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府之後,她沒再見過***和郡主,秋嬤嬤讓她先回去。


    她拖著一身傷回了住處,秋葛瞧她這副慘樣,嚇壞了。


    秋葛幫她找程江討了藥,擦過藥之後,富然便支撐不住睡了。


    翌日一早,盡睡到了自然醒。


    秋葛已經不在屋裏,她立刻整理好,到***院子裏去當差。


    才進***的衡遠居,就被青珠給喚進去了。


    “***要見你。”


    富然跟在其後,進了正廳,***,英國公都在。


    富然有些僵硬的跪下行了大禮。


    “起來吧,富然,昨日在太師府,你受委屈了。”***盡神情溫和地讓秋嬤嬤把富然扶起來。


    富然驚駭,不合常理必有妖啊。


    莫非,她這鍋還沒背完。


    “奴婢不敢。”


    秋嬤嬤還是將人扶了起來。


    “昨日衛國公的確是利用了你,當場抓了紅櫻的現形,讓她將自己的錯給暴露出來,這孩子就是脾氣太衝。”


    ***自是舍不得怪罪女兒半分的。


    英國公在一旁淡笑不語。


    “經此一事,衛國公該對你心存愧疚。”***瞧得分明,魏玄此人,向來目中無人,昨日,他倒是看向富然。


    可見,在他心裏,已經記下此人。


    “衛國公貴人事多,未必記得奴婢。”富然有自知之明,也不敢讓那樣的人記著。


    ***卻有其他的想法。


    內堂之中,閑雜人等早已遣退,隻有***,英國公和秋嬤嬤在。


    “富然,你的身契在***府,簽的是終生契,此生都是我***府的人,本宮要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


    秋嬤嬤遞過去一張紙,富然明白,那就是她的賣身契。


    “是。”


    “本宮要安插人手入衛國公府,由你來為她打掩護。”


    打掩護?怎麽打?富然危機意識嚴重。


    “餘下的事,秋嬤嬤會告訴你。”


    富然被秋嬤嬤帶了下去,秋嬤嬤也沒有多說什麽,隻要她老實安份,等著***的安排。


    富然隻想馬上逃出去。


    她們安排的能有好事。


    ***讓她歇三日,好好養身上的傷,這三日夥食照舊,不必當差。


    程江帶著藥過來看她,見她被打成這樣,程江心情複雜。


    “以後切記,莫要強出頭。”程江道。


    富然苦笑。


    “我哪敢出頭,我這是沒出頭被打成這樣,要是真出頭,早就成了亂葬崗的無名屍體了。”


    程江沉默了片刻,才道。


    “若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富然點了點頭,眼下她最迫切的是想要逃離***府,被***利用會死,拿她去糊弄衛國公,衛國公也會把她弄死。


    左右就是個死字。


    她想了一整夜,逃不是辦法,唯有死遁。


    一旦成功逃離***府,再找機會弄個新身份,就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我本來想著,低眉順眼些,等存夠了錢,拿回賣身契就可以離開***府,現在看來,並不能如我願。”


    程江是護衛,他沒有簽賣身契,是自由身。


    但他能理解富然的無奈。


    “程大哥,城外是否有亂葬崗?”


    程江點頭,不解的看著她。


    “你怎麽突然想到亂葬崗?可不能想不開。”


    富然要程江幫她關注亂葬崗的情況,若是有遇到與她相仿的,她便可借來一用。


    “好。”程江答應她。


    養了三日,富然的身體好得差不多,又繼續當差,每日做著二等丫環該做的事,倒也平靜了幾日。


    這幾日,她一直沒見到如慧郡主,聽說郡主被***罰禁足半個月。


    下個月,衛國公府的老國公夫人壽宴。


    秋嬤嬤讓她好好準備,富然要準備什麽,心中隱隱知道***這是要出手了。


    ***明麵上與衛國公相安無事,可私底下對衛國公的意見很大。


    這天夜裏,富然睡得好好的,被人給揪了起來。


    是紅招。


    屋裏的秋葛正在沉睡,剛才的動靜一點都沒有驚醒秋葛,富然察覺不對。


    “不用看,給她下了點藥,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紅招領著富然去見郡主。


    如慧郡主還在禁足期,深更半夜的把富然召過去,是不想驚動了***。


    此事,要瞞著***。


    “你過來。”


    富然上前。


    “郡主召奴婢過來,有何吩咐?”


    如慧郡主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富然身上穿的都是***府分發下來的例衣,每個丫環都差不多。


    隻是會根據等級的不同,顏色和質量上會稍有差距。


    細看她長得還不錯,清秀端莊,眼眸清亮。


    如慧有些不奈。


    “跪下。”


    富然依言跪下。


    “富然,本郡主知曉母親的用意,母親尋覓了合適的人選,要送進衛國公府,她要你來打掩護,是要把注意力引到你的身上,以防其他人懷疑那人。”


    富然越聽越心驚。


    把注意力引到她身上?不是,那是將禍害引到她身上。


    “母親一定要那人嫁進國公主為繼室,好以手段牽製衛國公,為何母親不讓我嫁進國公府。”如慧忿忿不平。


    整個大月國,她隻看上了他,她絕不允許他娶別人。


    “奴婢不知郡主何意。”富然深吸一口氣,平靜心態。


    “你怎麽這麽笨。”如慧嫌棄的看她一眼,“下個月就是衛國公府老國公夫人壽宴,界時父親母親和我都會去參加宴席,我要你在宴席之時,聽從我的吩咐。”


    言下之意,她想越過***的命令,自做主張行事。


    她們母女耍手段,禍水卻要往她身上引,富然不傻,不做蠢事。


    “奴婢不敢。”


    “你若不聽我令,我定讓你屍骨無存。”如慧冷厲的道。


    富然隻好先應下,***那邊還沒說要她辦什麽事,郡主這頭倒是說得七七八八,無非就是要她當炮灰,好讓***安排的人能順利嫁進衛國公府。


    以***與衛國公暗鬥的情況,***插手的人,衛國公定是不會娶的。


    所以,他們這是要逼衛國公不得不娶。


    想想就知道手段不會光明,她連顆棋子都算不上,說不得到了那一日,她還要被送去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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