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英傑與陸心悅牽手而行,來到了病房外,雙眸凝重。未曾見麵竟令他們倍感壓抑。此時,譚逸琛在門外滯步,失了以往的灑脫和銳氣,他的雙眼空洞地注視著玻璃窗內那張病床上的慕紫顏。她無動於衷,那份安然的寧靜在病室內如冬夜中的寒冷無聲,也許這正是令譚逸琛最為焦躁不安的時刻。


    二人相視無言,然後攜手走進病房。


    仇英傑帶著關切的聲音問道:“你還好嗎?”他的手輕輕拍在譚逸琛的肩膀上,透露出深深的關懷。


    譚逸琛轉過頭來,看到仇英傑與陸心悅緊緊牽手,這場景仿佛刺痛了他的雙眼。一切計劃都如願以償,但唯獨顏顏和蘇青的情況,卻令他的心猶如懸掛在萬丈深淵之上。


    他注視著慕紫顏的床榻,心存虔誠祈禱:“今天她一定能醒過來。”他堅信著這份信念,如同深陷黑暗中的人抓住了一絲光明。


    仇英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放心,我會盡我所能去查清事情的真相。”此刻的譚逸琛似乎已無暇顧及其他,他心中所念唯有慕紫顏的健康和安寧。


    “拜托你了!”他堅定地囑托著,目光未曾離開過慕紫顏一刻。


    陸心悅此刻佇立於窗前,她的眼眸已經濕潤,但她的內心卻努力抑製著一段哭訴。她明白,自己的淚水會給譚逸琛帶來精神上的負擔,令他的痛苦再加一分。。


    此時,仇英傑緩步上前,輕輕地攬過陸心悅的肩膀。他溫柔地將她引向別處,試圖讓她從這心神不寧的氛圍中抽離。在臨出門之際,他又輕輕地在譚逸琛的肩膀上拍了拍,給予他無聲的安慰。譚逸琛則以一個微不可查的點頭作為回應。


    仇英傑親自護送陸心悅返回陸家,隨後他迅速驅車趕往譚逸琛的公司,去找嚴叔和邢峰。他的內心充滿緊迫感,迫切地想要協助譚逸琛解決這樁棘手的案子。他深知譚逸琛為此事付出了巨大的心血,以至於如今麵臨的困境讓他倍感壓力,甚至覺得自己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現今,譚逸琛的完美計劃已使得心悅兩人之間的心結得以自然消解,這一事他將永記於心。想到心悅,臉上自然而然地浮現出溫暖的笑容。眉宇間的緊鎖已化作舒展,仿佛這世界隻有美好一般。


    邢峰與嚴叔,二人相對而坐於寬敞的會議室中,焦慮的情緒在他們之間流淌。那是一種源自於等待的焦灼,而此刻他們正焦急地等待著下屬們的匯報。


    就在這時,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打破了室內的沉寂。門扉輕啟,仇英傑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他的到來,使得原本緊張的氛圍稍稍緩解。邢峰與嚴叔相視一笑,那笑中蘊含著默契與信任。


    夜色漸濃,陸天明步履輕緩地返回家中。入目之處,他的目光鎖定了沙發上那位眉頭緊鎖的陸心悅,她的模樣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心事。他緩緩走近,語氣中滿是關切地問道:“心悅,怎麽了?你的樣子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陸心悅的耳邊響起了陸天明的聲音,一時間,她的心跳如同擂鼓。她慌亂地站起身來,陸天明敏銳地察覺到了她可能有事隱瞞。這段時間以來,他們的關係如履薄冰。但此刻,他選擇先坐下來,讓自己的鎮定去安撫她躁動不安的情緒。


    “心悅,或許我之前有些疏忽,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從今以後,我不會再逼你去做你不喜歡的事情。”陸天明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責與歉意。聽到這番話的陸心悅,內心湧起了一股愧疚感。


    她終於無法再保持沉默,聲音帶著急切與憂慮,說道:“哥,顏顏遭遇了車禍,她……”她的話語尚未完全落下,陸天明便從沙發上猛然躍起,如閃電般地奔至她麵前,雙手緊緊地握住她的雙肩,激動地搖晃道:“你說什麽?究竟何時發生的事情?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陸心悅感受到陸天明情緒的激烈波動,令她難以承受那股沉重的壓力。她一個不穩,踉蹌地跌坐在了沙發上。陸天明的目光如利刃般盯著她,眼神中滿是不解。


    他聲音低沉地質問:“你明明知道我對她的深情,為什麽這麽大的事情要隱瞞我?我要立刻去找她,她現在在哪家醫院?”說罷,他即刻便要衝出房間。


    陸心悅急忙攔在他的身前,語氣中帶著勸慰與懇求:“哥,你以什麽身份去麵對譚逸琛呢?”此言一出,令陸天明瞬間停頓在了原地。他的眼眶中盈滿了淚水,略一沉思後,他低聲道:“我不管那些,我隻想親眼確認她安然無恙。”說完又要掙脫陸心悅的束縛向外奔去。


    陸心悅竭盡全力地阻止著他,此時此刻,一個沉穩的聲音在兩人的推搡中緩緩響起:“依我之見,你若執意前往,恐怕隻會讓慕紫顏的病情更加沉重,難以康複。”


    兩人目光轉向門外,隻見仇英傑步履穩健地走進,手中托著一瓶酒。陸心悅的視線與他交匯,隨即唇角微微上揚,一抹淡然而溫暖的笑容在她臉上綻放。陸天明目光在他們二人之間流轉,瞬間領悟了其中的情感。


    陸天明卻如被突然的疾風吹得搖晃了一下,重重地跌坐回了沙發上。他仰頭望向天花板,笑聲中透出一絲自嘲與釋然:“原來我才是那個一無所知的傻瓜。”這笑聲中,沒有責備,沒有怨懟,隻有一種豁然開朗的釋然。


    仇英傑輕輕放下手中的酒,大步走向陸心悅,伸出手緊緊握住她的手。一日未見,那份深沉的思念如同靜謐夜空中的流星,悄然在他眼中閃爍。他們兩人並肩前行,手牽手坐至陸天明對麵。


    仇英傑的聲音緩緩響起:“我與心悅在譚逸琛的幫助下全然解開了誤會。”這一番話讓陸天明立刻燃起了好奇心。他目光聚焦,與仇英傑對視,期待著接下來的故事。


    “前天夜晚,在三人分別的咖啡廳外,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至今隻逮捕到一位醉酒駕駛的司機。蘇青當場離世,而慕紫顏雖然得以生還,卻失去了她腹中的孩子。如今,她仍在生死線上掙紮,48小時的危險期尚未度過。”仇英傑以平靜的語調向陸天明敘述著這一切。


    陸天明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他無法想象慕紫顏所經曆的痛苦。低垂著頭,內心沉痛無比,可自己什麽都不能為她做的事實更痛與心底。


    “陸總,雖然今天我冒昧而來。可昨日的重歸於好讓我決心此生不會將心悅放手。所以我想懇請你同意,把你心愛的妹妹交付於我。”


    仇英傑話語堅定地拉著陸心悅的手,其力懸於半空之中。而陸天明,眼神在那一對緊握的手上流轉,不禁讓過往的記憶湧現而出。曾親眼見證譚逸琛握著慕紫顏的手與自己宣誓主權。感歎命運竟然如出一轍的相似。不禁冷笑著。


    為了緩解此刻的尷尬氛圍,仇英傑果斷地取來了自己帶來的紅酒。他溫和地提議道:“今夜,我們不妨將所有的歡樂與憂愁都融入這美酒之中,讓我們一同醉在這徹夜當中。”


    陸天明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光彩,隨即站起身來,他興奮地拍著仇英傑的肩膀,讚同道:“對,一醉方休,讓我們在這紅酒的醇香中,忘卻所有的煩憂。”


    在兩人互相謙讓之間,他們一同走向了餐廳。而陸心悅則獨自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略感迷茫與不知所措。在這一刻她突然覺得男人才是善變的動物!哼了一聲,自己回了屋,決心今晚不再理他們。


    在這靜謐的別墅內,易昊天孤獨地蜷縮在床上,厚重的被子緊緊蒙住他的臉龐。淚水早已枯竭,取而代之的是內心的沉重與絕望。他困惑地自問,究竟何事之過,竟使上天如此殘酷地奪走了他所珍愛的蘇青,以及他們未曾謀麵的孩子。


    提及那個未出世的生命,他的心如同被利刃深深刺痛。曾經的憧憬與想象,他與蘇青共同設想家庭的美好、孩子歡笑的聲音,此刻都如夢幻泡影般破滅。那個未曾在世上留下痕跡的孩子,成了他心中永遠的痛。


    在內心深處,他並未對譚逸琛的布局心存怨懟。即便當前仍未能洞悉凶手的真實意圖,無論是針對慕紫顏還是蘇青的陰謀,他都將堅定地追尋這份仇恨的源頭。他誠摯地期盼,若蘇青在另一個世界能夠感知到這一切,定能得到安息與寬慰。


    譚逸琛的雙眼,始終未曾離開過那片深邃的視線所及之處,每一刻都如同被時間的沙漏無情地推擠著。接下來的數小時,慕紫顏在與生命的邊緣做著不屈不撓的拉鋸戰。譚逸琛的內心在無聲地祈禱,呼喚著以自己的一切為代價,換取慕紫顏的生命延續。


    他內心深處所想的,是那最真摯、最無私的承諾——“若她從我生命中離去的那一刻到來,我便也將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無蹤。”當這顆熾熱的心,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壓力時,一滴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仿佛是心碎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他的心,痛得無法呼吸,這種情感如同鐵砧上的刀劍,經受著淬煉和考驗。這輩子慕紫顏都是他無法舍棄的生命。哪怕拚盡全力,最後一無所有,都要與她長相廝守。


    恍然間,他看見顯示器的聲響在加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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