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聽又是一聲慘叫響起。


    循聲望去,我靠!一個打手身上竟然趴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那個人叫了一聲之後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他身上的小娃娃正如同豺狼虎豹一般,騎在他的身上一通亂咬,頓時血濺四方。


    另一個打手見狀,立即鬼哭狼嚎的逃跑起來,但是他的兩條腿似乎有些發軟,腳下一滑就撲倒在地。


    那個小娃娃縱身一跳,又撲在他的身上,依舊猛獸一般的對他瘋狂的撕咬。


    轉眼間死了兩個人,房間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隻有小娃娃啃咬血肉發出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


    這特麽又是什麽鬼?


    我也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好在我是頭頂屍娘長大的,對這種東西多少還有些免疫。


    但是等小娃娃轉過身來的那一刻,還是讓我心頭猛顫了一下。


    這小東西如同剛生下來沒多久的嬰兒,身上雪白,但是一雙眼眸卻是烏黑色,而且兩眼之間的間距明顯超於正常的小孩子,兩手中抓著血肉,嘴上血紅一片,在忽閃忽閃的燈光下,還真他娘的慎人。


    為了弄明白屍娘是怎麽一回事,我曾經查了很多這方麵的資料,看眼前這情形,我不由的暗自一驚,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鬼嬰?


    正想著,就見小娃娃衝著孫菲菲稚嫩的叫道:“媽……媽媽……為什麽不要我……”


    他叫的雖然是一副奶聲奶氣模樣,但聲音入耳卻是異常的難聽,讓人頭皮發麻。


    不過我卻明白了,看樣子這個鬼嬰就是孫菲菲打掉的胎兒形成的。


    但是孫菲菲說她懷孕兩個月還不到,為什麽這個鬼嬰竟然這麽大,還如此凶猛呢?而且如今打胎的那麽多,怎麽孫菲菲打掉的胎兒就成了鬼嬰呢?這未免也太寸了吧。


    我看向孫菲菲,隻見她整個人僵在原地,雙手抱著身體,不停的顫抖著,臉上掛著淚水,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因為血濃於水的母子情緣促動了她的心扉。


    看樣子,這個鬼嬰今天應該不是來認親的,很有可能是衝著孫菲菲來的,以解他心中怨氣。


    我急忙把孫菲菲拉到身後,小娃娃眉頭一皺,雙目瞪圓,齜牙咧嘴的看向我,似乎很生氣。


    衝我嗷嗷怒吼道:“爸……爸爸……”


    我暗叫不好,當天是我陪孫菲菲去打胎的,難不成他把我當成她的爸爸了?


    我急忙指著靠在房門上的小黃毛說:“別誤會啊!那才是你爸爸呢,都是這孫子幹的好事還不負責任,你別搞錯對象啊!”


    鬼嬰似乎聽懂了我的話,轉頭看了看小黃毛,張開雙手就朝小黃毛撲去。


    小黃毛可能早察覺到了不對勁,一直在企圖開門逃竄,此時終於拉開了房門,連滾帶爬的就逃了出去。


    鬼嬰緊隨其後,房間內頓時恢複光亮,孫菲菲身體一軟,終究支撐不住,立即昏厥過去。


    看著房內血腥一片,此地不宜久留呀。擔心酒店走廊裏有監控,我扯了床單罩在自己和孫菲菲的頭上,背著她飛奔出了酒店。


    攔了一輛出租車就直奔醫院,第二天孫菲菲才醒了過來,整個人都很憔悴,甚至有些精神不正常。


    也是,這種事放在誰身上也不好過,也就我這個從小頭頂屍娘的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過當天晚上,孫菲菲就背著我離開了醫院,而且手機關機,我回到學校也沒有找到她。


    過了兩天我收到一條短信,雖然是陌生號碼,但一看就知道是孫菲菲發的,她說自己辦理了休學,暫時不想待在這個城市,已經回老家了,讓我把她忘了,不要再聯係她。


    我立即打了過去,但是轉念一想,我又掛了電話,算了,還是不要打擾她為好。


    可能我跟她真的不是一路人,那就這樣吧!


    那個讓我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無數次出現在夢裏的女孩。


    無數次看著她的身姿浮想聯翩的女人。


    無數次看著她的黑絲荷爾蒙沸騰的女神。


    再見了!


    我也懶得理會小黃毛和那個鬼嬰怎麽樣了,一切似乎又恢複到了平淡無奇的校園生活,不過我卻很享受這種死水一般的平淡無奇,但我知道這波瀾不驚的水麵下正在暗潮湧動,因為我照鏡子時,身後的黑影正在加深。


    而且我現在有兩個影子,所以我在外麵的時候都要時刻保持著警惕,精良避免陽光照射,尤其害怕被王純發現,還真特麽夠累的。


    經過錦江之星酒店那一晚之後,我好像藥力過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當時那種奇妙的感覺,但是我最近老是容易流鼻血,有時候不知不覺中就流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麽。


    還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猥瑣大叔當時扔給了我一個東西,像鵝卵石一樣,但捏上去有些軟。


    當時沒看清是個什麽玩意,又精蟲上腦的想著與孫菲菲共赴雲雨,就把它丟入了口袋之中。


    之後在酒店裏發生了那種事,又送孫菲菲去醫院,直到我再想起那個東西的時候,卻發現它不見了,甚至讓我懷疑它究竟存不存在。


    如果存在,那究竟是什麽東西呢?據猥瑣大叔說是有人托他轉交給我的,那個人是誰?他認識我?又為什麽要把那個東西交給我?


    一堆問題壓在我的腦中,不禁讓我竟然有點想念猥瑣大叔了,恨不得馬上見到他。


    隻可惜老天總是喜歡玩人,想見的人遇不上,不想見的人卻抬頭不見低頭見,我特麽又撞上那個火辣女了。


    這還要從錦江之星酒店的事說起,雖然我和孫菲菲出來的時候用床單蒙上了頭,但是我進去的時候還是被監控錄像拍到了。


    酒店報案之後,派出所也就通過監控錄像把我當作犯罪嫌疑人給抓了起來。


    我心想這下算是徹底完了,這尼瑪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呀,想到小黃毛他們,我急忙詢問監控錄像裏有沒有他們。


    聽了我的話,審訊室裏的幾個警察都露出了一副嘲笑的神色,坐在我對麵的劉隊長一拍桌子道:“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實話跟你說了吧,你說的那個人我們動不了,社會輿論又壓著我們破案,所以這個替死鬼也就你來當了,還有什麽異議嗎?”


    臥槽!不公平的事我聽的多了,沒想到竟然會有輪到我頭上的一天,還這麽明目張膽的。


    見我不說話,劉隊長點了一根煙,嘿嘿笑道:“你還別不服,誰讓你趕上了呢,我們有足夠的證據給你定罪,所以你也就別枉費心思了,好好的配合,我還能給你爭取個寬大處理,判個死緩。”


    我怒吼道:“你們這是暴力執法,我特麽要告你們!”


    “天真,你覺得胳膊能擰的過大腿?”劉隊長冷哼一聲,接著神情一變道:“你這什麽情況,不會有什麽傳染病吧?”


    我直言反擊道:“你特麽才有病呢。”


    “沒病你怎麽突然流鼻血了?”


    聽到他的話,我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又流鼻血了,但是我卻沒有絲毫的不適,好像這些血不是我的一樣,又像是多餘的,不流出來也浪費。


    其他幾個警察急忙小聲勸劉隊長說:“要不要給他看看,他要是死在咋們這,那可不好辦呀。”


    劉隊長雙目死死地盯著我,毫不遲疑的揮了揮手,讓其他的人離開道:“以防他有傳染病,你們先不要進來,把監控什麽的都關了,我一個人留下來。”


    其他人見我鼻血直流,再被劉隊長這麽一說,也都談虎色變的走了出去,房門一關上,劉隊長就著急忙慌的向我撲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竟然抓住我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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