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如珠那一摔,把表摔出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劃痕,雖然乍一看看不出來,但仔細看還是看得出來的。


    賀深一看到陸雅雯那塊表上的劃痕,就猜出這塊表的來曆了,這就是馮如珠當初摔過的那塊表,因為就連劃痕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不過賀深並不能確定這塊表就是馮如珠送給陸雅雯的,馮如珠把表摔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戴過那塊表了,或許她早就已經把那塊表扔掉了或者隨手送人了。


    以馮如珠的脾氣,她似乎不太可能還收著那塊表,畢竟賀霆給白文秀送了一塊更貴的表,她怎麽可能咽得下這口氣,要是一直留著那塊表,豈不是平白給她自己添堵?


    但賀深也知道事無絕對,所以並沒有輕易下定結論。


    他看了陸雅雯一眼:“除了這件事外,還有什麽你剛才忘了說的事嗎?”


    “沒有了。”陸雅雯頓了一下,苦笑了一聲,“這次是真的沒有了。”


    賀深點點頭,不緊不慢地說:“幸好你回來了,不然我可能就要采取暴力手段抓你回來了,到時候你就要吃苦頭了。”


    陸雅雯臉色一白,她剛才的確想跑,但跑到一半害怕了,又默默地回來了,現在她不得不慶幸自己回來了。


    看到地板上那三個被放倒的黑衣男,她知道如果她剛才跑了,恐怕現在就落到和他們一樣的下場了。


    陸雅雯剛才經曆過一番劇烈的心理掙紮,她雖然想跑,但又害怕賀深。


    賀深的身手就不用說了,他的身份更是神秘莫測,要抓她回來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到時候不僅跑不掉,還要徹底得罪一個她惹不起的人,所以最終她還是選擇回來了,


    “我隻是……出去看看有沒有其他殘黨餘孽。”


    陸雅雯尷尬地幹笑了一聲,蒼白無力地辯解了起來。


    賀深隻是笑了一下,沒有拆穿陸雅雯的借口,而是給了裴淵一個眼神,示意他收尾。


    裴淵心領神會地點點頭,轉過身去打電話了。


    片刻之後,那三個黑衣男和陸雅雯就被裴淵的人帶走了。


    賀深坐在陸雅雯的客廳中央,和裴淵說出了他的猜測,包括那塊腕表的事。


    裴淵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你是說,這塊表原來是馮如珠的,但給陸雅雯送表的人,不一定是馮如珠?”


    賀深點點頭:“不能確定,能拿到這塊表的人很多,如果馮如珠把這塊表扔了,那能拿到這塊表的人就更多了。”


    裴淵想了想:“還是得從那個中間人下手,看他都接觸過些什麽人。”


    賀深笑了笑道:“這件事我來調查吧,不過不管是誰送的這塊表,這件事都和馮如珠賀高脫不了關係。”


    他雖然臉上帶著笑,但眼中卻毫無笑意,反而冷冷的,夾雜著些許寒意。


    裴淵知道賀深現在的心情肯定不太好,畢竟這件事很有可能牽扯到了當初謀害賀深的凶手,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慰了一句:“今天也算有收獲。”


    賀深頓了頓,他知道裴淵是在安慰他,他想告訴裴淵他其實沒有那麽難過,不過話到了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


    如果是之前的賀深,他肯定不會在任何人麵前示弱,畢竟他一直覺得他是個頂天立地的頂級alpha,頂級alpha怎麽能輕易暴露自己的脆弱呢?


    不過對上裴淵的眼睛後,他忽然覺得偶爾脆弱一下好像也沒關係,反正就算他流露出脆弱的一麵,也會有人托著他護著他。


    於是賀深主動朝裴淵張開雙臂,示意裴淵給他一個擁抱。


    裴淵從來沒有見過賀深這樣的舉動,下意識愣了一下。


    賀深一下子尷尬住了,他迅速放下雙手,若無其事地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什麽……”


    裴淵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了,他立刻伸出手來,一把抱住了賀深。


    他毫不猶豫地抱緊了賀深,所用的力氣之大,仿佛要將賀深嵌進自己的懷裏一般。


    賀深頓時一愣,隨即也伸手環抱住了裴淵,兩人胸口貼著胸口,脖子貼著脖子,肌膚相貼,呼吸交纏。


    這一瞬間,客廳內的溫度仿佛都上升了好幾度,氣氛曖昧而又粘稠。


    賀深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能感覺到裴淵的體溫和心跳聲隔著衣服傳了過來,令他一陣麵紅耳赤,心亂如麻。


    與此同時,他也察覺到裴淵悄悄釋放出了一些alpha信息素,裴淵的alpha信息素就像夏天的風,將他輕柔地包圍,又像一張溫柔的大網,將他牢牢地包裹。


    賀深幾乎完全沉浸在了裴淵的信息素裏,裴淵那充滿海洋氣息的信息素,如同海水一般衝刷著他的身心,讓他的心靈似乎得到了洗滌和淨化。


    他原本急速跳動的心髒,又逐漸平緩了下來,就像得到了最溫柔而堅定的安撫。


    賀深愣了一下,在裴淵懷中輕輕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忙碌一整天後驟然得來的平靜。


    這久違的寧靜讓他繃久了的神經逐漸鬆弛下來,他的心情也有所好轉。


    直到他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他才猛地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推開了裴淵的肩膀,轉過身去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金奇林打來的。


    “深哥!”他的語氣十分激動,語速很快,“我找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可能是一個重要證人!”


    賀深頓了一下:“證人?什麽證人?”


    金奇林嘿嘿一笑,語氣有些得意洋洋,充滿了邀功的意味。


    他今天在賀深的安排下去了寧城第一醫院,賀深原本是想讓他去盯著那個“眼線”的,結果他有了意外的收獲。


    金奇林拉著飯堂大媽掃地大叔八卦聊天打探消息的時候,無意間聊到了一個病人,那個病人小小年紀就得了白血病,需要做骨髓移植手術,可惜那人是稀有血型,一直找不到合適的骨髓。


    但就在不久前,那個病人忽然得到了骨髓捐贈,並在幾天前做了骨髓移植手術,這本來沒什麽奇怪的,但巧就巧在,這個病人曾住在衛致遠隔壁病房。


    那個病人的家屬原本都已經準備放棄了,但就在衛致遠跳樓之後沒幾天,那個病人就忽然找到了合適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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