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賭場的日子無疑是讓我大開眼界的,或者說提升了我的格局。


    因為這裏我說了算。那些兄弟們雖然都不是什麽好鳥,但是他們沒有一個由頭組織到一起。隻有我,管了他們好幾年,並且帶他們守住了賭場。剩餘的荷官,賭客,以及後勤人員,我知道他們有別的想法,但是他們沒有手槍。我終於知道皇帝為什麽很容易鬥倒權臣了,因為上位者可以利用的理由太多了。在找了兩個由頭,處決了後勤主管和大堂經理之後,整個賭場完全落入了我的掌控。雖然每天處理各種雜事,盤點庫存等等很煩,但是真的很爽。


    第一次虐殺,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賭場的荷官,基本都和大家混熟了,平時也經常跟某個兄弟出去睡一晚,有幾個正經的,在這種環境下也都很現實,找了固定的對象,就這麽混日子。但賭客那邊就不一樣了。那天我跟二毛剛從廁所出來,就聽見一聲慘叫,轉個彎就看到大奎按著一個女人抽耳光,手臂上赫然是一圈帶血牙印子。


    “大奎!你怎麽了?我看看!”由於喪屍的凶殘,二毛對咬傷十分敏感。


    “呼……呼……狗哥,我沒事。這臭娘們,讓我爽一下都不肯,我看你是不想吃飯了!”大奎恨恨地說道。女人被打懵了,隻是坐在地上哭泣。紅腫的臉頰掩蓋不住清秀的眉目。但我不認識。


    “這是誰?我咋不知道咱們這還有這麽一個小美人?”我轉身問二毛。二毛搖搖頭表示也不知道。


    “狗哥,這是跟嫖客過來的,就是老康,那個糟老頭子。”大奎恨聲道。我記起來了,康叔,賭場的常客,但他的女伴每次都不一樣,不知道是租的還是騙的。以前他經常來,花錢也大手大腳,大家都給麵子,見了叫一聲康叔或者康老板。現在嘛,叫老康。


    “不至於呀?老康的女人能這麽硬?”二毛不信邪,伸手又在女人身上摸了一把,引來女人尖叫後退,並且雙手亂舞阻擋。


    “咦?有味道,我喜歡……”二毛臉上也露出了賤笑。


    “今天我非辦了你不可!”大奎一看二毛也要下場。趕緊說了一句狠話,就要拖著女人進包間。


    “別忙,大奎。老康呢?”我喊住大奎,因為我很想知道那個老家夥現在在幹什麽,想什麽。對這種事情他會有何種反應。


    “害!他跟幾個賭客在玩牌呢。這妞我看上有一陣子了,這不是正好上廁所碰見了嘛。”


    原來是不知道。我擺了擺手,讓他們繼續了。二毛站在那裏不走了,似乎想等大奎完事他再補一槍。


    信步走到老康住的包間,開門就看到老康在那裏數花生米,嘴角都咧到耳根了,現在是在大殺四方——這段時間他們都用花生米代替籌碼。我看老康的樣子,越發期待起一會兒他的反應了。於是又贈送了他們一碟花生米,回屋睡覺了。


    一陣雜亂聲把我吵醒。腿子跑了進來,告訴我說那個女人瘋了。


    “老康呢?他知道了不?”沒辦法,我的關注點就是這麽奇特。


    “老康?他說了幾句晦氣,繼續打牌呢。”腿子回道。


    真沒意思。我穿好衣服:“走,看看去。”


    路上腿子跟我說了事情的經過,原來大奎完事之後不解氣,趁二毛辦事的時候把兄弟們都叫過來了。後來這女的就瘋了,光著身子滿賭場跑,引得看客們哈哈大笑。我出去就看到這樣一個情況,但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快攔住她!”賭場裏麵的人服我,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真的傻逼。這女人在繞著彎子接近大門!這要是不小心讓她打開了大門,就憑門外那不停止的錘門聲,喪屍就不是我們能應對的數量。


    女人最終被攔下來,這時她也不裝了,嘴裏的詛咒一句不停。大奎抬槍就要扣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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