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真的不是好人,惡毒自私自利。)


    “夫人文城長公主身邊的侍女來了,叫您過去一趟。”


    正在算賬的江綰綰抬起頭,眼神裏流露出一絲驚訝和疑惑。


    畢竟她這個婆母可是在婚後的第一天敬茶後,就再也沒有主動找過她。


    今天突然派人來找江綰綰,難道是發生了什麽緊急事情?


    “太尉今日不在府上。”


    出去打聽消息的秋雨匆匆忙忙地走進房間,壓低聲音在江綰綰耳邊說道:“聽門房的人說,太尉一大早就出門了,去祭拜之前墜崖身亡的那位了。怕是好些時辰才會回來。”


    盛弘毅也被友人叫出去吃酒,晚上才會回來。


    文城長公主趁這個時候叫江綰綰過去,怕是場鴻門宴。


    外頭長公主派來傳話的嬤嬤似乎已經不耐煩了,催促道:“少夫人,公主還在等您,別誤了時辰叫公主等急了。”


    江綰綰停下手中的動作,手指從算盤上移開,然後吩咐身邊的侍女:“把這些賬本收起來吧。”


    她整理好自己的裙擺,站起身來,對著鏡子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和衣著是否得體。


    在走出屋子之前,江綰綰忽然停住腳步,轉頭問身旁的秋雨,“今日可有什麽人來府上拜訪?”


    “並無。”秋衣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任何人來訪。


    江綰綰心中暗自思索著,既然沒有人來拜訪,那麽文城長公主此時找她過來,恐怕是別有目的。


    她心中大致猜到了一些,但還是決定親自去看看情況。


    一路上,那位嬤嬤一直走在前方帶路,對江綰綰的態度既恭敬又冷淡,一句話也不多說。


    而當他們走進長公主的院子時,所有的侍女都低著頭,整個院子彌漫著緊張而壓抑的氣氛。


    那嬤嬤將江綰綰帶入大堂後,長公主正坐在條案邊的太師椅上。


    長公主穿著一身華麗的紅色錦袍,頭上戴著璀璨的珠寶,麵容冷淡地看著走進來的江綰綰。


    而一道熟悉的粉衣女子正站在一側為長公主倒茶,見到江綰綰進來後更是得意的挑眉。


    那粉衣女子正是鄭昭容。


    心裏大概有了思量,江綰綰便向著主位的長公主微微福身,臉上帶笑道:“婆母叫我來可是有什麽要緊的事。”


    長公主並未回答而是抬著下巴向一旁的鄭昭容示意。


    鄭昭容立馬端著茶盞款款走向江綰綰。


    她並未把茶放在桌上,反而是等江綰綰坐下後,立馬跪下將茶盞舉過頭頂,“夫人請用茶。”


    江綰綰並未接過茶盞,也沒看跪在自己麵前舉茶的鄭昭容一眼。


    反而抬眸看向坐在主位的長公主,麵帶不解的輕笑,“婆母這是……。”


    長公主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皺眉。


    鄭昭容跪在地上,手裏捧著茶盞,低頭不語,但她的臉色有些委屈。


    整個場麵顯得十分尷尬和緊張,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見此江綰綰也隻是嘴邊帶著笑不語。


    坐在上座的長公主,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她優雅地用茶蓋輕輕撥動著杯中的茶葉,淡淡地說道:“你一個人照顧弘毅也是辛苦,正好以後有昭容幫你,你也能鬆快些。”


    凝視著自己這位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婆母,江綰綰隻覺得好笑。


    長公主自己都未曾給盛太尉納妾,此刻卻迫不及待地想要為她的兒子盛弘毅納妾。


    要知道江綰綰與盛弘毅成親不過半月有餘,而長公主竟然如此急切,甚至選擇的納妾對象還是自己曾經的小姑子,盛弘毅前未婚妻鄭昭容。


    這顯然是故意給江綰綰難堪,打她的臉麵。


    盡管內心感到不滿,但江綰綰的麵容依舊平靜如水,她微微一笑,輕聲回應道:“婆母言重了,照顧夫君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何須昭容來分擔呢?”


    “況且,以昭容的身份,恐怕並不適合擔當此任。如果這件事被京中人知曉,可能會影響夫君的威望。畢竟夫君已經迎娶了鄭家的寡婦,現在還要將小姑子納入府中做妾室,難免會引發一些流言蜚語。”


    “對鄭家已亡故的之人不敬,怕是會引來朝中大臣參奏。”


    “更何況,兒媳已經為昭容精心挑選了一位如意郎君,夫君也早已就與人承諾,隻待下聘禮了。此時夫君若突然納昭容為妾,恐怕會有損信譽。”


    江綰綰的雲淡風輕地看著長公主,語氣中透露著不容置疑。


    本來對於江綰綰的這番話,長公主並不在意,甚至覺得她隻是不願意為盛弘毅納妾而已。


    但是當聽到盛弘毅可能因為這件事受到朝廷的彈劾時,長公主的臉色微微一變,原本堅定的態度開始動搖遲疑起來。


    長公主隻是不喜歡這個兒媳,不代表喜歡鄭昭容,非得讓兒子納了她。


    鄭昭容又不是貴重身份,隻是罪臣之女。


    長公主開始重新考慮。


    心裏仍然有些懷疑江綰綰是否在敷衍她,於是她皺起眉頭問,“你說弘毅將昭容許了人家,到底是哪家。”


    麵對長公主的質疑,江綰綰氣定神閑的笑道:“永安王的表弟恰好就在夫君手下任職,他相貌堂堂,為人正直,尚未娶妻。如果昭容能嫁給他,那便是正妻之位,豈不更好?”


    本來覺得勝券在握的鄭昭容開始慌張起來,她放下手中舉著的茶盞,抬起頭急忙道:“昭容不想做什麽正妻,隻要能嫁給盛大哥,願意做妾。”


    說著還含著淚的可憐兮兮的拽著江綰綰的裙擺。


    “嫂子……,不夫人,昭容如今的身份嫁去做妻子怕是也不好的,還請夫人看在曾經的麵子上,就讓盛大哥納了我吧。”


    “夫人放心我不會與你爭盛大哥的,不求其他但求一個安身之所,你就當我是個小貓小狗,一個玩意,隻要能給我個安身之所,當我是什麽都行。”


    鄭昭容越說越激動,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滾落下來,她緊緊地抓住江綰綰的裙擺。


    長公主看著鄭昭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憐憫之情。


    她原本已經打算放棄,但此刻卻改變了主意,開口說道:“不過是納個妾,有本宮在,京中誰敢議論弘毅,怕不是你不願意讓弘毅納妾在那裏危言聳聽。”


    鄭昭容對盛弘毅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長公主不禁回想起自己當年也是這般跪在父皇麵前,祈求能夠嫁給盛太尉。


    那種堅定而執著的神情,讓她不由得共情看向鄭昭容的眼神也不由的柔和了幾分。


    看著鄭昭容此時的模樣,江綰綰心中沒有絲毫動容,隻是麵上還是裝作微歎。


    秋雨見狀,立刻上前將鄭昭容捏著江綰綰裙擺的手拉開,並用力將她拽離江綰綰的腿邊。


    動作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同時,秋雨的臉上還帶著和善的笑容,勸道::“鄭姑娘,你先別急。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納妾之事並不是夫人一個人可以決定的,還需要盛大人點頭才行啊。”


    話未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盛弘毅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看到屋內的情形,眉頭微皺,快步走了進來。


    “怎麽回事?”他清悅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喜,目光落在江綰綰身上時眼中閃過一絲關切。


    江綰綰搖了搖頭,表示沒事,然後轉頭看向鄭昭容。


    隻見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說些什麽卻又不敢開口。


    盛弘毅麵色冷淡地走進大堂向著上方的長公主喚道:“母親,這是何事?”


    麵對自家兒子的質問,長公主神色不由得有些不自然,但依舊道:“這孩子實在可憐,弘毅你不如就納了她。”


    鄭昭容低下頭,淚水湧出眼眶,她抽泣著說道:“盛大哥,昭容自知如今的身份已配不上你,隻求能留在你身邊,哪怕隻是做個妾室也好。”


    可惜盛弘毅不為所動,他的目光始終落在自家夫人江綰綰的身上。


    聽著耳邊的哭泣聲,更是隻覺得煩的很。


    盛弘毅皺起眉頭,對著上方的長公主拱手,“母親我曾發過誓,此生不會納妾,難道要兒子違背諾言嗎。”


    “這,你何時發過這樣的誓,不做數的。”


    長公主隻以為是自家兒子為了不納妾的借口,皺著眉毛道:“京中誰人家不三妻四妾,難道你要守著江氏過一輩子不成。”


    盛弘毅抿唇,眼中閃過煩躁,但很快眉眼變得柔和起來,“我此生隻願守一妻,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堅定和執著。


    讓本來就對盛弘毅有意的鄭昭容聽到後隻覺得心如刀割。


    明明她才該是盛弘毅的妻子,明明應該是對著她說的。


    若不是江綰綰……。


    “更何況,母親不是也未曾為父親納妾嗎?”


    盛弘毅的這句話像是一把利劍,直接刺進了文城長公主的心窩子。


    她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文城長公主原本就神色不悅,聽到這話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她猛地一拍桌案,怒聲嗬斥道:“放肆,你就這般與本宮說話。”


    盛弘毅低著頭,一副恭敬的模樣,但嘴角卻微微上揚,似乎在嘲諷什麽。


    他的語氣依然溫和,甚至帶著一絲無奈,“是兒子逾矩,還望母親見諒。”


    隻是盛弘毅這副低眉順眼的樣子,明顯不是真心認錯。


    文城長公主自然不滿意,隻覺得心中怒火中燒。


    更是覺得江綰綰是個狐媚子把自家向來溫潤如玉,孝順的兒子給改成這副德行。


    說話間語氣不由自主地帶著怒意,甚至有些衝動,“昭容,是我這兒子配不上你,你放心我會為你尋個更好的親事。”


    原本滿心歡喜,以為自己今天就能如願以償嫁給盛弘毅為妾的鄭昭容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神色變得僵硬起來。


    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掩飾眼中的失望之色。


    鄭昭容咬了咬嘴唇,不死心的向著堂上的長公主用力磕頭,“殿下我自然相信您,可是永安王要納我為妾,他的年紀都能做我的父親了,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才找來的。”


    “永安王的表弟怕是也不會願意娶我的。”


    鄭昭容聲音帶著一絲哭腔,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她微微顫抖著身體,眼神中透露出無助和無奈,哽咽道:“若是叫我嫁給永安王為妾不如讓我去死好了。”


    說完還閉上眼睛,讓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盛大哥,你就看在我父兄的麵子上救救我吧。”


    鄭昭容用手掩麵,淚水從眼角滑落,楚楚可憐地的望著盛弘毅,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江綰綰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她用帕子放在鼻尖處,冷冷地看著鄭昭容的表演,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隻是全部被袖子與帕子遮住,放下手時臉上很快變成不知所措的表情。


    若是一般男子見鄭昭容這副模樣怕是早就心生憐愛的答應下來,可惜盛弘毅是個麵柔心冷的主。


    他臉上的溫潤假麵早已經不見,冷然的看著鄭昭容的表演,淡漠道:


    “那你就去死好了。既然明知道永安王看上了你要納你為妾,你卻還是來盛府讓我納了你。你是想要挑起盛府與永安王府的矛盾嗎?你到底有何居心。”


    鄭昭容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瞪大了眼睛,似乎才認識到向來溫潤如玉的盛弘毅此時竟然如此可怕。


    “若是我真的納了你,怕是明日便被永安王記恨。即便盛府不懼永安王,可被毒蛇盯上總是麻煩。而你如今就是把麻煩帶來盛府。”


    盛弘毅的聲音冰冷刺骨,目光如刀般銳利,直刺鄭昭容毫不留情地命令道:“來人,還不快把這個心懷鬼胎的女人趕出盛府!”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立刻有幾個侍衛走了進來,他們緊緊地抓住鄭昭容的手臂,準備將她拖出去。


    鄭昭容拚命掙紮著,試圖掙脫侍衛的束縛,但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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