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手裏轉動著轟天雷,他一邊轉動著這個東西,一邊看著貼到最盡頭的魏烈。


    他笑著說道:“魏大將軍,你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所在何處,為何還做出這個姿態?”


    當著魏烈的麵,在他驚悚害怕的眼神中,將這個轟天雷直接捏碎成一絲絲灰塵,又是隨手一灑,便是自然消失。


    隨即蘇易指了指麵前道:“過來吧,魏烈,我們好好聊聊。”


    魏烈一邊緩緩走來,一邊麵色警惕,眼神憤恨道:“你這個邪神,究竟想要做什麽?”


    “邪神?我?想要做什麽?”


    顧淵聽到他這話,有些哭笑不得。


    “魏大將軍,是你瘋了,還是我傻了?”


    他伸手一拍,一道暴風憑空而起,直接卷起來了魏烈,將他抓到蘇易的麵前。


    他仔細端詳這魏烈的麵相,說道:“魏烈,你這麵相也是中正無比的麵相,朝廷之上,也是深受永興帝喜愛,為什麽會做出這些蠢事呢?”


    龍鼻高額頭,大眼厚嘴唇,這些都是忠義之人的麵相,而且這魏烈出身名門世家,也算大晉肱骨之臣,蘇易實在不知道,他為何會勾結三皇子,連接黃天道,出賣大晉之事。


    魏烈麵色難看,出聲怒吼道:‘你這個惡神,胡說八道些什麽?’


    “你在三皇子府上殘殺三皇子,如今又綁架我,究竟是意欲何為?”


    蘇易看著他這個模樣,不禁搖頭道:“你和三皇子真是一樣,到了黃河心不死,見了棺材不落淚。”


    隨即又說道:“三皇子,如今隻剩下一道殘魂,其他屍骨無存,若不是本官發現他的早,怕是他要在無聲無息之間,著了黃天道的道,被讓神不知鬼不覺的調換了。”


    說到這,蘇易眯著眼,注視著魏烈道:“說到此處,本官很好奇,你是不是也是一樣,被黃天道做了手腳,又或者,就幹脆是已經被替換掉了的那種。”


    話音剛落,魏烈立刻後退一步,怒吼道:‘邪神,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本將軍乃是大晉左將軍,威高權重,怎麽可能做那些混蛋事?”


    魏烈說話義正言辭,好似沒有說謊一般,讓蘇易都有些遲疑了。


    “難道正是本官誤會你了?”


    蘇易有些猶豫,又是看了他兩眼,隨即突然問道:“本官問你,前段時間,你可是去了柳州交界處,襲擊殺死了幾個村子裏的村民?”


    魏烈一愣,但是立刻昂首挺胸承認道:“是,本官親自帶隊,滅了幾個大易餘孽的殘存百姓。”


    “怎麽有問題?那可是陛下的命令,難道你還懷疑陛下不成?”


    蘇易沒有回答,而是又問道:“那你為何反對大道五常浩然氣,明明這法門,與你無關,為何如此極力反對?”


    “這.......”


    聽到這問題,魏烈神色猶豫,有些不敢回答。


    “為何?”


    蘇易又是一聲大吼。


    魏烈這才說道:“那是因為,儒生一旦學了這功法,便會變的極其強大,還是武夫的那種強大,憑借肉體作戰,實在還是太可惡了。”


    “可惡?”蘇易有些疑惑的問道。


    魏烈看到自己已經說了,所幸直接打開了話匣子,挑開天窗說亮話道:“我們武夫,本來即是靠著一身體魄對敵,可現在一群書生,早年直接讀書,考取功名過後在修行這個大道五常浩然氣這個混蛋功法,瞬間獲得超越我等的戰鬥力。”


    “這種事,我們這麽可能接受?”


    說到這裏,他很是憤憤不平說道:“我們這群武夫,起早貪黑,從小時候,便是不分日夜,鍛煉武藝,最終才有今日之實力,結果呢,因為這個破功法,就是能隨便頂替掉我們,我們這麽可能能夠接受。”


    他繼續喋喋不休抱怨道:“這個該死的功法,是要挖斷掉我們這群武夫的根基啊。”


    “大易這群王八蛋,帶走了武夫的傳承,但我們還是在自己摸索,好不容易又走出了一條新路,最終卻是又被這個該死的大道五常浩然氣打上了一拳,這一拳,要命啊!”


    此時此刻的魏烈,不像是一個將軍,更像是一個失去了糖果的小孩,他的眼角,居然留下了無數淚光。


    蘇易一時之間呆住了。


    他輕聲問道:“所以,你此前那樣折磨追殺那些大易的餘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恨他們,恨他們帶走了武夫的傳承,是嗎?”


    魏烈抬頭,堂堂正正的說道:“是的,我承認,我用最殘忍的方式殺死這些人,就是因為恨,恨他們斷絕傳承,恨他們自私自利,他們都該死。”


    蘇易沉默了。


    魏烈也是不說話,兩人詭異的安靜,一人坐著,一人站著。


    過來許久許久,蘇易才緩緩說道:“魏烈,我且問你,你可否知道,三皇子有一支私人軍隊。”


    魏烈回答道:‘知道,這群皇子,哪個私底下沒有養一群地痞無賴,訓練成軍隊,給自己一絲可憐的安慰感。’


    “不,不是那種。”蘇易打斷道。


    “是大晉最為頂尖的那種。”


    蘇易向著魏烈解釋道:“不久之前,在太子回京的路上,遭遇過兩次刺殺。其中一次,是前朝餘孽的刺殺,他們本擒拿之後,帶到了京城,被三皇子救走。”


    “至於第二次,就很危險了,是三皇子派去的一隊黑衣箭隊,在京城外的一處客棧內刺殺了太子,雖然失敗了,但真的很厲害,很強大。”


    “可以說,行動果斷,令出必行。”


    聽到這,魏烈打斷道:“不可能,這種等級的軍隊,三皇子哪裏養的起。”


    蘇易聽到這,嗬嗬一笑道:“三皇子親口承認,他派去刺殺太子的黑衣箭隊,更是了不得,他們是從永興帝最精銳的侍衛中被刷下來的,刷下來的原因不是實力,而是年紀,或是高矮之類不重要的原因,他們是大晉最精銳的士兵。”


    “為了保住他們的戰鬥力,三皇子不惜拉下臉麵,巧取豪奪,拉攏商人,又各處打通關係,為他們準備好最精銳的裝備。”


    “這樣的一支軍隊,無論放在何處,都是一頂一的精銳之軍。”


    說到這,他注視這魏烈:“你說,是真的嗎?”


    魏烈此刻麵色鐵青,他回答道:“若是這樣,證明陛下的將軍裏,有人叛變了。”


    看到蘇易看向他的眼神,他立刻回答道:“不是本將軍,本將軍雖然做事有些不好,心眼也不大,但對的起陛下的信任,對的起大晉。”


    蘇易點點頭:“好吧,反正永興帝會查明白,這群士兵是從何處而來,是不是你,用證據說話。”


    魏烈說道:“那是自然,魏某人,行的正,坐得直。”


    接著他又立刻問道:“城隍,前朝餘孽,刺殺太子的那一次,能與我講講嗎?”


    蘇易有些奇怪問他道:“為什麽?”


    這個魏烈摸摸頭笑道:“是這樣的額,前朝有四個武林高手,據說將天下武學精華一分為四,我想知道他們在不在其中。”


    蘇易簡單描述了下那日船上的人。


    魏烈失望的搖搖頭道:“不再裏麵,想想也是,這樣的十大高手,絕對不會離開大易賊首的身邊,是我癡心妄想了。”


    這話,卻是讓蘇易想起了青龍寺的那兩個武人。


    於是他又向魏烈描述了下那兩個人的樣子。


    魏烈聽完後,還是搖頭說道:“不是,那兩人不是四人之中。”


    看著蘇易好奇的眼神,魏烈想了想,決定給蘇易講述下這四人。


    大易,有個絕世高手,名叫沈醉,他有四個弟子。


    但魏烈卻是沒有直接說下去,而是先說了這個沈醉的事情。


    這個沈醉,壽元悠久,據傳乃是從先秦活到大易,甚至有傳言,至今還未死去,乃是當真的武道第一高手。


    他的一生,便是殺戮的一聲。


    先鬥綠林好漢,一人一劍,殺的血流成河,屍骨成山,風雲變色,簡直令世間一時之間,無人膽敢自稱是綠林英雄。


    接著他殺上佛門,與佛門高僧鬥法,大破佛門羅漢陣,輕鬆斬殺掃地僧,奪走了佛門的所有典籍。


    第三次,便是打上道門,力壓得道仙人,吐出一道白氣,破滅道門仙人的仙法,拳鎮牛耳,道門不低,認輸。


    第四次,他還未打上魔門,魔門便是未戰先降,主動獻功呈典,更是送上魔女,為他點燭添香,暖床洗衣。


    蘇易聽到這裏,也是暗暗點頭:“聽你這麽說,這個沈醉,確實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那後來如何了,為何本官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魏烈笑道:“因為這個沈醉太無敵了,他收下了四個弟子,傳授下自己的武學,之後,便是安然而去,不知所蹤。”


    “我要說的,也是他這個四個弟子,他們加入了大易,但在江湖上,也是惡名遠揚。”


    第一個弟子,人稱一劍傾城花盡傷,一劍開山,劍下伏屍百萬,單論殺伐,死在他手上的人,最多!


    第二個弟子,人稱惡貫滿盈何必狂,為非作歹,尋找諸多天驕,惡事做絕,奸淫擄掠,無惡不作,雖然殺戮不及第一個弟子花無傷,可是惡劣程度,更是遠超。


    第三個弟子,叫做意氣書生明宗越,指點江山,聚攏英豪,雖然是個無人,但總是自稱書生,他還是大易的情報頭子,負責大易皇朝的皇室侍衛。


    第四個,人稱彈指破天鳳斷浪,盡起刀兵,他是直接統帥軍隊,四處屠殺江湖人士。


    這四個大惡人聯手,竟然是將大易朝的武人宗派盡數殺絕。


    也是因為這四人,武道才會被壟斷在大易皇朝手上。


    “這四個王八蛋,至今還是不知所蹤,正是可恨至極!”


    魏烈咬牙切齒道。


    蘇易點點頭,倒是能理解他這個想法。


    隨即他突然起身說道:“魏烈,你可願學我的武功,為本官,將武學重新傳承下去?”


    魏烈一聽一愣:“城隍,你是在開玩笑嗎?你會什麽武功啊?”


    蘇易笑道:“大易的那幾個高手,本官可都是靠拳腳功法解決掉的。”


    魏烈一聽,麵色大喜,連連說道:“感謝城隍爺大恩大德。”


    一邊說著,一邊瘋狂扣頭。


    蘇易將他扶起,一指點在眉心:“你且好好看,好好學。”


    一副畫卷展現在他麵前,是兩個人打鬥的場麵。


    一男一女,在一處荷花池塘之上。


    一個白衣女子正與一個男人交戰,她的一雙俏手如若玉石般光滑,一看便知道非同凡響,每一次攻擊都是攜帶千鈞之力,砸向男子心胸要害之處。


    而男子也是全身真氣流動,樸實無華的以拳擊拳。


    他們雙拳交接,湖麵一震,水麵上的蓮花盡數化為飛塵,但白衣女子確實在數次出拳之後,被打飛了回去。


    被打回去的白衣女子突然仰天長嘯,一身內力突然爆發,散發出了驚人寒意,短短瞬間以她所站立的地方為中心,將湖水化成冰塊,不等湖麵完全冰封,又是踏碎冰塊衝了過去。


    她的手臂此刻也變成冰塊一般,堅不可摧,散發著驚人寒意,攜帶萬鈞之力瘋狂砸向男人,男人則是擺出馬步的姿勢,站在湖麵之上,吞吐周遭空氣,吐出的白練久久不散,有如一道道白龍,景色著實驚人,但他本人卻越發仙氣飄飄。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再次碰撞在一起,男子山嶽般屹立在水麵上不倒,而白衣女子白衣飄飄,有如鬼魅,他們每次的交手都傳來厚重聲音。


    突然之間,男人一拳打在白衣女子踢來的腿上,同時狠狠一掌拍在女人腹部,將女人打飛。


    白衣女子麵色難看,似乎受了重創,她的俏臉已經扭曲。


    但她再次重新調轉身軀,又是衝了過去。


    這一對男女不斷瘋狂交戰,波動不斷。


    “這才是武夫,不會因為受傷而退縮!”


    此刻的魏烈欣喜若狂,他在這觀戰,不僅是看到男女的打鬥,還有他們的全身血氣運轉,都是清晰可見。


    這是真正的傳承,真正的造化!”


    魏烈激動的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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