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賀來遲惡狠狠地瞪了東門鎧一眼,似乎要把他的模樣刻在心裏,隨即身體一軟,便昏倒在地,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赤爆真水的副作用。


    赤爆真水能讓服用者昏迷三天,賀來遲能支撐至此,顯然已是強弩之末。


    東門駿也沒想到賀來遲會直接暈了過去,起初三人還以為是這家夥隻是被馬蜂蟄了,看來情況並沒有這麽簡單。


    東門駿提醒道:“二弟,也別幸災樂禍了,把這家夥送到城王府去吧,交給他們賀家的人自行處理。”


    東門家族與賀家的明爭暗鬥,雖然激烈,但從未到見死不救的地步。


    也不知道東門鎧這家夥是怎麽想的,很是樂意的單手將賀來遲扛了起來,走路很是大搖大擺,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似的。


    馬也不騎就這麽樂嗬嗬的朝著城內走去。


    城門的士兵和街道上的百姓都用異樣的眼睛看著他。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留下一片驚異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這兩人幹了一架,各種說法也傳了開來,東門駿和東門瀅沐對視一眼,都不禁無奈的笑了起來。


    至於當初去往另外一個城市的兩名毒宗弟子,也早就在東門駿等人之前返回了宗內,隻有前去探索虎牙寨的五人,下落不明……


    懸崖之上,千裏盤旋於公孫睿卓頭頂,仿佛在引導他們前進。


    公孫睿卓見到千裏,心中的憂慮頓時消散不少,他轉身對眾人揮手示意,聲音堅定:“大夥跟上它,同時注意隱蔽,不要打草驚蛇。”


    在公孫睿卓等人進山的同時,胡珊琪輕盈地接近一名匪徒,雙手迅速掐住其脖子,‘哢嚓’一聲脆響,那人便癱軟下去。


    接著,她又瞄準了一名提桶的黑袍人,正準備如法炮製,卻見那人猛然轉身,手中針刺如暴雨般射來。


    好在胡珊琪眼疾手快,反應迅捷,幾個翻滾,才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然而黑袍人並不給胡珊琪任何反應的時間,隻見他不斷揮著手,胡珊琪剛落地的地方,便有針刺狠狠地紮進了土地裏。


    在後退的同時胡珊琪也拔出了自己身後的刀,“鏘鏘鏘鏘!”擋下接踵而至的針刺,那名黑袍人也停止了攻擊。


    隨之揭下了偽裝,玩味的看著胡珊琪,而胡珊琪握刀的右手小臂處,已經出現了一條血痕。


    他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說道:“身手不錯,沒想到還是個美女。”


    看到脫下外套的男子胡珊琪也是心中一驚,因為剛剛的黑袍人已經變成了白衣的虎邪。她萬萬想不到提前去搜捕她的虎邪會以這種方式出現,自己明明看到那家夥早已走遠。


    仿佛看出了胡珊琪的震驚般。


    “怎麽,很吃驚嗎?”虎邪開口說道,“更吃驚的還在後麵呢,我是不會憐香惜玉的!”


    胡珊琪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冷冷的答道:“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能力。”


    率先出手,上前幾步一刀削向虎邪的頭顱,在胡珊琪看來虎邪的武器不外乎就是剛才的針刺,所以近戰他定會吃虧。


    但看到揮來的大刀,虎邪並沒有半分懼意,身體後倒,躲過胡珊琪這一擊後,右手拍地,雙腳蹬在胡珊琪他大刀之上,左手隨即又射出幾枚針刺。


    胡珊琪也並未對虎邪能夠這樣反擊而感到驚訝,要是作為虎牙寨的頭目之一,連剛剛那一擊都躲不過,那才會讓她覺得不可思議呢!


    射出的幾枚針刺,迫使胡珊琪主動拉開距離,剛剛拉開了二人的距離,胡珊琪又立即如餓虎撲食般發起猛攻。


    虎邪明明已經完全被壓製住了,但依舊表現出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


    這令胡珊琪愈發地感到不安,她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總覺得自己落入了他人的算計之中,而且這種感覺愈發強烈,正當胡珊琪準備再次拉開距離時。


    虎邪嘴角邪惡的上揚,接著說道:“現在想退,晚了。”


    說罷,虎邪雙手同時摸向腰間,左手再度射出幾枚針刺,右手隨即抽出了一把軟劍,猛然一揮,劍身如同毒蛇般,纏向胡珊琪握刀的右手。


    與此同時虎邪右手中指微彈,又是一枚針刺飛了出去。


    胡珊琪剛想揮刀去擋,卻被軟劍纏住了手臂。


    “嗖!”


    隨後那枚針刺,直接插在胡珊琪手臂上,她悶哼一聲,手中的刀再也握不住,直接掉落在地。


    然而虎邪並未停手,握住軟劍的右手用力一扯。


    “啊——”


    胡珊琪由於忍不住那股疼痛而發出一聲慘叫,虎邪發力的同時胡珊琪更是在空中翻轉了幾圈,然後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手臂已是鮮血淋漓。


    不難想象那軟劍的殺傷力何其恐怖,思之極恐,若是尋常人被軟劍纏住,繼而又遭拉扯,軟劍急劇收縮,恐怕手臂已然斷裂。


    莫說鋒利軟劍,即便被繩索纏繞,一拉一扯間因摩擦帶來的火辣辣疼痛,亦非常人所能承受。


    還真是像虎邪那家夥所說的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啊!


    此時胡珊琪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能力,抱著手臂蜷縮在地,虎邪又是一腳踹向其腹部。


    在那股力量下胡珊琪整個人沿著地麵戳了出去,之後一口鮮血吐出。


    虎邪打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軟劍,再看了看地上的胡珊琪,故意以一種溫和的語氣說道:“怎麽樣我說過吃驚的還在後麵,你對我的驚喜可還滿意?”


    這是赤裸裸的侮辱,然而此時的胡珊琪也隻是有心無力了,別說反擊了,就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她萬沒料到虎邪竟如此陰險,更難以想象這家夥是如何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混入那些救火的人群中的,胡珊琪此時才對虎邪的狡詐有了新的認識。


    或許此時的虎邪才與人們傳言的那般陰險狡詐相吻合吧。


    收起軟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不是找死的行為嗎?”虎邪一邊說著一邊向胡珊琪走去。


    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之後緩慢蹲下左手捏著其臉龐,左右晃動,賤兮兮的打量了一番。


    感慨的說道:“我說我要是用這東西在你的臉龐留下什麽特殊印記,會不會又是另一番風景呢?”


    他右手的三個指縫中都夾著一根針刺,在胡珊琪臉龐邊比劃著。胡珊琪從未感到如此無助,她凝視著那駭人的針刺,最終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看來你還是很在乎你的麵容的嘛。”聽到這家夥這麽多的廢話,胡珊琪再度將眼睛睜開,怨毒的地盯著他。


    “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麽倔強的樣子,現在你臉上做個標記。待會兒再讓手底下的兄弟們好好體驗一下你這副完美的軀體,讓你知道什麽叫欲仙欲死,欲罷不能!”虎邪似乎很是喜歡這種虐待的感覺。


    然而下一秒。


    “臭婊子,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隻見虎邪不斷擦拭著麵部。


    就在剛剛胡珊琪突然就是一口水吐過去,這一幕還被虎牙寨救火的那些手下看在眼裏,這也讓有潔癖的虎邪徹底憤怒了起來。


    說罷虎邪高舉如惡鬼般的針刺右手,狠狠地向胡珊琪的頭頂刺去,這要是被刺中,胡珊琪可能就會像狂風中的落葉一般,當場一命嗚呼了。


    就在針刺插下來時,一道破風聲從胡珊琪身後傳來,眼看針刺就要刺到胡珊琪,“鏘!”又是一把大刀撞向針刺,直接將虎邪的手震了回去。


    虎邪也接連退了幾步,然後那刀餘勢不減重重的插在虎邪的麵前。


    這也讓虎邪大吃一驚,看向胡珊琪後方,此時一名麵部略顯稚嫩的少年,正攙扶著胡珊琪緩慢站了起來。


    看到此人的麵貌時虎邪更加震驚了,因為這人也不過十三左右。


    聯想到那些人抓捕孩童的年齡,再看了看眼前這人還有插在地上的刀,虎邪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氣度和手段?


    而來人正是剛好趕來的風雪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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