嫘甫隨驪畜氏的使者來到驪畜氏部落後,要求要讓雙方當事人聚到一起各自申述自己的情況。於是驪畜氏部落的酋長宜仁,容成氏老酋長的妻子相嫫以及她的女兒葉比,還有嫘甫三方坐到了一起。


    在聽完雙方講述的事情經過後,嫘甫就問驪畜氏的酋長宜仁:“你為什麽說新娘不是你相中的姑娘?”宜仁說:“因為我見過那姑娘。”嫘甫又問:“在什麽地方?”宜仁說:“在部落的賽祭大會上。那天是我們相鄰幾個部落舉行賽祭大會的日子。我在會上遇見了一位楚楚動人,且性格溫和的姑娘。在我的邀請下她和我們一起跳了一段賽祭舞。我本想跳過舞後和她好好聊聊。可那姑娘卻象受到驚嚇似的,舞沒跳完就匆匆跑了。我追著問她是誰,她隻留下一句話說她是容成氏部落老酋長的女兒。”


    嫘甫又問宜仁:“你可有證據證明你所說的話是真實的嗎?”宜仁說:“有。那姑娘因為走的勿忙,跑掉了一隻鞋子也不知道。被我撿了回來。先生請看。”說著宜仁取出一隻鞋子給嫘甫看。嫘甫接過鞋子一睢,原來是一隻用毛皮做的鞋子,毛色非常鮮豔。那時男人大都還是赤足,隻有女人比較細致,用草編成鞋子來保護自己的腳。可還從沒有見過用毛皮做鞋子的。


    於是,容成氏老酋長的妻子相嫫馬上站起來反駁道:“他胡說!我們女人穿的鞋子都是用草編成的,哪有用毛皮做的?分明是他想賴婚在那裏編的謊話!”宜仁無奈地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不信可以問那天和我在一起的族人。”嫘甫又問宜仁的族人宜仁說的是不是事實。宜仁的族人說賽祭大會那天確實見宜仁和一個非常美麗的姑娘跳過舞。可大家都不認識那姑娘,至於是不是容成氏部落老酋長的女兒就不知道了。


    嫘甫又回頭問容成氏部落老酋長的妻子相嫫:“賽祭大會那天你女兒和宜仁跳過舞嗎?”相嫫說:“沒有。可他派人來我們部落提親可是千真萬確的,大家夥兒都可以作證。我老婆子就這一個女兒,他既然來向我提親,不是想娶我的女兒又是什麽?”嫘甫又問:“那麽容成氏的老酋長還有沒有別的女兒呢?”相嫫堅決地說:“沒有。”嫘甫又問旁聽的容成氏族人。容成氏族人說老酋長倒是還有過一個女兒,可幾年前已經死掉了。


    嫘甫聽到這兒後,對雙方說:“這裏邊還多了一個姑娘。她自稱是容成氏老酋長的女兒。可她為什麽要說她是容成氏老酋長的女兒呢?看來,我們需要先找到這個姑娘才能裁定這件事誰對誰錯。”那相嫫卻急切地道:“那我女兒和宜仁的親事怎麽辦?”嫘甫說:“待找到那個姑娘後再說。”相嫫立刻撒起潑來,大叫道:“那個野女人和我們有什麽關係。他宜仁既然來和我家定了親,就該娶我的女兒!你這是什麽裁決?一點也不公正。”說著就上來撕扯嫘甫。嫘甫除了躲避也是毫無辦法。不過嫘甫始終也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最後還是容成氏的族人把相嫫勸走了。


    等到相嫫走後,嫘甫對宜仁說:“你必須趕緊設法找到那個姑娘,才能證明你找的不是這個相嫫的女兒。”宜仁說:“我也想盡快找到那個姑娘。可是連她住在哪裏都不知道,怎麽找呢?”嫘甫想了想也沒有辦法,就說:“和族人們商量一下吧。”


    於是,宜仁請部落的各位長老給出主意。最後終於有人想出一個辦法:將那隻鞋擺在部落中間的小廣場上,然後告訴附近的所有部落,如果哪個女人能穿上那隻鞋,那麽宜仁就娶她為妻。


    消息傳出後,來驪畜氏部落試穿穿鞋子的年輕女子絡繹不絕。可是沒有哪個女子的腳穿上那隻鞋子正好合適,不是大,就是小。


    這一天又有一個年輕姑娘來到驪畜氏部落。和以往來的年輕女子不同的是這個姑娘是獨自來的,並沒有人陪伴。令人驚奇的是這女子身後跟著一隻毛茸茸的大狗。那狗象衛兵一樣緊緊跟隨在姑娘身邊。姑娘來到部落中間的小廣場上,從守候的驪畜氏族人手裏拿過鞋子一試,不大不小正合適。族人一瞧知道是要找的人來了,趕忙跑去報告他們的族長宜仁。


    宜仁聽了族人的報告,趕緊出來觀看。他一瞧那姑娘,立刻高興地大叫起來:“是她,就是她!”說著跑上前拉著姑娘的手說:“我可找到你了。為什麽要躲著我?”


    這時嫘甫也聞訊趕來了。他來到二人跟前,嫘甫先問宜仁:“那天你見到的姑娘就是她嗎?”宜仁說:“是的。”嫘甫又問那姑娘:“你叫什麽名字?你是哪個部落的?為什麽要說自己是容成氏部落老酋長的女兒?”那姑娘道:“我叫葉限。我本來就是容成氏部落老酋長的女兒。”說著,姑娘便講起了自己的遭遇。


    原來容成氏部落的老酋長在世時,先後娶過兩個妻子。第一個妻子貌美心善,為老酋長生了一個女兒,取名叫作葉限。可惜好景不長,在葉限才幾歲的時候她母親就去世了。


    後來老酋長又娶了第二位妻子,也就是相嫫。相嫫是一個心胸狹窄,心腸狠毒的女人。對老酋長第一位妻子留下的女兒橫豎看著礙眼。特別是當她生下女兒葉比後,對葉限就更看不順眼了。總是找各種借口打罵和虐待葉限。幸好有老酋長維護自己的女兒,葉限的日子還勉強過的去。可再後來,老酋長也去世了。


    由於容成氏是一個隻有幾十個人的小部落。老酋長去世後竟再找不出一個可以擔當起酋長責任的人選。部落裏也沒有大部落中那種可以主事的長老。大家就讓老酋長的妻子,也就是相嫫繼續掌管部落事務。相嫫看到掌管部落事務可以不用勞動就分到食物,而且是最好的。本就有心占據這個位置。大家一提議,她馬上答應了下來。


    相嫫掌管了部落事務後,就開始變本加厲地虐待葉限。她和她生的女兒葉比從來不參加部落的勞動,卻讓葉限跟隨族人們天天勞動。為了不讓族人說嫌話,她要求葉限不僅要完成自己的工作量,還要替她的女兒葉比完成工作。而回到家裏,葉限還必須完成全部的家務。可葉限吃的隻是相嫫和葉比的殘羹剩飯,穿的是她們不穿了的掉了毛的獸皮。而且,相嫫稍不如意對葉限就是非找即罵。葉限是在後母的打罵聲中和自己的淚水中一天天長大的。


    葉限每天早晨必做的一件事就是到河邊去背水,供相嫫和葉比一天使用。一天早上,葉限在去河邊背水的路上,看到草叢中有一隻剛剛死去的母狗。一隻小狗正伏在母狗身旁“嗚嗚”地哀鳴。葉限看看小狗,再想想自己的遭遇,忍不住潸然淚下。她將自己身上僅有的一點幹糧喂給小狗,並挖了個坑把老狗埋掉了。


    從那以後,小狗便認下了葉限。每天早晨葉限到河邊背水的時候,小狗總會搖著尾巴在半路上迎接她。並陪她到河邊打水,然後再把她一直送回部落。葉限盡管自己都吃不飽,但總要將自己的食物分一點給小狗。結果兩個不同種類的生命,卻因同病相憐而結成了親密的夥伴。


    葉限在小狗的陪伴下長成了大姑娘。出落的如花似玉,亭亭玉立。而她的妹妹,相嫫的親生女兒葉比卻生的又矮又胖,又饞又懶。小夥子們都爭先恐後地來向葉限求親,卻沒有一個向葉比求親的。這讓相嫫大為惱火。認為是葉限耽誤了葉比的姻緣,一定要除之而後快。


    於是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寒冷冬日,相嫫硬逼著葉限去山林中摘野果,摘不到不準回來。葉限無奈地走出了家門。她懷裏揣著一小塊幹糧,身上裹著一張已經掉的沒毛了的獸皮。


    剛走出部落,葉限已凍的手腳發麻。可葉限知道自己此刻回去,相嫫是絕對不會讓她進門的。她隻好硬著頭皮走進山林。可冰天雪地之中哪裏去摘野果呀!葉限足足地在山林中轉了一天,也沒有找到一顆野果。最後又冷又餓的葉限暈倒在了雪地裏。


    不知過了多久,葉限從昏睡中醒來。猛然發現自己身邊臥著一隻毛茸茸的東西。起初把葉限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原來是那隻與她朝夕相伴的小狗。不過這時已長成一隻大狗了。葉限環顧自己呆的地方,是一個山洞。洞口的雪地上有重物拖拉過的痕跡。葉限想一定是這狗看不到她,順著她的足跡來山林中尋找她。最後發現她昏倒在雪地裏,就把她拖進了洞穴,然後又用身體為她取暖。她這才保住了性命。想到這兒,葉限抱著狗痛哭起來。


    那狗見葉限醒了,跑出去叼來一隻野雞給她。葉限用鑽木取火的方法在洞穴裏生起了一堆火。葉限想:“我若回去和想嫫住在一起,早晚得被她害死。不如就住在這洞穴裏吧。”於是葉限在這狗的陪伴下就在洞穴裏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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