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旁,楚越澤靜靜地摩擦著杯底,他英俊的容貌毫不動容地繼續飲酒,似乎對於好友的想法一點也不感到震驚。


    蔣玉南咳嗽了幾聲,然後伸手指著白弘文,他的臉上帶著淡然的表情,似乎根本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麽讓人震驚的話,隻顧自己喝酒。


    “白弘文,你難道是昏了頭在胡言亂語嗎?”


    “我都不敢說的話,你竟然說了,真是佩服啊。”蔣玉南邊搖著頭邊拿起酒杯,伸手拍了拍白弘文的肩膀,臉上帶著驚異和佩服。


    隨後,他看著一臉淡漠神色不變的另一位好友,“越澤,你不會是早就知道了吧,合著就我一個人在這著急。”


    “剛剛知道不久。”一身黑色玄衣的楚越澤身上帶著冷冽的氣息,而那張輪廓深邃的臉此刻沒有絲毫表情,隻是抿著薄唇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蔣玉南臉上立刻恢複了喜色,他輕浮地搖著扇子。


    “我突然好奇起來,那個把弘文迷得神魂顛倒的女子到底是什麽樣的。”蔣玉南嘴上說著好奇,其實眼中閃過一絲暗光。


    他的確想知道是什麽樣的人能夠讓表麵溫潤有禮,實際上心冷、最懂禮數的白弘文竟然產生如此異想天開的念頭。


    白弘文嘴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端起酒杯看著其中的倒影,聲音溫和地說道:“有機會,自然會見到她。”


    “看來弘文把她藏得很緊啊。”蔣玉南眼中帶著趣味地調侃道。


    他自然察覺到白弘文不想再提的意思,於是轉而將話題引向詩會。楚越澤這位一向性格沉默的人,看了一眼身後的護衛。那位帶劍的護衛自然明白了自己主人的意思,向他點了點頭。


    楚越澤這次喝完手中的酒,目光冷冷地朝著詩會的方向瞟了一眼。


    在詩會的後台,江綰綰穿著一身繡著金絲的紅衣,坐在鏡子前抿嘴塗口紅,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綰綰,你的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好的。”


    在詩會上,一群穿著黃裙子的舞女整齊地聚在一起,身體隨著音樂的節奏舞動,隨著音調的變化,所有人開始向兩邊散開。


    江綰綰美麗的臉上帶著一抹輕笑,身穿紅色舞衣,邁著舞步走向中間,黃裙的舞女們將她圍在中間,高舉著手中的黃綾。


    音樂響起後,她甩出紅綾,然後輕盈地在空中跳躍飛舞,舞姿輕盈曼妙,旋轉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


    台下的男人們都看呆了,一時間都呆呆地盯著那道紅衣身影。“花間閣何時有這樣絕世的人物,竟然沒有傳出半點風聲。”那位李公子迷迷糊糊地說著。


    而坐在亭中的白弘文再次看到那舞動的紅衣身影時,不禁失態地站了起來,再也無法保持他一貫溫潤的麵容。


    “綰綰。”


    本來對此並不感興趣的蔣玉南也將目光轉向那道舞動的紅衣身影,他倒是希望看看是誰。


    隻見那位身穿中紅衣裳的女子輕輕轉動腰身,麵容如芙蓉般美麗,眉宇如柳葉般柔媚,蔣玉南的眼睛也不禁眯縮了一下。


    桃花般媚眼勾動人心弦,此時紅綾輕輕甩動,飄落在她的臉前。


    眼睛微微抬起,紅綾在眼前飛舞,更加凸顯她雪白的肌膚。


    她將一頭黑發盤成高高的發髻,頭上的珠子在陽光下閃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


    “真是一個絕豔的女子。”蔣玉南眼中閃爍著暗光讚歎。


    隨後轉頭對著一旁一臉暗色的白弘文道。“弘文,你的眼光真好,難怪一直隱藏得如此深。”


    而靜坐的楚越澤手指微微彎曲,眼中的暗色掩蓋住了驚豔,視線緊緊盯著那張美麗的麵容。


    樂曲還在繼續,紅綾隨著裙擺旋轉,最後輕輕落在地上。江綰綰的動作停止後,台下一片寂靜,但很快就響起了掌聲。


    有些男子甚至直接站起來重重地鼓掌,眼睛還盯著江綰綰。


    “花間閣的江綰綰見過各位公子。”江綰綰的聲音柔美嬌媚,仿佛在人耳邊輕輕劃過。


    “江綰綰姑娘真是美麗,舞姿更是絕妙。”台下的男人們很快誇讚道,隻是眼中帶金光,仿佛盯著獵物一樣。


    “公子們過獎了,接下來的題目是以小女子的舞蹈為題材創作詩歌。”江綰綰說完微微向台下的各位欠身,轉身準備退回後台。


    “江綰綰姑娘不如留下來擔任評委,選出我們中最符合你心意的詩歌如何?”江公子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眼中閃爍著必勝的目光盯著她。


    “怕是要辜負公子的好意,綰綰並不懂什麽詩恐怕不能勝任。”江綰綰臉色頰微紅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美人微皺眉,讓台下的男人感到憐惜,不再強求,反而表現出理解的態度。


    “既然我們也就不打擾綰綰姑娘了。”


    江綰綰紅豔的嘴唇勾勒出一抹嬌媚的輕笑,隨後轉過身,臉上的笑意瞬間冷卻。


    心中明白這些男人隻是貪戀她的美貌,何況他們的外貌還不及白弘文一半,根本不值得她費心。


    而這一幕自然被不遠處長亭裏的三人看見。


    蔣玉南饒有興趣地看著那道紅色的身影,說道:“看不出來弘文的金嬌還是個會變臉的。”


    白弘文則是無奈地扶額,語氣卻帶著寵溺地說:“她一向是這樣隨心的人。”


    “還不快把她叫來給我們介紹介紹。”蔣玉南看似是對白弘文說的,實際上是對身後的小廝示意。


    身後的小廝自然知道少爺的意思,剛好小跑過去叫住了正往後台走的江綰綰。


    被叫住的江綰綰向著長亭方向自然看見了走來的白弘文。


    江綰綰淡淡地勾唇,漫步過去跨上他的肩膀。


    “你也在這,竟然不告訴我。”江綰綰假裝嗔怒地瞥了他一眼。


    白弘文連忙解釋道:“這種詩會沒什麽意思,早知道你要來,我就帶你來了。”


    這樣也不必為其他人獻舞,讓其他人看了不舒服。


    江綰綰這才滿意地搖著他的手臂:“那下次可不要忘了我。”


    “詩會確實沒有什麽意思,都是一些平庸之人湊在一起玩樂罷了,根本找不出一個有真才學的人。”


    聽到江綰綰毫不客氣的話語,白弘文隻是勾起嘴角,縱容地笑道:“這樣說可不能讓別人聽到。”


    “當然。”


    “我倒是覺得她說得很對,那些隻是一些紈絝子弟湊在一起,真有才學的人才不會來和他們湊在一起,這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蔣玉南站起身來,俊美的臉上滿是笑容。


    江綰綰自然察覺到這位公子是在捧自己,笑盈盈地說道:“看來這位公子和我想法一樣。”


    白弘文心中立刻產生了一股危機感,他將手掌放在她的腰間,帶著她坐下。


    同時,他也在向蔣玉南宣示自己的權威,眼神稍微警告地瞥了他一眼。


    江綰綰坐下後,打量了一番旁邊的紅衣公子,當她看到他腰間的蔣字玉佩時,笑容瞬間淡了下來。


    原來他就是那個欺騙姐姐的風流紈絝公子蔣玉南。


    江綰綰的眼神立刻變冷,不過嘴角還是帶著笑意地說道:“說起來,京城最有名的紈絝莫過於蔣公子了。”


    “他風流多情,連我們這些舞女都害怕他。”


    聽到江綰綰帶著諷刺的話,蔣玉南笑容僵住了,明明剛剛見麵就得罪了她。


    一直在旁邊默默無聞的楚越澤聽到後,薄唇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弧度。


    “綰綰姑娘說笑了,蔣公子看似多情實則才是最瀟灑之人。”蔣玉南俊臉神色不變,好不要臉自誇道。


    江綰綰沒想到他竟然這般不要臉的話都說的出來。


    眼看江綰綰還想再說什麽,被一旁的白弘文攔住他安撫的看了她一眼“綰綰容我介紹一下這兩位都是我的至交好友。”


    “楚越澤也就是當朝五皇子”。


    江綰綰美眸輕揚的對上那雙深邃清冷的眼睛,勾起一抹微微點頭。“綰綰見過五皇子。”


    “不必多禮。”楚越澤輕輕頷首,動作矜貴,似乎隻是輕輕瞥她一眼。


    垂下眼自顧自的喝酒,隻是另一隻手手指微卷。


    江綰綰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他竟有人對自己這張臉無動於衷,心中對男人評價瞬間貼上,危險,不能靠近的標簽。


    她有自知之明也不是那種喜歡挑戰的人,這種一看對自己無興趣的男人自然不在她的名單上。


    白弘文見她突然不語,笑容溫潤,拍著她的手解釋“不要在意,越澤就是這般少言少語,就算是和我們也是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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