同事負責,隻能表示一下意思,最多隻能喝半兩。”


    礦升溫接過酒杯,放了冰塊,樂嗬嗬地誇他:“確實是標準的好男人,不吸煙,不喝酒,掙淨錢。”


    徐蔓蔓借此機會發泄積壓在心裏的苦衷:“是啊,世上沒有幾個人比得上你,五毒齊全。”


    礦升溫放蕩不羈地舉起酒杯:“是啊,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張總小心沒有姑娘愛你喲。來,敬你這位標準的好男人。”


    張禎民靦腆地在酒杯裏放了兩塊冰塊笑道:“我對愛字已經心如止水,麻木不仁,我敬你這位全麵發展的好男人,我隻算個不識時務的小男人,我敬你,隻能表示一下意思,請多理解。”他與礦升溫碰杯後少喝了點酒,礦升溫喝了一大口,接著又舉杯敬胡珍珍:“珍珍,是你引薦我認識蔓蔓,給我帶來了幸福與快樂,謝謝你,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明天我就抽時間去會一會老許,如果能冰釋前嫌最好,的確你們都願意重新選擇自己的另一半,就讓他在經濟補償上讓步。”


    胡珍珍在他們喝酒時就在酒杯裏添了冰塊,當礦升溫舉起酒杯敬她時,她理智地應對:“他已經走上與別人心心相印之路,這是不能更改的事實,以往,如果有一個小時不見我至少要打三個電話,我到這裏有半個小時了,聽到他的電話沒有,這杯酒我們暫時不忙喝,如果你不信我馬上做個試驗,撥打他的電話你們看他是什麽語氣。”她放下手裏的酒杯,掏出手機打開免提,撥通許達凱的電話,聽到傳來“荷塘月色”的歌聲之後,許達凱極不耐煩地問她:“啥事,下班後還打電話。”


    胡珍珍忍氣吞聲地問他:“老許,你什麽時候回家?”


    許達凱惡狠狠地回答:“你的工作由張總分管,有事給他匯報,本周你的住房裝修好後,你就搬走,我的事你少管。”


    胡珍珍繼續忍辱負重地問他:“你就這麽讓我離開有點不妥。”


    許達凱冷漠地回答:“我會在你的卡上打點分手費,好了,我還有事不多說了。”


    胡珍珍傾吐心裏的苦水:“老許,半年前我頂著那麽大的壓力跟著你幾乎和我父親年齡相差無幾的人過日子,沒想到你這麽冷血,說不回來就不回來,還讓我就這麽搬走,半年多我可沒有做半點對不起你的事哦,是不是有點不講良心?”


    許達凱冷若冰霜地回答她:“這半年多我對得起你,並且已經答應在辦公樓給你裝修住房,我還要給你卡上打點分手費,同時,繼續讓你在公司上班,工資不少你一分,我得警告你,如果你想糾纏不休沒有好果子吃。”


    胡珍珍理直氣壯地表態:“你把我胡珍珍看成什麽人了,我會對你糾纏不休,半年前是誰死皮賴臉地糾纏我?我終於從半年噩夢醒來,我再也不留戀付諸東流的過去,我隻是要你辦事憑良心。”


    她咄咄逼人的語氣,讓理屈詞窮的許達凱掛斷電話。


    胡珍珍把心裏的怨氣當著他們的麵傾吐出來感到全身輕鬆:“蔓蔓,你們都是明理之人,當著你們的麵打電話,到底是我不對還是他水性楊花。”


    礦升溫聽到許達凱這麽的態度,聽出他的確已經做出另外的決定,隻好安慰他:“珍珍,我們是旁觀者,既然他做出這個決定,我一定盡量爭取在經濟上他給你更多的利益,你有什麽要求?”


    胡珍珍坦率地提出:“他如果講良心,就給我一套住房,清水房都可以,我自己賺錢裝修,我不要他的臭錢。”


    正在這時,許達凱撥通張禎民的電話:“禎民,你在幹啥?”


    張禎民接聽電話:“有點私事,許總,有什麽指令?”


    許達凱在電話裏強調:“辦公室和胡珍珍寢室裝修要抓緊,一定要裝修隊三班倒,白天晚上加班加點地搞,一定要在本周之內完成裝修,請你辛苦一下,監督裝修質量不能出紕漏。”


    張禎民欣然接受:“剛才我在工地檢查過了,他們是三班換人不歇氣地幹,每個班都有一名技術好的師傅帶班。”


    許達凱聽到他的匯報很滿意:“嗯,你辦事我特別放心,胡珍珍現在隻負責勞資方麵的工作,這塊工作由你分管,小事你直接表態,大點的事你才給我匯報,你多和她聯係,她如果把情緒帶到工作上你直接給我匯報,聽監控器的保安匯報今天下午她在辦公室發脾氣,有沒有這事。辦公室工作由但玉華接管,明天搞交接,涉及到接待方麵的事就由但主任負責,你們都別管了,需要你參加時由辦公室但主任通知。”


    張禎民聽懂他的意思,要自己監督她的工作,沒想到這些人這麽冷血,在別人有點難處時趁人之危打小報告,立即給她打掩護:“哦,工作上的事我明白了,下午我去辦公室,胡部長眼睛裏飛了一個蚊蠅卡住了,沒有其他的事。”


    許達凱半信半疑:“哦,沒發脾氣就好,要是她帶著情緒上班你就給我匯報,采取必要的措施,好吧,你忙完私事再到辦公室去檢查一下,督促他們注意在抓進度的同時不能忽視質量。”


    礦升溫聽到許達凱連續兩個電話,聽出許達凱的確對胡珍珍采


    取了冷漠的措施,他從張禎民回答,聽出他是一個善於交際之人,不會趁人之危整人害人,同時也明白胡珍珍即將移交辦公室主任的工作,離開公司核心機密圈,他借喝酒的機會必須掌握她手裏是否掌握自己需要的東西,舉起酒杯:“珍珍,蔓蔓是你的閨密,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我一定說服老許,實現你的最低要求。敬你!”


    胡珍珍淡然自若地舉起酒杯,再次表明沒有他需要的資料:“是啊,你可別向許達凱對待我一樣對待蔓蔓哦,雖然我無權無勢,幫不上你們什麽,也把你們這些有錢人怎麽樣,我記得老人經常教育我,做事要講良心,舉頭三尺有神靈,做了缺德事沒有好下場。”[$妙][筆$i][-閣]


    胡珍珍的話如重磅炸彈擊中礦升溫的要害,真想把她狠狠地罵一氣,想到有事求她,隻好忍氣吞聲地表白:“珍珍,我對蔓蔓可是實心實意喲,為了表示誠意,下午已經把住房產權辦到她的名下了,還要給她買的輛新車,我們還要給老人做通工作,正式辦理結婚手續。”他與她碰杯後,再次喝了一大口,她隻是舉杯表示了一下意思。


    許達凱放下酒杯再次認真詢問:“珍珍,你即將移交辦公室的工作了,你回憶一下,公司有沒有涉密的事需要移交?”


    張禎民擔心她經不住甜言蜜語的誘惑,把手裏的秘密透露出來,用手輕輕點擊一下她的腿,胡珍珍用手輕輕地點一下他的手,表示領會他的意思:“礦哥,我真的沒有掌握公司的機密資料,如果有涉及到朋友的事都是可以公開的文件和會議紀要。”


    徐蔓蔓想支走礦升溫,單獨與胡珍珍交流:“老礦,你不是還


    有事要辦嘛,把該喝的酒喝了去辦自己的事。”


    礦升溫舉起酒杯提議:“是啊,我還有一件事要辦,共同喝一杯,你們三位慢慢耍開心,我就不陪你們,蔓蔓陪你們。”


    徐蔓蔓、胡珍珍、張禎民共同舉起酒杯喝後,徐蔓蔓帶著醉意:“張總,你酒喝得少些,麻煩你送一下礦哥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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