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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此時,趙平率領一支馬隊趕到,殺死了洶洶然攻殺代王衛士的世族弟子,當場緝拿了所有地作『亂』元老。依照趙國傳統,舉凡參與宮變者皆為死罪,主謀、主凶及骨幹要員更是舉族皆滅。然則,趙嘉卻在當場破例下令:“此次宮變,事屬非常。主謀、主凶、要員,立即斬決!其餘參與舉事者及其家人族人,隻要願意死戰抗秦,概不追究!”趙嘉話音落點,作『亂』的私兵們紛紛呐喊著“死戰抗秦,不逃匈奴”,齊刷刷走到了上將軍趙平的麾下。


    “整肅代城!成軍抗秦——”


    趙嘉一聲喝令,奄奄一息地代城一夜之間血流成河了。數十名元老大臣全數被殺,數百名元老子弟全數被殺,無數不知朝局政事為何物而隻知唯夫君馬首是瞻的妻妾們紛紛『自殺』,無數嬰兒童稚少年『婦』孺在混『亂』中不是被“除根”而殺。便是流離失所不知所終……一片腥風血雨的三日三夜之中,代城突兀地立起了一支猙獰變形的決死之軍,一支在絕境中被仇恨燃燒出最後一簇光焰的趙軍。從趙嘉下令燒毀趙氏宗廟開始,代城地所有房屋都在熊熊大火中變成了一片焦土;所有沒在混『亂』中死去的男女老幼,都拿起了長矛刀劍列隊成軍;所有的糧食財貨牛羊豬雞酒食衣物,都被搜羅出來,在城門內堆放成一座座小山,任人肥吃海喝盡情享用。隻是沒有人留意。三日三夜之間,趙嘉陡然變成了一個須發雪白滿麵血紅的怪異老人。


    第四日清晨,趙平接到了最後一道王命:清理全部成軍人數,每個姓名都刻在城門外地城牆磚石上。兩個時辰後,趙平稟報趙嘉:全部代軍九萬一千三百四十三人,每個人都將自己的姓名寫上了南門外城牆。當趙嘉帶著黑衣馬隊出城,要行最後的校軍禮時,東西不足三裏的代城城牆。已經全部變成了血染地磚石。所有的名字都是用鮮血寫上去的,秋日的陽光下反『射』著晶晶閃爍地絳紅『色』光芒,刺人眼目,攝人心魄。已經麻木的趙嘉,再次被最後一支趙軍的這一出人意料之舉深深震撼了。趙嘉沒有繼續校軍禮。而是在血紅的城牆下搭起了一方祭壇,對天,對地,對祖先。聲淚俱下地稟報了趙人最後地壯舉。最後,趙嘉大步走到了城門下的一方青石條前,抽出彎刀砍斷了左手四根指頭,板刷一般在青石條上寫下了粗大鮮紅的五個大字——華夏趙王嘉!那一刻,九萬餘人眾靜如山嶽峽穀,沒有哭泣,沒有呐喊,一任秋風舒卷著獵獵旗幟……


    “稟報代王。秦軍開到了。”趙平的聲音劃破了寂靜。


    “上馬列陣。趙軍最後一戰。”從未上過戰場地趙嘉異乎尋常地平靜。


    遍野烏雲在隆隆沉雷中壓來了。


    秦軍開到代城郊野地時候,正當午後。出乎趙嘉意料的是,秦軍沒有立即攻殺,而是在代城南門外五裏之地紮下了營壘。王賁派軍使飛馬抵達城下,用弩箭對趙軍大陣『射』來了一封戰書。戰書雲:“王賁拜告代王:趙秦同源。我秦軍將士,素敬趙軍。當此之時,更敬趙人死戰之誌。是故,秦軍決意與趙代軍對等一戰。鑒於趙軍有兩萬餘『婦』孺老少。秦軍以六萬騎出戰。不以強弩,不以援兵。不以偏師側伏,全然對等搏殺。此戰秦軍若敗,王賁決上書秦王,不再攻伐代趙之地;趙軍若敗,則趙人得從天下歸一之大勢,永不反秦。代王若以為可,王賁請約期而戰。”


    “明日清晨,生死一戰。”


    趙嘉沒有絲毫猶豫,在城下立即批回了戰書。若依古風尚在地戰**旅傳統,遠來之軍約期而戰,以逸待勞的守地之軍便當後延幾日,以利對方恢複,方算得真正公平。然則,趙嘉已經無暇如此氣度了。趙代軍遲戰一日,僅有地存糧便耗得許多,陡長的士氣殺心又陡然流失亦未可知。然則,從另一麵說,趙軍並未以以逸待勞之勢立即對遠道而來的秦軍發動襲擊,在戰場法則已經將奇襲當做正當手段的戰國之世,趙軍此舉堪稱曾經傲視天下的大家風範。唯其如此,趙嘉毫無愧『色』,趙軍毫無愧『色』。


    “喏!”王賁再次回書,隻有一個字。


    次日清晨,秋陽剛剛爬上山頭,淒厲的號角立即淹沒了代城穀地。


    這是兩方奇特的軍陣。趙代的九萬餘大軍分為三大陣:中間大陣為火紅地三萬餘騎兵,這是五年前燕代聯軍慘敗後保留的最後一支真正的趙軍飛騎,背負弓箭手持彎刀,顯是今日代軍之主力;騎兵大陣的中央最前方,是一方數百人的黑『色』方隊,這是趙嘉親自率領的黑衣軍;右手大陣為同樣火紅的四萬餘步卒,一『色』的彎刀長矛,沒有一張盾牌;左手一陣則全部是五顏六『色』地老弱『婦』幼,各式兵器混雜,隊形大見鬆散。對麵秦軍,則是整肅異常地三個黑『色』騎兵方陣。清一『色』背負弓箭手持長劍地輕裝騎士,除了衣甲顏『色』與兵器,輕裝程度與趙軍騎兵幾乎沒有差別。


    “代王!敢請遣散老弱『婦』幼,我軍可再少兩萬!”王賁遙遙高喊。


    “也好。邊陣後退入城。”趙嘉終於點頭。


    “不退!死戰秦軍——”老弱『婦』幼軍爆發出一陣『亂』紛紛地呐喊。


    王賁正欲喊話。趙平正欲下令。趙軍騎步兩大陣中曾經與秦軍殺紅過眼的老兵們不耐了,『亂』紛紛一陣怒吼咒罵,不待將令便揮舞著刀矛開始湧動衝殺,原本已經被仇恨絕望折磨得幾近瘋狂的將士們也頃刻間失去耐『性』,『亂』紛紛呐喊變為鋪天蓋地的呼嘯呐喊。三大陣毫無隊次呼應地『潮』水般撲向秦軍。


    在這短短瞬間,王賁厲聲喝令:“左翼騎陣截開老弱『婦』幼!越快越好!中右兩陣搭住趙軍,且戰且退!三裏之後展開決戰!起——”整肅的秦軍騎兵大陣,立即颶風般發動了起來。左翼兩萬騎士大回旋拉開,在河穀原野展開成一個巨大的鉗形,風馳電掣般掠過瘋狂的趙軍主力,鋒銳無匹地揳進趙軍主力與老弱『婦』幼邊陣地接合部,另一支則包抄外部並導引出路;一陣強力砍殺。頓飯工夫便將兩萬餘老弱『婦』幼從趙軍的紅『色』巨流的邊緣硬生生切割開來,轟隆隆『逼』向代城城下。不可思議的是,趙軍主力沒有糾纏幹預秦軍,秦軍左翼騎兵也沒有在切開老弱『婦』幼之後脫身。眼看著瘋狂衝殺的趙軍主力追著秦軍大殺大砍,秦軍左翼沒有從背後掩殺趙軍。而隻遠遠圈定趙軍老弱『婦』幼,任其哭喊叫罵,隻是決然不許衝出巨大的黑『色』弧線。


    此刻,王賁的主力飛騎大是艱難。騎兵的特質。在於淩厲地攻殺。騎兵對騎兵,要做到且戰且退,先便陷入了劣勢被動。列位看官留意,曆來騎兵對騎兵作戰中的有意撤退,不能一味撒開馬蹄飛馳,否則掩殺者完全可能衝垮撤退方的陣形梯次而導致真正的崩潰。目下之秦軍麵對具有豐厚騎戰傳統且決意死戰地趙軍,這種被衝垮崩潰的可能『性』危險『性』都更大。這便是王賁下令搭住趙軍且戰且退的原因所在。而要搭住趙軍且戰且退,其作戰優勢必然大打折扣。一時大有傷亡幾乎難以避免。事實上,在左翼騎兵切斷趙軍邊陣的頓飯辰光,秦軍主力已經死傷了數千人馬。


    所幸趙軍隻有三萬餘騎兵,秦軍主力除卻左翼還有四萬騎兵,依靠著整肅隊形間地相互接應,總算沒有被衝透大陣陷於真正崩潰。及至退出三裏之外,王賁身邊的一排牛角號急促淒厲地響徹河穀。隨著淒厲的號角,秦軍陣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與趙軍接觸的後軍一聲呐喊。閃電般全速飛馳兩翼;前軍則在這片刻之間立即返身。展開成真正的衝殺隊形呼嘯著正麵掩殺過來;及至兩軍殺作一團,飛撤兩翼地原秦軍前軍主力則已經在外圍從容整頓好了隊形。又一個梯次呼嘯著殺向了趙軍。真正的大拚殺展開之後,秦軍的應對又流水般發生了變化:原本由王賁親自率領的前軍主力接戰趙軍騎兵,原本與趙軍騎兵搏殺的秦軍後軍,則脫身殺向了堪堪趕來的趙軍步卒。


    代城河穀不甚寬闊,黑紅兩方大軍堪堪十萬,大肆展開搏殺,雙方都沒有大回旋的餘地,隻能全力拚殺,直到一方完全倒下。其慘,其烈,堪稱戰國絕響。王賁素有小白起名號,說的便是每臨戰場倍加勇猛冷靜。此刻,王賁已經不需要下達任何軍令,隻帶著三百精銳地中軍飛騎專一尋找趙嘉地黑衣馬隊。秦趙兩方,皆相互知底。王賁知道,趙國君主的黑衣衛士曆來都是劍士精華,人數不多卻鋒銳難當。然則,此等劍士卻有一個極大缺陷,便是很少戰場拚殺,缺乏大軍戰場之群體搏殺經驗。而趙嘉本人,則生於趙國末世,適逢其父悼襄王非正道君主,趙嘉既沒有過趙國王子地軍旅閱曆,更沒有親自上過戰場,今日趙嘉親自率領黑衣衛士做前軍衝殺,除了死戰之誌。戰力並不如何強大。王賁之所以要親自應對趙嘉,並非看重其戰力,而是明確的統帥心思:代王是趙人的最後一麵旗幟,決然不能走脫!


    “左前方,跟我來!”


    終於,王賁在紛『亂』呼嘯的萬馬軍中發現了那支皂衣孝服的馬隊,看見了白發飄飄的趙嘉。王賁低吼一聲,這支沒有任何旗幟地馬隊颶風般卷了過去。


    趙嘉馬隊自真正的大搏殺開始。不知如何竟與趙平的中軍主力騎兵脫離了開來,莫名其妙地卷入了步卒邊緣。黑衣衛士們忙於全力應對這從未經曆過的成群結隊的混『亂』拚殺,隻要與秦軍殺在一起便是,誰也無暇去權衡戰場大局。一個多時辰的連番搏殺之後,黑衣衛士已經死傷過半,又因缺乏相互呼應,馬隊馳騁漸漸散『亂』起來。所幸靠近步軍,這支紅『色』海洋中唯一的一坨黑『色』分外顯眼。一些老卒認出了是代王馬隊,立即蜂擁過來護衛,趙嘉馬隊便與趕來的步卒呼應著,又再度奮力衝殺起來。正當此時,王賁馬隊呼嘯著撲來。兩個回旋便攪散了已經乏力地紅『色』步卒,將趙嘉馬隊圍困在一個看似鬆散卻又無法突圍的大圈子裏。


    王賁一個手勢,馬隊中一支冷箭飛出,準確無誤地釘在了趙嘉戰馬的左前腿上。戰馬陡然嘶鳴人立。飄飄白發的趙嘉還沒來得及呼喊一聲便被掀翻在地。一騎火紅的戰馬閃電般飛來,王賁就勢一掠,已經將趙嘉擄到了馬背之上。黑衣衛士們怒吼一聲撲殺過來。秦軍騎士早有應對,瞬間弓箭齊發,接著回旋衝殺,不到兩個回合的反複,黑衣衛士悉數身首異處了……


    暮『色』時分,這場空前慘烈的大搏殺終於結束了。


    秦軍將士們沒有歡呼。靜靜地肅立在屍橫遍野的戰場,直到血紅地太陽沒進了蒼茫群山。三日後,王賁給秦王的上書是:代王嘉被俘獲,趙代軍主力七萬餘人悉數戰死;代城兩萬餘老弱『婦』幼,在秦軍守護下仍『自殺』過半,剩餘人口已遷入邯鄲;代城已經成為廢墟,不能駐軍;此戰,秦軍將士戰死三萬餘。存活者人人帶傷。已退入薊城整軍待命。


    旬日之後,新任長史蒙毅趕到了薊城。


    蒙毅對全體將士宣讀了秦王書命。褒揚了秦軍將士對最後一支趙軍的猛勇搏殺,賞賜了三車王酒,特許滅代將士痛飲三日。當夜,王賁設軍宴為蒙毅洗塵,聚飲對談間說及滅代之戰,王賁心緒別有滋味,不禁一聲沉甸甸的長歎。蒙毅笑道:“戰場慘烈,古今皆同,將軍當有武安君白起之豪氣,何歎之有哉!”王賁搖頭道:“對代之戰,非大戰也,卻亡我三萬餘將士,賁身為大將,何能泰然處之?”蒙毅沉『吟』了片刻,輕輕叩案道:“將軍言及於此,不妨坦然相告:對代軍戰法,朝臣原是多有議論,獨秦王大為嘉許,將軍無須上心也。”王賁道:“朝臣之議,無非責我為濫施仁義之宋襄公,何足道哉!”蒙毅笑道:“秦王之嘉許,將軍不欲聞乎?”王賁道:“王若嘉許,當有王書。今無王書,王賁何能當真哉!”蒙毅哈哈大笑:“果然果然,秦王何料之準也!”說罷一招手,帳口肅立的一名書吏捧過來一支銅管,蒙毅挑開泥封抽出一卷羊皮紙展開,念誦道:“秦王特書:王賁對代之戰,一舉廓清北中國,其功大焉!賁之戰場處置,至為得當,大彰秦軍戰場正道,大顯華夏一統大道,各軍各將殊堪效法!秦王政二十五年秋。”蒙毅讀罷,雙手捧到了王賁麵前道,“如此王書,將軍心下當安也。”王賁不禁連連拍案:“大哉秦王!大哉秦王也!力行戰場正道,何愁天下不一!”蒙毅笑道:“然則,山東說秦,依舊虎狼口碑,不亦悲乎?”王賁慨然拍案:“蓬間雀喳喳罵詞,何礙鯤鵬怒而飛哉!”


    兩人一陣大笑,一陣痛飲,又說起了後續事宜。


    蒙毅轉述了秦王之意:趙國之趙王遷業已被俘,囚禁於梁山;趙嘉抗秦雖失之酷烈,然終究有華夏大義,亦有趙人民心,不用押赴鹹陽與亡國之君一道處置,可暫行拘押邯鄲療傷養息,若其心智恢複,日後可領代郡之地。王賁若無異議,可立即實施,秦王書命隨後即到。王賁立刻申明,秦王如此處置大合代趙情勢,他將妥善安置趙嘉拘押事宜。


    言及軍事,蒙毅向王賁知會了西北兩邊地戰事進展:隴西對羌胡之戰很是順利,李信與翁仲率大軍連續出擊,已經聚殲羌胡主力大部,來春將繼續追剿羌胡餘部;北邊九原戰事尚未發作,然匈奴諸部已經匯聚陰山南麓,隨時可能大肆南下。末了,蒙毅道:“秦王之意,將軍須得有備:來春若九原軍情告急,蒙恬將立即北上;滅齊戰事,秦王還是想要將軍南下領軍。”王賁笑道:“滅國大戰,尊兄向未出手。草原之戰,王賁也從未嚐試過。長史能否轉告君上,蒙恬上將軍依舊滅齊,王賁可就近開赴九原,與匈奴放手大殺一回!”蒙毅一邊大笑一邊搖頭道:“兄弟之見,還是各安其所者好也!自錯用李信滅楚,秦王便立定了戒除僥幸之心。家兄滅國,將軍草原,各棄所長,兩兩試手,秦王還睡得著覺麽?”


    兩人一陣大笑間,天『色』已經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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