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心掩下眼底的擔憂,準備出門。


    “表妹,妹夫是不是也出事了?”


    今天是元宵節,本該是一個團圓的好日子,謝家卻突然沒有一點征兆的被拉入一場陰謀裏。


    他爸與二舅被人以貪汙舉報抓走,家裏突然被查封。


    以他們謝家在京城多年以來的政治立場,除了去年為了謝家生存與秦係相爭外,從不與別的派係拉幫結派。


    自從大伯去年當選成為當局後,謝家更是如日中天。


    他怎麽也想不通一夕之間怎麽會變成這樣?他爸與小叔出事,卻隻有大伯仍穩坐高台。


    這個背後害他們謝家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穩坐高台的大伯。


    可是為什麽呢?大伯與他爸和小叔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啊!


    他想不通,但現實也沒有給他太多時間去多想,他是謝家的男子漢,遇到困境不能先倒下來而是要奮勇往前。


    剛才表妹給妹夫打電話,他猜想可能妹夫也出了事,那位能對至親之人下手,對別人更不用說了。


    “應該是出事了。”


    宋可心點頭,神色嚴肅,目光冷冽。


    “你現在出去不安全!我正好要出去打聽情況,你就在陸家等消息,另外,要做好離開的打算。”


    謝陽在官場也混了幾年,他敏銳的嗅到了此次謝家接二連三出事一定背後在醞釀一個大陰謀。


    他們都是這個陰謀裏的犧牲品。


    “我們分開行動快些!”


    宋可心知道謝陽有自己的門路,一定能打聽出一些消息。


    而她要去找陸雲誠,那個人既然動手了,她男人陸雲誠怕是也被牽扯上了。


    宋可心開著車來到總司令部,卻被拒之門外,說軍區有重要之事,禁止一切外人進出。


    宋可心假裝同意,將車子往回開出軍部的視線範圍後,再將車子開進一處地下橋洞隱藏好。


    她借此進入空間,然後用意識操作空間,隨著她的意識以開車的速度前往軍區大樓。


    軍區每十步便有一名士兵持槍站崗,將軍區守得如鐵桶般牢固,怕是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進來。


    宋可心不是沒來過軍區,這樣嚴守戒備的狀態,看來一定是出事了。


    宋可心先去了陸雲誠所在的司令辦公室,辦公室裏沒有人,桌上的茶隻喝了一半,桌上文件淩亂,一隻鋼筆落在角落。


    宋可心隻看一眼便推想到當時這裏的發生了什麽事情,陸雲誠在辦公,突然有人闖了進來,將他帶走。


    他沒有反抗,那些人在他辦公室裏胡亂搜了一通,搜的過程裏將鋼筆甩落在地上。


    此時屋外走進來幾人,其中有一人她認識,正是陸雲誠手底下一個得力的部下柳智淵團長。


    他媳婦兒皮靈當時還到她的小院裏拜訪過她,給她拿了很多島上有名的特產。


    幾位軍官看上去似乎在巴結討好柳智淵。


    其中一名軍官一臉諂媚地看著柳智淵。


    “恭喜柳團長舉報有功,相信不久柳團長要升官了,到時候可別忘記了咱們這些好兄弟啊!”


    宋可心離開的腳步聽到舉報兩字後立即停頓了下來,她在空間裏靜靜聽著他們往下談。


    另一名身材微胖的軍官也不甘落後地拍馬屁道。


    “我就早說過,柳團長能力不輸陸雲誠,卻一直居於陸雲誠之下,我早就替柳團長不平很久了,這下好了,這陸雲誠被上峰的人帶走,柳團長總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柳智淵聽著他們奉承的話,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的情緒,倒是一雙眼睛冷得滲人。


    “沒什麽事情就下去忙你們的吧!軍中要事不要輕易議論,否則下一個不知道是誰!”


    柳智淵這話一出口,幾人的臉色紛紛大變,剛才他們可是親眼看到陸雲誠被帶走,下一步還要上軍事法庭。


    這樣的結局等於宣告了一個軍人的死期。


    對一個軍人而言那都是致命的打擊。


    一聽不知道下一個是誰,他們嚇得趕緊回家各找各媽去了。


    柳智淵見那些人走後,才朝著空氣呸了一聲。


    “媽的,都是一些牆頭草。”


    柳智淵剛罵完,回頭正打算往回走,卻被來人一拳揍得差點沒把鼻梁給打歪。


    “柳智淵,你這個叛徒!”


    許少安暴怒的聲音隨著他的拳頭響起。


    柳智淵捂著不停流血的鼻子,眼見著許少安第二拳頭即將打下來,他眼疾手快的避開了。


    “許少安,你他媽搞偷襲算什麽本事?”


    奶奶地,痛死他了!


    要不是他身負重任,他早就跟許少安來真的幹一場了。


    “老子搞偷襲也比你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來得強。”


    許少安早上還在部隊裏訓練,突然接到緊急通知,說他老大陸雲誠涉嫌與m國人勾結,被軍事法庭的人給帶走了。


    而且舉報他的不是別人,正是眼前的柳智淵。


    這是許少安打死也想不到的,可卻在他眼前真實發生了,他們經曆過那麽多場生死戰役,以命換命的交情,許少安想不通柳智淵為何要這樣做。


    “為什麽?柳智淵,老大待你如親兄弟,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許少安聲音低吼著,眼底猩紅,仿佛一隻受了重傷的野獸低嗚著透著悲涼地質問眼前人。


    柳智淵神色略有觸動,但目光看向遠處監視的人,他心一橫,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沒有為什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良禽擇木而棲,這就是現實!”


    許少安眼底僅存的那一絲希望破滅,忽然一聲大笑。


    “哈哈!柳智淵,算我與老大瞎了眼,把你這種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當成了過命的兄弟,從此,我許少安跟你割袍斷義。”


    說著從身上用力扯下了一塊軍綠色的衣衫一角布料丟在柳智淵麵前,轉過身離去。


    “打了上峰就想走?許少安,你以為這事就完了?”


    柳智淵見到許少安身後的來人後,冷著臉下命令。


    “將許少安關進小黑屋。”


    身後的幾名下屬軍官點頭立即將許少安打算扣押起來,卻被許少安幾拳給擊得個個倒在地上不起。


    柳智淵見狀,雙拳緊握,快如閃電出擊,隻與許少安來回幾十招,便將許少安給製伏。


    “柳智淵,你個小人!放開老子!”


    許少安掙紮著,突然柳智淵一個用力,隻聽到一聲哢擦響,許少安的一條胳膊被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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