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知意四人聞聲望去,隻見一個舉止溫婉的小姐,邁著小步走了過來,後麵還跟著給她撐傘的丫鬟。


    來人正是雲山書院院長的女兒,孫婉玉,蕭知意在書院時,她經常製造偶遇,試圖對他噓寒問暖。


    但蕭知意沒給過她一個笑臉,也從不與她多說一句話,要不是礙於與院長的師生之情,他看到孫婉玉會扭頭就走。


    鄭修霖走上前,禮貌的招呼了一聲,“孫小姐。”


    孫婉玉盈盈一笑,“鄭公子也在,你們也是來看龍舟賽的吧。”


    鄭修霖回道:“正是。”


    孫婉玉看著後麵的薑庭澤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是?”


    薑庭澤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啊,我是路過的,不必管我,你們繼續聊。”


    他說完就去了十步遠外,繼續玩起水來。


    孫婉玉麵色一僵,下一秒又維持起標準的笑容,“蕭公子,明日雅思居詩會,你會去嗎?”


    蕭知意不假思索的回道:“不去,孫小姐,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隨後,他拽著還在吃青團的連聽晚就走遠了。


    連聽晚疑惑,“蕭知意,那個姑娘長相清秀,溫婉端莊,一看就是被寵大的,你怎麽對她這麽凶啊?她是誰?”


    蕭知意回道:“她是雲山書院院長的女兒,之前在書院見過她幾次。”


    “哦。”連聽晚點點頭,又問道:“她以前惹到你了嗎?”


    “沒有,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家夥。”蕭知意說著,無奈一笑。


    連聽晚又吃了一口青團,看向他,“嗯?你說誰沒心沒肺呢?”


    蕭知意看著她回道:“沒事,我們繼續逛吧。”


    “好啊,我們還沒有遇到那個賣糖葫蘆的呢,昨日買的櫻桃糖葫蘆還挺好吃的。”說起糖葫蘆,連聽晚的眉眼間都掛上了笑。


    薑庭澤見自己的保命符跑了,忙起身跟了上去,“蕭兄等等我,鄭兄還沒來呢,你們走慢些。”


    鄭修霖見他們都走了,就說道:“孫小姐,我也告辭了。”


    孫婉玉攔住她,“鄭公子,你稍等片刻,你可知,剛才蕭公子身旁那位姑娘是誰?”


    “她啊,是蕭兄的表妹。”鄭修霖知道她的心思,沒再多說。


    孫婉玉客氣道:“多謝鄭公子告知。”


    鄭修霖再次告辭,匆匆跑去前麵追他們三個人。


    孫婉玉後邊的丫鬟忿忿不平道:“小姐,你對蕭公子這般好,他竟轉頭就把你忘了,還與表妹你儂我儂,真是個薄情寡義之人。”


    孫婉玉微微蹙眉,“翠兒,不要這般說他,他定然是有急事的。”


    小翠嘀咕著,“這端午出遊,能有什麽急事,也就是小姐你心善,處處為別人考慮。”


    “翠兒,我們回去吧。”孫婉玉看著遠處已不見背影的人,心裏一陣失落。


    鄭修霖跑了好一陣才追上蕭知意他們,他扶著腰氣喘籲籲道:“蕭兄,你真不講義氣,孫小姐明明是來找你的,你卻獨留我與她周旋。”


    蕭知意失笑,特意拱手給他行了個禮,“辛苦鄭兄了,不過下次還要繼續辛苦你。”


    鄭修霖好脾氣的說道:“哼,也就我不與你計較。時辰不早了,不如我們去酒樓吃個午飯再繼續逛吧。”


    “好啊,早上吃的少,我都餓了。”薑庭澤走到鄭修霖身邊,兩人率先去了附近一家酒樓,蘭霄樓。


    蕭知意看了看牌匾,說道:“你們先去點菜,我們隨後就來。”


    他帶著連聽晚在附近找了找賣糖葫蘆的小哥,又給她買了許多,連聽晚開心的不行。


    兩人提著一大包糖葫蘆,這才往蘭霄樓趕去。


    進了包間,薑庭澤才八卦的問道:“剛才河邊那姑娘是喜歡蕭兄吧?”


    鄭修霖立馬打開了話匣子,“是啊,之前在書院的時候,孫小姐看到蕭兄就上前湊,不是送吃食就是送衣服,有一次還送了親手繡的荷包。”


    “當時我還以為他倆能成呢,哪知蕭兄不為所動,美人在前全當看不見,東西也是一件沒收。”


    “我們院長也有意把他女兒許配給蕭兄,曾旁敲側擊的問過他的想法,可蕭兄張口就說,‘承蒙院長厚愛,我三十之前無意娶妻,院長還是另擇佳婿。’”


    “院長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好幾天沒給他好臉色,但他天賦極佳,院長還是對他寄予厚望的,後來也沒再為難他……”


    薑庭澤正聽的開心呢,蕭知意就帶著連聽晚推開門進來了。


    薑庭澤看著正主來了,笑的以扇掩麵,鄭修霖清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心虛。


    “蕭兄,距離秋闈還有三個月左右,到時我們結伴,一同去青州府城赴考吧。”


    鄭修霖與蕭知意同歲,正巧兩人又是同年考中的秀才。


    不過蕭知意是秀才中的第一名,也就是廩生。


    鄭修霖的排名則是第三名,在同齡人內也算是佼佼者。


    因為弱冠之前能考中秀才的人並不多,他隻是被蕭知意襯的不那麽出眾罷了。


    蕭知意答應著,“好,到時候我們提前來縣裏與你會合。”


    四人一直逛到太陽向西,才回了客棧,鄭修霖也跟去了,他想等晚上和蕭知意他們一起泛舟遊湖。


    薑庭澤帶著鄭修霖去了自己房間歇息,蕭知意則提著大包小包的好吃的送去了連聽晚屋裏。


    連聽晚隻留了一小部分吃食在外麵,其他的都扔到了空間裏,留著以後慢慢吃。


    殊不知,空間裏的玉佑安就像老鼠掉進了大米缸裏,正快樂的直冒泡泡。


    不久後,雷厲風行也回來了,他們去了薑庭澤房間,剛想說些什麽,結果看到屋裏有個眼生的人,隨即有些欲言又止。


    薑庭澤帶傷逛了一天,累的不行,他回到屋裏就四仰八叉的躺在了軟榻上。


    見雷厲風行兩人不說話,他有氣無力的說道:“鄭兄是我和蕭兄的朋友,不是外人,有話就直說。對了,你倆還是先去把蕭兄和連姑娘叫來吧。”


    等蕭知意和連聽晚來了,雷厲和風行才開始分發手上的紙。


    風行說道:“少爺,我們跑了一天,找到了這麽一大摞證據。”


    鄭修霖看完,怒氣衝衝的說道:“這赤狼幫的人還真是作惡多端,要不是怕給我爹惹麻煩,我早就與他們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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