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麵色閃過一抹難堪,但由於麵部表情浮腫,他臉上的難堪宋可心也看不出來。


    “是被蜈蚣咬傷的。”


    秦飛幾乎是從牙關裏蹦出來的話,一想到那個女人放蜈蚣咬自己,他就恨不得將那個女人抓來狠狠折磨一番,可一想到她身上有那種可怕的東西,他又立即打消了那樣的念頭。


    他隻覺得那女人太過可怕!


    宋可心檢查完秦飛的傷口,給他開了一些藥處理。


    秦飛覺得宋可心的治療太過敷衍,口氣也帶著一絲責備。


    “宋醫生,你趕緊將我臉上的腫給消了,這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藥就不用給我開那麽多了。”


    秦飛將那些藥扔回宋可心桌上,宋可心簡直要被氣笑。


    “你若覺得我給的藥不行,你另請高明!”


    宋可心伸手示意秦飛滾。


    她還懶得替他看,秦飛這人心術不正,宋可心不屑為他看病。


    秦飛被下了麵子,一拳頭重重捶在宋可心的桌子上。


    “宋醫生,你這是什麽態度,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患者嗎?”


    宋可心眉頭擰起,目光冷冷掃了一眼秦飛帶著明顯的嫌棄。


    “既然身為患者,你就要有一點自知之明,我是醫生,你的病想要治好,在於我給出的診斷,而不是聽你在這兒指手畫腳。”


    秦飛一噎,身著白大褂的宋可心給人權威不容置疑的威懾力,秦飛在宋可心那強大的氣場下失去了語言的反駁能力。


    秦飛隻好拿了藥悻悻離去。


    宋可心給秦飛開的藥也隻是能夠緩解他的疼痛,但真正要治好還得等消腫了再進一步治療。


    不過秦飛剛才的態度惡劣,宋可心壓根沒有機會說。


    ……


    軍營


    許少安看見秦飛頂著一張豬臉回來,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起來。


    “秦飛,你是鑽到馬蜂窩裏了嗎?腫成這豬樣!哈哈!”


    眾人原本一直隱忍著沒有笑出來,結果被許少安這麽一說,全都破功,哄堂大笑起來。


    秦飛氣得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許少安幹起來,但秦飛哪裏是許少安的對手,沒兩下就被許少安打趴在地上起不來。


    “小子,想贏我再練幾年!我許少安在戰場可不是白練的。”


    許少安隻輕輕一甩,秦飛便被推得幾米遠,目光凶狠地盯著許少安,眼底帶著濃烈的不甘。


    “有本事欺負良家婦女,怎麽跟我對上就成弱雞了?”


    許少安嘴角勾出一絲不屑,今天在街上秦飛欺負人家小姑娘的事情,聶明義已經跟他說過了。


    所以,許少安才等在這裏找秦飛算賬。


    這渣渣在京城就臭名昭著,跑到西沙島來後依然死性不改,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強取豪奪,真是軍中敗類。


    秦飛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他目光陰狠帶著殺意。


    “許少安,你不過是陸雲誠麵前一條狗,有什麽好囂張的?”


    許少安嘴角的笑意收了起來,目光沉沉盯著秦飛,熟悉許少安的人都知道,他不笑且盯著一個人不說話的時候,那表示他很生氣。


    許少安的部下很有默契的退後幾步,免得被秦飛這個蠢貨殃及無辜。


    “看來剛才給你的教訓還輕了!不知悔改!”


    話落許少安出拳的速度比剛才快了很多,並且招招狠辣不留情,秦飛被打得嗷嗷直叫。


    最後還是華鬆跑過來一邊勸一邊將兩人強行拉開,秦飛才沒有被許少安接著揍。


    “秦飛,下次別讓老子抓到你幹混賬事,否則就不是今天被揍一頓這麽簡單!”


    許少安呸了一聲,大步離去,圍觀的士兵也跟著散了。


    華鬆看著被打得五官瞧不出明細的秦飛,眼底閃過一抹濃濃地失望,他剛才來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秦飛今天在街上調戲人家良家婦女還欺負外交官聶明義的事情。


    最後秦飛被蜈蚣咬傷,這也是自食惡果,華鬆心底對秦飛的行為不恥,但眼下卻又不能不管他。


    “華鬆,給我聯係京城總部!”


    秦飛目光陰鷙,眼底的恨意幾乎要化成實質,他在島上這段時間所受的屈辱比他在京城生活那麽多年還要多。


    陸雲誠和許少安,這些一個個該死的東西,他要讓父親調兵過來將他們全部滅了才能一解他心頭之恨。


    華鬆微微斂眉,語調平靜道。


    “西沙島的通訊已經全部掌握在陸首長手中,我們是跟京城總部聯係不上的。”


    否則,他也不會跟朱秋麗交易,讓朱秋麗母女將信息帶回京城了。


    剛才秦飛是被許少安激得失去了理智才說出這樣的話,華鬆能理解。


    秦飛肺都快氣炸了,怒火已經燒到邊緣,突然被華鬆一盆冷水澆透。


    “那就聯係我父親提過的人,史雲連和謝文禮。”


    出發前父親曾提到,在西沙島史雲連與謝文禮是被派到島上監視陸雲誠的人,可以找機會與他們聯係。


    “史雲連被關押在島上的監獄裏,沒有陸首長的命令我們無法探視。”


    史雲連是當局的,想必陸雲誠早已知曉,否則也不會將史雲連關押起來。


    “那謝文禮呢?”


    “謝文禮這個人很謹慎,我暗中派人聯係過他兩次,最後約了他明天下午三點在茶館見麵。”


    秦飛點點頭。


    ……


    政務中心二樓208辦公室裏,苗媚取了一點酒精給聶明義的傷口輕輕擦拭消毒。


    酒精的刺激下,聶明義輕輕皺眉,卻沒有出聲。


    “很快就好了!”


    苗媚察覺出聶明義的細微表情,輕聲安慰,伴隨著她嬌軟的語調,聶明義聞到了她身上獨有的少女馨香,一股熱氣凝聚到臉頰。


    “好了!”


    苗媚給聶明義處理好傷口,不經意抬眸時看到聶明義紅透的耳根,語氣揶揄道。


    “怎麽跟個小姑娘似的還害羞哩!”


    苗媚這個人直來直去習慣了,她知道聶明義這個人君子端莊,懂禮知進退,才會刻意調侃一句。


    聶明義清亮的眸子定定地看著苗媚,溫潤的眸中多了一絲不自知的溫柔。


    “謝謝!”


    苗媚被聶明義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


    “不客氣!你沒事我就先走了。”


    她拿起自己的包包快步離開了辦公室,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聶明義盯著那逃離的倩影,嘴角微勾,眸色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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