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編,剛才德瑪吉公司聯係我們,希望我們發表一篇小說。”黎冰來到主編的辦公室,把一份厚厚的信封交到主編的辦公桌上。


    聽到德瑪吉公司要在他們的報紙上發表小說,主編陳景祥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從桌子上接過厚厚的信封,在桌子上敲了敲,說道:“我們《信報》是財經報刊,不是綜合報刊,發表小說應該找《明報》這樣的報紙啊,怎麽找上我們了?”


    黎冰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剛才來的是李怡炫的助理鍾景輝,他把這東西留下,隻說了句,隻要我們肯發表,以後他們公司的廣告會優先考慮我們。說完他就走了。”


    “這樣啊!”陳景祥思索道:“那……知道這小說是誰的寫的嗎?”


    “對方沒說,直說我們隻要刊登出來就行了,對方不要我們出稿費。”


    不要稿費,在報行曆練多年的陳景祥明銳的感覺到這件事不簡單,所有所思的看著手裏的信封,良久後說道:“那我先看看裏麵寫的是什麽吧。”


    說完把信封撕開,攤開稿件,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我靠!這……這……這簡直是……”還沒看到一半陳景祥就嗖得一下站了起來,指著稿件語無倫次的說道:“這……太荒唐了!”到最後他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了,於是就用了“荒唐”二字。


    黎冰看著滿臉通紅的主編,不知道稿件上麵寫了什麽,讓他如此的失態,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陳景祥把稿件交給他,說道:“你自己看吧!”說完拿起茶杯,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由於喝得太急,還把自己給嗆著了。


    黎冰莫名其妙的接過稿件,心想,不會是黃/色/小/說吧?


    “我擦!”半響過後,黎冰也跟陳景祥一樣看不下去了,因為這篇小說把他給惡心到了。


    什麽小說讓他們二人這樣?隻見小說的第一頁寫著《太平山》,1963年的燦爛夏日,一個來自越南的小子馬珍珍和一名來自南洋的小子馬愛愛在香港的街頭相遇了,於是兩人決定聯手在香港這個陌生的地方創出一片天地出來,想了良久於是他們二人決定販/毒。


    馬珍珍健談,馬愛愛自幼父母雙亡,性格內向寡語。


    太平山高出的一棟房子裏,馬珍珍和馬愛愛正日夜不停的製作著海/洛/因,這項工作單調而艱苦,而且還隨時麵臨著被警察抓捕的可能,還要防止其他黑道實力的搶奪,於是他們不得不日夜看守在這裏。


    起初二人一個製/毒,一個放哨,少有交流。


    直到有一天,二人晚飯時喝多了酒,深夜時分太平山上又格外的寒冷,於是馬珍珍與馬愛愛共床而眠,在酒精與荷爾蒙的作用下,他們之間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


    空虛寂寥讓兩個青年彼此相愛了,於是一個人放哨,另一個製/毒,廁所裏長談,大床上歡/愛,同性間的純美真愛伴隨二人度過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東日時光。


    製/毒工作終於告一段落,迫於世俗的壓力,馬珍珍和馬愛愛依依不舍地踏上了各自的販/毒旅程,馬珍珍憑著優良的口才,其販毒事業可謂是蒸蒸日上,後來又進入報業,開辦了香港後來著名的《西方日報》;而馬愛愛卻消失無蹤!


    十年後的一天,馬愛愛帶著一個男孩出現在馬珍珍的家裏,看著與自己長得非常相像的男孩,馬愛愛告訴馬珍珍說,他叫馬惜我,是你的兒子……


    馬珍珍要跟妻子離婚,想跟馬愛愛廝守一輩子。


    最終,廝守一生的願望因馬珍珍和馬愛愛的同性戀身份而願望落空,於是他們開始偷偷的幽會。


    終於有一天他們的事情被馬珍珍的妻子發現了,氣怒交加的妻子於是報了警,把這些年馬珍珍販/毒的事情如數告訴了警方,於是馬珍珍和馬嬡嬡鋃鐺進入了監獄,兩人的兒子成了《西方日報》的新主人……


    看完小說,黎冰整個人都呆了,這都寫的什麽玩意!


    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結合《西方日報》、馬,這兩個關鍵詞,結合近段時間《東方日報》報道的新豪門巨子是同/性/戀,被香港媒體炒得火熱,他立時明白了德瑪吉為什麽會有這樣一篇小說了,剛才德瑪吉的種種異常的行為也得到了解釋,這明顯是針對《東方日報》來得嘛,你敢搞我,我就敢搞你,而且德瑪吉還通過這個方式提醒香港市民,他們馬家是毒/販/子不可信。


    搞明白了黎冰問道:“主編你看這事……”


    陳景祥揮了揮手說道:“這小說我們當然不能刊登了。”


    “這樣我們會得罪德瑪吉啊!”黎冰說道。[^*]


    不料陳景祥不以為意的冷笑道:“那李怡炫雖然是香港目前的風雲人物,但他不過是一個暴發戶,他是偷渡到香港來的,在香港的根子淺得很,而《東方日報》是什麽背景,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李怡炫能惹得起馬家?《東方日報》之所以敢這麽寫,就是欺他李怡炫在香港沒有根基,你看著吧,這件事還沒完,好戲還在後頭呢。你,把這篇小說交給馬家,就說是德瑪吉送來的。“


    黎冰嚇了一跳,說道:“不刊登我理解,這是他們兩家公司的恩怨,我們沒有必要摻和進去,但把稿件交給馬家,這……是不是做得過了?”


    陳景祥笑道:“你懂什麽,這正是我們換馬家人情的時候。”


    陳景祥為什麽會這麽說,因為當年《信報》舉步維艱的時候,曾要賣印刷機,馬惜如知道後二話不說,連價都沒還就把印刷機買了下來,才使得《信報》度過了這場危機。


    正是有了當年的那次事件,《信報》和《東方日報》結下了良好的關係,現在看到德瑪吉要搞馬家,於是陳景祥自然要站在馬家這邊了。他不認為李怡炫搞得過馬家,馬家是黑/社/會/家/族,殺人不咋眼,他李怡炫是什麽嗎,不過是個小小的商人,哪怕再有錢,也不過是別人眼裏的一盤菜,於是他直接就把李怡炫給忽略了。


    可惜,陳景祥萬萬也沒想到,他剛才與黎冰的對話,他的語氣與神態,被南丫島的李怡炫盡收眼底,看著屏幕上的陳景祥一副囂張得意的樣子,李怡炫冷笑了起來,這麽斷定我會輸,鹿死誰手還不定是誰呢,還有你,既然你想摻和進來,那我就成全你。


    轉頭看著傑克和比利,指著屏幕上的陳景祥說道:“這個人和馬家,我不想看到他們活過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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