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深壓根不跟賀高多逼逼,這家夥喝了幾斤馬尿就心高氣傲,都忘了之前被他按在地上揍得滿地找牙了,那他自然要叫這家夥知道什麽叫生死難料。


    他一拳就把賀高打得雙眼一黑,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仰麵栽倒在地。


    “砰!”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賀深居高臨下地看著賀高,甩了甩手,“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的襪子塞進你的嘴裏。”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休養,他脫臼的手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揍趴幾個賀高壓根不在話下,這家夥雖然表麵上裝什麽學霸好學生,但實際上私底下煙酒都來,不良習慣樣樣精通,早就被掏空了身體。


    賀高不久前才被賀深狠狠揍過一頓,下意識的肌肉記憶讓他瑟縮了一下,但隨即又被酒精麻痹了神經,他早就已經喝得暈頭轉向找不著北了。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慫,憤怒之下他更是顧不上那麽多了。


    他踉踉蹌蹌地爬了起來,指著賀深的鼻子罵道:“老子胡說八道?你敢睡老子的女人還怪老子胡說八道?老子打死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賀深一邊按摩著自己的手腕,一邊有些好笑地問:“你的女人?你們不是沒在一起嗎,充其量你隻能算是鄭純子的舔狗吧?”


    賀高想要控製鄭純子利用鄭純子,但他又沒有那麽喜歡鄭純子,所以一直吊著鄭純子,不給人家正牌女友的名分,所以兩人其實從始至終都不算在一起了。


    賀高頓時一愣:“她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他雖然不喜歡鄭純子,但早就把鄭純子視為自己的所有物了,他一直欲擒故縱若即若離,以為鄭純子早就對他愛得死去活來的了,壓根離不開他。


    結果卻被現實狠狠打臉了,鄭純子最近不僅不理他,故意疏遠他,還和別的男人走得那麽近!


    賀高一開始還以為鄭純子也在玩欲擒故縱這一套,所以沒把鄭純子的疏遠當回事,她疏遠他他也冷落她,看誰先扛不住低頭。


    結果鄭純子直接找了別的男人,給他戴了一頂綠油油的綠帽子!


    這誰能忍得了這口氣?!


    “你們是不是早就背著我勾搭到一起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賀高越想越生氣,之前爬山的時候鄭純子還是喜歡他的,拿下鄭純子明明就是十拿九穩的事,結果鄭純子認識賀深之後,就開始疏遠他了!


    難道那個時候兩人就開始眉目傳情暗度陳倉了?他越想越不爽,被別的男人綠了也就算了,偏偏還是他一直看不起的“寧深”!


    賀深揉了揉手腕,稍微做了一下熱身:“看來不堵住你的嘴巴,你是不知道什麽叫話不能亂說了。”


    賀高紅著眼睛大聲嚷嚷:“我告訴你,那破鞋我也不稀罕,玩膩了遲早也會丟的!你錯就錯在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搞我的破鞋!不問自取就是偷!”


    “破鞋破鞋……你媽沒告訴你要尊重女性嗎?”賀深一把掐住了賀高的脖子,把他整個人甩到了一排不鏽鋼椅子上。


    賀高拚命掙紮了起來,但他的力氣本來就沒有賀深大,酒精還麻痹了他的四肢的頭腦,一時間壓根掙紮不開。


    “放、放開我!你這個有媽生沒媽養的孤兒!狗娘養的賤貨!”


    賀深一把脫掉了賀高的鞋子,反手就把鞋子塞進了他的嘴裏:“嘴這麽臭,我得給你洗洗嘴巴!”


    賀高拚命甩頭抿嘴,卻被賀深猛地捏住了腮幫子,他不得不張開嘴巴,然後就被一隻臭鞋子堵住了嘴巴。


    “嘔……嘔!”賀高差點被自己的鞋子熏吐了,他的胃原本就因為酒精不太舒服,再被自己的鞋子一熏,惡心得險些當場吐出來。


    他就像翻殼的烏龜一樣狼狽地掙紮了起來,好不容易吐掉了嘴裏的鞋子,又迫不及待地破口大罵了起來:“你死定了!我要讓你在寧城混不下去!學你也別上了!我馬上讓校長開除你!開除你!”


    “嘴巴怎麽還這麽臭?看來你還沒學乖啊!”賀深冷冷一笑,一把脫掉了賀高的襪子,直接揉成一團塞進了他破口大罵的嘴巴裏。


    賀高猝不及防地吃進了他自己的臭襪子,胃裏頓時一陣翻江倒海,眼看就要當場吐出來。


    賀深怕他弄髒手術室門口的地板,給保潔阿姨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便單手把他拽進了走廊盡頭的廁所裏。


    賀深將賀高扔到了洗手台上,賀高立刻哇哇大吐了起來。


    他則走到了旁邊的洗手台,不緊不慢地洗起手來。


    等他洗完手,賀高也吐得差不多了,雙腿一軟跌坐在地,整個人癱軟如泥,但嘴裏還是虛弱地罵著:“你這、這個……”


    “你再罵的話,我就把你的內褲塞進你的嘴裏。”賀深把手擦幹淨,居高臨下地看著賀高。


    賀高一下子就慫了,他本來就打不過賀深,吐完之後也酒醒了不少,知道他多半拿賀深沒辦法。


    他開始後悔剛剛從美杜莎衝出來的時候,沒多叫幾個狐朋狗友助陣。


    不過賀高轉念一想,他那群狐朋狗友跟他半斤八兩,來幾個都是被賀深收拾的水平,他氣得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從前隻有他騎在“寧深”頭上把對方揍得滿地找牙的份,如今風水輪流轉,變成他被“寧深”騎在頭上揍得滿地找牙。


    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以牙還牙,以暴製暴。


    賀高氣得渾身發抖,但又不敢再肆無忌憚地大放厥詞了,隻能含糊其辭地放著半硬不軟的狠話:“你給我等著!我們走著瞧!”


    賀深涼涼一笑,接話道:“等你幹什麽?”


    賀高惡狠狠地瞪著賀深,卻不敢再說什麽,他知道賀深說到做到,說脫他內褲塞嘴裏就一定會脫他內褲塞嘴裏。


    “讓我上不了學是吧?讓校長開除我是吧?”賀深挑了挑眉,“你可以試試,到時候看校長是先開除我,還是先開除你。”


    賀高一臉不屑,顯然不相信賀深能威脅到他:“我可是賀家少爺,誰敢開除我?”


    “霸淩夠不夠?酒駕夠不夠?學術造假夠不夠?如果都不夠的話……”賀深勾了勾唇角,用意味不明的語氣說,“……那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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