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奇特的建築的頂層,巨大的辦公桌前坐著一位顴骨高突的軍裝老年人。


    此刻這位老將深深的皺著眉頭,臉色非常難看,捏著一份文件的右手,不停的在顫抖,滿臉的怒容。


    旁邊唯唯諾諾的站立著一位禿頂的中年胖子,如果張峰在此的話,一定能認出來,這位胖子就是他日夜都想殺之而後快的仇人禿頭張。


    “張山傲,這就是帶回來的文件?”那老軍人猛然的抬起頭,怒瞪著麵前的胖子。看似平淡的語氣中充滿了似要吃人的怒焰。


    “這……這,嶽父,這是上邊的意思,你知道我就是個跑腿的,根本沒有任何話語權呀!”


    禿頭張抖抖索索的從懷裏摸出一塊手巾,緊張的擦了擦汗,臉上滿是惶恐之色,然而那雙肥大的眼中不時的閃過一絲陰鷙。


    “我說了,在工作的時候不要叫我嶽父!!”鬢頰上有著些許銀白的老軍人,忽的一拍桌麵,劇烈的震蕩,讓整個辦公桌捧起一絲裂紋,文件被他手一揮扔了滿地,其中一頁紙上赫然的印著幾個大字“堡壘計劃……”。


    “是是是,我錯了,越將軍!”禿頭張忙不失迭的點頭,彎腰躬身,掩飾眼中快要蹦之欲出的陰霾。


    “哼!下次注意!我怎麽就招了你這麽個不中用的女婿。”


    越人修深感無力,以前這個張山傲作為一市之長時,就齁不是東西,自己之所以把女兒嫁他,完全是處於想軍政合一,控製整個南塘城,做一方土霸王。然而沒成想自己的計劃還未能完成,整個國內就爆發了災變,作為重災區,滿街行屍走肉的南塘城已經失去了占領的價值。


    “該死的中央,難道他們不明白作為一個d級堡壘,能力是有限的嗎?難道他們不明白這個世道,鋼鐵這種物資是多麽珍稀嗎?每一噸鋼鐵,那都是我手下的戰士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中央說上繳就上繳,瑪德,我鐵塔堡壘不需要防護?不需要武器?太不把我越人修放在眼裏了。”


    越人修一通怒罵,言語中充滿了不滿與憤慨。


    “大撤退的時候,他中央高築牆,廣積糧了,讓我們這些還沒來得及撤離的自謀生路,現在又來要求我們上繳資源?簡直做夢!!哼!”越人修一邊說,一邊將辦公桌拍的啪啪響。桌上的茶杯都飛了起來。


    “將軍,不僅我們,其他的堡壘也接到了同樣的命令,看來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聯合其他的堡壘幹點事情了。”禿頭張那滿是肥肉的臉上露出一絲殘酷。


    越人修轉過臉,看了看他,麵皮上的肌肉扯出一絲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張山傲啊張山傲,你做市長的時候,別人都說你為人有三傲,不知是哪三傲啊?”


    “咳咳……這個,這個,將軍,我張山傲的為人您還不明白嗎?承蒙將軍抬愛,我做了您的乘龍快婿,仰仗著您,我才能活了這狗命,我這可都是為您著想,為咱們鐵塔堡壘著想啊。”


    “哼!乘龍快婿??什麽狗屁!你還知道你這狗命是我給的,那你就最好給我老實點,別以為我成天高坐點將台就不知道你背著我幹的那些勾當,你最近跟臨近的天啟堡壘走得可是很近嘛。”


    “將軍,不嶽父!您可誤會我了,我完全沒有背叛您的心思呀,我去天啟堡壘,完全是為了給您老挖人才過來呀。”禿頭張,一聽這話,以為自己的秘密被發現了,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挖人才?什麽人才?”越人修一聽這話,揪著禿頭張的衣領急迫的問到,對禿頭張公然之下,叫他嶽父的事情也懶得追究了。


    “咳咳……將軍,那個……您不是……一直想將,徐璈給挖過來麽,他……這次,跟著我……來了!”禿頭張,捂著自己的脖子,差點被勒得憋過氣去,斷斷續續的說到。


    “徐璈,他在哪兒?”越人修一把鬆開禿頭張,臉上難得的閃爍出激動之色。


    禿頭張,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輕咳了幾聲,調整了一下呼吸,“咳咳咳……他現在就在門外!”


    抹了抹胸口,“徐璈,還不快進來見見越將軍?”禿頭張站起來,朗聲對著門外吼到。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道瘦肉的灰袍身影進入到了辦公室,“嘿嘿,越將軍,上次一別,好久不見,您老依舊雄風不減啊!”


    “哈哈哈,徐璈,我當初就說過,總有一天,你會來投奔我的。”越人修趕忙起身相迎。


    “將軍客氣了,所謂良禽擇木,您這麽英明神武的首領,我也不打算錯過呀!哈哈!”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徐璈的一通馬屁拍的邦邦響,讓越人修感覺受用無比。


    “哈哈哈,徐璈,我就喜歡你小子這種說老實話的人!來人呀,上茶!”


    一旁垂手而立的禿頭張,一聽這老東西如此不要臉的話,埋著頭一臉的鄙夷,全然忘了自己當初在南塘城的所作所為完全跟現在的越人修如出一轍。


    聞聲一道衣著暴露的柔弱身影端著茶盤走進來,輕柔的將之放在茶幾上,端著杯子小心翼翼的遞到徐璈的麵前,徐璈眼前一亮,兩隻深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那對半露在空氣中的豐滿,臉上滿是貪婪之色。


    徐璈迅速的伸手接過茶杯,枯骨般的幹瘦手掌,狠狠的在那女人的手指上摸了一把,肆無忌憚的眼神在其身上上下遊走。


    那女人渾身一顫,微微皺了皺眉,臉上閃過一絲苦澀,迅速的抽回手,轉身蹲下身去收拾被越人修拋在地上的文件。


    卻沒料到,這樣的動作,讓她那豐腴的臀部正對著徐璈。


    “咕嘟!”


    徐璈幹澀的吞了一口口水,瞬間感覺到一股邪火從小腹內竄出,褲襠內的某個兄弟,唱起了高昂的戰歌。


    一旁的越人修不動聲色的全都看在眼裏,內心已經快要笑出聲來,他知道這個徐璈從此刻起,已經如五行山下的孫猴子一般,跳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這個徐璈完全就是一個色中惡鬼,如果不是有這個缺點,越人修還真不知道該用什麽方式來掌控他。


    那女人小心的收拾好文件,然後迅速的退出了房間,徐璈的眼神愣愣的盯著她一直到她已經關上了辦公室的門,還沒回過神來。


    “咳咳……徐璈啊,今天晚上,我在大廳擺幾桌,算是為你接風洗塵。以後咱們就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啦!”越人修幹咳一聲將徐璈的注意力收回來。


    “承蒙將軍照拂,但有差遣,徐某自當竭盡所能!”徐璈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臉上顯露出尷尬之色,起身拱手表示自己的立場。


    “山傲啊,你親自去準備一下今天的晚宴吧,一定要用最高規格知道麽?”越人修此刻對禿頭張的態度完全換了另外一幅嘴臉。


    禿頭張一愣,臉上裝出一幅受寵若驚的表情,連忙點點頭,拍著胸脯說,“越將軍放心,保證讓您和徐老弟滿意。”說完轉身就走,在轉身之際暗暗的和徐璈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為不可查的奸笑神色。


    “徐博士客氣了,你也知道我這鐵塔堡壘就缺你這樣的人才,以後我這鐵塔堡壘的武器研究就要靠你了呀!”越人修支開了禿頭張,這才正式的開始和徐璈談起了正事。


    “將軍,您是知道的,我徐某人別的本事沒有,搞研究這事兒,嘿嘿,您就放心吧!隻是這……”徐璈欲言又止,言語中顯然是要讓越人修拿出些好處來。


    “嘿,你這家夥,誰說你沒別的本事,至少在女人肚皮上的功夫就十分了得啊,你那點心思,我還能不知道?放心吧,隻要你認真辦事,女人這種西貝貨,要多少有多少,並且保證你天天不重樣,如何?”


    越人修對徐璈的那點癖好了如指掌,畢竟當初他們兩第一次見麵就是在某高檔會所,兩人一起在包房內趴在幾個女人的身上玩得不亦樂乎,並且還比著誰的花樣更多。


    “嘿嘿,將軍您實在太懂我了,不像趙一恒那廝,一點情趣都沒有,在他手底下幹活實在憋屈得緊。剛才那女人……”徐璈搓了搓手,滿臉的渴望之色。


    “放心,少不了你的!”


    “哈哈,那好,那好!將軍您果然深諳此道,我一路走來,路上遇到的,那姿色可都是上上之選呀!”徐璈滿臉揶揄,興奮的說到,他感覺自己似乎來到了天堂。


    …………………………


    當晚,鐵塔堡壘,豪華的大廳內,長長的餐桌上坐著整個堡壘頗有地位的人物。


    幾十個或妖嬈或豐腴的女子穿梭其間,不時的端上來許多精美的菜品。徐璈滿眼迷離的左搖右晃,看看這個,瞧瞧那個,恨不能馬上撲到一個在地。


    越人修梳著大背頭,發絲在敞亮的燈光下散發著絲絲光澤,他紅光滿麵的站立起來,舉起麵前的高腳杯,晃了晃裏麵的鮮紅色液體,“咳咳……各位,容鄙人說一句,今天,咱們鐵塔堡壘迎來了一位重要的夥伴,也就是我身邊的這位,徐璈徐博士,徐博士的大名,我想在做的各位都聽說過吧,那可是咱們紅巨星帝國研發尖端武器的行家。”說到這裏,越人修頓了頓。


    座位上的人們全都楞了楞,然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紛紛表示歡迎徐博士的到來。


    越人修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自己部下的表現非常滿意。


    “下麵,讓咱們的徐博士給大家說兩句!”越人修說完,再次帶頭鼓掌。


    “不敢不敢!”此刻已經有些微醺的徐璈忙不失迭的站起來,擺擺手,然後說道,“承蒙越將軍抬愛,看得起我徐某人,我初來咋到,還望大家多多照顧!”


    “徐博士,客氣了!”底下坐著的人紛紛起立以示有好。


    “好了,大家都坐吧,咱們開始上今天的大菜!來人,上菜!”越人修按了按手,讓大家都坐下。


    越人修剛說完,門外進來兩個大漢,兩人一前一後抬著一個碩大到誇張的鐵盤,其上用蓋子罩著,緩緩的將大鐵盤放到桌上,此刻座位上的所有人的臉上浮現出懷戀和欣喜的表情。


    徐璈盯著這大盤子不明所以,看了看左右幾位人臉上的表情,徐璈變得更加疑惑了,然而卻不好意思問,隻得耐心的期待這盤子裏的到底是什麽,要用到這麽誇張的排場。


    “啵!”一聲輕響,兩位大漢打開蓋子,然後恭敬的退了出去,當蓋子打開的那一刻,一股奇怪的異香飄滿了整個屋子。


    徐璈定睛一看,臉色刷的一下發白,渾身冷汗直流,那盤子裏赫然裝著一個人,一個女人,看這麵貌應該是一個少女,被挖空了肚府,裏麵填充了各種材料,然後整個的蒸熟了。


    桌上的其餘人,開始刀叉其上切下肉來,一邊嚼著,一邊眯著眼品位,表情似乎很是享受。徐璈隻感覺自己的雙腿在不停的顫抖,胃裏在翻江倒海,然後再也忍不住了,轉身哇哇的大吐起來。


    越人修,奸笑一聲,扶起徐璈,“徐博士,這是怎麽了?這隻不過是一隻羊而已。來來來,我給你切一塊吧!”


    說完,硬扯起徐璈,拿起麵前的刀具切下一塊肉,放到徐璈的盤子裏。


    “你們說這是羊?”徐璈臉色難看的問到。


    “對啊,這可是我們的獵羊隊今天好不容易獵到的。快吃吧,味道很不錯喲!”


    “噗噗……我,……隻怕是,無福消受……”徐璈捂著嘴,忍不住又開始大吐特吐起來。


    “唉……”越人修鄙夷的搖搖頭,不再理會徐璈,自顧自的切下一塊來,文雅的開始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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