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蔣秀華,她快步走到文燕秀的床邊。


    看到文燕秀起身,


    蔣秀華急忙上前扶住,並輕聲責備道:\"快快躺下,你才生產完,身體如此虛弱,怎可隨意下床呢!\"


    文燕秀感激地看著蔣秀華,眼中閃爍著淚光,實在拗不過她,最後還是乖乖躺回了床上。


    蔣秀華坐在床邊,輕輕地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文燕秀那白皙的額頭,“阿秀啊,你現在感覺如何呀?”


    語氣中充滿了關切之情:“有沒有哪裏覺得不舒服呢?”


    文燕秀微微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謝謝夫人關心,妾身已無大礙。”


    聽到文燕秀的回答,蔣秀華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安慰道:“那就好,別太擔心啦,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就在這時,原本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抱著孩子的也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上前來。


    孟尹婷輕柔地將孩子放在床尾不遠處的搖籃中,而後走到床邊。


    她那雙美麗的眼睛裏滿是憂慮之色,緊緊地盯著文燕秀,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關切和慈愛,


    仿佛她就是一位充滿愛心的慈母。


    文燕秀看到孟尹婷走過來,微微一笑,輕聲說:“我真的沒事的,阿秀......多謝姐姐們的關心。”


    說完,她試圖掙紮著起身,想要給兩位夫人行一個謝禮。


    然而,三夫人眼疾手快,連忙伸出手去扶住文燕秀,急切地說道:“哎呀,你身子這麽虛弱,千萬不要亂動啊,趕快躺回去!”


    蔣秀華以為文燕秀又想起身給老爺行禮,急忙阻止,“妹妹可千萬別再想著行禮了,老爺那邊有我幫你解釋,他不會怪罪你的。”


    “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


    見文燕秀神色擔憂,蔣秀華轉頭對趙文財說道:“老爺,妹妹身體尚未恢複。


    若是吹了風,怕是容易落下病根,影響將來生育,今日這禮就免了吧!”


    趙文財應允道:“阿秀,今日就不必起身行禮了。”


    文秀華微微一笑,也不再堅持,“是,妾身多謝老爺。”


    隨即看向趙文財說道:“老爺,可否......讓我看看孩子?”


    趙文財沒有反駁,他向來不善言辭,隻簡單吩咐下人:“秋梅,去給夫人拿件外衣披上。”


    “好的,老爺!”


    秋梅手腳麻利地從衣櫥裏拿出一件素白繡花外衣,給文燕秀披上。


    但當文燕秀試圖從床上下來時,孟尹婷立刻製止了她,“妹妹,你這是做什麽?”


    \"快些躺下!\"


    孟尹婷焦急地說道。


    “姐姐,我想看看孩子。”


    文燕秀眼中滿是渴望。


    “妹妹,你身子還虛著呢,怎麽能下地呢!”


    孟尹婷心疼地說道。


    文燕秀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姐姐們不必太過擔心,我的身子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沒有大礙的。我隻是想看看孩子……”


    聽到這句話,蔣秀華和孟尹婷對視一眼,眼中都流露出無奈和疼惜之情。


    她們深知文燕秀心中牽掛著孩子,但又害怕她的身體還未完全康複,無法承受激動的情緒。


    然而,麵對文燕秀堅定的目光,兩人也隻能默默地點點頭,表示同意。


    孟尹婷急忙轉身,將剛剛放在床邊搖籃裏的孩子輕輕地抱起來,然後小心翼翼地走到文燕秀身邊。


    她溫柔地對文燕秀說道:“妹妹,你坐著就好了,千萬不要亂動。”


    說完,她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嬰兒遞給文燕秀。


    文燕秀接過孩子後,緊緊地將他抱在懷裏,仔細端詳著他的麵容。


    隻見那小小的臉蛋圓潤可愛,緊閉的雙眼微微顫動,似乎正在做著美夢;


    粉嫩的小嘴不時蠕動,仿佛在尋找著什麽。


    文燕秀看著眼前這個小生命,臉上露出了幸福而滿足的笑容。


    “老爺,這孩子長得真是可愛啊!”文燕秀忍不住讚歎道。


    趙文財微笑著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慈愛。


    他知道,這個小家夥將會成為他們家的希望和未來。


    蔣秀華和孟尹婷靜靜地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文燕秀和孩子,心中感慨萬分。


    她們明白,這個孩子不僅僅屬於文燕秀,更是整個家庭的寶貝。


    她們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照顧文燕秀和孩子,讓他們感受到家庭的溫暖和關愛。


    這個小家夥的誕生給整個家庭帶來了新的希望和喜悅,而文燕秀作為母親,也肩負起了養育他的重任。


    \"阿秀,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定會全力支持你的。\"


    蔣秀華和孟尹婷溫柔地說道。


    文燕秀感動地點點頭,眼中滿是感激之情。


    她知道,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這個家的溫暖都會讓她感到無比安心。


    看著孩子可愛的臉龐,文燕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仿佛春日的陽光般溫暖。


    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清晰地呈現在這具孩童身體意識海中的白靈嬌眼中。


    看著玉麵美人,白靈嬌滿心歡喜,暗自想道:“這位娘親可真美啊!


    她溫柔婉約,宛如仙子下凡......


    我好想讓她抱抱我呀!”


    “老爺……孩子可有名字了?”


    文燕秀滿麵春風地問道。


    趙文財毫不猶豫地回答:“世炎。”


    “妹妹,‘世炎’這個名字寓意美好,有繁榮昌盛之意,咱們的小世炎將來一定能讓趙家興旺發達。”


    孟尹婷笑容滿麵地對文燕秀說。


    “趙世炎,世炎……真是個好名字!”


    “我的小世炎,娘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無憂無慮地長大。”


    文燕秀輕輕地勾起趙世炎的小手,眼神裏滿是憐愛和溫柔。


    ...


    與此同時,在別院外,


    譚之慈向來喜歡閱讀話本子,對於各種八卦趣聞更是津津樂道。


    路過別院時,譚之慈隱約聽到裏麵傳來下人的低語聲,


    心中不禁好奇,難道是有什麽新鮮的八卦不成?


    於是她拉著兒子的手,示意他跟自己一起在別院外停住腳步。


    譚之慈用手指壓在嘴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然後輕輕貼近院牆,母子二人一同豎起耳朵,試圖聽清那些人到底在談論些什麽。


    隻聽一個小廝壓低聲音道:“聽說五夫人這次生了個兒子呢!”


    另一個小廝也附和著說:“是啊,小少爺出生的時候,手裏就緊緊攥著一朵蓮花玉,將來肯定是非凡之人啊!”


    這時,旁邊的丫鬟春雪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有小少爺在,這趙家未來的家主之位恐怕就要換人嘍!”


    接著,春雪又歎了口氣,似乎有些感慨地說:“四夫人這些年仗著自己給老爺生了唯一的兒子.....


    在府中可謂是囂張跋扈至極,其他幾位夫人都不和她計較,反倒是讓我們這些下人吃了不少苦頭。”


    聽到這裏,譚之慈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還是耐著性子繼續聽下去。


    隻見春雪又憤憤不平地說道:“如今老爺終於有了小少爺這個麒麟兒,想必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縱容四夫人了吧!


    我倒要看看,她還能囂張到什麽時候去?”


    聽完這段對話,譚之慈氣得咬牙切齒,狠狠地瞪了一眼身邊的兒子,


    本想離開,但牆那邊的交談聲還在繼續,


    她也就耐著性子繼續傾聽。


    【我今個倒要看看,這些死丫頭片子,還能說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話來!】


    趙世傑被母親瞪得莫名其妙,一臉茫然,


    他在心裏暗自嘀咕:“母親怎麽了?好像突然變得很凶……”


    少年還不懂什麽權利更迭,隻覺得有弟弟陪他玩了,心中歡喜。


    “就是就是,聽四房的下人說,四夫人常常對他們又打又罵,還好我們不用受她的氣!”


    綠芳也附和道。


    譚之慈的眼神中流露出嫉妒的神色,


    她的雙手緊緊攥著,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以至於指節發白,仿佛在拚命克製自己的情緒。


    此時,


    譚之慈心中的那份嫉妒猶如一條毒蛇,死死地纏住她的心靈,


    讓她難以掙脫對文燕秀的不滿與憎恨。


    這些下人愈發肆無忌憚,口不擇言,


    聽到他們說到母親欺負下人,趙世傑忍無可忍,怒發衝冠。


    畢竟趙世傑還太小,那些見不得光的事,譚之慈還未在他眼前展現過。


    他如離弦之箭般衝出去,義正言辭地解釋道:“你們休要胡言亂語!不得汙蔑母親!”


    “母親從未欺辱下人......是他們犯了錯,母親才會小施懲戒罷了!”


    趙世傑的出現讓在場眾人皆是一愣,


    尤其是那些下人們,更是嚇得臉色蒼白,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少爺……我們不是故意的,隻是一時口快,您別生氣啊……”


    一個膽大些的丫鬟顫抖著聲音說道。


    趙世傑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哼,下次再讓我聽到這種話,定不輕饒!”


    說完,譚之慈的聲音便傳來。


    “一時口快,是這樣嗎?”


    聽到四夫人的聲音,一群下人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


    他們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眾人心裏的念頭在此刻達成一致。


    【這是...四....夫人....的聲音?完了..!】


    見兒子出去了,譚之慈也不緊不慢地也從院牆外踱出,


    她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仿佛自己是這世間最尊貴的人。


    “你們說....本夫人囂張跋扈?”


    譚之慈緩緩開口問道。


    “不是....不是!”


    “夫人...最是心慈麵善了!”


    “夫……夫人,請夫人饒命啊!”


    頓時,下人們嚇得屁滾尿流,齊刷刷地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哼,本夫人最為心地善良,自然是不會責罰你們的!都散了吧。”


    譚之慈強顏歡笑,咬牙切齒地說道。


    下人們如蒙大赦,低著頭作鳥獸散。


    隻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四夫人眼中隱匿的陰險狠毒。


    下人離去後,譚之慈也和趙世傑離開。


    丫鬟跑遠後,


    綠芳拉著春雪的手,竊竊私語道:“春雪,今日四夫人是轉了性子嗎?”


    “聽見我們在背後非議她,竟然沒有責罰我們誒!”


    春雪一臉驚恐,“四夫人向來是睚眥必報的人,怎會如此輕易地放過我們!”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裏看到了恐懼和不安。


    “綠芳,這幾日我們做事必須謹小慎微,盡量避開四夫人,千萬別再惹怒她了......


    否則她必定會借題發揮,狠狠地責罰我們的!”


    “嗯嗯,放心吧,我懂得。”


    回到房間後,趙世傑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他知道這些下人平日裏都被母親寵壞了,說話做事都沒個分寸,


    但這次竟然敢背地裏詆毀母親,


    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趙世傑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決定去找父親商量此事。


    他覺得隻有父親才能管住這些下人,讓他們不再肆意妄為。


    可惜啊,府裏的事無論大小,沒有一件能逃過趙文財的眼睛。


    譚之慈所做的那些事,雖然她自以為天衣無縫,但趙文財多少還是了解到了一些。


    看到兒子如此天真,趙文財不禁感歎,也是時候讓他明白一些道理了。


    這可是將來要培養成他的接班人的。


    需得明辨是非!


    “世傑,你太天真了!”


    趙文財語重心長地說:“世間人心險惡,不可輕信他人。”


    一番苦口婆心,可這孩子現在還不太懂。


    不過,想想也是。


    彎彎繞繞的,一個小孩子怎能明白?


    還是直說吧。


    趙文財歎了口氣,“你那母親可不簡單,她不過是想利用你來鞏固自己的地位罷了。”


    趙世傑一臉茫然,顯然對父親所說的話不以為然,“不會的,父親,我母親最為簡單了。”


    母親怎麽可能會利用自己?


    他能感受到母親真心為他好的!


    對趙世傑來說,譚之慈非常好懂,她喜怒皆形於色。


    高興,不高興,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趙文財見此,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罷了,今日之事,你也該受些教訓。”


    此時的譚之慈,正悠哉悠哉地坐在屋子裏頭喝著茶、嗑著瓜子,看著戲本子呢。


    真是好不快活.....


    突然,


    房門被猛地推開,一道人影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夫人,不好了!”


    來人驚慌失措地喊道。


    譚之慈緩緩抬起頭,定睛一看,原來這人是自己的心腹丫鬟菊眠。


    她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的瓜子,端起茶杯,輕輕地吹了吹杯中的熱氣,


    然後慢條斯理地開口道:“慌什麽,發生何事了?”


    菊眠麵色蒼白,滿臉驚恐地說道:“是公子……公子說下人今日辱罵了您....


    他一直說著要去找老爺,為您討個說法。


    我去端個糕點的功夫,再回來時,少爺已經不見了,


    怕是現在已經在老爺....那裏了.....”


    譚之慈心中暗自埋怨,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世傑這小子,真是過於愚正啊,盡給我添些麻煩事兒!”


    那些丫鬟,她自有手段懲戒,何必鬧到老爺哪裏。


    這些事鬧到明麵上不太好看。


    趙文財這些年,因為趙世傑是府裏唯一的公子。


    對她暗地裏這些小動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現在,府裏又添了一位男嬰。


    趙文財不一定會再一味縱容她了。


    心思百轉。


    想清楚後,譚之慈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


    匆匆整理了一下衣物,朝著趙文財的書房趕去。


    隻是,當她趕到時,竟剛好聽到了趙文財那充滿訓斥意味的聲音。


    “從現在起,你便去書房抄書吧,待你將《論語》抄完三遍後再來找我.....”


    她連忙推開門,想替兒子說話,“老爺....”


    趙文財皺了皺眉。


    還是這麽沒禮貌,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他知道譚之慈什麽心思,對此類蛇蠍心腸的人也極為不喜。


    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語。


    趙文財看向了譚之慈,語氣嚴厲道:“之慈,世傑今日還不通道理,你身為母親,也難逃其咎!”


    “今日,世傑抄書時,你需全程陪伴,以作監督。”


    譚之慈聞言,心中一緊,但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隻得低頭應道:“是,妾身謹遵老爺教誨。”


    她心裏清楚,老爺此舉分明是在提點她。


    然而她若真的就此悔改,那就不再是那個陰險狡詐的譚之慈了。


    回到房間後,譚之慈越想越不甘心。


    自己身為主家夫人,懲治幾個不聽話的下人難道有錯嗎?


    那些惡毒的念頭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在她的腦海中瘋狂匯聚著。


    突然間,


    一個大膽的計劃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她嘴角泛起一抹邪惡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


    戌時,


    夜幕降臨,整個府邸都沉浸在寧靜之中。


    春雪侍奉完五夫人就寢後,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走向自己的廂房,準備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


    當春雪邁入別院時,一雙冰冷而有力的手,如同惡魔一般,悄無聲息地伸出來,


    死死地勒住她纖細的脖頸,同時捂住了她的嘴巴。


    春雪被嚇得渾身一顫,她瞪大驚恐的眼睛,拚命掙紮著,


    但那隻手如同鐵鉗一般,讓她無法掙脫。


    緊接著,另一隻如鐵錘般堅硬的手,毫不留情地狠狠擊打在她脆弱的後頸處。


    春雪隻覺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昏厥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春雪悠悠轉醒,


    她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卻發現四周一片漆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一股陌生而刺鼻的氣味鑽進她的鼻腔,春雪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她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府裏,而是身處一個荒僻的樹林之中。


    春雪的雙眼被蒙上,嘴巴被塞得嚴嚴實實,雙手和雙腳也被緊緊地綁在樹幹上,無法動彈。


    就在這時,一盆刺骨的冰水突然兜頭澆下,


    春雪冷得打了個寒顫,猛地從混沌中驚醒過來。


    “唔……”


    “····唔…嗚唔…”


    春雪想叫出聲來,卻發現自己的嘴被堵住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哼,既然這麽喜歡搬弄是非,那就把她的舌頭拔掉吧!然後再喂她吃下去。”


    那個聲音冷冰冰地說道,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讓人不寒而栗。


    春雪聽出這個聲音正是四夫人,她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四夫人?


    怎麽會是她?


    春雪心裏納悶兒極了。


    她雖然知道四夫人一向心狠手辣,但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她的目標。


    怎麽回事?


    難不成是因為別院裏的事情?


    可是四夫人明明已經說過放過她了呀!


    唉……果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背地裏肯定會想辦法去懲處那些惹她不開心的人。


    春雪嘴巴中的麻布條被扯掉,還沒來得及張嘴求饒,


    她的嘴角便被人狠狠揪住,舌頭更是直接被粗魯地拉扯出來。


    “啊……”


    伴隨著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聲響起,


    春雪的雙眼驚恐地瞪到最大,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似的。


    她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所聽到的話,但嘴裏傳來的劇痛又讓她不得不信。


    在春雪的麵前,


    幾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宛如惡魔,兩個人舉著蠟燭站在附近。


    其中一個人,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割向春雪的舌頭。


    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從他的手指縫隙中湧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麵上,


    很快....就匯聚成了一灘暗紅色的血泊。


    這樣的痛苦簡直就是煉獄之刑,春雪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暈過去了!


    她的眼神中滿是驚慌失措與害怕,可身體卻根本無力反抗。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舌頭被一點一點地削下,然後被放進空碗裏。


    \"啊......啊...啊..啊.嗚.....\"


    春雪的臉色蒼白如紙,她瞪大了雙眼,眼神中滿是絕望和恐懼。


    她張開嘴巴想要說話,但喉嚨裏卻隻能發出嘶嘶聲,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著她的聲帶。


    她的嘴唇顫抖著,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順著下巴滴落。


    春雪的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將她的靈魂撕裂。


    她的雙手緊緊攥住,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帶來一陣刺痛。


    但她已經顧不得這些,因為她的心中隻有對生的渴望。


    燭光照耀在她的臉上,


    眼睛被黑布遮擋住了,眼前明明有光,卻看不見。


    無論春雪怎樣努力,都無法擺脫麵前那道黑影的束縛。


    她的身體開始顫抖,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此時,春雪已經毫無反抗之力,眼神空洞無神。


    她的呼吸變得極為微弱,仿佛隨時都會停止。


    她的皮膚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她的嘴唇上麵沾滿了血跡。


    突然,春雪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痛苦和絕望。


    【放過我....四夫人...我錯了....】


    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仿佛在做最後的掙紮。


    “啊.....啊啊.....”


    春雪想求饒,可她已經沒有舌頭了....


    她再也說不了話了.....


    春雪的眼淚不停地流淌,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然而,除了黑暗和寂靜,她什麽也看不到。


    春雪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


    【“我……不想活了……”】


    她的雙手攤開在身側,顯得如此的無力。


    “什麽麒麟兒?我的兒子才是那腳踏麒麟的人!”


    看著春雪這幅摸樣,一旁的譚之慈笑得愈發張狂。


    “趙家的家主必定是我兒!其他的雜種有什麽資格?”


    她的眼中閃爍著殘忍而瘋狂的光芒。


    “哈哈.哈...!本夫人豈容你這等卑賤之人妄加議論?”


    譚之慈目露凶光,狠厲無比,“我為主,你為仆!”


    “你這狗奴才竟敢背地裏詆毀主家,實在是罪該萬死!”


    她尖銳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仿佛帶著無盡的惡意和仇恨。


    譚之慈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緊緊盯著春雪,讓人不寒而栗。


    言罷,她大手一揮,示意身旁的下人將春雪的嘴巴再次掰開,


    然後,譚之慈用手帕抓起,碗裏那剛剛割下的舌頭,死命地往春雪嘴裏塞去。


    那手帕底色純白,右下角繡著一朵小巧的罌粟花,在鮮血的沾染下,顯得分外妖嬈。


    春雪被強行撬開嘴後,發出了一陣嗚嗚咽咽的聲音,卻無法說出完整的話語。


    她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痛苦,淚水不斷地從眼角滑落。


    譚之慈冷漠地看著春雪的掙紮,心中沒有絲毫憐憫之情。


    她認為春雪隻是一個卑微的仆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卻忘了,她自己曾經也是.....


    殷紅的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春雪的口中噴湧而出,


    濺落在潔白如雪的手帕上,形成了一朵朵妖冶而猙厲的花朵。


    春雪被幾個身強力壯的人死死按住嘴角,讓她無法動彈,


    隻能默默承受著四夫人的懲罰,


    她感受到自己的舌頭與斷裂處相連。


    瞬間,一陣劇痛排山倒海般襲來,她眼前發黑,險些昏厥過去。


    春雪原本一心求死,但現在卻發現連死亡都成了一種奢望。


    她的身體被牢牢控製住,毫無反抗之力。


    四夫人似乎仍然不滿足於僅僅懲罰春雪,她繼續對春雪施加折磨。


    然而,這樣的肉體之痛對於春雪來說,隻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真正讓她感到痛苦的,是內心深處的煎熬和折磨。


    春雪想哭卻流不出眼淚,因為她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她的舌頭被無情地割掉,而現在,她竟然要親自吞下自己的舌頭。


    這種殘忍的行為讓人毛骨悚然,而春雪則成為了這場暴行的受害者。


    譚之慈得意洋洋地望著春雪,露出了妖豔的笑容,她的心情顯然非常愉悅。


    她故意問道:“怎麽樣?你覺得你自己的舌頭味道如何?”


    “是不是很美味呢?”


    譚之慈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惡毒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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