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徐鳴玉過得不痛快,別人也別想過得痛快!


    春燕沒說話,自己走了出去,徐鳴玉氣得大叫道,


    “你死到哪裏去,我話還沒說完呢!”


    徐鳴玉儼然將春燕當成了自己家裏的傭人,她臉上露出陰鬱的表情,神色猙獰的看著春燕。


    春燕被徐鳴玉臉上陰森的表情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我去拿拖把將地上的東西清理幹淨了,徐小姐,今天的工錢我也不要了,你請別人吧!”


    春燕真的是怕了,她不就是靠自己的勞力賺些錢,這徐小姐看著精神不太正常,她還是去跟科室主任說一下,看有沒有別的病患讓她照顧。


    徐鳴玉被春燕的話激得神情更加憤恨了幾分,她嗓音尖銳刻薄道,


    “你一個護工還敢挑三揀四,你當自己是來白撿錢的?”


    春燕沒說話,拿著拖把安靜的將地上的餃子和湯汁灑過的地方,一點點清理幹淨。


    徐鳴玉見春燕不理她,心底的怒火更甚,她隨手拿起一個搪瓷缸往春燕頭上砸去,春燕在拖地沒設防,頭上傳來一陣悶響,她反應過來時,一道血跡順著她額頭給滑了下來。


    “啊……”


    春燕嚇得尖叫起來,春燕的叫聲引來了外麵值班的護士和正在坐診的醫生。


    “看什麽看!”徐鳴玉衝著那些護士和醫生大叫道。


    眾人將春燕扶著去了外麵給她清洗傷口和包紮,那些護士值班是知道這徐鳴玉什麽性格,因為顧忌她是那什麽徐副書記的女兒,所以,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徐鳴玉是這個病房嗎?”


    門口站著幾位身穿製服的公安同誌,他們目光嚴厲冰冷的掃過病房內的徐鳴玉,向走廊外的護士詢問道。


    護士點點頭,“對,徐鳴玉是住這間病房。”


    公安同誌點點頭,然後幾人相繼進了病房,其中一名公安人員,聲音公事公辦道,


    “徐鳴玉,有人舉報你故意傷人,且性質惡劣,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徐鳴玉本來心情就不好,她看著這些公安人員,沒有半絲害怕,反而囂張道,


    “說我故意傷人,有什麽證據?你們想要拘捕我,有拘捕令嗎?”


    “這是拘捕令,關於證據,黃玲、文媚,這兩人的名字你認識吧?”


    公安人員隨意報出的兩個名字,讓徐鳴玉原本囂張的臉色霎時變了,這兩個人的名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她心底不由地驚駭起來,臉上卻佯裝鎮靜道,


    “我爸可是徐副書記,你們抓我前最好想清楚了!”


    “徐鳴玉,你爸是省長也沒用,你犯了罪,就得接受國家法律的製裁,還有,你大概不知道吧?”


    其中一名公安人員與司晏關係較好,受司晏之托,將徐鳴玉之前故意傷害他人的事情給揪出來,並且狠狠在她麵前羞辱一番。


    “知道什麽?”


    徐鳴玉被那名公安人員臉上冷嘲的笑意刺得心裏極不舒服,可她雙腿無力,隻能恨恨地抓著床單,怒聲質問。


    “嗬!你父親已經被紀法辦的立案調查,這徐副書記好色的名聲可是在組織裏作反派教材宣傳,你這當女兒的居然不知道?”


    “你胡說!我爸一向清廉,兩袖清風,怎麽會是你嘴裏所說的那樣?”


    徐鳴玉下意識否定那公安人員的說辭,可是心底卻動搖了。


    她父親總是時常不歸家,偶爾回來,身上還會帶著女人的脂粉香味,她母親總是背後偷偷哭泣,一麵罵著父親變了心,一麵又裝作沒事人一樣。


    “是不是胡說,徐鳴玉,你去了牢房可以問問你的父親。”


    公安人員話落,將徐鳴玉給直接拖走了,徐鳴玉伸手想反抗,可她一個弱女子又雙腿癱瘓,哪裏是這些練家子公安人員的對手。


    一人架著她一隻胳膊,直接像拎著往外走了。


    醫院走廊裏還傳來徐鳴玉瘋癲的罵聲。


    護士們看到那徐鳴玉被公安人員帶走,立即將這個消息在醫院裏傳了開來,春燕出來聽到這個消息後,今天所受的委屈突然沒有那麽難受了。


    這世上,壞人總是不會有好報的。


    外科病房內


    司晏聽到外麵徐鳴玉遠遠傳來的尖叫聲眉頭皺了皺,沈江自外麵走了進來。


    “主子 !事情辦妥了,徐鳴玉被公安人員帶走了。”


    “關多久?”


    司晏頭也不抬的問道。


    “聽辦事人員的意思,如果徐家跟別人達成和解的話,可能不會判刑。”


    司晏將書合上,抬眸,眼神冷冷盯著沈江,沈江被自己主子冷厲的眼神盯得有些頭皮發麻。


    “那就不要讓他們和解,這個女人如果不在牢裏蹲個幾年,難消我心頭之氣!”


    沈江點頭,即刻去按司晏的意思照辦了。


    司晏目光轉向窗外,徐家隨著徐高傑被調查,他早就從父親那裏得知,徐高傑難有翻身的機會,既然如此,他何不再做得絕一些,誰讓這徐鳴玉偏要觸犯他的底線呢?


    宋可心自然也聽到了有關徐鳴玉被公安人員帶走的消息,她心情很好,這徐高傑被立案調查,徐鳴玉之前借著徐副書記千金這層身份得罪的人,自然不會那麽容易放過她,可謂是牆倒眾人推,出來混,欠的總是要還的。


    下班的時候,宋可心去了一趟一口之緣,陸雲誠說晚上部隊的領導和戰友為他提前餞行,在一口之緣擺了幾桌,於是宋可心下完診就過來了。


    夏芬見宋可心來了,從一旁的抽屜裏拿出一封信道,


    “可心,這兒有你一封信,是由茶樹村吳支書轉寄過來的,從鹹城那邊寄來的,這都有半個多月了。”


    宋可心聞言神情微微一頓,鹹城寄來的?難道是黃奶奶與思童有事找她!


    “好,謝謝夏姐!”


    宋可心接過信件,看向上麵的寄信地址,的確是鹹城寄來的,隻是寄件人卻寫的是宋光輝,原身那個渣爹,他不是說跟她這個女兒一刀兩斷了嗎?怎麽還寄信給她?


    宋光輝給她寄信,他大概還以為宋可心還在茶樹村當知青,所以才將信寄到了茶樹村,支書也是好意,以為這封信是她家裏有事找她,又自貼郵費將信寄到了夏姐的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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