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之後,王一洲頓時鬆了一口氣,拍著胸口說:“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剛才衛老師那樣子……我都要以為他不許我們走了!”


    賀深笑了笑道:“放心,他就算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膽子。”


    “深哥,你為什麽要往我身上塞筆記本?這不是打草驚蛇嗎?”王一洲想起剛才的事還有點心有餘悸,不明白賀深這麽做的目的。


    賀深微微眯起了眼睛:“就是為了打草驚蛇。”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很快他的屏幕上就出現了一段視頻錄像。


    王一洲湊過來一看,發現竟是衛致遠書房裏的監控視頻,頓時嚇了一跳:“臥槽!深哥你這是……”


    很快,他就明白賀深的用意了,因為他們一出門,衛致遠就迫不及待地搜起了書房。


    衛致遠找了好幾個地方,除了剛才那個筆記本之外,他還找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甚至還從書房裏一個隱蔽的角落翻出了一個保險櫃。


    賀深早在發現書房裏裝了監控的一瞬間,就想到要反其道而行之了,所以他讓簡可意破解了書房裏的監控,並且同步給他。


    “保險櫃?”王一洲也意識到了大大的不對勁,衛致遠一個大學老師,需要用這麽大的保險櫃嗎?


    很快,衛致遠便神色緊張地打開了那個保險櫃,露出了裏麵堆得滿滿的金條。


    “臥槽!這麽多金條!”王一洲差點被那麽多金條閃瞎狗眼,“他哪來這麽多的金條?”


    賀深冷冷一笑,衛致遠一個大學老師光靠他的工資,當然不可能攢下這麽多金條。


    而且他也完全沒把這些金條用在提高自己的生活條件上,說明這些金條大概率來路不明。


    衛致遠迫不及待地把那些金條數了一遍,在確認一根都沒少後,他徹底鬆了一口氣,又抱著那些金條看了一遍,才戀戀不舍地把金條鎖回了保險櫃。


    他把保險櫃藏了回去,這才翻起了那本筆記本,在發現筆記本裏一片空白後,他頓時臉色一變。


    他意識到他的筆記本被人拿走了。


    “糟了!他發現了!”


    王一洲再次緊張了起來,與此同時,賀深已經帶著他來到了樓下。


    兩人來到了剛才那群大爺大媽聊天的地方,賀深立刻擺出了一副乖巧的模樣:“叔叔阿姨,我們剛剛不小心掉了一本筆記本下來,你們有沒有看到?”


    一個大媽看了賀深一眼,有些不滿地抱怨了起來:“那筆記本是你掉的?你知不知道你的筆記本差點砸到人!你知不知道高空砸物多嚇人!”


    賀深垂下眼睛,低著頭咬了咬唇:“真的對不起,剛才我爸打我媽……不是不是,他們吵架的時候,不小心扔下來的。”


    “什麽?你爸打你媽?!”那個大媽一邊把筆記本還給賀深,一邊氣得橫眉倒豎。


    “都什麽年代了,哪有人動不動打老婆的?這算什麽為人師表?你是哪家的孩子?”


    賀深接過筆記本,他搖了搖頭,一副家醜不可外揚的模樣,然後迅速拉著王一洲走了。


    走出一段距離後,王一洲不明覺厲地問:“深哥你剛才那是……?”


    賀深打開筆記本一看,確認是剛才那本筆記本,他挑了挑眉:“你等下看著就知道了。”


    說完之後,他立刻拉著王一洲,躲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裏。


    很快,衛致遠就追著賀深和王一洲跑了下來,他也看到了那群聊天的大爺大媽,立刻衝了上去。


    他氣急敗壞地質問:“你們有沒有看到兩個年輕小夥子路過?”


    那個大媽立刻站了起來:“你就是那個打老婆的混蛋?你還好意思厚著臉皮問我們?我要好好說道說道你!”


    衛致遠一下子蒙了,顯然沒想到他隻是問個路,就遭人劈頭蓋臉一頓罵。


    那個大媽戰鬥力爆棚,指著衛致遠的鼻子就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在外麵受了氣就知道回家打老婆是吧?廢物才知道窩裏橫!”


    衛致遠頓時氣得臉色通紅:“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麽?”


    衛致遠本就因為筆記本被偷煩躁不安,又被這個大媽一頓罵,更是暴躁不已,他扭頭就想走結果卻被大媽攔了下來。


    “你居然還想走?”


    衛致遠一把就將那個大媽推開了:“你是不是有病?!”


    就在此時,有個大爺認出了衛致遠的身份:“等會兒,這不是衛老師嗎?”


    大媽剛搬過來不久,立刻不悅道:“為人師表怎麽還動手呢!你配為人師嗎?”


    “不是不是!烏龍了!衛老師的孩子好像才剛出生沒多久!”


    大媽一下子尷尬了:“不是你啊?!”


    她愣了一下:“不是,那剛才那兩個小夥子……”


    衛致遠卻懶得理她了,他直接繞過了這群大爺大媽,一路小跑開始找人,但他在小區裏轉了一圈,卻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衛致遠尋人無果,板著一張臉回到了家裏。


    他一回到家,便看到了哭鬧不止的孩子和一臉麻木的王丹芝,頓時就罵罵咧咧了起來:“我讓你好好看家,你怎麽什麽不三不四的人都放進來?!”


    王丹芝低著頭,小聲地說:“那不是你的班長嗎,我見過他……”


    “班長?狗屁的班長!家裏有幾個臭錢,一群馬屁精想拍他馬屁,把他哄上那個位置而已!”


    衛致遠吐沫橫飛地罵了起來,他出身一般,家境平平,在寧城大學待了十幾年了,如今也不過是個副教授而已,始終評不上正教授。


    一些比他晚來幾年的人都成了正教授,他還一直升不上去,他當然不會覺得自己有問題,隻是覺得其他人都有人脈有背景,而他沒人脈沒背景。


    衛致遠一直覺得自己大材小用,甚至經常自怨自艾,篤信自己懷才不遇。


    他表麵上喜歡王一洲這樣能來事的學生,但骨子裏卻討厭那些家裏有錢有勢的學生。


    他覺得他們的一切都是靠他們的家裏人,甚至覺得和他們交好的人都是跪舔權貴奴顏媚骨的人。


    ——盡管他的目標客戶,就是那些有錢有勢的學生,但不耽誤他一邊看不起那些“卑躬屈膝”的人,一邊自詡清高蔑視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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