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鬼子們真沒打過這樣的迷糊仗


    八路軍要用堅強的頑抗,耐心地等待著鬼子瘸腿拉胳膊的跑過橋頭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看樣子,那個野種鬼子要滅此朝食、誌在必取了,“轟轟轟”,“砰砰砰”,“哐哐哐”,橋頭上,鬼子的進攻太猛烈了,迫擊炮打出來的炮彈,就像往滾著開水的大鍋裏下餃子。


    王蘊政就是要撩撥起來鬼子的性子。


    敵人既然這麽急切地向往死裏鑽,那就成全他們。


    轉眼間,鬼子兵整理好隊形,呈現出衝鋒的隊形,跑步過橋頭來了。


    王蘊政好耐性,看著鬼子一舉一動,隻是冷冷地命令道:“注意隱蔽,沒有命令,不準開槍”


    在一條幹枯的壕溝裏,趴成扇麵型的戰士們,自然也有耐性。


    在這樣狹窄的葫蘆脖裏兒,隊伍展不開,打起來,還不一槍穿一串血葫蘆


    見這邊的八路軍沒有一絲的動靜,過了一會兒,前麵的五個鬼子兵,顫顫兢兢,按著搜索的隊形,舉著槍,瞄著前麵,一步一步地,進入了戰士們的射程內、


    王蘊政,仍然沒有下命令。


    後麵的那個野種,見前麵,湖岔子地裏,那茂盛的野草裏,沒有一顆子彈射出,甚至沒有一隻小鳥驚飛,頓覺出,這個葫蘆脖子裏,沒有八路軍的伏兵的存在,於是,大大咧咧起來,手一揮,朝著前方,指揮刀一揚,脖子一縮,嘴一咧,一聲黑夜裏夜貓子的猛不丁的叫,“瞎積極”


    得到進攻命令的鬼子,接著,舉槍著的往前跑。


    敵人一蜂窩地進入了射程裏。


    發在壕溝裏的八路軍戰士們,有點緊張了,再讓鬼子跑幾十米,轉臉的功夫,就踩著他們的鼻子了。


    王蘊政猜出了戰士們的心想,小聲說,“耐心點,等會兒,好飯不怕晚,等到敵人的後衛,也進入了伏擊圈,再開火,再開打。”


    有這樣冷靜的指揮員,戰士們還有什麽好說的全都放下心來,隻把準星瞄得準準地,靜等著開火的命令。


    出現在戰士們眼前的鬼子,確實雜亂無章,他們沒有沿著大路走,而是鴨子一樣的,散走在道路的左右。


    這,早已在王蘊政的預料之中了。


    他從這些鬼子,是新從濟寧開到湖西來的新鬼子的情報裏,就已經料定了,這夥兒鬼子沒有什麽戰鬥經驗,所以,地雷,也就埋在了道路的兩邊,這樣的殺傷麵,就更大一些。


    一個指揮員的正確的作戰判斷,對著戰鬥的勝負,對於戰士們的生命,至關重要。


    一個不愛惜戰士生命的指揮員,是永遠地不會取得作戰的勝利的。


    這一點,對於日本人,尤其是戰爭後期的神風敢死隊,把士兵綁在飛機裏,整體“玉碎”,做徒勞的犧牲,是最為明顯的,他們最後的戰敗,是理所應當的。


    “砰”,一聲巨響,走在最前麵的那個鬼子,踏中了八路軍巧妙埋設的地雷,頓時,周圍老小的鬼子,死的伏地,喪的鬼嚎,活的逃跑,一片鬼哭狼嚎加上遍地狼藉。


    井口野豬,連忙退後幾步。


    野種,穩住自己的心神,仔細查看道路的盡頭。


    這才知道查看地形已經晚三秋了吧


    狹窄的村道,彎曲著伸向前麵,前麵不遠,就是明晃晃的湖水了。


    這個村子真小呀,幾步路,就到村子的那一頭了,就像他們的小日本的小島子,一泡尿,能從這邊的海岸,呲到那邊的海岸。


    這湖邊和那海邊,竟然如此的接近,真是不好想象。


    八路軍的高級幹部,怎麽藏在這麽一個小村莊子裏。


    高橋司令的情報,別是那些騙他錢花的情報員,忽悠他的吧那些情報員,已經學會偷懶磨滑了。


    其實,他不懂,這樣的水滴形的村子,伸縮度是很大的,眼看著道兒短,走一會兒,就到了水邊,好像距離太近了,根本沒有打仗的縱深感。


    但是,野種,井底之蛙,哪見過這樣的地形


    八卦陣的訣竅就在這裏麵了。


    呈現在水瓶內膽的張家窪村子,全村子的,河溝交錯,田地阡陌,草木紛雜,小道兒縱橫,走到水邊上,沒路了,回頭,明明的走的是剛才的路,可就是回不到出發時的地兒,就像物理學上的“撞球”現象,眼看的目標就在眼前麵,就是走起來,很長很長的長的,心急火燎的到不了。


    井口野豬,才不顧被炸死的鬼子,怎樣的躺,被炸傷的鬼子怎樣的號喪嚎叫,他是野種,野種自有野種的心境,別人的死活,與他何幹。


    見張家窪的村子這麽短小,野種,頓覺出,抹平它,還不像抬腳踩螞蟻


    他現在,改主意了,野種,現在,不想抓八路的幹部了,想把這幾間茅草房子點火燒掉它,因為它裏麵的人,吃飽撐的瞎充能,不打著太陽旗兒迎皇軍,反而用地雷的方式,讓皇軍聽響兒,這,大大地,喪了井口野豬的自尊心,藐視從他那早不知道醉死在何方的鬼爹的遺傳基因。


    於是,他又賭氣,把指揮刀一揮,再好一嗓子,“殺機機”


    井口野豬一麵揮著指揮刀,一麵嘴巴子裏呲牙咧嘴的叫喚著,一麵野豬眼珠子四處裏看,見衝鋒的隊伍前麵,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兵砬子,拉著長槍的背帶,就要往後麵跑,看來,小孩子被剛才的地雷的一炸,嚇壞了,嚇跑了。


    井口野豬當然知道他這一跑,給軍心,給戰鬥,會帶來什麽後果。


    這當然不是他允許的,野種,一個跨步上前,先用刀背猛一磕那小孩子的後腰。


    小孩子兵正全神貫注地往車上跑,猛不丁地被指揮刀這麽一磕,沒提防,一下子摔倒了,嚎啕大哭起來。


    井口野豬一下子急了,猛地揮起來指揮刀,豬牙一咬,朝著孩子兵的後背,橫著的,就是恨恨地一刀。


    可憐的小孩子,頓時沒了哭聲,他已經被井口野豬,一刀劈作了兩半。


    野種的遺傳基因就是沒有人性,否則,他爹,能光天化日之下,在人人吃水、離不開的水井的井沿上,幹那喪天害理的罪惡勾當


    見小鬼子被劈死,其他的老的和小的鬼子兵,全都沒了聲兒。


    他們是惡人,但也怕比他們更惡的人。


    井口野豬一見小兵可欺,就乘勢,再一揮指揮刀,一咧豬嘴,更是的聲嘶力竭,“殺機機”


    日本人最講究的是,服務命令為天職,而不管下命令的是野種還是孬種,這是他們的愚蠢,不明不白的被送死。


    隨著井口野豬指揮刀的“殺機機”,情願不情願的鬼子們,立即站起來身子,端著長槍,躬著腰身,伸著老鱉腦袋,戰戰兢兢地往村子裏進攻。


    但是,這回,進攻的鬼子磨開了洋工,進攻的速度明顯的慢。


    老兵油子,懂事兒快,他們學精了,膽子也顫抖了,全都在野豬的驅趕下,弓著腰,凝聚神,沿著道路的左側,戰戰兢兢地前進。


    沒走多遠,鬼子,又踩響了一顆地雷,“轟”濃濃的煙霧裏,左右的鬼子,紙人一樣的被拋起來。


    又是一陣歇斯底裏的嚎叫聲。


    井口野豬一下子氣惱了,小小的張家窪,天下無敵的大日本皇軍,竟然進展得如此緩慢,這還了得於是,酒鬼強奸他娘的瘋勁上來了,指揮刀一揮,再一嗓子“殺機機”。


    但是,這一次的“殺機機”,沒管用,尤其是老的鬼子,個個油子,根本不聽他的瞎鬼嚎,沒傷的也抱著腿,拐著胳膊,躺在地上,裝著受了嚴重的傷。


    年幼的鬼子,倒是不會裝受傷,但卻是被嚇壞了,坐著的,跑著的,全都扔下大槍的嚎叫著大哭。


    日本人再是鬼子,卻首先也是人,這些像牲畜一樣被趕來的孩子們,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


    井口野豬見,他的這些老爺兵,再也不敢前進了。


    野豬再也沒了辦法,他總不能再上前,再用指揮刀,去砍另一個小的或者老的鬼子兵。


    野種,站在那裏,想了一會兒,沒有了別的法子,隻得急喚工兵前來,用喂豬的鐵笊籬一樣的探雷器,上前去排雷。


    下達完命令,野種才聽見,身後,一陣騷亂,轉過頭,一看,身後的鬼子兵,木橋邊上,已經擠作了一團,爭搶著往汽車上爬。


    沒死的鬼子,他們,都想爬上汽車,那地兒,雖然狹小,但是,安全。


    他們是這樣想象的,爬上汽車,坐下,然後,“嘟嘟”,開車,往金鄉城裏的幹活,給這個神秘莫測的小漁村,來個徹底的“撒揚娜拉”。


    王蘊政這會兒,可不想讓鬼子這麽走了。


    不想讓鬼子溜,就得設法子熱情地挽留,顯示出他的心誠。


    他現在,可不想讓幾個探雷的鬼子工兵,壞了井口野豬的進村的興致,於是,朝著彎腰探雷的工兵,手指頭一指,一聲高喊,“打”。


    頓時,五、六支步槍同時開了火。


    三八大蓋兒槍,是鬼子造的,認親人,見到拿探雷器的鬼子,更親,尖尖地子彈頭,出膛來,直直地,準準地,鑽進了小鬼子的腦袋瓜兒裏。


    清脆的槍聲裏,探雷的工兵,全都、齊刷刷地趴在地上,永遠地,再也爬不起來身子了。


    井口野豬頓時張開了大嘴巴子,愣著野豬眼珠子,發呆了。


    野種一看,操家夥兒工兵,全部沒了。


    野豬的腦袋裏是這樣想的,工兵可是他們的護身符,現在,工兵沒了,那麽,前麵的道上,八路的地雷,也就不知道在哪裏,有多少。


    還有,前麵的草叢裏,一定埋伏著八路軍,他們,就像河道裏的鱷魚,在靜靜地等著最佳的時機,再燴他們的早餐。


    小野種,愣了半天,才轉過來魂兒。


    轉過來魂兒的井口野豬,這時候,在心路上,與王蘊政成好朋友了,他們想到一塊兒了,快快進攻,不然,皇軍大大的臉麵,就要丟在這個荒野水草的張家窪村子裏了。


    具體地說,丟皇軍的臉,就是丟他野種的臉。


    野豬氣惱了,他和高橋一樣,當然,所有的鬼子官兒都一樣的操行,隻顧著自己的臉麵和榮譽,拿著士兵的生命,根本不當一會兒事。


    在他們的眼裏,那些前麵匍匐的士兵,連頭豬也不值。


    王蘊政,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要想著法子的把井口野豬氣惱,氣得他,亂了性情,拿指揮刀,驅趕著車上的鬼子兵,讓他們快快地下車,快快地去送死。


    同樣,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阻擊,也氣惱了鬼子兵,也亂了他們的性情。


    一見到探地雷的工兵也被屠了,鬼子兵頓時氣惱,他們,可是自己的護身符,你,八路軍,太不江湖了吧。


    這樣的氣惱,就把他們的野蠻的勁兒激出來了,全都氣嘟嘟地往前衝。


    王蘊政,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他現在,最知道鬼子兵的心路了。


    鬼子兵,一著急,就少了神智,沒有心眼的去攻村子裏。


    那就讓張家窪八卦陣的地形,慢悠悠地消滅鬼子兵。


    王蘊政心裏,美美地想。


    在井口野豬,氣急敗壞的指揮刀的驅趕下,鬼子兵開始進攻了。


    埋伏在在西溝的公安隊,也跟著打了響。


    “轟轟轟”,伴隨著伏擊的槍聲,被王蘊政設在樹林裏的兩門擲彈筒,也接連著發射炮彈,炮彈,落在鬼子窩裏,一炸,就是一大片。


    要知道,王蘊手裏的家夥兒,真比石楞子手裏的長槍,還有蕭易的短槍的家夥兒強,他有擲彈筒、迫擊炮。


    擲彈筒接連著發射的炮彈,接連著在鬼子窩裏炸響,由於張家窪地形的複雜,多道溝渠的回音效果,使所有的聲響,匯成一片,在半空匯成了瘮人的惡戰。


    果然,強烈的阻擊,把進攻的老小鬼子的火氣,全激發出來了,鬼子兵,被炸急眼了,猛然地直起腰,端起槍,嗷嗷叫喚著,向村子裏衝鋒。


    王蘊政一看,效果來了,嘿嘿一笑,向著左右,一擺腦袋,第一個轉身,向村子裏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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