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仙狐島,穆纖纖大步走在前麵,肆無忌憚,或許是行不厭對她,就如晉玄對海芋一樣。突然,晉玄拉了她一下,前麵一條細細的絲繩。穆纖纖突然臉一紅,站在那裏不動了。


    走在最後的海芋看了一眼,說:“我走前麵。”晉玄又拉過海芋說:“這裏到處都是陷阱,我走前麵。”


    海芋想著掙開晉玄的手,眼神中略帶醋意。晉玄很是溫柔的托著海芋的臉,說:“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穆纖纖開始羨慕起海芋,雖然海芋長得沒有自己好看,但是卻身邊有晉玄。


    島上食料豐富,到處都是湖泊。晉玄歎了口氣,說:“還好承楓沒來,不然肯定氣瘋了。”魔族一向是弱勢群體,妖族占領著這麽好的一座島,卻還總是強占魔族的領地。


    仙狐島上四周都是綠色的樹木,草地還有鮮花。晉玄隨手一摘,遞給海芋:“我記得除了海芋花,你最喜歡百合,你說它幹淨,純潔。”


    那朵百合清淡的白色,帶著星星般的花蕊,似乎是一朵甜甜的唯一的花。海芋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從護腰口袋中拿出解藥,說:“你還是挺懂我,這花毒性不強。”


    一直向島中間走,突然有一個男子在樹上吹口哨,海芋轉頭一看,和他四目相對。這人!怎麽這麽熟悉!晉玄想著,總覺得曾經見過他。


    海芋的手慢慢握成爪狀,正拿捏著手上的毒粉。男子從樹上跳下來,一步步靠近海芋。晉玄將海芋拉到身後,站在男子麵前,一副傲視群雄的樣子。男子退了兩步,狹長的雙眼中帶著洞悉一切的自信,說:“小妹妹,如果我猜對了你的身世,留下來陪我下幾把棋怎麽樣?”


    “誰要跟你玩啊!”穆纖纖推了男子一把,不屑的說:“我爹爹可是南嶺派的三大長老之一的天穆長老,你再搗亂,我就讓……”“讓誰啊,你想陪我玩玩?”男子順勢摟住穆纖纖的腰,臉湊得很近的,似乎還差一厘米就親上了。


    “我陪你玩。”海芋見勢很爽快的答應了。


    可能是從沒見過這樣的一個女孩子,男子挑起一邊嘴,淺淺一笑,一把摟過海芋的肩膀,悄悄說:“你是仙。”晉玄挑過他的手,用銀骨扇抵著他的脖子說:“你再碰她試試!”


    男子看著這把扇子,記得這把扇子好像小時候見過,於是說:“你這把扇子是誰送的啊?”銀骨扇本就不是凡物,至於來曆,當然也不普通。


    就像債主討債一樣語氣,本以為晉玄會分心,哪知晉玄靠得更近了。


    “那個你別靠我這麽近,”男子說著,用一根手指推開銀骨扇說,“不然我會覺得你喜歡我的。”海芋白了他一眼,說:“算你答對了,我陪你下棋,但是你得告訴我幾件事。”


    男子很開心的說:“好啊,就喜歡姑娘這麽爽快的人。”


    下棋海芋根本不會啊!


    然而晉玄根本沒有阻攔她,反而十分的放心。


    男子將棋盤懸空,說:“來吧,你先。”


    海芋一邊下,一邊問:“最近來這裏的陌生人往哪裏去了?”男子笑著說:“才下了幾顆,你就要輸咯。”海芋笑笑:“我就是想故意輸給你,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要是不給我講講,是不是不太道義啊?”


    男子笑道:“嗬嗬嗬姑娘真是可愛至極,甚好,那我就給你講講。”


    男子一邊講,一邊給海芋指下一步棋應該走哪裏,似乎很害怕這盤棋就這樣告終。


    當他講得差不多的時候,海芋左右張望著說:“我累了,我要喝水。”晉玄看懂海芋的手勢,說:“海芋,這附近也沒有湖泊啊。”


    這倆人一唱一和,似乎是挑起了男子的興趣,男子說:“那你等會兒,我去給你找水。”


    “好啊。”海芋很開心的點點頭。


    男子剛一沒影,海芋連忙說:“阿玄,快點,既然行不厭仙狐島的下層,那我們趕緊去找他。”


    有了男子給他們的提示,他們很容易的走到了第二層。


    第二層的四周黑壓壓的,但是卻有一些幼小的生靈,可能是被一些法力高強的妖驅趕到這裏的。他們三個人環顧四周,各自拿出武器。


    一陣豪邁的大笑聲傳來。


    三個人跑過去一看,行不厭正在和一男子喝酒,男子背對著三個人。


    穆纖纖哭著跑過去:“行大哥!你讓我擔心死了!”


    行不厭很是驚訝和擔心的說:“纖纖你來幹嘛!”


    瞧著這倆人,男子緩慢的回過頭跟海芋招了招手:“小妹妹,我可等了你很久哦。”


    這時,晉玄將海芋護在身後,說:“故意引我們來這裏的,你想怎樣?”


    “想把剛剛那盤棋下完啊。”男子幻出剛剛的棋局,“這下子我們來一個大一點的賭注:如果我贏了,把這小妹妹留下,你們可以走;我如果輸了,我就放了他,而且神古殘卷我也不要了。”


    這個賭,晉玄很清楚,就算贏了,也很難出去。


    還沒等晉玄拒絕,海芋便答應了下來。


    這不是棋局,而是法術的較量。


    棋盤內,男子和海芋打了起來,男子的每一招,都沒有用最大的力度。而海芋不同,招招都可以讓男子暴斃。突然,男子閉上雙眼,似乎打算就這樣送掉自己的性命。海芋一看,連忙收手,但是發出的招數又難以收回。這一收,海芋直接中了自己一掌。


    棋盤外,海芋跪在地上,兩隻手撐著地。


    男子微微一笑,狹長的雙眼帶著一絲調戲:“還要繼續嗎?我善良的小公主。”


    晉玄走到男子麵前和男子打鬥了起來,男子這時招招致命,使出的連續幾招都讓晉玄難以招架。突然,晉玄毫無預兆的倒在了地上。


    “阿玄!”海芋叫了一聲,驚慌的站起身跑到晉玄旁邊。她抬起晉玄的頭:“阿玄阿玄阿玄你怎麽了!”


    海芋站起身,看著一旁的男子,兩隻眼睛漸漸地變成血紅色。她的手心朝著男子,兩隻血色充滿仇恨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男子。


    突然,海芋的身體漂浮了起來。


    萬象般若功


    這次,她沒有幻出保護行不厭倆人的保護罩,這是要所有人陪葬啊!


    這時,桀承楓突然出現:“海芋!不要!”。


    她看了一眼桀承楓,慢慢靜了下來。


    穆纖纖和行不厭都震驚的跑到晉玄麵前,行不厭把了一下脈,說:“他的魂魄沒有了”


    桀承楓看了看晉玄,說:“晉玄和鬼王的交易時間到了。”海芋一驚,把晉玄的身體幻化進了粉晶笛之後,趕忙要走。


    “別急嘛,”男子說著,倒了杯酒,“那個才來的,喝一杯吧。”


    透明無色的酒水,濃烈的酒香。海芋說:“拿杯毒酒想禍害誰。”


    “嗯居然被你給發現了。”男子站起身,拿著酒杯遞給桀承楓,“敢喝嗎?”


    接過酒杯,他看了一眼海芋。


    無形之中,他似乎在說:“我堅信你能解所有的毒。”


    正準備飲下,哪知,海芋一把搶過酒杯喝完了裏麵的酒。


    可惜我真的解不了你的毒,那就讓我承受這份穿心的痛。


    果然,酒裏有毒,正是穿心散。


    海芋一隻手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對桀承楓說:“我解不了穿心散的毒”


    穿心散腐蝕著海芋的心,她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哎,都說了有毒嘛”男子搖搖頭,歎了口氣。


    “阿玄!不要過去!你說過要等我把你帶回來的!”


    “海芋你醒醒,”穆纖纖坐在床沿搖她,“快醒醒。”


    慢慢的,海芋睜開了眼睛,她一下子坐起來,拉著穆纖纖說:“承楓呢?”


    “他啊,他沒事,他在外麵和行大哥聊天呢。”穆纖纖說著,倒了一杯水遞給海芋。


    “還以為你要賴著我的床不走了,”男子走進來,看著海芋說,“快說謝謝,我可是幫你解了毒哦。”


    海芋不領情的說:“你大可不必幫我解毒。”


    見海芋不開心,男子坐在床邊,使眼神讓穆纖纖出去,穆纖纖疑惑的看了看:“你眼睛怎麽啦?”男子尷尬的說:“出去。”


    他輕輕關上門,說:“那把銀骨扇,是你送給晉玄的吧。”“對,”海芋很直接的說,“是那年在這座島上,妖王送給我的。”


    男子莞爾一笑,說:“那是妖王給你的賞賜吧。”海芋看著他,回想起以前確確實實見過他,而且就是在這座島上。


    沒錯,的確是賞賜。那一年,海芋為了給晉玄一件生辰的禮物,來到仙狐島為妖王做了一件事。她為妖王取得了一卷神古殘卷,這也成為了她知道這件神物的原因。


    兩個人四目相對,男子有點躲閃的說:“我沒想過要毒你們任何人,我隻是”


    “隻是玩玩,逗逗我們。”海芋打斷他,頓了頓,說,“你還真是閑得慌。”


    看著海芋起身下床,男子疑惑的說:“你要去哪?”海芋一邊穿鞋一邊說:“黃泉路。”


    以為海芋在開玩笑,哪知道,海芋頭也不回的向門口走。


    走到門口,海芋喊了一句:“赤逸。”


    男子詫異了一下,應達到:“啊?”


    “神古殘卷我是不會給你。”海芋笑著說,“替我問候一下妖王了。”


    赤逸挑起一邊嘴笑了一下,說:“你就這樣跟他兒子說話?”


    海芋嗬嗬笑出聲,說:“我把他們帶走了。”


    她銀鈴般的笑聲挺動聽,赤逸看了看桌上的棋盤,收了一顆棋子,說:“下一局,我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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