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政清掛斷電話離開三合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來到樓下目睹市場上購買各類生活用品的人仍然絡繹不絕,他無心聽到那些賣豬肉、禽肉、魚類食品,蔬菜攤位,果品攤位者自我陶醉地鼓吹自己攤位上的價廉物美,還有些從固定攤位臨時采購用大竹筐挑著賣的商販,市民們根據自己的經濟實力,挑選物品。他無心眷顧這些人買賣生活物品,按照他平常辦案的習慣,隻要搞一次調查,就會梳理調查內在聯係,這種習慣把他的思路引進對公司進出的印記,通過到公司報到,細看宣傳櫥窗發現,這隻是一個統管整個公司的行政機構,子公司到底有些什麽經濟範圍是一個迷惘,隻有交了需要的三樣證件才能得到具體安排搞清潔的範圍,不知這幾個子公司有多麽神秘,有多大的難度,無論如何都要揭開秘底,也許進入工作套路後就失去自由活動的時間,深知自己肩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不僅要查實礦升溫髒物轉移的地點,還要了解礦升溫與呈機鎮原始勾結基因,綜合分析他們二人是如何相識,如何走上貪贓枉法之路的,擴大線索,還要查實呈機鎮的貪贓枉法證據,撕開他們的麵紗,揭露他們的真麵目,既然已經走上這條追蹤貪官汙吏的便道,一定要將他們繩之以法,再也不敢掉以輕心,原來隻是一個小鎮書記,延伸牽掛出這個保護傘,要是不把這把傘的罪孽查出來,他們二人都有可能逍遙法外。通過徐蔓蔓在電話裏透露的真情,隱約地感覺到,單純的她擔心與礦升溫相處的精神壓力,一是年齡相差懸殊,他的兒子不接受的壓力,二是他經濟收支不平衡的壓力,這麽一個涉世不深的姑娘都有此擔心,如果早點揭開他的真實麵目,也能阻止一場感情悲劇的發生,查這個案子的意義更能體現重要的現實性,促使他加快破案步伐。他徒步朝著報社走去的途中,按照他們夫妻事先的約定發短信聯係妻子,證明她采訪結束已經回到報社寫稿子,要她把包放到報社的門衛自己去取回,他們結婚時保安也參加過他們的婚禮,因為他現在沒有用真實麵目去取包,隻能按約定的方式取包,可以避免麵對麵的接觸,預防遭陽玉蓮糾纏,帶著小包即將按照張禎民提供的線索去尋找老汪。近半年多時間,由於他忙著夜裏出來查辦礦升溫的案子,白天出來活動的時間很少,感覺還有些生疏,他按照職業習慣走一路都會留心觀察周圍有沒有特別跟蹤自己的人,這家公司除了口頭安排審查之外,是否安排人暗中跟蹤,是否想把自己的真實身份查出來,雖然隻是一個清潔工展現在他們麵前,狡黠的呈機鎮,難道他從礦升溫和昨晚查辦他酒後駕駛的行為聯係在一起,把自己當成揭露真相人的身份嗎?如果他懷疑自己的身份就有更多的門檻要邁過,需要小心謹慎,更重要的是不能把妻子和家人牽扯進來,如果把他們牽扯進來,很快就曝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家人的生命安全也會受到影響,原來嶽父教父母練太極拳意味著增強抵禦風險的能力,妻子懷著自己的孩子,顯然就減少了抗敵功力,他隻有采取擺脫追蹤的最基本方式,有時走在人行道上,有時橫過公路,有時走進超市,有時進書店,通過插花式行進,來到洪洲日報社,報社的收縮大門緊關著,必須保安同意才能打開,一般辦事人員先到保安室窗前進行詢問登記,保安看到有人來便詢問他:“小夥子,你找誰?”


    魯政清道明來意:“我叫曾青,來取一位姓許的記者放的小包。”


    保安細致端詳遲疑的拿出一張紙和鉛字筆,感到這個文化人有點怪,帶個包還采取這種方式,隻見上麵寫著:“穿過荊棘花叢,微軀雙翅負重;尋覓沁世芳香,頂日臨寒踏風。請你在這幾排字後麵填寫答案,經過核對才能給你。”


    魯政清毫無怨言地接過這張紙和筆寫出:“終日忙碌飛翔,博采姹紫嫣紅;脆命轉瞬即逝,留存人類甘蜜。答案寫好了,請你拿去核對吧。”


    這個保安很負責的回答他:“你在這裏等到,我去核對後才答複你。”他把窗戶關上,拿著填寫的答案將保安室門關上,走向報社院內,必須找到許秀蘋交回填寫的答案才能把用牛皮紙包好的包交給來者。


    許秀蘋在辦公室估計他快到了,剛走到樓梯間就遇到保安,接過他送的問答詩句:“把包給他。”


    保安立即跑到樓下喃喃自語:“這些文化人真有意思,轉交一個包裹都要對詩。”保安打開門後,從櫃子裏取出用牛皮紙包封好的包裹交給魯政清:“請你查看好,這是許記者封好後放到這裏的,我原封不動的交給你了。”


    魯政清看牛皮紙封口處是妻子用英文字母寫的她名字,確認後表示道謝:“謝謝,是這個包。”他拿著包就立即在人行道上朝中橋建材市場走去,立即給許秀蘋發了一條短信,已經取包。許秀蘋給他回短信,明白。他轉過彎在一處垃圾桶旁,把牛皮紙撕掉丟在垃圾桶裏,提著小包朝中橋市場奔走,時間對他極其寶貴,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趕赴老汪的銷售門市,還不知老汪是否配合,隻能先以買門者的身份和他談生意,測試一下他的人品,再用神秘身份了解需要的情況,免得節外生枝。


    許秀蘋收到老公的短信,看到他熟悉的詩句,心裏蕩漾著浪漫的喜悅,她把這個領取包特殊方式對詩的紙在碎紙機絞成紙屑,正巧遇到陽玉蓮采訪回報社,按照這兩天的習慣,向她打聽魯政清的恢複情況:“秀蘋,魯哥的身體恢複得如何?”


    許秀蘋知道她的用意,落落大方,淡雅地笑道:“出院是啥樣還是啥樣,這種病沒有那麽容易恢複。”


    陽玉蓮關切他恢複健康,隻要能揭穿她肚子裏孩子是誰的真相,看他們的關係還能維係多久,出於這個不能見天時的目的,表麵上特別關心她:“哎呀,你把他一個人丟到家裏也放心啊。”


    許秀蘋胸懷坦蕩地告知她:“二位老人把他向國寶樣守護著,我有什麽擔心的。”


    陽玉蓮聽說魯政清的父母還在城裏,仍然假惺惺地邀請:“晚上我去看望一下二位老人和魯哥。”


    許秀蘋不想讓她幹涉政清的生活,主要是不知他晚上安排活動沒有,隻好婉言謝絕:“晚上不一定行,二位老人要看電視,我還要帶政清到院內做康複治療,等政清稍好些我才邀請你到家裏去玩,行不?”


    陽玉蓮直截了當地問她:“秀蘋,你不讓我去看魯哥,是不是怕我把他搶走?”


    許秀蘋坦然自若地笑道:“玉蓮,你長得這麽靚麗多姿,家庭條件又那麽好,想找什麽樣的老公沒有,怎麽會看上我家政清呢!如果政清是那麽隨便誰都能搶走的人,我就不會從山東來到洪洲了,我們是好同事,勸你還是沒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陽玉蓮嗬嗬大笑:“秀蘋,我說句你不高興的話,感情的事有很多不可預見性,沒有緣分喝涼水都澀牙,感情來了後,洪水都擋不住。”


    許秀蘋仍然矜持地回答她:“玉蓮,還是清醒吧,往往希望質越高,失望率最大,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扭的瓜不甜。”


    陽玉蓮始終堅持對方犯了原則性錯誤,不想與她伶牙俐齒地爭長道短:“騎驢看劇本,走著瞧。”


    許秀蘋麵對她旗幟鮮明地態度,心裏難免產生陰影,甚至對夫妻感情堅如磐石產生了動搖,在感情了增強了對老公的警惕性,防備之心,也為後來他們夫妻間產生誤解鋪墊暗礁。


    魯政清不知道妻子與陽玉蓮之間明火執仗的較量,他按照張禎民提供的線索,來到中橋建材市場找到汪木匠三d銅門專銷店,看到一個中年人沉穩的給顧客解釋,他穿著一件灰色的短袖襯衫,一條牛仔短褲,一雙黑皮鞋,背著一個棕色挎包,手裏拿著一部智能手機,安排把銷售的門裝上運送的貨三輪,不斷接聽預定顧客打來催辦的電話,通過簡短的回憶,想起礦升溫和呈機鎮甄別舉報人,曾經見過此人,從他的言談舉止發現,他是一個性格爽直,穩重,做生意很講誠信,生意做得相當紅火之商販,看不見他基層幹部的影子,沒有一點外行的影子,他憑信譽,憑門的質量拓展自己的經銷空間,真是印證了老輩人的話,人能處處能,草能處處生,如果不是受到礦升溫和呈機鎮的排擠,要是他繼續在政界,一定是一位能為民辦實事,清正廉潔的好官,也許正是政界歪風邪氣對他的打壓,讓他謀生了一條擠時間做生意的道路,內心為政界喪失了這位難得的優秀幹部而惋惜,這和曾經看過多少曆史小說中的奸臣當道,忠誠遭殃的版本展現在現實生活裏。


    老汪在處理手裏的工作時,留意這個小夥子,仿佛在那裏見到過這個小夥子,經過細心回憶,終於想起曾經在礦升溫懷疑自己推舉了他貪汙受賄罪行時,遇到過這個小夥子,當時隻是有一麵之緣,沒有細心觀察,他一邊觀看銅門,木門,一邊觀察自己,他到底是一個單純的清潔工還是礦升溫的走狗,他到門市來是買門還是別有用心,或者是對自己敘述的證詞進行核實,前段時間,那些社會上的人物曾經在門市前活動過,對自己進行跟蹤過,遇到偵大的包聯敬帶著警員來買門,無形之中擊退了這幫人,懷疑歸懷疑,終究要用事實說話,當他眼光觸碰時,才感覺到他沒有邪惡之意,點頭算是第一次正麵招呼,示意讓門市的營業員給他送上一瓶礦泉水,一張名片,並主動介紹各類門的優點,價位,陪著他觀看,魯政清很細心地聆聽營業員的講解,顯得很真誠,不時提出一些疑問,都能得到解答,當老汪把手裏的事忙完後,示意營業員去辦其他事,便主動上前跟他打招呼:“小夥子,你準備買防盜門還是臥室門,隻要是你買門,我可以給你批發價。”


    魯政清虔誠地與他交淡:“汪總,百聞不如一見,你做生意是誠心贏得天下客,我是慕名來參觀一下這些門,隻要有機會一定來關照生意。”


    老汪坦誠地爽笑著問他:“小夥子,你是自己先來看門還是受人安排來辦點別的事?”


    魯政清虔誠地與他交談:“汪兄,我聽過你的故事,你是因禍得福,如果不是小人陷害,也不會走上經商之路,一個品牌門譜寫了你生活中新的一章,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老汪讓他迷惑性的語言有些困惑,不知他到底是真實相和自己交朋友還是別有用心,需要含沙射影地探明意圖:“小夥子,我是油黑人,擦了粉也不白,更經不起太陽曬。”


    魯政清看出他的心裏裝著兩層意思,既有探明意圖的意思,還有小心防範的意思,立即借故約他單獨交談:“汪兄認錯人了,我隔三差五來過洪洲,了解到一些觸目驚心的事,有機會能不能單獨交談一下。”


    老汪心裏很震驚,沒想到這個清潔工還是雙麵身份的人,更覺得蹊蹺,從他眸子釋放出的正義光環,隱約地看到正義寶劍已經向邪惡勢力宣戰,為了謹慎防騙,還是小心為妙:“我對有些事已經淡化,隻對做生意有點興趣,做生意把費稅繳後,有一分能正大光明地用一分,根本對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沒有興趣,管他牛打死馬,還是馬打死牛與我不相關。”


    魯政清不便公開身份,隻能用偽裝的身份掩飾真相,把聲音降得很低:“汪兄,我不耽誤你做生意的寶貴時間,如果有時間我請你喝茶,閑聊一下行不?我是真誠想和你交朋友,在這裏有些不方便說。”


    老汪觀察沒有人和他一起來,領教過礦升溫他們蛇蠍心腸的鬼把戲,仍然不能掉以輕心,雖然自己沒在政界任職,畢竟他們的權力和生意做得比自己大,要想采取卑鄙手段陷害自己也不能排出,也想和他細談,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探明他的真實意圖:“好吧,我把今天的事安排完了,下午要去驗收上午安排的事,現在有點空閑時間,我請你到一家茶館去喝茶。”


    魯政清看到他虔誠的目光,爽快地接受:“行,我誠心想和汪兄交朋友,我去攔的士。”


    老汪坦然地笑道:“不用,我有代步工具,坐我的爛車吧。”他給門市的營業員打招呼:“如果有人來買門,小業務你們處理,大業務給我電話。”


    營業員欣然接受他的安排:“行,有事您去忙吧,有業務我會請示您。”


    老汪帶著魯政清走到門市前的公路邊,有一輛車身打著三d木門廣告的長安車,他從挎包裏取出鑰匙摁了一下,車燈亮後他來到副駕駛位置打開車門:“委屈坐一下代步車,我這輛車有時可以送貨,有時接送工人,方便。”


    魯政清隻好進入副駕駛位置:“車子是為生意服務和代步,一舉兩得。”


    老汪淡然地笑道:“我家還有一輛轎車,是我老婆在用,有時我出去洽談業務就用轎車。”


    魯政清十分尊重地笑道:“是啊,老婆在家裏幾乎都是一把手,理所當然要坐好車。”


    老汪從駕駛員位置上車後,他便坦誠地問到:“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想找我有什麽事?”


    魯政清便從挎包裏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假證件:“真菩薩麵前不燒假香,我是省經濟暗訪小組的成員,想找你了解一下礦升溫和呈機鎮他們勾結的曆程。”


    老汪接過他手裏的證件,仔細打量他之後,把證件還給他苦惱地笑道:“曾老弟,不是我小看你,要想搬倒他們兩個不容易,我是遭他們害慘了,再也不想提那些傷心的往事。哦,你是怎麽知道我的?”


    魯政清苦口婆心地開導他:“有位朋友張禎民你認識嗎?是他引薦我來認識你。”他把張禎民發的短信從手機裏調出來:“這是他給我發的短信。”


    老汪清楚地記得張禎民昨天也給自己發了一條短信,介紹了一位朋友來買門,請多關照,他知道張禎民是一位值得信賴的朋友,他也給自己介紹了不少的業務,經過了解才知道他在建築行業很有威信掃地,此時便減少了懷疑:“好吧,我們先到友情話語咖啡去喝茶,中午把他叫出來我們一起吃飯。”


    魯政清和妻子一起出來就要一起回去,如果自己在外麵吃飯,妻子一個人回家,父母會起疑心,又不好意思把妻子也安排在外麵吃飯,更不想讓妻子與他們見麵,如果他們見麵就會曝露自己,隻好謙虛地推辭:“喝茶談事吃飯就算了吧,我還有點小事要辦。”百度嫂索#>筆>閣—戴手銬的俠盜


    老汪明眸善睞地告訴他:“很多人都知道我這個有脾氣古怪,喜歡廣交朋友,我最大的特點是交誠實的朋友,最討厭虛情假意的人,請吃飯是張老弟介紹業務賺的錢,我這錢一分一厘都是幹淨,合理的收入,再忙也要吃飯。”


    魯政清出於無奈,隻好再次找借口:“我從你剛才安排業務,給顧客的價位看得出,你是一位俠義心腸的坦蕩君子,也真心想和你交朋友,你先別定,聯係一下禎民,如果他有時間我就陪你們吃飯,如果沒有時間就改在下次。”


    老汪立即撥通張禎民的電話:“張老弟,中午請你和老婆一起來吃飯,有時間嗎?”


    張禎民客氣地拒絕:“汪兄有啥好事嗎?”


    老汪直率地告訴他:“我和你朋友在一起喝茶,等你們下班後來吃飯。”


    張禎民聽說魯政清在和他喝茶,便爽快地接受邀請:“你給我介紹了那麽多生意,我請你們。”


    老汪竟然理直氣壯地提出:“今天我作東,下次你請,我聯係好地方後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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