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勒爾帶著艾德娜來到了金龍城,並沒有直接表明身份,而是偽裝成了冒險者進入了城內。


    因為現在古麗娜死了,並不知道現在的教會是誰在負責。


    現在要做的,應該進去偷偷調查一下。


    進入金龍城之後,艾德娜好奇的左看右看。


    “看什麽呢?”比勒爾笑著問道。


    艾德娜靠近了一些:“主人,我感覺有些奇怪。金鷹城明明被奪走時間並不長,但是和這裏卻好像完全變成了兩個地方。”


    “這就是……那個魔王的魅力吧……”比勒爾仿佛自言自語一般,隨後看了看高處的教會道,“你去找個地方吃飯,順便打聽一下有什麽情況,我偽裝成信徒去教會裏麵祈禱一下。”


    “是!”艾德娜答應一聲,跟比勒爾在下一個路口分別。


    ……


    比勒爾當然並不關心現在教會是誰在做主,他要做的就是確保這裏是否還有二階以上的強者。


    畢竟要端掉教會,接下來全靠自己這個女奴了。


    按照記憶裏麵對這裏的了解,古麗娜死了,相對麻煩的應該就是勇者尼高爾了。


    迪卡奧告訴他自己扯了尼高爾一條胳膊,就算有聖水,短時間內沒辦法完全長出來,戰鬥力肯定不如巔峰時期。


    況且從記憶裏麵來推斷的話,這個勇者說到底就是古麗娜調教的一個小奴隸,並不是真正把他當做勇者來培養的。


    古麗娜和比勒爾算是比較熟的,關係也不差,偶爾也會一起交流一下調教奴隸的心得什麽的。


    記憶裏的古麗娜是一個瀟灑淡然的女人,臉上永遠掛著笑容。


    跟比勒爾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她不在乎讓周圍的人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她也不會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她的心情不會受到周圍其他人的影響,從來都是有話直說,既自我,又自負!


    一路來到教會,比勒爾冒險者的裝扮引起了一些人的好奇。


    金龍城的信徒不少,不過全都是城市裏麵的民眾,作為普通人會來這裏禱告,或者是聽司祭講經。


    也會有些人帶著小孩子來這裏接受洗禮和祝福,同時聽從告解之類的。


    但是冒險者大多數時候跟教會是格格不入的。


    本身幹的就是刀口舔血的工作,按理說對於冒險者來說,金錢才應該是他們唯一的信仰才對。


    進入教會大廳,看著那高大的神像,比勒爾單膝下跪,雙手合十在胸前,低頭閉著眼睛,看似在祈禱著什麽。


    其實心裏卻在想著這個神像比起自己所在的副分會要小了不少,而且雕工也不夠精細……


    或許是看到了比勒爾的與眾不同,一名司祭來到了他身後,麵帶笑容的問道:“年輕人,你需要什麽幫助嗎?”


    司祭就是類似神父的角色,跟地球上不同的地方在於,沒有神父那麽大的權利,他們的職業類似服務員,就是幫助前來的信徒進行告解,洗禮諸如此類的事情。


    也負責給新來的信徒介紹一下教會的曆史和做法等等……


    教會裏麵往往有多個司祭,每天都會接待不同的信徒。


    “哦,我沒事。”比勒爾搖了搖頭,“就是平時殺人太多,希望這裏可以讓我的心情平靜一點。”


    “當然,孩子,我看得出來。”司祭臉上帶著職業化的笑容,“需要進行告解嗎?”


    “事實上,我可能需要幫助。”比勒爾回答道,“我們在幾個月前出去接受一份工作,但是就在前幾天,我們回來的時候路過金鷹城,突然出來一群魔族把我的朋友抓走了,我需要勇者大人甚至是司鐸大人的幫助!”


    “哦,那可真是遺憾,不過這個我可能沒辦法給你提供幫助。”司祭臉上掛著遺憾的笑容。


    比勒爾一把握住對方的手:“無論如何請您幫幫忙!”


    感受著手裏那個圓圓的金屬製品,司祭偷偷低頭看了一眼,左右看了看之後,低聲道:“孩子,不是我不幫你。而是前段時間司鐸已經去解決金鷹城的問題了,但是最終戰死了,而且勇者自從回來之後就失蹤了……”


    “失……失蹤了?”比勒爾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對啊,很遺憾幫不了你了。”司祭一邊說一邊轉身離開,好像生怕比勒爾反悔要回手中的銀幣似的。


    看著他快速離開的背影,比勒爾低頭想了想。


    迪卡奧告訴過他,尼高爾並沒有死在金鷹城,隻是被扯了一條胳膊而已。


    而且剛剛那個司祭說了,是回來之後才失蹤,也就是說尼高爾確實回來過。


    難道是被古麗娜殺了?


    仔細想想並不是沒有可能,因為古麗娜本人就是把他當奴隸對待的,既然被扯了一條胳膊,這個奴隸似乎也就沒什麽用了。


    隨後比勒爾帶著疑惑起身,離開了教會。


    跟艾德娜碰麵之後,讓她說說今天在街上打聽到的事情。


    “主人,那天有不少人都看到勇者尼高爾了,斷了一條胳膊,還在城裏縱馬撞了人。”艾德娜說著今天打聽來的事情。


    這麽互相一結合,比勒爾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如果古麗娜殺了尼高爾的話,那這件事情相對會簡單不少。


    看到比勒爾不說話,艾德娜也不敢亂問,就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沉默中的比勒爾突然撇過眼睛看著旁邊的艾德娜,冷聲問道:“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需要我教你怎麽做嗎?”


    “對不起主人!”艾德娜看到他的眼神之後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馬上跪在地上開始脫衣服。


    這倒不是他突然發瘋,而是以前的比勒爾經常這麽幹,為了徹底融入角色,所以他也必須隔三差五的來這麽一出。


    艾德娜從小就是被這麽調教的,基本上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看到他的眼神就會感到害怕。


    …………


    惡魔城之外不遠處,奧莉琳站在已經鋪上了石板的道路中間,看著遠處的曠野。


    她穿著一條黑白拚色的連衣短裙,腦袋上毛茸茸的耳朵時不時的微微抖動一下。


    一雙長筒絲襪跟裙擺之間留出了一截光滑白嫩的大腿露在外麵,可以看到雙腿後麵還有毛茸茸的細長尾巴,幾乎快要垂在地麵。


    這種短裙搭配絲襪的方式是她跟艾麗莎她們幾個學來的,並且這種穿搭方式正逐漸在惡魔城的女性中間流行起來。


    生產力提高了,日子好過了,惡魔城的人現在也開始注重打扮的問題。


    雖然原本隻是魅魔會這麽穿,但是逐漸的有很多人都開始漸漸意識到了,絲襪這種東西似乎在女性的身上比男士更加合適。


    而因為迪卡奧也沒有命令禁止別人這麽穿,所以一些家庭條件比較好的女性已經逐漸開始嚐試這種打扮,並且正在逐漸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


    隨著時間的增加,惡魔城的普通人類對於異族的恐懼感也一點點減少,到了現在,一些路過的商人看到奧莉琳都會大膽的吹口哨了。


    不過她當然不會理他們,今天來這裏是因為妮蒂婭讓她過來接賽琳娜。


    過了時間不長,一陣低沉的轟鳴聲由遠到近,越來越響。


    看到那個正在極速飛馳的身影,奧莉琳抬起雙手搖擺起來。


    賽琳娜的摩托車準確無誤的停在了她的麵前。


    今天的賽琳娜穿著一身白色的短衫,也許是受到迪卡奧的影響,很多時候她也喜歡穿一些露腿的短褲和短靴,今天也是如此,穿著一條白色麻布製作的七分褲,半截小腿都露在外麵。


    摘下頭盔之後,賽琳娜甩了甩自己被壓癟的頭發:“妮蒂婭在哪裏?”


    “她讓我帶您從另一邊去工廠,她說您這個進城太招搖了。”奧莉琳指了指她坐著的摩托車。


    賽琳娜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將頭盔扔給了她:“上來指路。”


    摩托車一開始就設計了可以兩個人坐的,隻不過後座又短又翹,坐上去之後就會不由自主的趴在駕駛者的背上。


    在她坐穩之後,發動了摩托車,按照她的指揮,從另外一條小路去往妮蒂婭的實驗室。


    ……


    來到工廠外麵,賽琳娜停穩摩托車,一路邁著輕鬆的步伐來到了實驗室裏麵。


    推開門之後就自顧自的坐在了椅子上:“有啥事兒嗎?”


    妮蒂婭頭也不抬的繼續趴在桌麵上畫圖:“嗯,想要嚐試著給你的摩托車上加裝一點東西,順便讓你幫忙看一下信號塔的製作。”


    “不是都已經做完了嗎?”賽琳娜感到有些疑惑。


    “不是電報機的信號塔。”妮蒂婭道,“現在熱氣球上麵的那個照相機完全可以一秒鍾拍攝一個畫麵,為了方便,需要一個大型的信號塔可以把圖片的內容傳輸到這裏來。”


    “你忘了嗎?我對煉金術基本一竅不通。”賽琳娜道。


    其實以前嚐試著跟妮蒂婭學過,但是在這種事情上賽琳娜根本無法擊中注意力,雖然記憶裏很強,但是煉金方麵的理解能力就很差了。


    “不需要,你隻要告訴我電波的流動情況就好。”妮蒂婭回答道。


    賽琳娜是雷屬性,她的眼睛是可以看到電波的,如果把一個機器的外殼拆掉,她能看到電流在機器裏麵的流動。


    妮蒂婭需要的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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