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空曠之地。


    為了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兩人特地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蕭墨山還在周圍設了個隔音結界。


    “墨少,請。”蕭墨山單手負背,一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蕭前輩,得罪了。”墨塵拱了拱手,隨即眼眸一閃,腳底猛然一跺,身影直衝而出。


    一拳,帶起烈火,奔雷呼嘯而出。


    麵對蕭墨山這種強者,他可不會試探,一出手,幾乎接近全力。


    麵對墨塵雷霆一擊,蕭墨山伸出的單手緩緩一抬,隨之一掌輕輕推出。


    簡單平凡的一掌,卻帶著前所未有的霸道力量將墨塵的身體狠狠一震,隨即猛地倒飛而出。


    在地上足足滑了十多米方才將身體停穩。


    墨塵暗暗一驚,大手一揮,巨劍緊握,縱身一躍,一劍斬下。


    蕭墨山微微抬頭,麵色平靜,毫無波瀾,如此一擊,依舊是一掌推出。


    轟!砰!


    一掌之力,硬生生將巨劍劍芒轟散。


    半空中,墨塵身影連續翻轉,而反觀蕭墨山,紋絲未動。


    空中,墨塵巨劍一甩,劍芒再現,直奔蕭墨山。


    而他本人,落地之後,毫不猶豫提劍斬出。


    隻見蕭墨山揮了揮衣袖,幾股靈力團飛出,直接將劍芒吞噬,隨即轟向墨塵。


    掌力如萬重山嶽,壓向墨塵。


    砰!


    墨塵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出,狠狠砸地。


    “咳咳…咳咳…”墨塵從地上爬起,顯得極其狼狽。


    “前輩,你就不能輕點麽?”墨塵拍打著身上的灰塵,一臉無奈。


    “嗬嗬嗬…墨少不是能與武君二重之境的武者交手嗎,老夫就稍微用了一點力。”說完,蕭墨山又笑了幾聲。


    “誰還沒點保命底牌呢?”墨塵笑著說道。


    “……”蕭墨山摸著胡子點了點頭,他知道,剛剛墨塵並未使出全力。


    “哎!不打了。”墨塵微微一歎,揮了揮手,將巨劍收起。


    “這…就不打了?”蕭墨山嘴角微微一抽。


    老夫都準備逼你使出全力,好讓我震驚震驚……


    怎麽突然就不打了呢?這才兩招的功夫。


    沒有去管蕭墨山抽搐了嘴角,墨塵一把摟住蕭墨山,露出一臉的壞笑:“前輩,咱們也打累了,要不…去放鬆放鬆?”


    “放鬆?”蕭墨山先是一驚,但看到墨塵一臉的壞笑後,眉目皺了皺,總感覺這小子沒安啥好心。


    不等蕭墨山反對,墨塵已是摟著蕭墨山往前走去。


    ………


    廣寒樓,位於帝都偏北部位。


    地理位置雖有些偏僻,卻熱鬧非凡。


    看著矗立在自己身前的華貴高樓,蕭墨山眼神古怪,嘴角抽搐。


    “這就是你說的…放鬆的地方?”蕭墨山艱難的發問。


    “對啊。”墨塵笑著拍了拍蕭墨山的肩,很是大方的說道:“前輩,這個地方我可是從不帶人來的,我看你是自己人,這才破例帶你的。”


    “嗬嗬…那我豈不是要好好感謝你一番?”蕭墨山發出冷笑,將“好好感謝”幾字咬的極重。


    “那倒不用。”墨塵大方的揮了揮手。旋即摟著蕭墨山僵硬的身體往前走去。


    生怕蕭墨山突然忍不住出手揍他一頓。


    廣寒樓,乃是帝都唯一一座…青樓。


    像帝都這種城池,原本是不應該有這種場所存在的,但因為有皇室中的人插手,廣寒樓便一直留存至今。


    廣寒樓,無論是皇室,亦或是其他勢力的人,幾乎皆認定了它的存在。上至皇室皇子,官員,下至流浪乞丐,皆都進過廣寒樓的大門。


    “喲,兩位爺,來了啊,快,裏麵請。”一女子見墨塵氣度不凡,揮著手中的手帕,一臉笑意。


    “給小爺安排幾個極品。”墨塵拿出銀子,丟了過去。


    “好好好,兩位裏麵請。”接過銀子,女子笑的更加開心。


    一進大門,便是此起彼伏的嘈雜聲。


    各式各樣的人皆有。


    “喲?”墨塵故作一驚,向女子問道:“今日比平時要熱鬧許多啊?”


    聽到此話,蕭墨山瞥了墨塵一眼,說的像你天天來似的?!


    “公子莫不是忘了,今個,可是妙音姑娘對詩的日子。”女子笑道。


    “妙音姑娘?”一旁的蕭墨山一臉茫然。


    “這…”女子驚異的看著蕭墨山。


    “我今天拉著我這朋友來見見世麵,他算是第一次來這廣寒樓。”墨塵立即解釋道。


    蕭墨山:“……”


    “這樣啊…怪不得不知道妙音姑娘。”女子立即又露出笑容:“這位爺,這妙音姑娘啊,可是我們廣寒樓的花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這中域啊,可是遠近聞名的。”


    “那她很貴麽?”蕭墨山問道。


    呃…墨塵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臉上。


    “呃…”一時間,女子也隻能尷尬的笑了笑,旋即解釋道:“您可能不知,妙音姑娘一直便是賣藝不賣身,無論花多少錢,皆是無用之功。”


    “這些人啊,今日皆是奔著妙音姑娘前來,隻為能得到妙音姑娘的讚賞,聽她撫琴一曲。”


    “那要如何得到她的讚賞?”蕭墨山又問道。


    “很簡單,卻又很難。”女子轉身,指向上方一座懸空的轎子:“時辰一到,妙音姑娘便會在那座花轎中出詩,而在這下方的人,皆可與她相對,若所出的詩被她看中,便可。”


    “對出詩倒是簡單,但要被妙音姑娘看中,那就難咯。”


    “距離妙音姑娘對詩時間還有半個時辰,兩位爺,我先給你們安排…”


    “不必了。”墨塵突然打住:“就在這下麵給我們隨便安排個位置吧。”


    “這…”女子麵露疑惑,但很快,便知曉眼前這公子是打上了妙音姑娘的主意,於是笑了笑:“那好,兩位這邊請。”


    很快,兩人入座。


    女子端上一壺酒,笑道:“兩位可得先等上半個時辰。”


    “無礙,你去忙你的吧。”墨塵笑著回道。


    女子輕輕點頭退去。


    “墨少真是好雅致。”待女子離去後,蕭墨山冷笑道。


    “蕭前輩可需要我為你安排幾個?”不理會蕭墨山的麵部表情,墨塵笑著問道。


    ”你信不信老夫能讓你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


    “呃…”墨塵雙眼猛地睜大,旋即無動於聲的與蕭墨山拉開了距離。


    這話,很讓人想偏的。


    蕭墨山很是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他好歹也是一堂堂武君強者,竟被墨塵拉來這種地方,這要傳出去,他這老臉可往哪放?


    “嘿嘿…墨大公子原來也有這愛好?”這時,一道聲音自墨塵身後傳來。


    墨塵轉身看去,先是一驚,隨即笑了笑:“躲人竟然躲到這廣寒樓來了。”


    蘇子軒。


    此時蘇子軒,已是剃去了滿臉的胡渣,也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好一風度翩翩的男子。


    “切。”蘇子軒似是不願搭理墨塵,一屁股坐了下來,開始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說起於之瑤,他就一肚子氣。


    “話說…你真不考慮考慮於之瑤?”墨塵問道。


    “嗯?”蘇子軒疑惑的看向墨塵:“你這話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考慮你個頭!!”蘇子軒爆起,一臉憤怒的指著墨塵:“說,你是不是和那女人達成了什麽協議?!”


    剛剛墨塵的話,明顯就是在幫於之瑤。


    “你想多了。”墨塵拿起桌上的酒,倒了一杯,喝了起來。


    “我警告你墨塵,老子的事,你別多管。”


    墨塵沒有再理會蘇子軒,撇過腦袋,看了看四周。


    在場的人,幾乎都是來自一些小勢力的人,那些真正的“貴人”,幾乎都在樓上。


    比如…正走下樓的皇室之人,靈玄皇室二皇子,靈永蒼。


    墨塵眯了眯眼。


    這二皇子,怎會出現在這廣寒樓?


    是因為妙音姑娘?還是說…他察覺到了什麽?


    靈永蒼揮動著扇子,緩緩靠近墨塵,似是早就就看到了墨塵。


    “永蒼見過國師。”靈永蒼朝墨塵緩緩一拜,他的聲音壓的極低,似是在避免周圍的人聽到。


    國師?!


    蘇子軒,蕭墨山一臉驚異的看著墨塵。兩人還是第一次聽人第一次這麽稱呼墨塵。


    “二皇子什麽時候也喜歡來這種地方了?”墨塵看向靈永蒼,笑著問道。


    “二皇子…”蘇子軒眼眸一亮,堂堂靈玄皇室二皇子,竟來這風月場地,這若是傳出去…


    “身為男子,血氣方剛,來這種地方不足為奇,國師不也是麽?”靈永蒼笑著反問道。


    “真是一個比一個長本事了啊!”墨塵不禁感歎一聲。


    “三年時間,我們自然是要成長的,若不然,便辜負了國師的栽培不是?”


    “這幾天我反複在想,當年教你們,究竟是對是錯。”墨塵苦笑著搖了搖頭。


    “哦?”靈永蒼故作一驚,問道:“那國師可想出結果?”


    “沒有。”墨塵輕緩搖頭:“因為沒必要,若對,那是你們的幸事,也是皇室的幸事;若錯…我親手毀了便是。”


    靈永蒼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凝……


    墨塵這話,已經說的很是明了,若錯了,那便親自毀了他們這些皇子。


    靈永蒼相信,墨塵這話,絕非危言聳聽,因為他清楚墨塵的秉性。


    他敢這麽說,便敢這麽做!


    “永蒼相信國師,不會錯的。”好久,靈永蒼才緩過神來。


    “是麽?”墨塵麵露微笑,目光直視靈永蒼,似是要將靈永蒼看透。


    “那二皇子你…相信你自己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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