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禎民看她把戀愛說得那麽有滋有味,靦腆得更加神秘,似懂非懂地憨笑,朦朧地接受她的話,更警覺她神秘的笑容,心裏受到初戀情侶的傷痛陣陣促使憋在心裏的話脫口而出:“嗬嗬,談戀愛就是男女之間說些甜言蜜語的話,描繪五彩斑斕的未來,結果遇到有錢有勢的人,夾著尾巴就跟著跑了,有什麽值得吹噓的!”


    張禎民的話讓徐蔓蔓和胡珍珍更是覺得他很幼稚,兩個笑得很開心,她們是笑這個可愛的男人根本沒有碰過女人,才會如此淡漠,胡珍珍笑得更加開心,她對張禎民的興趣越來越濃,竟然坐在寶山不識寶,這麽一個純潔的小夥子還沒看出來,一心策劃著如何走進他的感情世界,在這張潔白的感情心靈譜寫真情的新篇章,培養牢不可破的情誼。


    徐蔓蔓的笑恰恰相反,她要利用這個純潔的小夥子探聽自己需要的經濟情報,排解自己未來的危殆,她舉著酒杯敬他時巧妙地探路:“張副總,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麽認識愛情的小夥子,敬你。”


    張禎民真誠地勸她:“徐蔓蔓,一會你要開車,還是少喝點酒吧,即使是洋酒喝多了一樣醉人,開車安全第一,醉駕入刑,如果交警逮到就麻煩,即使交警不逮,路上這麽多車,發生交通事故就會惹出很多事。”


    徐蔓蔓酒醉心明白,她算了一筆賬:“張副總,一共才一瓶酒,老礦喝了一大杯,你喝了一小杯,珍珍分擔了一杯,我喝這點酒隻臨時有點醉意,過一陣子就沒事了,謝謝你剛才送老礦。”


    張禎民估計她要借酒說事,裝成很幼稚的表情,隻好端著酒杯應酬地與她碰杯:“徐主任,我沒有你那麽強的酒精分解功能,的確沒有酒量,想多喝就要醉得一塌糊塗,要多醜有多醜,要是嚇倒你們就沒意思了。”


    徐蔓蔓和他碰杯後喝了一口杯中酒有意打探消息:“張總,公司是不是做的兩本賬,一本應付稅務機關,一本是公司實際支出賬?”


    張禎民誤認為是胡珍珍透露了手裏掌握的賬簿,篤信、委婉地笑道:“哎呀,你說這事我沒有發言權,公司財務方麵的事我是插不上手,我不是股東隻是所謂的副總,在工作分工抓業務,監督工程質量,有事做沒有簽字權,更沒有資格插手財務方麵的事,財務上的事許總一支筆簽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從來都沒有把權當回事,不曉得胡主任知道多少,礦書記和許總關係那麽好,他一定知道內幕。”


    胡珍珍聽出他是想了解自己是否透露手裏的財務資料,立即表明觀點:“許達凱這人做其他事不行,對財務上的事守口如瓶,防我向防賊一樣,從來不會輕易透露半個字,打個比方,蔓蔓,你家老礦很有錢,你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錢嗎?他不給我說,我也沒有心思管他那些事,現在更不會管錢的事,他虧本還是賺錢有我屁事。”


    徐蔓蔓知道他們在公司的地位,有可能掌握一些關於財務方麵的資料,也有可能不知道財務方麵的事,既然他們守口如瓶,都對財務方麵的事不知情,自己也沒有辦法逼他們說出什麽,珍珍把自己拿來做檔箭牌,隻有做撤退的準備:“哎呀,他們這些人手裏有幾個錢就防這個那個,不管他們了,開心地吃小吃,喝酒。”


    胡珍珍想借此機會與張禎民拉近關係,暫且不說其他方麵的事,無論他在徐蔓蔓麵前沒有揭穿自己掌握著礦升溫貪贓枉法的證據,在對待感情問題上更值得珍惜,虔誠地舉起酒杯敬張禎民,朦朧地表白心情:“張總,你今天放下架子陪我們喝咖啡,這份情誼隻有慢慢報答。”


    張禎民沒有做好接受她感情的準備,此時也不能把傷害她作為籌碼,年青人的路未必都是一帆風順,遇到坎坷應該得到理解與寬恕,此時是她感情最脆弱的時候,不能加深她的傷害,欣然地舉起酒杯:“珍珍,我隻是一個打工的年青人,沒有任何架子,更不存在拿起與放下,你邀請我喝咖啡,我承認了就會參加,晚上我在家除了學業務知識,沒有別的事,今晚耽擱了明天可以補上,沒啥關係。峰有千盤險,路無百步平,用一顆純潔的心來撫平自己心裏的傷痛,寒冬結束是春天,退後一步自然寬,是自己的遲早都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遲早都會離開,人生的路很漫長。”


    徐蔓蔓看到他們互相是那麽真誠地尊敬對方,說話彬彬有禮,簡直不向是一般的同事之間的關係,真羨慕珍珍此時能遇到這麽一位知音,更想促成他們能在此基礎上增進友誼,並希望他們的今天應是自己的明天:“珍珍,你要好好珍惜眼前的知識人才喲,往往很多人都是坐在寶山不識寶,你可別錯過了珍貴的朋友,禎民,珍珍是一位賢淑、溫柔、漂亮的姑娘,你也要珍惜這份情誼。”


    胡珍珍聽懂蔓蔓的話是在促成他們之間的關係,內心也希望他能接受自己的感情,眼前自己和礦升溫的事還沒處理好,當她看到張禎民靦腆的表情,暫時不能太著急,否則,會適得其反,隻好巧妙地回避敏感的話題:“蔓蔓,我是殘花敗柳,張哥是正形的原裝貨,我可沒有資格與他攀比。”


    徐蔓蔓哈哈大笑:“天哪,珍珍,你是那個年代的觀點,你和許達凱感情失敗並不是你的責任,你是受害者,不要那麽悲觀,更不要把自己看得那麽下賤,好好麵對人生,麵對未來。”


    張禎民放下酒杯避開敏感話題安慰她:“人無完人,金無足赤,即將過去的事就不要埋藏在心裏,妥善處理好眼前的事,吸取教訓走好將來的人生路,人生的路還長。”


    徐蔓蔓看他們談得很投機,暫時隻想用自己的觀點去分散他們的精力:“張總,從明天起,我正式回公司來上班,不能老是隻領工資不做事,將來要是遇到我閨密這樣的事還不知如何辦,一定要親自看到狐*狸*精是如何欺負我的閨密。”


    胡珍珍坦然自若地勸她:“蔓蔓,你和我不一樣,老礦對你不錯,給了你一套房子,還要給你買轎車,由此可見他對你是真誠可信的,他和許達凱的關係很微秒,上班是你的自由,不上班是你的權力,如果你來上班,別管我的事,更不要把我的事當成影響你們關係的事,我的事他想如何處理都行,隻是從此和他斷絕一切關係,走自己的路,如果這家公司不留人,我就另外找工作,東方不亮西方亮,我就不相信離開他我會餓死。”


    張禎民知道有人在查礦升溫的事,也知道他獲得了不少的灰色收入,站在善良的角度勸導她:“我一天隻顧上班做事,沒有注意一些人際關係方麵的事,更沒有權力和理由管你們之間的事,我是個局外人,不知你們的感情底細,既然公司有你的位置,私營企業養空人的機會有局限性,最好是回公司來上班,這樣生活過得充實些,又能體現你的人生價值,這是不變應萬變嘛。至於你家裏的人是否同意這個意見就不好說了。”


    胡珍珍積極鼓勵她到公司來上班,同時,也警示她:“蔓蔓,也許你的命運比我好,但是,我們讀了那麽多年的書,當一個純家庭主婦完全靠別人施舍過日子很容易吃虧,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最可怕,有份職業,有份收入最可靠,我的前車可鑒。”


    正在此時,礦升溫撥打徐蔓蔓的電話:“蔓蔓,你還在喝酒啊?”


    徐蔓蔓沒有接到電話都已經很鬱悶,得到她的電話更是有些傷心,他在為前妻兄弟的事這麽賣力,不知他暗地和她是否還有瓜葛,他和這個舅母子是否有說不清的事,一切都隻有親自去才知道:“快結束了,還有幾分鍾。”


    “有沒有新的收獲?”礦升溫最關心他的把柄是否流落到此人手裏,他巧妙地詢問。


    徐蔓蔓理直氣壯地回答她:“莫說她的事,你經濟上的事我知道多少,將心比心嘛,他敢輕易拋棄她,即將讓她移交辦公室主任的工作足以證明,我閨密的話真實可信。”


    礦升溫立即吩咐她:“你把賬結了早點過來。”


    徐蔓蔓再有沒有原來的遷就與信任的語氣,而是淡然、冷漠地譏笑他:“我還以為你不讓我結賬哦,該如何做我曉得了。”


    礦升溫聽出她的語氣有些不對,似乎發覺她對許達凱與胡珍珍的分手有些陰影,在電話裏指責她:“你怎麽啦,聲音有點不對喲,不要看到別人就把自己陷進去,結賬後過來吧。”


    徐蔓蔓幹脆利落的回答:“我喝了酒,休息一會才過來,喝酒馬上開車被查或者是出事你能承擔責任嗎,你不催行不行,這裏隻有我閨密和張副總,沒有別人,你有什麽不放心呢。”


    胡珍珍趁火打劫地勸導她:“蔓蔓,老夫少妻多猜疑,你還是小心為妙,我是徹底要與許達凱劃清界限,向我們張副總學習,除了上班,下班就在網上多學點知識,沒有煩惱與憂愁,更沒有人向催命似管著,過幾年清閑自在、無憂無慮的日子。”


    經過胡珍珍的提醒,徐蔓蔓心裏越來越懼怕自己未來的日子會是什麽樣,腦子裏一片空白,沒有心思在這裏喝咖啡和酒了,她舉起酒杯:“二位,我還有事要辦,我陪你們把杯中酒喝完,瓶子裏的酒你們慢慢喝,難得擠點時間相聚,一定要真心相交,不要錯過良機。”


    胡珍珍看她的表情,帶著同情和支持的觀點:“行,難得一醉。”


    張禎民矜持地舉起酒杯,仁慈地勸導她:“徐蔓蔓,不要心急,急功近利容易出事,小心為妙。”


    徐蔓蔓心浮氣躁地和他們碰杯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怪中怪珍珍和我瞎了眼,遇到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


    胡珍珍喝完杯中酒放下酒杯安慰她:“蔓蔓,你還沒到我這一步,何必這麽心急嘛,如果你遇到我這處境不知會如何對待,你這種神態還要開車,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啊。”


    徐蔓蔓被珍珍的話打動,認為她的話很有道理,她把杯中的咖啡喝完,調整了心神,再也沒有剛才那憤懣的表情:“珍珍,我去結賬,給你們再預留兩杯咖啡,你們慢慢喝,慢慢吃,結賬後我就去與老礦會合。”


    張禎民有些擔心她:“蔓蔓,你喝這麽多酒開車沒事吧?”


    徐蔓蔓坦然自若地笑道:“你不知道我的酒量,喝一瓶也沒事,老鬼在催,我就不陪你們了,珍珍,想開些,張副總,好好開導一下我這位閨密。”


    萬般無奈,張禎民隻好接招:“喝酒後有些興奮開車一定要慢點,安全比什麽都重要。”


    胡珍珍體現自己溫柔女性的一麵:“張副總,你隨便吃,我去送一下她。”


    徐蔓蔓立即製止:“珍珍留步,你別跟我爭著結賬,老鬼給了我一筆錢,不用白不用。”


    胡珍珍隻好讓她先走,再三叮囑她:“蔓蔓,你膀著一個有錢的大爺,我不跟你爭結賬,隻結實際產生的費用,我們再耍一會就要回去。失戀的災難沒落在你頭上,路上盡量慢點,平安到達後來個電話。”


    徐蔓蔓揮揮手:“下次有時間我再請你們喝咖啡。”


    胡珍珍欣然接受:“反正你請客有人出錢,隻要你請我們就來,走吧,再不走他又要催了。”


    果然,徐蔓蔓的電話響起鈴聲,她極不耐煩:“真煩人。”她提著包牢騷滿腹地離開卡坐。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胡珍珍此時才感覺到年齡相差太大在一起生活產生的無形鴻溝,發現身邊的張禎民有如坐針氈,知道他還沒有接受異性朋友的思想準備,提著坤包換到對麵的座位,發出感歎:“年齡相差太大在一起生活,產生的代溝無法填補,我終於解脫了。”


    張禎民正準備回答她,聽到手機傳來短信的聲音,立即打開短信,原來是魯政清問他們在什麽地方,是否方便見麵。他迅速回答:“我和胡珍珍在口味咖啡廳一個卡坐喝咖啡,應該沒有不存在問題,你來吧。”


    胡珍珍看到他在接、回短信,有意探聽消息:“張副總,女朋友發的短信嗎?”


    張禎民一個人坐一排位置就顯得輕鬆愉快,聽她提起女朋友的事臉上呈現靦腆的神色:“我曾經有過浪漫的羅曼史,她嫁給一個官二代,我不可能和她藕斷絲連,一個你我都認識的朋友要過來。”


    胡珍珍聽到他沒有女朋友,心裏更有底了,在這個神秘朋友沒有到達之前,表達感謝之情:“張副總,感謝你幫我保密。”


    張禎民也想趁魯政清沒來之前得到準確情報:“珍珍,你沒有透露手裏有涉及到礦獲得灰色收入的資料吧。”


    胡珍珍驕傲地告訴他:“我敢說嗎,如果他們兩方誰知道我手裏有這套資料都會帶來大禍,要是你出賣我,我隨時都有被人殺人滅口的可能,我如果慘遭毒手就是變成鬼都不會放過你。”


    張禎民非常嚴肅,信誓旦旦地承諾:“徐蔓蔓剛才要我去送老礦,就是想從你嘴裏套真情,我非常擔心你會把這件事透露給她,並以此為條件取得她的幫助,要是你這麽想恰恰相反,不僅得不到他們的幫助,反而落下禍從口出的根基,你要是不說我怎麽會出賣你啊,要是從我嘴裏說出來,你承擔多大的危險我也跑不脫,你手裏有這東西的事還跟誰說過嗎?”


    胡珍珍聽到他的話也很有道理,幼稚地相信經濟學家,透露過數據的事很後悔,甚至有些擔心自己的做法是作繭自縛:“遭了,我曾經向引薦公司與歐化金屬的經濟學家透露過數據。”


    張禎民不知這人就是魯政清,無意說了一句話,讓這份證據遲遲沒有交到魯政清的手裏,隨著轉移次數而導致辦理案件的推移:“你透露礦升溫獲得灰色收入的數據全不全?要是下次你見麵,一定要否定你提供的數據是憑空杜撰,絕對不能信口開河惹火燒身。明天就要移交工作了,你事先一定要把手裏的重要資料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千萬不能出一絲差錯。”


    胡珍珍聽到為守護礦升溫獲勝灰色收入資料的複印件,張禎民和自己成了同路人,無形之中把兩個人係在一起,她把剝了殼的快樂果遞給他,毫不保留地透露給他:“凡是涉及到他的大賬都有,帶萬字的四位數,隻是一些吃喝的小事沒有複印。”


    當聞到從她身上漂散出的姑娘清香味道,心裏發出陣陣隱痛,不想接受她的殷勤,聽她說出這個秘密更是震撼,一定是一筆嚇人的數據,張禎民客氣地推辭:“幸好你沒透露,否則,我們都有可能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你剝好就吃吧,我自己剝。”


    胡珍珍看他拒絕自己的殷勤,手裏拿著剝淨的快樂果,沮喪地苦笑:“你就這麽拒絕我的真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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