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晚幾天後回來,風塵仆仆。


    第一時間衝到了裴氏,卻被保安攔在了外麵。


    “不好意思,沒有預約不能進。”


    以往林聽晚來,都是當著保安的麵給裴知垏打電話。


    可是從她得知消息之後給裴知垏打了無數次電話。


    卻無一例外沒有打通。


    這個時候她才終於確定,裴知垏不會幫她了。


    中午有個飯局。


    裴氏一個股東的兒子擺升學宴,邀請裴知垏參加。


    作為裴太太的薑蒔當然也要一起去。


    一早包好了紅包,塞在裴知垏的口袋裏。


    上車的時候薑蒔有點腿軟。


    這幾天裴知垏也不知道犯了什麽毛病。


    每天回家不說,天天折騰到半夜。


    薑蒔甚至懷疑他偷偷吃了什麽補藥,每晚找她發泄來著。


    裴知垏扶了薑蒔一把,大手扣著薑蒔的軟腰。


    薑蒔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剛坐下,卻看到一個身影從旁邊的樓梯間竄了出來。


    林聽晚回來後來過裴氏好幾次,薑蒔卻一次都沒見到她。


    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好像老了幾歲。


    灰敗的臉色,哪怕再精致的妝容都遮掩不住。


    她衝到裴知垏的身側,用身體攔住車門,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阿垏,你幫幫我。”


    美人落淚,任誰看了都心疼。


    偏偏裴知垏一副視若無睹的模樣,淡淡開口:“林聽晚,你不該來自取其辱。”


    林聽晚似是沒聽明白。


    一旁的薑蒔沒忍住開口:“他要是想幫,又怎麽會等你來求?”


    林聽晚的表情瞬息萬變。


    最後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


    裴知垏不接電話不見她,她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


    可是不願意相信。


    他可是裴知垏啊,喜歡了她那麽多年的裴知垏。


    怎麽會在這個時候‘見死不救’?


    “阿垏,不知道的,白墨謙對我有恩,白氏對我有恩。就當是為了我,幫幫他好嗎?”


    她還是不死心。


    卻沒看到裴知垏瞬間沉下來的臉色,滿是陰鷙。


    “林聽晚,你是不是以為你們瞞的很好?”


    薑蒔也沒見過這樣的裴知垏。


    有一瞬間她甚至也有些恍惚。


    而同樣恍惚的還有林聽晚。


    薑蒔看到她渾身一震,似是想到了什麽,卻又拚命搖頭。


    “阿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還在垂死掙紮。


    裴知垏卻根本不想再聽。


    一遝照片甩到她的臉上,林聽晚的表情逐漸絕望。


    她的一切是白家給的。


    而得到這些的代價是無名無分跟了白墨謙多年。


    那年她去美國,除了所謂的留學,更重要的是生下了白墨謙的孩子。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這樣。


    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從那個山溝溝裏出來。


    隻能拚命網上爬。


    裴知垏的表情不變,不急不緩的開口,可是說出的話,卻讓她心膽俱裂。


    “你出國那年我就讓人查過了。”


    “林聽晚,其實我沒想到你會再回來,也沒想到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麵前。”


    “不過我也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回來,我也沒有機會對付白氏。那塊地皮,我很喜歡,作為回禮,這些照片明天會出現在各大版麵的頭版頭條。”


    林聽晚頹然的後退了兩步。


    車門順勢關上。


    薑蒔看到她跌坐在地上。


    眼底是悲愴,臉上全是眼淚。


    她完了啊,徹底完了。


    沒有了白墨謙這個後台,背負著醜聞,事業也毀了。


    以後得路該怎麽走,她完全不知道。


    彼時車裏安靜的詭異。


    薑蒔第一次在麵對裴知垏的時候感覺到害怕。


    現在的裴知垏,大概已經成為爺爺心中完美接班人的樣子了吧?


    殺伐果斷,冷血無情。


    薑蒔忽然想,自己是不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裴知垏的手便是此時摟上了她的腰。


    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語氣平淡的像是什麽都沒發生。


    “現在不會再吃醋了吧?”


    耳邊的炙熱讓薑蒔逐漸回神。


    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


    她像往常一樣瞪了他一眼,隻是飄忽的思緒卻有些淩亂。


    千回百轉。


    周末要回老宅。


    薑蒔一早起來準備。


    前一晚裴知垏折騰到下半夜。


    看著鏡子裏麵容憔悴的一張臉,以及脖子上明顯青紫的吻痕。


    薑蒔沒忍住罵了一句:“裴知垏,你屬狗吧?”


    裴知垏還沒睡醒。


    摸著摟住她的腰。


    指腹摸索著腰間的軟肉,引得薑蒔一陣戰栗。


    有個詞叫食髓知味。


    這段日子次數多了,她的身體似乎變得格外敏感。


    每次幾乎隻是一個前戲,她便潰不成軍。


    薑蒔沒好氣的打掉裴知垏的手。


    轉身去了洗手間。


    洗漱出來的時候,裴知垏還合眼躺著。


    薑蒔看著來氣,去掀他的被子。


    “媽讓早點回去,一會兒挨罵了我可不管。”


    裴知垏隻穿了條短褲。


    結實的肌肉,健碩的胸膛。


    看的薑蒔一陣臉紅。


    她趕緊伸手,又把被子蓋了回去。


    裴知垏這才張開眼。


    惺忪的雙眸還帶著未清醒的睡意,眼角泛紅。


    開口的瞬間,是帶著沙啞的濃重嗓音,輕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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