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錯……”空低聲地重複了一遍菲菲的話,在心氣。


    就是故事裏的這個人把他帶進了門,也正是這個人不斷用自己的親身經曆教育空,人心叵測,任何人都不可信,尤其是女人。感情是最大的敵人,一旦有了感情,那麽離犯錯便沒有多遠,直到被感情所累。空深信這一點,也一直是這樣做的,直到不小心來到二十一世紀。


    如果沒有老,空恐怕仍然會這樣過一輩,不與人交流,沒有感情,隻有靠不停的尋求各種刺激來滿足自己空虛的精神需求。空覺得自己很幸運,老雖然沒有給他很多,但僅僅是那種默默地關愛,那種幾乎融在血裏的親情,便足以讓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這種幸福是任何成功都不能替代的,如果可以,他甚至寧可做回一個普通人,也不想失去老。


    但現實往往就是這麽殘酷,就在他一生最幸福的時候,老走了。空總算明白了什麽叫做感情的負累,那種讓人茫然的痛苦幾乎讓他發狂,讓他不得不拚命把注意力放在辦案上,刻意的讓自己回避。


    幸好還有符美儀,雖然同樣沒有給空太多,除了發自內心的愛意,她幾乎再也沒有什麽能夠幫到空。也許是空把對老的感情轉移到了符美儀的身上,他現在想起老已經不再痛苦的難以自拔,也不用每天用忙碌來麻醉自己。


    空講這個故事本來是想告訴菲菲,必須放下感情才能有所成就,可是菲菲的一句都沒有錯反倒讓他感到了困惑。


    “要不是因為女孩,那個男人可能早就自暴自棄,所以他去救女孩當然應該。”菲菲的語氣並沒有空想象那麽沉重:“那個女孩出賣他肯定也有她自己的原因,我猜一定是因為她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不希望別人破壞。”


    “你說的……沒錯。”空忽然覺得有些無話可說。


    三十世紀的社會觀念同現在有極大的不同,因為物質生活的極大豐富,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已經變得極為淡漠,像這樣的事情恐怕一百個人裏會有十個認為那個男人是純粹的傻瓜,竟然還會相信所謂的感情。而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恐怕更多的是對這兩個人命運的同情,而不是去批判。


    “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菲菲翻了翻白眼,從車上跳了下來:“反正都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分寸。”


    “我還有事,先走了。”不知道為什麽,空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膽怯,不敢正視菲菲,或者說不敢正視菲菲對自己的感情。


    “走吧,走吧。”菲菲很不耐煩地說道:“一天到晚老氣橫秋的,真不知道美儀姐看上了你哪點,簡直就是抱著塊冰。”


    “……”空無言的回頭看了眼菲菲,快步走出了修理店。


    菲菲一臉不屑的看著空的背影,直到鐵柵關好,店裏麵重新暗了下來,眼淚才順著臉頰緩緩流下。


    ******


    愛麗絲正坐在酒店的房間發愁,自從上次同空分手之後,她還沒有想到一個穩妥的辦法。亞特斯同她聯係過一次,對她的進展有些不滿,但還是給了她一些鼓勵,讓她不用急,一定要想辦法搞定這件事。


    可是愛麗絲隻要一想到空那雙眼睛,就總是覺得心慌,好像無論自己用什麽辦法都沒有辦法瞞過這個男人的目光。這讓她感到十分煩躁,肆意的玩弄男人感情在她看來是一件有樂趣的事情,讓人樂此不疲。可現在她突然發現,現在被玩弄的對象好像突然變成了自己,就像自己原來對待其他男人一樣,這個男人僅僅用他的眼睛便已經讓自己寢食不安,夜不能寐。


    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愛麗絲看了一眼上麵顯示的號碼,是香港本地電話。難道亞特曼不放心自己,還派了其他人來?愛麗絲心疑惑,但還是拿起了電話。


    “您好,請問是愛麗絲小姐嗎?”電話裏傳來的是劉正民的聲音。


    “是我,您是劉先生吧。”愛麗絲的心禁不住猛跳了幾下,隱約她感覺到這個電話說不定就是這件事的轉折點。


    “是我,愛麗絲小姐真是厲害,一下就聽出來了。”劉正民顯然在商場混得久了,隨口便是恭維話:“是這樣,同貴公司的意向我給先生看過了,他覺得有些地方需要做些修改,所以讓我同您約個時間,麵談


    “沒問題,請問先生什麽時間有空?”愛麗絲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肯主動約自己。


    “那麽就今天晚飯的時候吧,等訂好了位,我會再給您打電話。”劉正民笑著說道:“不知道愛麗絲小姐有沒有什麽特殊要求。”


    “非常感謝,我對香港的飲食一直都很感興趣。”愛麗絲的臉上帶著笑,她相信電話裏的男人一定能夠從自己的聲音聽出來這一點。


    “那麽不打攪您了,祝您愉快。”劉正民似乎受到愛麗絲的感染,連掛斷電話的聲音都顯得溫柔了許多。


    愛麗絲開心的幾乎要跳起來,就在剛才,她還在痛苦掙紮,沒想到轉眼間便又回到了天堂。


    “這個男人雖然厲害,但他終究是個男人。”愛麗絲看著鏡裏的自己,豔麗而又帶著嫵媚的臉上再度充滿了自信:“好吧,美人兒,拿出你的全部本事,去征服他,折磨他,讓他為你瘋狂。你一定會成功的……”


    ******


    “查到那個警察的資料沒有?”何佑康陰沉著臉,這個姓的警察太不識時務,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讓自己下不來台,一定好好好整整他。


    “何先生,資料我已經搞到了,不過價格……”電話裏的聲音線的有些遲疑:“您知道,這次的調查對象是個督察,要是讓他知道我在查他,恐怕……”


    “我再給你加十萬!”何佑康怒道:“隻要你的資料有價值,我還會給你加錢。”


    “那就多謝何先生啦,資料我馬上給您傳過去,再有什麽需要盡管給我打電話,我們調查公司在這方麵……”電話裏的聲音顯得有些興奮。


    可惜何佑康沒心思聽他的廣告,直接掛斷了電話。


    何家同蘇家在商場上是競爭對手,但何佑康找蘇漢的麻煩卻不是因為這個,在他看來企業完全可以交給專業人士去管理,自己隻要管住錢就行。他同蘇漢結仇的原因是女人,一個不算太出名的女演員。何佑康的興趣很多,愛好也很廣泛,不過最感興趣的還是女人。在這一點上,何佑康認為自己絕對稱得上是鑒賞女人的第一高手。


    在他的朋友***裏,這一點是受到公認的,幾乎每個人都說他的眼睛毒,看女人很準。甚至有幾個專門喜歡找他玩過的女人,說凡是被何少玩過的女人,就絕對是床上的極品,與其勞心費力的自己去找,不如相信何少的眼光。


    能得到這樣的推崇,何佑康的眼光自然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事實上他幾乎從來不碰那些一線的明星,不是因為錢,而是因為他向來認為,隻有不會演戲的女人在床上的表現才是最真實的,隻有不會唱歌的女人**的聲音才最好聽。年少多金,又有些明星的氣質,再加上有些手段,絕大部分女人自然無法抵擋住這些誘惑,因此何佑康在女人方麵稱得上是所向披靡,隻要看的,沒有拿不下來的。


    直到前段時間,他在一次p.上遇到了一個姓馬的女演員,頓時驚為天人,立刻展開了追求。這個女演員如果單論相貌完全稱得上是一流,可惜演技不好,拍過兩部戲,被評價為標準的花瓶。期間曾經有個導演跟她提過,隻要肯**,便給她重要的戲,不過這個馬姓女演員倒也有些骨氣,寧可不拍戲,也不肯答應。結果自然是受到排擠,已經近半年沒有接到通告。


    何佑康對這種女演員的心理很了解,自然駕輕就熟,一邊揮金似土的博得她的好感,一邊又托關係幫她上戲。他原本以為用不了多久,這個女演員就會乖乖的上他的床,沒想到蘇漢不知道怎麽跟這個女演員很熟,跟她說了很多自己的舊事。結果可想而知,這個女演員自然不肯再同他交往,並把他送的首飾全都還了回來。


    雖然最終何佑康還是想辦法將這個女演員**了,但是在他看來,**是一件很無趣的事,遠不如看到女人在身下麵婉轉承歡時心裏麵的那種成就感。由此,何佑康便恨上了蘇漢,隻要有機會,就一定會想辦法找他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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