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眼睜睜地看著門後那具女屍朝我撲過來時，我嚇得甚至連伸手去擋一下的動作都做不出來了，我隻發出了一聲慘叫，兩眼一黑就被嚇暈了過去。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別墅外麵的草坪上，周圍涼風習習。周所長和教導員正坐在我身旁商量著什麽。
我醒的時候他們隻是很平靜地朝我看了一眼，都沒和我說話。
老教導員說：“小周，我看這事還是盡快報縣局吧，畢竟是死了六個人的大案子，而且已經死那麽多天了，這回你可別逞能。”
“死，死了六個人？”我一聲驚呼。我之所以那麽驚訝，那是因為按照我所看見的現場，一樓客廳三人，三樓把我嚇暈的一人，加起來一共隻有四人。很明顯，別墅的其他地方還有兩人。
這下帥呆了，自從我一分到派出所來上班，就一直很期待來個大案子，因為我覺得隻有出了大案子才能學到東西，那樣也才有機會立功。其實這也是很多新警察都有的心態，可我怎麽都沒想到這大案子一來，就是死了六人的特大滅門凶殺案。
周所和教導員一起瞥了我一眼，都沒搭理我，繼續說他們的事。
周所說：“老萬，以你多年的經驗，這案子你怎麽看？”
“這起滅門慘案應該是一起有預謀的故意殺人案。從殺人手段來看，殺人凶手應該隻有一個人。為了謀財而害命的可能性很小，因為那幾個死者身上都還有很值錢的首飾。你想盡快破案，最好是從王百萬的仇家開始查起，看看他最近和以前都得罪過一些什麽人，這案子仇殺的可能性很大。
你先去查一下我們轄區內最近有沒有剛出獄的人吧，如果有，而恰好這人又和王百萬有過節，那這人的嫌疑就很大了，這樣也能為你節省不少時間。”平時很不起眼的老萬隻是很簡單的幾句話，馬上就把偵查範圍縮小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最令我驚訝的是，他說完還補了一句：“對了，這個殺人凶手的身高可能至少有一米八以上，身強力壯，並且絕對是王百萬家的熟人，你按照這些線索去查，應該不會有錯。”
聽見老萬那麽一說，周所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我先回所裏查點東西，老萬，你先回去休息吧，讓小楊在這裏盯著現場就行了。”
“啊？”聽見周所讓我一個人在這裏盯著現場，我一下傻眼了。
還好老萬馬上說了一句：“你先去吧，我在這裏陪小楊坐一會兒！”
見老萬那麽一說，周所也沒說什麽，就轉身走了。
緊接著，便見老萬從兜裏拿出一盒很便宜的軟白沙煙。
看見他想抽煙，我趕緊把我的硬盒玉溪掏出來遞了一根過去：“嘿嘿，萬老，您老給我仔細說說這案子你是怎麽分析的唄。你怎麽那麽肯定凶手不是隨機作案，而是有預謀的故意殺人？你又怎麽知道的凶手隻有一個人，而且那麽肯定不是謀財害命，是仇殺？”
我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因為我覺得之前老萬和周所說的那番話有點太不可思議了，我很想知道他是根據什麽推理出來的。這可是個學東西的好機會，我又怎麽舍得錯過。
“嗬嗬……一根煙就問了這麽多問題？”老萬笑了笑。
“嘿嘿，一盒都給你……”我笑著把一盒煙塞到老萬手裏，然後又幫他點上火。
老王對我笑了笑，抽了一口煙才緩緩開口：“我說殺人凶手隻有一個人，那是我根據別墅六個死者被殺的現場情況來分析的。六個死者其中四個是大人，兩個是小孩兒。客廳那三具屍體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至於那三具屍體為什麽會被搬到客廳，我暫時也沒想明白。
四個大人的第一案發現場都沒有出現搏鬥痕跡，而且每個案發現場都出現過一雙尺碼很大的皮鞋鞋印。我通過目測初步判斷，這雙鞋不屬於別墅任何一名死者，所以應該是殺人凶手的。既然六名死者的第一案發現場都發現了那雙鞋子的鞋印，那麽殺人凶手應該就是他，所以我才說殺人凶手隻有一個人。”
老萬說到這裏的時候，我不由地打斷了他的話：“你說凶手可能是個一米八以上的男人，就是根據鞋子的尺碼判斷的？”
“嗯……”老萬點了點頭又抽了一口煙繼續說道：“既然已經判斷出殺人凶手隻有一人，那就表示可以直接排除隨機作案的可能。因為根據犯罪心理學來說，這種入室搶劫一般都有兩人以上。就算是膽子再大的慣犯，最起碼也會找個人把風。就算是熟人，也沒人有把握將六個人不動聲色的挨個殺死。
再則，他如果隻是劫財的話，那幾個死者身上佩戴的首飾加起來至少不下五十萬，我想不出王百萬家裏還有什麽實物比這些首飾更值錢的了。”
“五十萬？”我驚呆了。
“王百萬手上的那塊百達翡翠就不下三十萬。”老萬瞥了我一眼：“幹警察的知識麵必須廣一點，一些奢侈品雜誌沒事也該多看看。雖然那些東西我們幹警察的一輩子都買不起，可看看總行吧？”
“嘿嘿……”我傻笑了一下，連連點頭。
老萬抽了一口煙，繼續說道：“所以我說，這案子是仇殺的可能性非常大，因為隻有王百萬的仇家，才會和他有這樣的深仇大恨，滅他滿門。”
聽見老萬那麽一說，我心裏又有些不服氣了，其實也談不上是不服氣，隻是見他說的那麽武斷，我就有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衝動：“萬老，你怎麽那麽肯定就是仇殺和故意殺人呢？假如按照你說的，凶手的確是王百萬的熟人，可他是來王百萬家裏做客的，然後和王百萬發生了爭執，最後一怒之下殺了王百萬一家六口，這不就是激情殺人了嗎？”
“不可能！”老萬一口否定了我的假設：“激情殺人案和故意殺人案你知道最大的區別在哪裏嗎？”
“在哪裏？”我問。
“死亡現場。”老萬說了很簡單的四個字，然後在地上掐滅了煙頭。我趕緊搶過他手裏的玉溪煙盒，又給他遞上一根煙點上，然後自己也點了一根煙才迫不及待地問道：“死亡現場都有些什麽區別？”
“有些資深的痕跡學專家，在勘察凶案現場的時候，僅憑牆上的一滴血跡就能判斷出凶手下手的力度和角度並且還原當時的擊打過程。通常激情殺人，首先現場都會比較淩亂，因為激情殺人之所以叫激情殺人，那是因為凶手太激動了才殺人，所以往往現場會比較亂。
就算凶手殺的是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嬰兒，從凶手留下的腳印和殺人現場也可以看出他當時的心情。如果他當時很激動，那麽留下的腳步一定會很淩亂，反之，與正常走路無疑，一步一個腳印會顯示的很清晰。
就算凶手沒留下腳印，也可以從凶手殺人的過程判斷出是不是激情殺人。
比如凶手用的如果是利器劈砍或者鈍器敲打殺人的，根據現場留下的血痕也能看出凶手當時是否很激動，因為激情殺人往往下手很重，動作弧度相當大，濺出來的血痕有很大的特點。當然，有時候仇殺由於仇恨太深，也會有同樣的特征。那我們就要結合其他方麵來分析判斷。
今晚我看的幾個第一死亡現場，都很整潔，那個嫌疑人的腳印也很平穩，一點都不驚慌。每個死亡現場他都好像隻是過去看了一下就走了，實際上，他是殺了人之後就很淡定的離開了現場，然後繼續去殺下一個目標。”
老萬說完，抽了一口煙，對我微微一笑：“現在明白我為什麽說凶手絕對不是隨機作案了吧？既然已經排除了不是隨機作案，也不是為了謀財害命，而且凶手還那麽冷靜淡定，那我是不是可以判斷為仇殺和故意殺人了？”
“嗯……”我點頭表示認可，老萬的話幾乎無懈可擊，以我肚子裏的那點東西，我根本找不到一點破綻。
聽完老萬的話後，我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那一刻，我才深知自己在警校所學的那點刑偵類的東西全都隻是些皮毛罷了。此時的我與老萬這種老刑偵警察一比，簡直就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三歲小屁孩兒。
“還有什麽問題搞不懂的嗎？”老萬又問了一句。
“沒，沒有了，謝謝萬老。”我隨口說了一句，因為此時我腦子裏一直還在想著老萬剛剛說的那些話。雖然總得來說，他加起來也沒說多少東西，但從這裏麵，我卻學到了很多很多書本上學不到的辦案技巧。這對於一個警察來說，隻要掌握了，絕對是終身受用的。因此我得趕緊消化一下，把這些東西牢牢記在心裏。
“那你在這裏守著，我年紀大了，可陪不了你們年輕人熬通宵咯……哎，回去我還得好好想想，那個報警電話到底是怎麽回事……”老萬說完起身走了。
當時我正在很入迷地想著老萬分析的那些案情，因此我沒搭理他。
我也不知道自己坐在草地上想了多久，當我把老萬那些話差不多全都吃透了後，我突然對老萬讚了一句：“哈哈，萬老，今晚真是太感謝你了，一下就和你學到這麽多東西，真是受益匪淺啊！”說話間，我扭頭一看，之前老萬坐的地方隻剩下我的半盒玉溪煙，哪裏還有老萬的人影。
突然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坐在別墅的草坪裏，那一刻，我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也就在這時，我覺得後背好像吹過來一股涼風。
也是此時我才想起老萬走的時候和我說過，隻是當時自己沒在意罷了。與此同時，我也想起了老萬走時說的最後一句關於那個報警電話的事。
在我看來，那個報警電話應該算是這件案子最離奇的部分了。如果沒有這個報警電話，這個案子其實已經被老萬理出了一條很順的線索，我們接下來隻要順著他指的方向去調查就可以了。
也就在這時，別墅客廳裏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歌聲：“可是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我一聽見這個鈴聲，隻覺頭皮一陣發麻。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別墅外麵的草坪上，周圍涼風習習。周所長和教導員正坐在我身旁商量著什麽。
我醒的時候他們隻是很平靜地朝我看了一眼，都沒和我說話。
老教導員說：“小周，我看這事還是盡快報縣局吧，畢竟是死了六個人的大案子，而且已經死那麽多天了，這回你可別逞能。”
“死，死了六個人？”我一聲驚呼。我之所以那麽驚訝，那是因為按照我所看見的現場，一樓客廳三人，三樓把我嚇暈的一人，加起來一共隻有四人。很明顯，別墅的其他地方還有兩人。
這下帥呆了，自從我一分到派出所來上班，就一直很期待來個大案子，因為我覺得隻有出了大案子才能學到東西，那樣也才有機會立功。其實這也是很多新警察都有的心態，可我怎麽都沒想到這大案子一來，就是死了六人的特大滅門凶殺案。
周所和教導員一起瞥了我一眼，都沒搭理我，繼續說他們的事。
周所說：“老萬，以你多年的經驗，這案子你怎麽看？”
“這起滅門慘案應該是一起有預謀的故意殺人案。從殺人手段來看，殺人凶手應該隻有一個人。為了謀財而害命的可能性很小，因為那幾個死者身上都還有很值錢的首飾。你想盡快破案，最好是從王百萬的仇家開始查起，看看他最近和以前都得罪過一些什麽人，這案子仇殺的可能性很大。
你先去查一下我們轄區內最近有沒有剛出獄的人吧，如果有，而恰好這人又和王百萬有過節，那這人的嫌疑就很大了，這樣也能為你節省不少時間。”平時很不起眼的老萬隻是很簡單的幾句話，馬上就把偵查範圍縮小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最令我驚訝的是，他說完還補了一句：“對了，這個殺人凶手的身高可能至少有一米八以上，身強力壯，並且絕對是王百萬家的熟人，你按照這些線索去查，應該不會有錯。”
聽見老萬那麽一說，周所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我先回所裏查點東西，老萬，你先回去休息吧，讓小楊在這裏盯著現場就行了。”
“啊？”聽見周所讓我一個人在這裏盯著現場，我一下傻眼了。
還好老萬馬上說了一句：“你先去吧，我在這裏陪小楊坐一會兒！”
見老萬那麽一說，周所也沒說什麽，就轉身走了。
緊接著，便見老萬從兜裏拿出一盒很便宜的軟白沙煙。
看見他想抽煙，我趕緊把我的硬盒玉溪掏出來遞了一根過去：“嘿嘿，萬老，您老給我仔細說說這案子你是怎麽分析的唄。你怎麽那麽肯定凶手不是隨機作案，而是有預謀的故意殺人？你又怎麽知道的凶手隻有一個人，而且那麽肯定不是謀財害命，是仇殺？”
我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因為我覺得之前老萬和周所說的那番話有點太不可思議了，我很想知道他是根據什麽推理出來的。這可是個學東西的好機會，我又怎麽舍得錯過。
“嗬嗬……一根煙就問了這麽多問題？”老萬笑了笑。
“嘿嘿，一盒都給你……”我笑著把一盒煙塞到老萬手裏，然後又幫他點上火。
老王對我笑了笑，抽了一口煙才緩緩開口：“我說殺人凶手隻有一個人，那是我根據別墅六個死者被殺的現場情況來分析的。六個死者其中四個是大人，兩個是小孩兒。客廳那三具屍體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至於那三具屍體為什麽會被搬到客廳，我暫時也沒想明白。
四個大人的第一案發現場都沒有出現搏鬥痕跡，而且每個案發現場都出現過一雙尺碼很大的皮鞋鞋印。我通過目測初步判斷，這雙鞋不屬於別墅任何一名死者，所以應該是殺人凶手的。既然六名死者的第一案發現場都發現了那雙鞋子的鞋印，那麽殺人凶手應該就是他，所以我才說殺人凶手隻有一個人。”
老萬說到這裏的時候，我不由地打斷了他的話：“你說凶手可能是個一米八以上的男人，就是根據鞋子的尺碼判斷的？”
“嗯……”老萬點了點頭又抽了一口煙繼續說道：“既然已經判斷出殺人凶手隻有一人，那就表示可以直接排除隨機作案的可能。因為根據犯罪心理學來說，這種入室搶劫一般都有兩人以上。就算是膽子再大的慣犯，最起碼也會找個人把風。就算是熟人，也沒人有把握將六個人不動聲色的挨個殺死。
再則，他如果隻是劫財的話，那幾個死者身上佩戴的首飾加起來至少不下五十萬，我想不出王百萬家裏還有什麽實物比這些首飾更值錢的了。”
“五十萬？”我驚呆了。
“王百萬手上的那塊百達翡翠就不下三十萬。”老萬瞥了我一眼：“幹警察的知識麵必須廣一點，一些奢侈品雜誌沒事也該多看看。雖然那些東西我們幹警察的一輩子都買不起，可看看總行吧？”
“嘿嘿……”我傻笑了一下，連連點頭。
老萬抽了一口煙，繼續說道：“所以我說，這案子是仇殺的可能性非常大，因為隻有王百萬的仇家，才會和他有這樣的深仇大恨，滅他滿門。”
聽見老萬那麽一說，我心裏又有些不服氣了，其實也談不上是不服氣，隻是見他說的那麽武斷，我就有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衝動：“萬老，你怎麽那麽肯定就是仇殺和故意殺人呢？假如按照你說的，凶手的確是王百萬的熟人，可他是來王百萬家裏做客的，然後和王百萬發生了爭執，最後一怒之下殺了王百萬一家六口，這不就是激情殺人了嗎？”
“不可能！”老萬一口否定了我的假設：“激情殺人案和故意殺人案你知道最大的區別在哪裏嗎？”
“在哪裏？”我問。
“死亡現場。”老萬說了很簡單的四個字，然後在地上掐滅了煙頭。我趕緊搶過他手裏的玉溪煙盒，又給他遞上一根煙點上，然後自己也點了一根煙才迫不及待地問道：“死亡現場都有些什麽區別？”
“有些資深的痕跡學專家，在勘察凶案現場的時候，僅憑牆上的一滴血跡就能判斷出凶手下手的力度和角度並且還原當時的擊打過程。通常激情殺人，首先現場都會比較淩亂，因為激情殺人之所以叫激情殺人，那是因為凶手太激動了才殺人，所以往往現場會比較亂。
就算凶手殺的是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嬰兒，從凶手留下的腳印和殺人現場也可以看出他當時的心情。如果他當時很激動，那麽留下的腳步一定會很淩亂，反之，與正常走路無疑，一步一個腳印會顯示的很清晰。
就算凶手沒留下腳印，也可以從凶手殺人的過程判斷出是不是激情殺人。
比如凶手用的如果是利器劈砍或者鈍器敲打殺人的，根據現場留下的血痕也能看出凶手當時是否很激動，因為激情殺人往往下手很重，動作弧度相當大，濺出來的血痕有很大的特點。當然，有時候仇殺由於仇恨太深，也會有同樣的特征。那我們就要結合其他方麵來分析判斷。
今晚我看的幾個第一死亡現場，都很整潔，那個嫌疑人的腳印也很平穩，一點都不驚慌。每個死亡現場他都好像隻是過去看了一下就走了，實際上，他是殺了人之後就很淡定的離開了現場，然後繼續去殺下一個目標。”
老萬說完，抽了一口煙，對我微微一笑：“現在明白我為什麽說凶手絕對不是隨機作案了吧？既然已經排除了不是隨機作案，也不是為了謀財害命，而且凶手還那麽冷靜淡定，那我是不是可以判斷為仇殺和故意殺人了？”
“嗯……”我點頭表示認可，老萬的話幾乎無懈可擊，以我肚子裏的那點東西，我根本找不到一點破綻。
聽完老萬的話後，我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那一刻，我才深知自己在警校所學的那點刑偵類的東西全都隻是些皮毛罷了。此時的我與老萬這種老刑偵警察一比，簡直就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三歲小屁孩兒。
“還有什麽問題搞不懂的嗎？”老萬又問了一句。
“沒，沒有了，謝謝萬老。”我隨口說了一句，因為此時我腦子裏一直還在想著老萬剛剛說的那些話。雖然總得來說，他加起來也沒說多少東西，但從這裏麵，我卻學到了很多很多書本上學不到的辦案技巧。這對於一個警察來說，隻要掌握了，絕對是終身受用的。因此我得趕緊消化一下，把這些東西牢牢記在心裏。
“那你在這裏守著，我年紀大了，可陪不了你們年輕人熬通宵咯……哎，回去我還得好好想想，那個報警電話到底是怎麽回事……”老萬說完起身走了。
當時我正在很入迷地想著老萬分析的那些案情，因此我沒搭理他。
我也不知道自己坐在草地上想了多久，當我把老萬那些話差不多全都吃透了後，我突然對老萬讚了一句：“哈哈，萬老，今晚真是太感謝你了，一下就和你學到這麽多東西，真是受益匪淺啊！”說話間，我扭頭一看，之前老萬坐的地方隻剩下我的半盒玉溪煙，哪裏還有老萬的人影。
突然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坐在別墅的草坪裏，那一刻，我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也就在這時，我覺得後背好像吹過來一股涼風。
也是此時我才想起老萬走的時候和我說過，隻是當時自己沒在意罷了。與此同時，我也想起了老萬走時說的最後一句關於那個報警電話的事。
在我看來，那個報警電話應該算是這件案子最離奇的部分了。如果沒有這個報警電話，這個案子其實已經被老萬理出了一條很順的線索，我們接下來隻要順著他指的方向去調查就可以了。
也就在這時，別墅客廳裏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歌聲：“可是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我一聽見這個鈴聲，隻覺頭皮一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