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江綰綰看向誰,身後的允兒立馬說出那官眷女子的身份。


    正巧穿著粉色衣裳的靈動女子拿著圓扇走向亭子,隻是打個照麵江綰綰就能看出她是個嬌憨耿直的人。


    似乎是注意到了江綰綰在女子身上停留,允兒立馬彎腰輕道:“那是兵部尚書的嫡女,季含辭,向來爽朗耿直,母親吳大娘子便是永安伯爵之女。與她在一起的白衣女子則是她的庶妹季含香。”


    兵部尚書,官職合適,性格也頗為合適,但這隻是江綰綰心裏所想並沒表現出來,而是捏絹輕咳的對著碧兒說:“朗兒來,就帶他過來。”


    說完便把目光落到馬球場地上策馬拿著杆子的紫色身影。


    馬匹彼此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嘶鳴聲,季羨細眉杏目,頭發懶散的束起,此時甩著球棒眉眼銳,桀驁不馴,意氣風發的樣子惹了不少女子的歡呼。


    對於自己的小狗惹人喜歡,江綰綰並不意外,隻是最近都有事要忙,沒有心思理他。


    等弟弟的婚事有著落了,她也該理理自己的小狗了。


    隨著一聲敲響聲,季羨所在隊伍獲勝,這才下馬,他似有所感的瞥向江綰綰所坐的位置。


    陽光照到他身上,汗水順著臉頰滑下,亮晶晶的眼眸看著台上的人,似乎帶著一絲委屈和不甘。


    季羨知道,這段時間侯府發生了很多,江綰綰很忙,見她臉色蒼白既心痛又恨自己幫不了她。


    可是如今她忙著給弟弟安排婚事,卻已經忽略了他。


    季羨想讓她看到自己,哪怕隻是一眼也好。


    然而,江綰綰並沒有回應他的眼神,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轉頭看向其他人。


    季羨心中一痛,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會被這樣對待。


    他想要衝上去質問她,可是他不敢。隻能默默的站在原地,看著江綰綰的方向,心中充滿了失落和無奈。


    江綰綰又怎會注意到不到季羨的眼神,隻是如今在馬球場人多眼雜,她與季羨一個是侯府夫,一個是將軍之子,都是招人注意的,自然不能有接觸。


    此時江朗正與其他同批考中的同僚剛進馬球場舉辦地的門口,立馬碧兒就上前對著幾人行禮這才對著江朗道:“江大人,我家夫人讓我領您去她那裏坐一會。”


    之前侯府之事江朗怎會聽不到些許風聲,姐姐如願成為了侯府夫人卻壞了身體失了孩子,他曾上門找過侯爺,最後被姐姐幾句話攆走。


    他冷靜下來也明白了姐姐的苦心,既然一切都已經成為了事實不如接手而謀得利益。


    如今姐姐成了侯府夫人,想必也不必再像以前般小心翼翼的擔憂新的侯夫人的蹉跎。


    江朗自然認得碧兒自己姐姐的貼身丫鬟,立馬點頭:“我這就和你去。”隨後和一起的同僚打個招呼就跟著碧兒離開。


    而幾位跟江朗一起來的同僚都是官宦子弟出身,他們看著江朗離去的背影,不禁微微感慨起來。其中一人說道:“這江朗運氣真好,已經是戶部尚書了,沒想到還願意搭理咱們。”


    另一人道:“是啊,以前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其他人紛紛附和。


    說完幾人就互相嘲笑地挎著脖子,嘻嘻哈哈地向馬球場的席位走去。


    蘇染正巧和翰林院友人正巧聽到幾人的調侃,不由得看向被碧兒引領著的江朗背影。


    “同樣是同期高中,他如今是戶部尚書,我們還隻能呆在翰林院。”友人微微歎息著說道。


    似乎是注意到了蘇染投來的目光,他接著感慨道:“沒辦法啊,誰讓他有位手段了得的好姐姐呢。有侯爺的提拔,直接從吏部尚書郎一躍成為二品重臣。”


    這位友人是寒門出身,而蘇染則因為是庶子,一直受到蘇尚書的壓製,不允許他出人頭地。


    京中的官宦子弟們自然也不敢輕易與他交往,因此,蘇染反而與這些寒門子弟相處得更好。


    等到蘇染考中並成為翰林學士之後,蘇尚書才開始對他有所關注,蘇染在蘇尚書府的日子才逐漸好轉起來。


    那友人沒有過多思考,繼續說著:“說起來,蘇染,你的姐姐和江朗的姐姐都是同一侯府的……。”


    此時的蘇染身著湖藍色的長衣,眉目俊朗清秀,身姿挺拔如竹,給人一種謙遜溫和、彬彬有禮的感覺。


    然而,當他聽到這句話時,原本毫無表情的俊臉上突然浮現出難以掩飾暗淡。


    他雖不了解侯府後院情況,但是在尚書府受過蘇尚書夫人不少為難,自然也知姐姐生活怕是也艱難。


    況且他如今在翰林院的差事,還是姐姐用代價換來的,否則早就在蘇尚書夫人的壓製下被派到鄉野。


    是以他曾想過要不要與江朗交好,想來姐姐蘇晚然在侯府後院也能好過些。


    畢竟江朗的姐姐從前就是為了得寵現如今更是侯府夫人,蘇晚然也得在她手底下生活。


    可惜江朗似乎因為先他是蘇尚書之子一直對他不理會,試了兩次蘇染也不就放棄了。


    江朗跟在碧兒身後走到江綰綰所坐的紗亭中,立馬有丫鬟拿著椅子放在他身前。


    江朗見江綰綰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精神比之前好多了,才放下心的坐下:“姐姐。”


    見到弟弟,江綰綰似乎更精神許多,但是到底身子弱說起話來都有氣無力:“今日難得有馬球會,你不妨陪多看看。”


    雖然江綰綰並未直說,但江朗又怎會不懂她的意思,沒有反駁而是應聲:“姐姐說的是,隻是如今你應該更專注於照顧好自己的身子,不必為我費心。”


    到底江朗還是擔憂江綰綰,怕她本就身體不好還要為他思慮。


    江綰綰搖頭:“我的身子,我最為清楚,總歸是病著,好不了。”說完,又是一陣咳嗽。


    唇色是胭脂都蓋不住的蒼白,手上捏著的帕子還帶著些許血跡。


    江朗立馬驚的站起身,語氣帶著些焦急:“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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