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珍珍得到魯政清的提示,心裏更加明朗,此時自己的舉動牽涉著親友的安危,隻能嚴守重要資料機密,運用深呼吸的辦法調控心緒與徐蔓蔓握手道別:“行,他如果過分刁難,我就及時與你聯係,如果沒有大的問題就不跟你聯係。”提著坤包邁著沉穩步履朝許達凱的辦公室走去。


    徐蔓蔓順著裝修工敲打的聲音陪著但玉華朝著裝修辦公室走去,同時發出感歎:“有一段時間沒到辦公室來,真還感到有些陌生,需要盡快適應才行。”


    但玉華情不自禁地誇她,給他塗脂抹粉:“你和我們不一樣,你運氣好,遇到一個年齡雖然大點,知冷知熱心痛人,照顧人,又有錢,不上班一樣有錢用,上班隻是打發時間,向你這麽聰明的人,很快就會適應新的生活環境。”


    思想單純的徐蔓蔓,天真爛漫地笑道:“我是經胡珍珍介紹稀裏糊塗地和老礦耍上的,不知怎麽回事,心裏總覺得不踏實,還是自己有份工作穩當些,讀了那麽多年的書,不能這樣混日子,瞎混日子危險,工作上的事還需要你多幫助。”


    但玉華和她交流時發現,她幼稚,單純,善良,並沒有什麽心眼,沒有**,對自己沒有威脅,對她就沒有戒備之心:“我們都是年青人,不用客氣,互相學習,取長補短。”她們一起來到裝修辦公室,看到張禎民正手裏拿著一張簽到表在細致地檢查裝修質量,她們看不懂,隻在門邊聊天。胡珍珍回了一句:“明白。”


    胡珍珍走到許達凱的辦公室,一切都是那麽熟悉,曾經打掃過室內的衛生,用毛巾擦拭過辦公桌、辦公椅的灰塵、為電腦更新過程序,開啟過三匹空調,為空調擦過灰塵,整理過文件櫃的文件,用茶杯給他沏過茶,洗過茶杯,給他用過的派克筆換過筆心,擦過煙灰缸,聽他說過山盟海誓的誓言,當初很被動地第一次接受他的親吻,後來走進他的生活,走進這間辦公室就陶醉在溫馨的喜樂之中,就像進了人間天堂,夕日的幸福與甜蜜鏡頭曆曆在目,原來進這間辦公室就像進了避風港灣,就像在盛夏的天氣,步入涼爽的春天,今非昔比,而今這間辦公室成了自取其辱的發源地,一切成了傷害自己的病原體,今天進這間辦公室,就像進了人間地獄,感到陰森森和恐慌,室內的一切都像他傷害自己的幫凶,魯政清“沉著應對,別亂方寸”的八個字在耳邊響起,就像鎮靜劑一樣讓她穩定情結,理智地麵對眼前這個局麵,步履艱難地走進辦公室。


    許達凱端著一杯牛奶一邊喝一邊尷尬地招呼她:“珍珍,坐嗎,不要那麽生分。”


    胡珍珍冷酷地回答他:“許大老板,請你稱呼我的全名或你封的職務,我已經從與你呆一段時間的噩夢裏走了出來,想說什麽就說吧。”


    許達凱看到她冷漠的表情,心裏有愧疚感,喜歡上但玉華,再不能耽誤她的寶貴青春,眼前,隻能用房屋和金錢補償心裏的愧疚:“我也不轉彎抹角了,這幾個月你對我的愛是純潔無私的,對你本人我是沒有半點怨言,隻是你家庭給你的壓力讓我喘不過氣,我們分手,辦公樓給你安排的宿舍裝修好後,你就搬過來住,把辦公室主任的工作移交完,我就帶你去,給你一套接近一百三十平方米的住房,另外給一筆安撫費,這是我們的私事,不過,我得提醒你,移交辦公室主任的工作時,一定要把所有的資料交完,不能利用手裏的資料采取報複行動,如果有這些行為,就失去給你住房和補償的意義。”


    胡珍珍幸好有思想準備,淡而無味地反問他:“我到公司上班不到一年時間,接手的資料裝成文件夾放在資料室,我來接手的文件之類的資料,全部是公開的資料,建築資料也是由房地產開發部裝訂好後存放在資料室,涉及到財務方麵的資料在財務部管理,我手裏有什麽資料,有金銀財寶嗎?凡是領的文件,下發的文件都做了登記的,購買的辦公用品,除了你想用什麽就買什麽,其他人領用都做了登記的,每一次接待用煙、酒,都是有經辦人,有審批人,用途明確,我貪占了什麽?我現在就把鑰匙交出來,少了一樣追究我的責任,這些東西對我有用嗎?我要這些東西是當飯吃還是當衣穿,我原來就是上班領工資,是你引誘我,用甜言蜜語騙我,也是你莫明其妙地拋棄我,反而給我家裏的父母扣帽子,他們來罵過你,打過你,伸手向你要過什麽嗎?你悔了我這一輩子,還想給我潑髒水,你不覺得太過分嗎?自己都是這把年紀還喜新厭舊,把理由歸結到我家庭壓力,簡直是無稽之談!放心吧,我不會賴著你不丟手,從此以後,我們的個人感情恩斷義絕,你做事也要像個男人,不要做此小肚雞腸的事,利用別人的猜想陷害我。”


    許達凱被胡珍珍侃侃而談逼得理屈詞窮,隻好旁敲側擊地追問她:“你看到過我保險櫃裏的資料嗎?複製過這些資料嗎?”


    胡珍珍知道監控視頻沒有監控他的小辦公室,因為他在小辦公室處理一些事情,沒有公開,每次打掃,複印資料也是一次偶然他喝醉酒後,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我給你辦公室打掃衛生都是擦的麵部,你又沒告訴我保險櫃的密碼,更沒讓我看過保險櫃有什麽資料,怎麽突然冒出這麽一個問題,我是那麽有心機的人嗎?你如果懷疑調監控視頻嘛。你要是相信就相信,不相信把我的事處理好後我就辭職離開你們公司。”


    許達凱從她篤信的目光,坦然自若地回答,回憶和她半年多的生活,她單純、善良、直爽、勤奮、沒有壞心眼、更沒有花言巧語,礦升溫提醒的事不得不慎重,要是她偶然發現礦升溫在公司得到一筆巨額資金的資料,把這些複印件交給紀委或反貪局,自己就會受到株連,這可不是用錢能擺平的事,隻能穩住她:“我也是剛想到結束我們私人關係,你也別著急,私人感情結束並不影響你在公司工作,隻是調整一下你的工作,專門分管人力資源方麵的事,徐蔓蔓給你當助手,人力資源這塊工作由張禎民副總經理分管,辦公室主任的工作就移交給但玉華,在辦公樓專門給你裝修單身宿舍,我還要清理一下哪幢樓那些房子沒賣出去,既然送一套住房給你,不可能送底樓或頂樓嘛,至少要先二、三樓,還要先修建質量好一點的樓房,能抗作級地震的住房,這些事都需要時間,等你把工作移交完,我把房子的事查清,如果你願意在公司上班或離開都行。”


    胡珍珍聽到他找這些客觀理由,真是印證了曾青的話,他是想套住自己不丟手,既然他都做出了決定,多說也沒有意義,隻好順著他的意思:“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是大老板做事要講良心,希望你能抓緊時間,不要讓我生活在這尷尬的環境裏,不要拖過三年五載,我也耗不起。要是你說空話,我流落街頭別人會辱笑你喲。”


    許達凱見她居然能爽快接受這個安排,故意給她開綠燈:“放心,我不缺房子和錢,更不會騙你,隻是時間問題,最多一個月,最快半個月之內承諾給你的房子和錢兌現。在感情問題上我提個建議,禎民這小夥子不錯,他要人品有人品,要學問有學問,要能力有能力,為人忠厚,做事踏實,收入也不低,他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之人,如果你願意可以考慮和他交往,我絕對不會阻攔。”


    胡珍珍表現得十分憤慨,指名道姓地指責他:“許達凱,你隻是一個有錢的土豪,並不是天主,你把我當皮球啊,想踢給誰就踢給誰,我剛剛遭殃就投入別人的懷抱,昨天晚上是徐蔓蔓他們為了安慰我,請我喝酒,遇到張禎民和我談工作上的事,他會開車,我才請他一起參加,有你們這些當官的在場,免得懷疑我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你把我看得太下賤了吧!對不起,我不吃你那一套,我就是不嫁人都不會接受你的擺布。”


    許達凱被她一番指責,頓時有些窘迫,理解她現在的心情,她畢竟是一個大姑娘,才遇到感情挫折,不會輕易接受別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隻好順其自然:“好吧,你感情方麵的事自己選擇,我隻是提個建議,你慎重考慮。請你再耽擱點時間,我把張禎民副總,徐蔓蔓和但玉華通知來交涉一下工作移交的事,談完後你才去準備移交資料,中午我安排請你們幾位一起吃飯。”


    胡珍珍對他安排的鴻門宴不敢興趣,立即淡然處之地拒絕:“這幾天我胃不舒服,吃飯我就不參加了,工作上的事隨便。”


    許達凱用手機分別撥打張禎民,但玉華、徐蔓蔓的電話,通知他們立即到辦公室商談工作方麵的事。


    張禎民拿著簽到表,但玉華、徐蔓蔓聞風而至,許達豈就簡要地給他們談工作方麵的事:“這個辦公室主任的工作很繁忙,不僅要管建築方麵的事,還要管歐化金屬方麵的事,胡珍珍對歐化金屬方麵的工作陌生,由於工作需要,辦公室主任由但玉華接任,胡珍珍任勞力資源部長,徐蔓蔓任勞力資源部副部長,協助部長的工作,直接由副總經理張禎民分管這塊工作。在工作移交期間,辦公室鑰匙就交給徐蔓蔓管理,在沒有但玉華和徐蔓蔓到場,不允許其他人擅自進辦公室,聽明白沒有?請胡珍珍和接交工作的三位先表態,張副總等一下,我還有些事跟你交待。中午一起聚一下,但主任安排地點後通知你們,這是歡迎但主任到公司上班,不準缺席,但主任和我一起到,張副總你和胡部長、徐副部長一起到。”


    胡珍珍馬上從坤包裏把鑰匙取出來,從眾多鑰匙中摘取辦公室鑰匙交給但玉華:“我身上隻有這把鑰匙,許大老板這裏有一把,其他的門鑰匙都鎖在辦公室的文件櫃裏,原來的文件資料在資料室,半年多的資料當著你們的麵清理,登記搞好移交手續後就全部交給你。”


    狡賴的但玉華把鑰匙交給徐蔓蔓:“反正交接工作這幾天你也在場,鑰匙交給你保管。”


    許達凱借此機會安排:“但主任,鑰匙你就接著,辦公室這把鎖用的時間有點長了,有時經常出現這樣那樣的小問題,你通知財務部買一把鎖換了,換鎖後的鑰匙就由你管,暫時不給任何人,也包括我都不給,公司原來有明確的規定同時重申一下,每個員工隻能在自己的辦公室上班,嚴禁隨便串門,部門員工要請示工作,隻能給分管領導請示,辦公室的工作仍然由我分管,辦公室通知的事就是代表我的意見,凡是辦公室發出的通知或安排部門的工作,公司任何人都必須服從,各個部門必須無條件執行。今天通知到我的辦公室開個短會,這是臨時決定的,還有一些特殊原因,以後除了辦公室主任或副部以上的管理人員,其他人員不律不準進我的辦公室,這是鐵規,必須堅持執行。”


    但玉華隻好把鑰匙接到手裏:“好吧,許總,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們就先去辦清理交接資料哦。”


    許達凱立即讚同:“資料清理的情況隨時向我匯報,交接清單搞成一式四份,一份存檔,你、胡部長、我各一份。行,你們去辦理交接手續吧,張副總留下,我還有事要談。”


    張禎民從許達凱強硬態度和采取的強硬措施不難看出魯政清的提醒多麽重要,如果不是提前采取轉移措施,采取臨時封殺的措施複印的材料不被攔截,想把任何資料拿出來都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他們發現那些複印資料,斷然會采取殺人滅口的措施,向他們這些掙了昧心錢的人,是不會給別人解釋的機會,更不會放過有懷疑的人,凡是有一絲懷疑的人都脫不了關係,至少會釀成多人被慘遭毒手的大案,自己及家人的腦殼搬了家還不知是怎麽回事,許達凱采用房屋和補償費及強硬態度相結合的措施,徐蔓蔓采取步步緊跟的措施,看不清楚他們真實麵目還把他們當成心地善良的好人,知道底細才明白,他們是內外結合,軟硬兼施,套胡珍珍的實話,這就看她能不能應付,心裏為她捏一把汗。當看到但玉華與許達凱的舉動,他們事先商量好的事情,巧妙地采取這種半推半就的方式接受,如果直截了當地說事還光明磊落得多,更看到他們的另一麵,窩藏在心裏的東西,就是提高但玉華的權威,把要達到目的的事情蒙上一層麵紗,向他們這暗箱操作的確讓自己寒心,弄不好將來這個公司的大權都會落到這個但玉華的手裏,這個女兒太可怕好,必須立即著手準備自己的公司,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眼下許達凱要找自己說事情,又不方便給胡珍珍發短信,現在這種情況發短信她也沒有時間看,心裏急得向熱鍋上的螞蟻,又不敢曝露出來,心裏暗自求菩薩保佑,靜觀許達凱的態度和他即將給自己談什麽。[^*]


    八麵玲瓏的但玉華施展上方保劍的威力,半推半就地討價還價:“許總,我的工作擔子壓得這麽重,一個人頂幾個人的工作,在決定工資待遇時,一定要把我的報酬定高些哦。”


    許達凱喝了一口牛奶,眉來眼去地輕鬆表態:“但主任,先去辦移交,這件事很重要,隻要你工作上心,凡是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


    但玉華故意裝著很不情願的樣子吆喝徐蔓蔓和胡珍珍:“有錢說話就是大器,這個許總一下子給我壓這麽重的工作,蔓蔓、珍珍兩位部長姐姐,走吧,端了公司的碗就得服從公司管。”她提著坤包朝綜合辦公室走去,眼看徐蔓蔓在說私房話,就讓她們之間交流,此時自己不方便聽她們談話的內容,步子走得快些。


    徐蔓蔓走到胡珍珍身邊,細心觀察她的表情,顯得很淡然,一邊慢吞吞地走一邊悄悄地問她:“他欺負你沒有,給你的房子和補償表態沒有?”


    胡珍珍與她並肩而行,低聲地告訴她:“他隻是表的空態,還在拖故意拖時間,他表的態最快半個月,最慢一上月兌現你們說的那兩件事。”


    徐蔓蔓一邊和她手挽手的走,一邊給她紮起:“不怕他,他要是敢拖著不兌現,我會給老礦施加壓力,交這些東西就讓他點時間,該交就交,交完後看他耍什麽花招。”


    胡珍珍仍然和她同行時嘀咕,隻能簡單地表示感謝之意:“謝謝蔓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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