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金照的馬車不好趕到離城門口太近。


    幸好夫人是被國公爺帶走的,否則,金照和巧兒就是護衛不同的罪。


    “是夫人。”巧兒已經看到富然在到處搜尋。


    “夫人定是在找我們,我先過去。”


    “好,我在這裏等著。”


    巧兒擠過人群,她會武,身上沒有負累很快就能穿越人群,走到富然的麵前。


    “國公爺,夫人。”


    “巧兒,我正到處找你們呢。”富然眼裏一亮,“金照和馬車在哪,你快帶我過去,若是再不趕到尉遲家,他們會擔心的。”


    “是。”巧兒應是,帶著富然就走。


    富然從頭到尾沒有回頭看魏玄一眼。


    巧兒也認為,國公爺今日是沒有時間陪著夫人回娘家的。


    卻不知,魏玄正站在原地,目光深沉的看著富然。


    富然一上馬車,就讓金照快些趕路。


    這裏人多,還真快不了。


    金照東拐西拐的抄小路,趕到尉遲家,尉遲家已經開席了。


    客人全都到了,就等著她。


    “妹妹,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正打算去魏家找你。”尉遲鳴修眼快,一眼就看到富然,快快的迎過去。


    “我不知道今日是憐星公主去大梁的日子,剛才去城門口送她,以後怕是沒什麽機會見了,這才耽擱了一點時間,我去跟爹娘說一聲。”富然解釋道。


    “好。”尉遲鳴修和她一起入內。


    席麵隻擺了四桌,都在正屋當中。


    尉遲隨親自招待客人,倒是沈奉安因身體原因,尉遲隨並沒有讓她陪著一起待客,倒是坐著與客人一同吃席。


    沈奉安是看了又看,怎麽也沒瞧見富然過來。


    她也有些心急,但客人已經上門了,她不好在麵上顯出來。


    她的這桌是沈家的親眷,包括沈宴,沈夫人。


    “富然來了。”


    沈夫人先瞧見了,笑道。


    沈奉安也瞧見了,立刻起身:“歡歡,怎麽來得這麽晚,娘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正要讓你哥去看看。”


    富然又將剛才解釋過的話再說了一遍。


    沈奉安這才點頭:“隻要沒事就好。”


    在她身旁,給富然留了個位置。


    富然坐下,盡沒看到尉遲欣欣。


    “娘,欣欣呢?還有表哥呢。”沈宴盡也離席了。


    “欣欣剛才不小心被酒水沾了衣服,去換衣服了,沈宴也是,讓他到鳴修的屋裏,換一身鳴修的衣服。”


    這麽巧。


    兩人都被弄濕了衣服,且一起去換衣服。


    沒有別的人。


    她朝尉遲鳴修勾了勾手。


    尉遲鳴修過去:“怎麽了?”


    “哥,我覺得有問題,你帶兩個人去看看,怎麽兩人同時濕了衣服。”


    “好。”尉遲鳴修想起之前她所說的話,立刻叫了人一起過看。


    富然沒急著起身。


    席已經開了,大家吃得正熱鬧,這會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奉承的話。


    沈奉安與人說完話,見尉遲鳴修離開。


    “你哥去哪裏?”


    “去找欣欣和表哥,他們這麽長時間還沒有來,怕不是遇上麻煩了。”


    “哪來的麻煩。”沈奉安不以為意,“不過是換身衣裳罷了,能有什麽事。”


    富然隻是笑笑。


    桌上的菜色是提前就擬好,準備的材料,廚師也是精心烹飪的,味道都十分鮮美。


    富然吃了一點。


    院子裏沒有其他聲響,她猜,應該沒有發生什麽事。


    但尉遲鳴修一直沒出來。


    若是無事,他為什麽還不回來。


    正吃著,門房來報,衛國公到了。


    尉遲隨也怔了怔,沒聽說他今日會來。


    富然也是,他今日不是挺忙的嗎?再說,剛才她來時,他也沒提了。


    突然之間冒出來,這算怎麽回事。


    沈奉安看了女兒一眼。


    “怎麽回事?他怎麽有空過來?”


    “應該是忙完了手頭上的事,知道尉遲家設宴,他不來不太妥當,這才抽空來的吧。”富然不知,隻是這麽猜著。


    沈奉安頷了頷首。


    也隻能這麽想。


    魏玄是男客,自是坐在主桌那邊,給他空了一個位置出來。


    魏玄看了富然一眼。


    富然微微點頭,繼續吃東西。


    倒是桌上有不少人奉承,魏玄一一應答,還敬了眾人一杯,自認罰酒。


    酒宴上,情況倒是挺融洽的。


    隻是,沈宴和尉遲欣欣,與尉遲鳴修一直沒有出來。


    直至將客人送走,他們也沒有出現。


    沈夫人也覺得奇怪。


    沈宴平時可不是這樣的。


    尉遲鳴修聽到外頭的聲響漸散,知道眾人離開了,他才一臉鐵青的出來。


    “爹娘,舅母,出事了。”


    所幸,這會宅子裏已經沒有其他人,除了魏玄,就是沈夫人。


    他們一起到尉遲鳴修的屋裏,隻見他床上躺著兩個人,衣服鬆散,麵色潮紅。


    沈宴的懷裏,赫然躺著尉遲欣欣。


    魏玄眯了眯眼,眼中含著厲色,畢竟,沈宴曾是他的妹夫。


    “怎麽回事?”沈夫人重重的道,沈奉安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鳴修,讓閑雜人等都退下。”


    下人已經屏退。


    隻用留下他們幾個相幹的。


    二人顯然沒有成事,但是衣服都鬆散了,又有了肌膚之親。


    沈宴是個男人,名聲倒是不重要,可尉遲欣欣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若是傳揚出去,她的名聲盡毀,就再也沒有機會嫁個好人家。


    一個女子,閨中名聲是最為重要的,這與失了清白沒有什麽兩樣。


    “叫醒他們。”尉遲隨怒道,“成何體統,今日家中來了那麽多人,萬一傳揚出去,讓人如何說我們。”


    可任憑怎麽喚,他們就是不醒。


    尉遲隨讓人端水來,冷水。


    一盆冷水直接潑在二人的身上。


    沈宴和尉遲欣欣都醒了。


    二人有片刻的錯鄂,不解為何屋裏突然來了這麽多人,可很快,他們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


    沈宴麵色慘白。


    尉遲欣欣開始哭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沈夫人重重的道,“沈宴,你怎麽可以做出這樣的事來。”


    沈宴麵上毫無血色。


    他眼中有茫然。


    “娘,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我進屋換衣裳,突然之間,頭昏昏的,後來的事,我什麽都不知道。”更不知為何他會與欣欣表妹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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