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聲音顫抖的看著盛太尉,帶有攻擊力的美豔麵容滿是失望和絕望。


    她緊緊地咬住下唇,用盡全身力氣去控製自己,但淚水還是無法控製地從眼角滑落滴在手背上。


    “你在怪我?是,是我不該下賤,不顧清白,為你生下孩子。更不應該不顧父皇的阻止,嫁給你。”


    她的聲音充滿了自嘲和悲傷,仿佛在嘲笑自己曾經的天真。


    盛太尉放下遮麵的手掌聳著肩膀,表情已經恢複了以往的冷硬,隻有微紅的眼眶才能證明他曾落淚。


    “我從來都沒有強迫要求你,所作所為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就像是我娶你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怪你,但是你不該插手毅兒感情之事。”


    “毅兒他不僅僅是你的兒子,他更是一個人,有自己的想法和所愛。難道你也想讓毅兒像你我這般兩看相厭。”


    說到這裏,盛太尉的眼神變得黯淡,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疲憊。


    “兩看相厭……。”長公主喃喃自語,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仿佛隻是在自言自語。


    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哀傷和失望,仿佛對盛太尉的話感到心碎,“盛文華,相伴十幾年你到現在都不了解我。”


    “你是根本不想,還是不願。”


    長公主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她的目光緊盯著盛太尉,希望從他那裏得到一個解釋。


    然而,盛太尉的回答卻是如此平淡,甚至帶著一絲決然。


    “有區別嗎?”


    這三個字如同三把尖銳的刀子,深深地刺痛了長公主的心。


    她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可是眼中的淚早就已經哭幹,隻有紅著的眼眶。


    盛太尉的聲音充滿了悲傷和無奈,“你我之間本就是場爛賬,輕眠的事我無法不遷怒於你,可是我最恨最怨的還是我自己。”


    說的雲淡風輕,可是緊緊皺起的眉頭卻透露出內心的痛苦。


    “長公主殿下,你很好,但是可惜我最先遇到的人是輕眠,有了她後,我便不可能對你動心。即便是十幾年也好,又或是幾十年,直到最後歸於塵土,我所愛之人也隻有一人。”


    盛太尉聲音堅定而執著。


    可是他目光中閃爍著深情卻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無情地來回刺進長公主的心房,讓她痛不欲生。


    最後她甚至開始麻木,蒼白的麵孔,發紅的眼眶似沁出血般。


    她不禁回想起當年初見的情景。


    那時的盛太尉大勝而歸班師回朝,意氣風發的模樣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


    從此成為她一生中魔怔。


    而如今的也變成了她心頭無法愈合的傷口,每次都會帶來一陣刺骨的疼痛。


    “父皇,我不該明知道如此依舊抱著僥幸的念頭,父皇若是你還在該多好啊。”


    長公主低聲呢喃著,聲音帶著無助與迷茫。


    但她仍然舍不得與他和離,因為一旦分開,他們之間將徹底斷了聯係,從此再無瓜葛。


    而這樣的結局,她接受不了。


    江綰綰在監督盛英寫字,就聽到侍女議論盛太尉與長公主大吵了一架。


    最後盛太尉聳著肩膀離開。


    而長公主失魂落魄的坐在大堂許久,最後病倒了。


    聽說都驚動了宮中,很快就派了太醫前來為長公主治病。


    而盛太尉也被叫進宮,回來時還抬著一箱賞賜送到了江綰綰的院子裏。


    這是皇帝李民提自己妹妹長公主給的補償。


    畢竟長公主與盛太尉本身就是一筆爛賬,而如今長公主還要折騰兒子盛弘毅與兒媳江綰綰。


    無論李民心中如何想為了長公主都會給些安撫。


    長公主病好後閉門不出,江綰綰倒是也樂得自在。


    每日閑暇時候就拿出賬本算賬,看著每月送來的銀子,心裏別提多開心了。


    這可都是她與兒子盛英日後的保障。


    期間,盛弘毅因為忙於公務來江綰綰院中時已經很晚,便睡在書房。


    可是不過幾日,盛弘毅就忍不住半夜爬到江綰綰床上,摟著她睡才安心。


    雖然盛弘毅每次上塌時都小心翼翼的,但是卻還是讓本來沉睡的江綰綰不安穩。


    煩的沒辦法,直接讓秋雨把門窗都鎖上,讓盛弘毅連翻窗都進不來。


    最後盛弘毅隻好下朝回來就趕緊處理公務,這才到晚上得以摟著江綰綰睡覺。


    江綰綰難得想要去巡視自己的嫁妝鋪子的賬本。


    她覺得不能隻依靠盛弘毅,自己手裏有銀子才是最安心的。


    於是江綰綰來到了胭脂鋪子,準備親自查看一下賬目。


    她正坐在胭脂鋪子樓上的屋子裏來回撥動算盤,時不時在賬上記上一筆。


    這時,窗戶傳來輕微的推開聲,司徒瑞從窗戶翻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黑衣,臉上戴著銀色麵具,但江綰綰一眼就認出了他。


    本來司徒瑞的表情有些冷肅,但是當他看到坐在桌子上的江綰綰時,那雙眼睛立馬變得柔和中夾著委屈與不甘。


    他一直以為江綰綰會主動來找他,但是等了這麽久都沒有消息。


    所以,今天得知江綰綰來查賬,司徒瑞便迫不及待地趕來了。


    原本還在查賬的江綰綰聽到動靜抬起頭來,剛要開口問,司徒瑞卻已經走到她身邊,緊緊地從後麵將她抱住。


    “你幹什麽?”


    反應過來的江綰綰微微蹙眉,推了推司徒瑞,這幾天她早就把男人給忘了。


    誰能想到,他居然找上門來了。


    司徒瑞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掙脫。


    他低下頭,吻住了江綰綰那嬌豔欲滴的嘴唇。


    江綰綰推了推見推不開,也就不再阻止。


    恰巧門邊傳來了敲門聲,是秋雨要端茶點進來。


    江綰綰立馬推搡著司徒瑞躲到簾子後麵,這才坐在桌前繼續查賬,並讓秋雨進來。


    秋雨端著茶水與點心放在桌子上,似乎並未發現不對。


    “秋雨,我累了想休息一會,你去外麵守著。”


    秋雨立馬點頭走出屋子。


    司徒瑞從簾子後麵走出來,摘下銀色麵具,上前緊緊摟住江綰綰的腰肢,低頭輕輕地親她。


    霸道而又熱烈,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染上他的氣息。


    江綰綰臉頰也泛起了一抹紅暈。


    “綰綰……。”男人低聲呢喃道,聲音充滿了誘惑,讓人無法抗拒。


    …………


    江綰綰拉了拉香肩半露的衣服,整理好後直接無視坐在榻上的男人。


    外麵已經發暗,她該回府,在晚怕是會被人猜疑。


    司徒瑞不死心的拉著江綰綰胳膊,卻被江綰綰毫不猶豫的甩開,“我得回去了,在晚盛弘毅怕是就來尋我了。”


    可是司徒瑞卻不怕,還從後麵摟著江綰綰的腰,臉湊過去想要親。


    江綰綰並沒有躲,隻是不一會就推開他,警告道:“別忘了你的身份和你答應我的,你隻能是我的奸夫。若是暴露了,我會毫不遲疑的把責任全部推到你身上。”


    明明聲音是那般柔情似水,上一秒還在親吻,下一秒就可以說出即無情又冷酷的威脅。


    可司徒瑞仿佛著了魔般,心髒隻要看到江綰綰就會砰砰跳個不停。


    情感撕扯著,讓司徒瑞明知道江綰綰你還得喜歡他,隻是拿他做消遣也心甘情願的沉醉。


    江綰綰此時捧著司徒瑞那張俊美的臉,而他也順從的任由她的動作。


    芊白手指在他眼皮上的紅痣劃到嘴邊,最後幽幽嬌笑調侃:“倒時我就說是你強迫我。盛弘毅怕是不砍死你,也會報複你。你永安王世子之位說不定都不穩,你不怕嗎~。”


    那雙如秋水盈盈般的眼眸中帶著明顯的戲謔和挑釁。


    可司徒瑞不但沒有退縮反而開始有些興奮,他緊緊的握住江綰綰的手腕,手指在內側肌膚劃摩挲。


    勾唇哼笑,“我若是真的怕了此時就不會摟著你。”


    說完甚至把腦袋埋在江綰綰的肩膀處,嗅著她身上的體香。


    摟著她腰間的手掌更是微微用力,讓江綰綰靠在自己懷裏。


    司徒瑞嘴唇貼在她耳邊低語,一字一頓,“回去不許對他笑。”


    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威脅。


    即便明知道背對著自己的江綰綰看不見,可他的神情依舊認真,俊美的眉眼染著淡淡的陰翳,仿佛鋪了層霧。


    然而,麵對他的要求,江綰綰卻隻是勾起唇角,發出一聲輕笑。


    肩膀更是因為嗤笑而微顫,“你是以什麽身份說這話。”


    她轉過身,直麵司徒瑞,手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俊臉,“他才是我名正言順的夫君,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說完更是用手指點著司徒瑞的胸膛,神色嬌嗔。


    司徒瑞似乎被戳到痛處,他沉默的注視著江綰綰,努力克製自己想要把她關起來的情緒。


    片刻後才眉眼一鬆,似是妥協的鬱悶道:“我隻是有些嫉妒,為什麽你就不能是我一個人的。”


    “乖~。 ”江綰綰現在就像是那些養了外室的男子般,安撫的拍了拍司徒瑞的肩膀,安慰:“你應該高興才是,因為在我心裏你和他是一樣的。”


    根本排不上位置。


    在江綰綰心中她自己排第一,江父江母,兒子盛英,能排到第二。


    至於其他人,無論是向盛弘毅、章鄲,甚至是眼前的司徒瑞,在她心中連排名的資格都沒有。


    盛弘毅雖然隻是個便宜夫君,但他能給江綰綰帶來名聲、地位和財富。


    所以麵對他,江綰綰還願意裝出一副溫柔賢惠的模樣。


    而司徒瑞這種自己送上門來不能給她帶來絲毫好處,反而有些許危險的男人自然是不值錢的,隻配做隨時可以拋棄的消遣。


    無論心中怎樣想,至少此刻江綰綰還是願意安撫安撫司徒瑞的。


    畢竟他剛剛很賣力,伺候的不錯,讓她得到了滿足。


    女子又如何,她也可以像男人般三妻四妾。


    隻是不給名分罷了。


    江綰綰用力地推開男人的癡纏,整理好衣服。


    又坐到鏡子前,仔細整理著因剛才的折騰而變得淩亂的鬢發,重新盤起來並插上簪子。


    確定不會有絲毫遺漏後,江綰綰才走出屋子。


    隻是微微向守在門口的秋雨遞了個眼神,她便明了的進入屋內拿起桌子上的賬本,期間根本沒往榻上望一眼。


    仿佛那散落的紗幔後麵的司徒瑞並不存在一般。


    秋雨將賬本緊緊地抱在懷中,然後走出屋子,輕輕地關上了門。


    獨留在榻上的司徒瑞見江綰綰如此冷漠地行事,不由得自嘲的嗬笑一聲。


    他隻覺得自己堂堂永安王世子現在就像是個被嫖過的小倌般,看著恩客毫不留情的離開的背影,獨自哀怨。


    他的臉色不斷變化,時而皺眉惱怒,時而傷心難過。


    最後,那張被京中人人稱讚的俊美臉上隻剩下無奈與苦澀。


    “綰綰……。”


    江綰綰回府時,天色已經昏暗,被秋雨攙扶著下了馬車就見坐在前院大堂的盛弘毅。


    他手中拿著一本公文,坐在案台前翻看,似乎是在等她。


    溫潤的俊顏在燭火光芒的照耀下顯得幾分冷清。


    似是早在江綰綰馬車回來就接到了消息所以,在她踏入大堂時,盛弘毅已經放下了手中的公文,抬著眼眸望著江綰綰。


    “回來了。”


    盛弘毅語氣平淡,隻是微蹙的眉頭鬆開,“要不是接到鋪子管事的消息,我都要親自去一趟了。”


    “以後不要回來太晚,京城雖然有侍兵巡邏,但依舊難免會有賊人出沒。”


    說著眼中的擔憂一閃而過。


    他沒有問江綰綰為什麽回來這麽晚,做了什麽。


    而隻是關心她的安全。


    江綰綰眉眼微彎走上前靠在男人的懷中,柔聲道:“夫君放心,我隻是在鋪子中查帳,這才晚了些。更何況,我還帶了盛府的侍衛,不會有事的。”


    明媚的麵容即使在燭光下也依舊美麗動人,而眼眸中始終帶著柔情。


    盛弘毅雖然不問,但江綰綰還是微微解釋了一下。


    至於他信沒信,信幾分,那就與江綰綰無關了。


    果然盛弘毅也沒追問,隻是伸手攬著自家夫人的纖細腰肢,閉著眼溫存。


    “下次出門記得多帶些人,為夫也是擔心你在外麵被不長眼的人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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