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你也是這個家的主人,你能回來自然是最好的了。”


    崔大嫂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心裏卻很不情願,但她的意見並不重要。


    在崔雄麵前,她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歡迎的神色。


    江綰綰隻是抬著下顎點點頭,就甩著頭發在客廳裏四處閑逛,仿佛巡視領地一般。


    畢竟,她已經搬出去很長時間了,現在重新回到家裏,感覺一切都有些陌生。


    江綰綰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發現了許多細微的變化。


    特別是在看到牆上掛著一幅崔大嫂的畫像時,眉頭不禁皺起,隻覺得難看,她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幅畫的厭惡,撇嘴說道:“這畫兒真是醜死了,趕緊摘下來!”


    聽到她的話,立刻有仆人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將那幅畫像取了下來。


    崔大嫂察覺到這些舉動,尤其是當她看到那幅她最喜愛、代表著她正式入駐青南台的畫像被放在牆邊時,原本和藹的麵容瞬間變色:“小姑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接著,崔大嫂對著仆人大聲喊道:“你們怎麽還不趕緊掛回去!”


    然而,令她驚愕的是,那些仆人竟然無動於衷,甚至將畫像抬走了。


    崔大嫂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情緒,臉色微微扭曲,語氣充滿質問地說道:“為什麽要摘下我的畫像?”


    江綰綰慵懶地抬起眼皮,朝著仆人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繼續。


    然後,她冷漠地回答道:“因為我不喜歡這幅畫,之前這裏掛的都是莫奈的《睡蓮》。”


    “既然覺得它不好看,自然就該換回原來的。”


    女管家也適時地插話道:“這幅《睡蓮》油畫是前任會長送給大小姐的成年禮物,一直以來都懸掛在這裏。”


    崔大嫂頓時語塞,她明白這句話意味著什麽——再說她隻是個外人,可是江綰綰和崔家也沒有血緣關係有什麽資格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


    自己怎麽說也是為崔家誕下子嗣,崔雄名正言順的妻子。


    可崔大嫂知道江綰綰在崔氏的地位,無法反駁。


    見人重新掛好睡蓮,江綰綰才點著頭覺得順眼了。


    又走向客廳正對門位置擺放著的魚缸,看著裏麵遊動的那條魚,江綰綰挑眉。


    “這是夫人最喜歡的拉斐爾。”女管家走過來。


    聽到是崔大嫂最喜歡的,江綰綰本來不在意的神色立馬一變。


    直接讓人拿來一包魚糧,江綰綰望著裏麵遊蕩的魚,直接把手中的罐裝的魚糧全部倒進去,嘴角勾著輕笑,語調歡快。


    “既然養了,怎麽能不喂飽呢,看它瘦的,小魚,慢慢吃。”


    對於江綰綰的動作女管家沒有阻止,隻是看著魚缸裏被鋪滿上空的魚食,以及魚缸裏正在歡快吃著魚食的肥魚,開口笑道:“小姐說的是,拉斐爾確實有點太瘦了,應該多吃點。”


    …………


    青南台此時正在舉行一場隆重的葬禮,所有參加葬禮的人都身著黑色服裝,安靜地站在道路兩旁,他們麵色凝重,一言不發,整個場麵異常肅穆。


    台上的主持人神情悲痛,聲音低沉:“請大家一同默哀三分鍾,向逝者表達我們最深切的敬意和哀思。”


    緊接著,他又說道:“下麵,請大家依次上前獻花,送別拉斐爾最後一程。”


    隨著哀樂響起,人們開始將手中的白色鮮花輕輕投入水池中,水花濺起,仿佛是對生命的最後告別。


    而此刻,正在房間裏休息的江綰綰自然聽到了外麵傳來的動靜。


    她好奇地拉開窗簾,望著窗外的景象,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一條魚竟然還有如此莊重的葬禮,崔大嫂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尤其是當她看到崔大嫂竟然把自己的兒女們也叫來參加這場葬禮時,她的笑意更濃了。


    遠遠望去,隻見崔大嫂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麵容悲傷,心情沉重地站在那裏,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惡趣味。


    就在所有人低頭默哀的時候,一陣清脆的“噠噠”聲突然從別墅門口傳來。那聲音如同清泉滴落般悅耳動聽,卻在這個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眾人紛紛抬起頭,目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江綰綰腳踩紅色跟鞋,一身紅裙飄飄的走出來,嘴上塗著鮮豔的口紅,走起路來曼妙婀娜,美豔的不可方物。


    江綰綰拿著玫瑰走到用透明櫃子裝放的魚的屍體與畫像麵前,嗤笑一聲:“你好啊,拉斐爾,——魚。”


    她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和輕蔑,甚至對於舉行的葬禮有些不屑。


    在眾人懵圈的目光中將手中的玫瑰一甩扔到水池中,紅色的裙擺跟著旋轉,如嬌豔的玫瑰,嬌媚的臉上甚至還帶著冷笑。


    就在眾人以為她就要走時,江綰綰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徑直走向擺在桌上的透明盒子,那裏麵裝著魚的屍體。


    她毫不猶豫地打開蓋子,然後掏出打火機,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將打火機扔進了盒子裏。


    刹那間,火焰熊熊燃起,烤魚的香氣迅速彌漫在整個院子裏。


    原本麵色凝重的崔大嫂瞬間愣住,而其他前來參加魚葬禮的保鏢、女仆以及集團員工紛紛低下頭,但他們的肩膀卻忍不住微微顫動起來。


    “既然它已經死去,隻裝在盒子裏可不行啊,至少也應該讓它火葬吧。”江綰綰輕輕拍著手,嬌聲笑道。


    隨後,她將盒子裏已經被燒熟的魚扔到地上。這時,被保鏢牽來的警犬立刻上前,將扔在地上的烤魚吃得一幹二淨。


    同樣被叫來,正站在不遠處的崔南柱靜靜地看著江綰綰的這一連串動作。


    他那好看的桃花眼中閃過笑意,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勾起露出輕笑,聲音又蠱又惑人。


    而反應過來的崔夫人已經臉色發黑,看向站在前方狗嘴下隻剩下魚骨頭的拉斐爾,看向江綰綰的目光仿佛帶著刀子。


    隻覺得自己的臉麵被江綰綰在眾多人麵前踩在腳底,嘴唇氣的發抖,甚至顧不上什麽禮儀罵出粗俗的髒話。“西巴!”


    可對於江綰綰的所作所為,崔夫人甚至無可奈何,若是其他人她肯定會當場讓人抓起來,可是江綰綰的身份不同,她根本拿捏不了。


    隻能硬咽下這口氣,看著江綰綰瀟灑的轉著紅裙回到別墅裏,甚至轉身時還舉起手臂鼓掌。


    似乎是得到了江綰綰的授意,台上的主持人咳嗽了兩聲開口:“葬禮結束,鼓掌。”隨後便帶頭拍手,本來站在水池兩側成排的其他人也立馬跟著鼓掌。


    “嘩啦啦”的掌聲響破院子,崔夫人本來就難看的臉色直接發青,見自己母親被氣成這般,崔世美忍不住衝向主持台上,對著話筒大喊“呀,都給我停下。”


    可惜江綰綰沒讓人說停下,其他人自然不敢停下,都繼續鼓掌。


    這就是的權利,在首爾財閥掌控著一切,而擁有首爾最大的神華集團股份的江綰綰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左右整個場麵的氛圍和走向。


    更何況,青南台的仆人們大多數都已經在這裏工作了很多年,他們中的一些人甚至在江綰綰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開始服務於她。


    自然知道江綰綰的話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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