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域溫?不認識。”季灼時搖了搖頭。


    喬榆沒好氣道:“我說你不認識周域溫也就算了,但你連同學會是誰發起的都沒搞清楚就敢跑來啊?”


    季灼時輕輕看一眼幾步外的鍾梌:“鍾梌都說可以來,我能擔心什麽?”


    w君在一旁小聲道:“我以前沒見過他,也不知道發起人是他,不過看樣子肯定是才子中的大人物啦。”


    喬榆點頭說道:“那是當然。我也是聽別人說才知道的,以前他很低調,不參加比賽,也不參加演講,在學校裏除了上課考試帶著口罩去,基本是不出宿舍的,見過他全臉的人很少。所以略微知道他的把他傳得很神,不知道他的就是一無所知了。不過再低調也掩蓋不了他那一身由內到外的精英氣息,要不怎麽被封為化學係的才子之一呢。話說這次他發起同學會我也還真是沒想到啊。”


    易言槜在這邊雖是和他們寒暄敘話,但基本上是在聽季灼時她們這邊的,一聽喬榆剛才對周域溫的評價,“低調、精英、才子”這三個詞立即就跳進了他的腦子裏,頓時在心裏把周域溫罵了n遍。


    他轉過身走到喬榆麵前,低聲朝她說道:“你又不了解他,幹嘛評價這麽好?!”


    喬榆愣愣看了他一會兒,尚未明白他的意思。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周域溫後,易言槜平常一直慵懶帶笑的臉幾乎冷的要結冰了。


    她眼神略過他,裝作特別迷戀的樣子盯著不遠處和鍾梌、顏川、於呈他們說著話的周域溫,笑道:“嗯,我是不了解。不過是個正常女人,都會覺得他很帥嘛。哪像你,整個人就是一灘爛泥,說話都是痞子味兒,你看看人家,舉手投足間都是風度。雖然他剛才說‘我本事大吧’的時候很逗,但那也很有趣不是?”


    易言槜聽著氣的直咬牙。


    季灼時連忙笑道:“周域溫我是不知道的,但我們都知道化學係的才子不止一個嘛,而且其中有一個更是低調。低調到連阿榆你都不知道呢。而且我之前也是有緣才得以幸會這位美男啊我保證你肯定會喜歡的。”說著,不動聲色地朝易言槜挑了挑眉。


    喬榆見她說的意味深長,便問道:“有話快說。”


    “那就是我們麵前這位姓易的”


    易言槜正配合地等待著季灼時說出自己的名字,結果她卻突然沒聲了。


    w君也在等著下文。


    幾人一時都看著她。


    心裏像突然有一道光劃過,她立即轉頭問道:“阿榆你老實告訴我,上次你說的姓易的那個男人是不是易言槜?!”


    “”


    喬榆沒想到她轉移話題這麽快,連忙裝作無知:“怎麽可能啊。”


    易言槜不聽還好,一聽喬榆這麽回答,臉都黑了:“你沒有和她說?你能不能自覺一點?還非要等著我來說?”


    季灼時一聽,頓時就明了了:“我還以為你們是剛認識呢。雖然一直知道你倆都是屬於那種並不見外的自來熟,說話什麽的也不像平常人剛見麵那麽拘束。但現在看來,又仔細想想,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啊!還瞞我那麽久!”


    “灼時,行了嘛,我不是有意瞞你的,隻是我、他”喬榆恨他一眼,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易言槜當然明白她說的是那件事,隻不以為意的勾起嘴角邪笑:“她不太好意思,別見怪,”說著又狀似麵露疑惑的說,“我們現在是情侶,吻也吻過了,你怎麽還這麽害羞?”


    喬榆:“”


    一想到之前易言槜強吻她,又說要她做他女朋友,她就忍不住想狠狠揍他。她高傲的撇頭:“我又沒答應你,少自作多情!”


    “我又沒有亂說,你難道不是我女朋友?”


    “你”


    w君識趣地說了一句“我去那邊看看”就走了。


    季灼時也忍著笑“好心”說道:“你們慢慢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便往鍾梌那邊過去。


    喬榆隻能望塵莫助的看著自己的閨蜜好友“沒良心”的閃人。


    ————


    “你們在聊什麽?”鍾梌見她走到自己身邊,便低頭詢問。


    季灼時正樂著呢,聽他在問,就想也沒想的笑著說道:“聊接吻。”


    “”


    她瞬間一臉喝了中藥的表情看向鍾梌:完了完了,腦子短路了啊她==。


    而鍾梌,表情很似笑非笑,眼神很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麽。


    於呈站在季灼時對麵,剛好聽到,立即嘖嘖歎道:“哎喲,這就開始秀恩愛了?”


    “祝福祝福,祝早日結婚早生貴子啊。”周域溫非常有眼見力的跟著附和。


    顏川停下講話,笑道:“他們這恩愛秀的隻一般而已,而且域溫你這祝詞也忒簡單了些。”


    季灼時聽在耳裏,紅在臉上:連顏川也跟著調侃了嗎?這世道真的就要帶壞顏川這種好人嗎〒_〒?


    鍾梌倒是很有心情地答了他們一句:“多謝關心,承蒙吉言。”


    “==。”


    她算是知道什麽叫努力呈現黑上加黑了。


    鍾梌又和他們閑聊了會兒,便拉著季灼時的手往旁邊走去。


    “去哪兒啊?”


    他不說話。


    季灼時看著這方向,實在不知道他要往哪兒走。這地方很寬闊,後麵還有舞池和草坪,不過現在舞池裏還沒有人,隻有坐在草坪的涼亭裏聊天的一些人。


    “鍾梌。”她輕言喚了他一聲。


    他本來就有些心亂,一聽到她清清澈澈溫和喚他名字的聲音,幾乎是立即腳步一滯,隨後快步往右邊走。


    季灼時跟著他的步伐,略略側頭向四周看,越往前麵走離大廳越遠,人也越少。待到反應過來,不知什麽時候鍾梌已經把她帶到一個角落裏。很幽靜,同時,也沒有人看得到這裏。


    冬天的傍晚,光線並不好,隻有草坪旁邊大廳的燈光微微灑一些過來。季灼時借著透過用樹枝編織的兩米高圍欄上的一些縫隙裏的光亮,稍稍看清了對麵人的臉。一向棱角分明冷淡的臉上,此刻竟被暖光踱上了一些溫柔,連帶著輪廓都柔和了許多。而讓她看得更清晰的,是他眼中壓抑的某種異樣情愫和柔情?


    鍾梌這廂,早就被她的眼神給撩-撥的不行了,偏她還異常好奇的看他。腹下的烈火從方才起便燒得愈發強炙,他強壓下去,卻隻覺喉間澀啞幹燥不已。


    下一秒,季灼時已經沒有思考的時間,傾身貼近的,是鍾梌軟而滾燙的薄唇。


    他吻得很溫柔,不像上次一樣用力暴躁。隻和她的嘴唇輕輕摩擦,一遍遍的輾轉流連,似要把她唇上的細紋吻遍吻清。


    季灼時感覺自己要向後倒了一般,便下意識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而鍾梌原本隻是想吻的輕緩一些,卻在她纖細雙臂摟上他後,不受控製的一繃。他瞬時長臂一撈,緊緊攬著她的柳腰貼近自己,不想留一絲縫隙,想要把她揉進骨血。


    方才還是輕柔的吻,轉而變得用力灼熱,嘴唇被他含著重重地吮吸,有些發麻,但伴著內心的悸動層層遞進。他繼而把舌頭探入她的口腔,在她整齊潔白的牙齒上來回掃蕩,但她卻始終緊咬牙關,不肯放任。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不輕不重的揉了一道,季灼時隻覺整個人都軟了一下,牙關一鬆,鍾梌的舌便已然滑入。


    舌尖點火,與她的來回糾纏。而她隻能接受著,退拒不開,毫無反抗之力。耳邊有他急促火熱的呼吸,胸口貼著他的胸膛,是大幅度的起伏。季灼時的雙腿已是軟了,站立不穩搖搖欲墜,隻能緊緊摟著他,依著他支撐自己。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鍾梌才止了這個吻,低頭埋在她頰邊,呼吸還沉重不平。


    她把頭靠在他肩膀,閉著雙眸微微喘氣,輕聲道:“鍾梌。”


    “嗯。”


    “下次不要吻這麽久好不好?”


    他笑了笑:“為什麽?”


    “我、我不會換氣”


    鍾梌摟了摟她,側頭輕咬她的耳廓,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貌似是第一次在文裏麵發言,其實我是不想的,因為我的另外兩本小說裏,我常常都要來個作者有話要說(汗顏==)。這次之所以想發言,是因為我太激動了!因為我很少寫kiss戲,而這一次為了這短短幾百字,我真是腦袋都要想破了,唉,我這種一般都隻寫牽手擁抱的,要寫個kiss太不容易了我!上一次的kiss也抓掉了我好多頭發的!嗯!我要加油!(好吧,我加油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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