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侍候的日子的確是舒心不少,拿個東西再也不必拖著沉重且疼痛的腿腳慢慢挪。


    即是國公爺親自讓必安調派過來的人手。


    自是知道輕重,不敢怠慢富然。


    除了每日的藥難喝,富然對別的都沒有太大意見。


    這一日,必安過來接她到前廳去。


    “***過來探望,國公爺吩咐,夫人務必要知輕重。”必安語氣還是不太好。


    不過,富然覺得他又稍稍改了一點。


    必安推著木製輪椅過來的,七丫將她扶上輪椅,推著到前廳。


    富然看著輪椅許久,心裏暗罵,既然府裏有輪椅,為什麽一開始不搬過來給她用。


    她一連幾日,連房門都沒出。


    前廳


    魏老夫人和魏玄都在,正招待***。


    魏玄今日一早便出門,是得知***要來府上,才匆匆趕回來的。


    必安將輪椅推到一旁。


    富然掙紮著要起身行禮。


    “***特意來看富然,富然實在太感動了。”


    “你這孩子,別再折騰了,快些坐下。”***沒讓她起身,都坐上輪椅了,看來,那一日在冷宮中,的確是傷得不輕。


    ***額角抽了抽。


    她隔了幾日才上門表示關懷,是因這幾日如慧一直在跟她鬧騰。


    鬧得她膚色都沒有光澤,需要厚厚的粉才能掩蓋住疲意。


    “那一日,都怪如慧太過胡鬧,讓你受苦了,來啊,把本宮珍藏人參拿過來。”


    青珠捧上一個錦盒。


    她打開錦盒,裏麵果真裝著一根長得有些像人形的參。


    的確是一根極品人參。


    青珠將錦盒蓋上,捧到富然麵前,交到她的手上。


    “這可是***費心你為準備的,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青珠小聲在她耳邊道。


    富然隻是淡淡看她。


    現在青珠在她麵前說話,倒顯得有些無禮了。


    可富然就是不接手。


    “如此貴重的物品,富然出身卑微,實在是用不上,謝過***的好意,***請帶回去吧,富然服用太醫開的藥,很快就能好。”


    青珠手上錦盒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臉色一陣陣的泛紅。


    她怒瞪了富然好幾眼。


    又捧著錦盒回到***身邊。


    ***的眼色稍稍冷了幾分。


    她本有意用富然為她辦事,如慧卻是次次不是刺殺就是毒打。


    富然會有情緒也實屬正常。


    不過——


    她該知道,她的命,不是她能做主的。


    “看來,富然是要跟本宮耍小性子,是要本宮親自給你送過去,也罷,那就由本宮親自來送。”


    ***言罷就要接過錦盒。


    魏老夫人立刻讓身旁嬤嬤代富然接過。


    “何需***屈尊,富然這孩子也真是的,與如慧郡主不過是孩子間的打鬧,倒不必太過認真。”


    有魏老夫人打圓場,***的麵色才稍稍緩和了些。


    ***臨走之前,私下見了富然。


    “你要記住,你的家人還在本宮的手裏,好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所言,富然會牢記在心。”


    富然垂首,沒有抬眸。


    ***上了馬車,頭也不回的走了,她今日來此一朝,也不過是因為如慧做得太過份。


    ***需要給衛國公府一個交代。


    客人一走,魏老夫人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母女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


    魏老夫人瞪著富然。


    她也是從***府出來的人。


    “富然,你倒是說說,***到底要你嫁進魏家來做什麽?”


    廳裏遣散了下人,隻有魏家母子和富然。


    富然看了魏玄一眼。


    早前她已經告訴過他了。


    他是不信,還是因為別的原因?盡沒有告知魏老夫人。


    “回老夫人的話,當初也是因為意外,***當初有其他屬意人選要嫁給國公爺的,那一日比較混亂——。”


    她又將那日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還說得十分詳細。


    好讓魏老夫人知道,她就是個那倒黴的替死鬼。


    可大錯鑄成,誰也挽回不了。


    她還將***扣押兄嫂一家的事也一並告訴魏老夫人。


    魏老夫人看向魏玄。


    她需要確切的信息,而不是富然空口無憑的言語。


    魏玄朝魏老夫人點了點頭。


    那日之事,魏老夫人知道些風聲,卻還沒有真正確定下來,如今,倒是確認富然也是受害者。


    否則,如慧郡主不可能三番兩次的要折磨富然。


    甚至要置她於死地。


    “***把你安插進來,也必定是成不了事,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想要活命,就守好本份。”


    魏老夫人雖覺得她可憐。


    可也不可能同情她。


    一旦心軟,若他們還有後手,豈不是防不勝防。


    “是。”富然低眉順眼。


    整個過程,魏玄並沒有多說什麽,他目光冷淡,富然也不想主動與他說話,省得被誤會想要套他的話。


    來時是必安推的。


    回時讓七丫推她回去。


    途經花園的時候,她想再呆一呆。


    整日隻能呆在菊園,那小小的一片天,就跟關監沒什麽兩樣。


    她這幾日覺得腿腳已經好多了。


    稍稍碰一下地,倒也沒有之前鑽心的痛。


    說不定,過幾日,她就要痊愈了。


    這一回魏老夫人也沒有派人找她討要那件珠光紗的衣裙,她想趁著出門的機會,將珠光紗裙賣了換成錢。


    在花園停留了一下,她讓七丫推她去朝光院。


    “那,那可不行,朝光院是國公府的院子,沒有他的允許,是誰也不能去的。”


    七丫非常認真的道。


    雖說她是國公夫人,可這夫人是怎麽回事,大家都知道。


    “七丫,你推我去一趟,我與他說兩句話就走,又不纏著他。”富然知道七丫有些死腦筋。


    凡事一根筋到底,基本不轉彎。


    “若是你不送我去,回頭還得把國公府請到菊院去,豈不是更麻煩他。”富然道。


    七丫一想,也是這麽一回事。


    國公爺日理萬機,哪有那麽多空。


    因此七丫還是推著富然去了朝光院。


    必安見她們過來,可沒什麽好臉色。


    “有什麽事?”他攔在門前,一尊門神似的。


    富然坐得矮,還得抬頭看他。


    “我想見國公爺一麵,有事與他商量。”


    必安未讓寸步。


    “你不是才見過國公爺,為何剛才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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