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再度交手


    “是啊,妹妹從元隆兄走後,一直沒像這樣笑過。”


    對於兩位哥哥的話,關銀屏紅著臉擺了擺手,笑道:“這些事就不要說出來了,讓元隆哥哥擔心,總之那些事都過去了,現在我每天都很開心。”


    這時,卻聽同樣隨在趙興身旁的曹綾說道:“雖然同樣作為元隆的女人我也應該高興就是了,不過被奪走這麽多戰馬,真不知道家父會氣成什麽樣子。”


    因為這句話,關興和張苞也注意到了曹綾的存在。


    “聽陛下說,你就是曹操的孫子,魏國皇帝曹丕的女兒,跟著元隆兄一起投靠季漢的東鄉公主曹綾?”關興問道。


    曹綾身份特殊,她和關張兩家的後人認識,趙興理應在前麵為她打圓場。但卻聽曹綾說道:“看來我不用自我介紹了,不過現在我不是公主,雖然沒辦婚事,我和銀屏姐姐現在都算是元隆的妻子,以後叫我曹夫人就行了。”


    “綾兒,這事應該由我找機會慢慢說的嗎?”


    兩女一起娶的事,關銀屏和劉備都同意了,但對於關興和張苞而言,自己的妹妹和曹家的女兒一起當另一個男人的妻子,這件事到底能不能被接受,趙興還說不準。


    “那可不行,元隆都答應我和姐姐可以和你一起進出軍營了,所以跟兩位將軍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不把關係確立好可不行。”


    正如曹綾所說的那樣,關銀屏曾經約定以後趙興做了大官,要隨他一起打仗。而曹綾作為趙興的上司,自然不會坐視關銀屏一個人跟著趙興出征,於是這兩個身份特殊的女人從此都是趙興身邊的副將。當然,趙興也知道他這兩個妻子都不是普通的婦孺之輩,指揮上都是一把好手,不容小覷。也因此,曹綾恐怕不會像一般的女人一樣深居閨房,而是會經常在軍營拋頭露麵,不可能一直躲著關興和張苞。


    而聽了曹綾的話後,趙興對關興說道:“這件事是我對不住銀屏,沒能遵守約定回到季漢,與綾兒相識時也沒顧忌銀屏的事。”


    “不,那不是元隆兄的錯。”關興否定道。“父親和元隆兄一樣在曹營呆過,他曾說忠臣不容二心。元隆兄不像父親一樣入曹營前約定三事,如果投降曹魏,卻整天想著如何逃回季漢,反倒令關某低看一眼。況且你離開季漢之前,並沒有與我妹妹許下婚約,說不上不義。”


    說罷,關興對關銀屏問道:“妹妹,你覺得這樣好嗎?”


    “嗯——”關銀屏輕輕點了點頭。“快三年了,元隆哥哥變了,我也變了,對現在的我來說,能這樣陪在元隆哥哥的身邊就是幸福了。”


    關興聞言,便帶著無奈的笑容走到曹綾身邊。


    “我管不了妹妹,她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與元隆兄素有交情,以後對曹夫人也要多有叼擾了。”


    “哪裏,能受關少將軍叼擾是小女福分。”


    曹綾跟關興很快就聊到了一起,趙興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麽原因,曹綾雖然時常會說出些看似有些不符合場合的發言,但最後總能讓身邊的人跟她處好關係。也正是這種性格,她作為曹家的後人,卻很快融入了趙興周圍的小圈子裏,跟關銀屏的相處也十分不錯。


    正當曹綾在給關興和張苞講述趙興在魏國的征戰史的時候,隻見一人一騎駕馬跑了過來。此人一身綠袍,儀表堂堂,自不用說,那是曾與趙興義結金蘭的天水薑維。如今薑維作為鎮北將軍,歸趙興統屬,代他掌軍。


    “元隆,什麽事這麽熱鬧啊?”


    “伯約,你來的正好,我跟你介紹一下這兩位——”


    在趙興的中介下,薑維認識了關興和張苞。而張苞的性格還是一如既往,得知薑維剛當來季漢就因功被劉備破格升為鎮北將軍時,立即提出要與他單挑,結果不到二十招,張苞就是毫無懸念的落敗了。


    “怎麽都這麽強啊!”張苞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倒在了草地上。


    卻見趙興笑道:“伯約自從來到季漢以後,跟子龍將軍學了不少槍法,就連我和他鬥也極其不易。”


    “張少將軍技巧還需磨練,不過力道已經不錯了。隻是戰場上,勇武並不是最重要的,丞相雖不通武藝,但其陣法能使士兵以一當百。戰場上,丞相以千人之兵為萬人之敵,那才是我真正佩服的。元隆能守住隴坻,也並非完全靠個人勇武,而在於他能團結兵心,同仇敵駭,才能以數千之眾拖住曹魏數萬之師。”


    “伯約兄明明是武將,說起話來卻一套一套的像個文人,好難懂啊。”


    “薑大哥的意思就是肌肉你再怎麽練也就那副德行了,是該多讀讀書學聰明點了。”關銀屏有些無奈地看著張苞說道。“苞哥這幾年真是一點都沒變。”


    “好好好,我讀書就是了,但武藝也必須練。元隆兄,我們還沒打呢!”說著,張苞又恢複了戰意,重新站了起來。


    “打什麽打?你連薑大哥都打不過,又如何是元隆哥哥的對手?”


    “說得對啊,元隆可是你老子的對手,還輪不到你小子來搶!”


    遠遠地,幾人就聽到一陣如雷的喊聲,隻見一膀大腰圓的大漢騎著匹黑色的馬,向這裏跑來。他馬上掛著丈八蛇矛,再加上那響亮的嗓音,不用說,那必是張苞的父親張飛。


    “爹,你怎麽來了?”似乎是沒想到這麽快就遇上了張飛,張苞麵露驚色。


    “自然是跟元隆練武的,元隆他最近新拿了一個武器,叫什麽盤龍棍,把那棍子拆了兩節,實在巧得很,搞得我最近都奈何不了他了!”


    “張將軍謬讚了,興還有許多要向將軍學習的地方。”


    趙興不打算拒絕張飛的挑戰,畢竟讓他和自己比武,總比讓他在營裏欺負那些士卒要好得多。


    “你們兩個,把我的武器和馬遷來。”


    “諾!”兩名跟隨趙興的侍衛應聲退了下去。


    “棍子拆成兩截?”關興問道。


    “怎麽說明都不如親眼所見,兩位且看就是了。”曹綾說道。“不過作為曾經魏國的公主,我個人更推薦你們看看元隆的馬。”


    不一會兒,兩名士兵就把趙興的武器抬了上來,這武器正是最近趙興在薑維的推薦下在一位叫蒲元的鐵匠下打出的新武器,這鋼棍分為一長一短兩截,由連枷相連,總長比之前稍長了一些。這棍的結構,正是趙興那日在隴坻暈倒後在夢中所見,名叫盤龍棍。而他拿著這盤龍棍,也似如魚得水一樣,雖未經演練,卻用得駕輕就熟。


    緊接著,又一士兵將趙興的馬牽了過來,除四足為黃色,通體為雪白,無一絲雜毛,生得也高大威武,一看就是當世名馬。


    “這馬——”


    “爪黃飛電?”


    關興和張苞見了這馬似乎都大吃了一驚,而曹綾則淡淡一笑,說道:“看來兩位已經有過耳聞了,這匹馬是爪黃飛電,不僅步速如風,而且外觀出眾。當初我爺爺還在時,在百官麵前騎得也是這**。爺爺在作為漢相二十年,一開始得到的爪黃飛電以及他的兒子都是父親的坐騎,而這匹孫輩則是我父親的坐騎。直到那日元隆帶兵突襲父親,這馬救了父親一命,卻也被父親丟下獨身逃命。至於後來,陛下就把這馬賞給了元隆。”


    “記得父親的這匹馬也是幾十年前那匹烏雲踏雪的孫輩吧。”張苞問道。


    “你還記得挺清楚地嘛。”張飛大笑道。“我與元隆如今都有寶馬神兵,相互切磋,誰也不用留手,豈不痛快?元隆,上馬吧!”


    趙興也不含糊,他應聲騎上了爪黃飛電,提起了盤龍棍。兩人駕馬對峙,武人之間的氣質讓氣氛一下變了樣。在場的其他人不自覺地退開了數十步,以讓兩人放開架勢切磋武藝。


    “張將軍,興就不客氣了。”


    “你盡管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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