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魯秀秀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看似很好說話的樣子:“那你們覺得我該怎麽賠償你們呢?”


    “大家都是同一條村的人,說實話秀秀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其中一個大漢歎了一口氣說道:“所以呢,我希望你出了這藥錢給我們去看看郎中之外,將這兩個外鄉人趕出去,這兩個外鄉人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楊秀才有眼無珠雇了這麽個人,我們現在既然看清了當然要幫他好好把把關不是?”


    “賊眉鼠眼說誰賊眉鼠眼?!”張小天聽到這些村民的話氣憤的不行,要不是魯秀秀伸手拉住他的手臂,這會兒他早就衝出去跟那些人好好理論理論!“你們賊喊捉賊!拿著別人的銀子卻幹的不是雇主雇傭的事,你還有臉了,怎麽就這麽厚臉皮?”


    “別衝動。”跟張小天衝動的樣子不同的是,魯秀秀一臉平靜,她低聲對張小天說了一句,轉頭看向壯漢道:“我記得當初剛開始開工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跟我說小天和鬆竹是你見過最厲害的年輕人,特別有本事。”那時候跟前跟後拍馬屁,可是現在才過的幾天,怎麽這話就變了呢?


    “我們瞎說的,要是不怕這兩個外鄉人會不給工錢,我能這麽委屈自己嗎?”那壯漢的樣子在魯秀秀的腦海中是有幾分印象的,之前她在山上監工的時候,包括煮茶給村民們喝的時候,這人還時不時的會搭把手,端個茶倒個水,嗯,不得不說,人不可貌相啊,不過這貌相卻不是什麽好貌相就對了。


    “魯二丫頭你說,你現在就說,你到底拿不拿錢,答不答應把這兩個外鄉人趕出去?”那壯漢見魯秀秀不說話,趕緊開口督促起來:“現在大夥都在呢,你好歹明白的給大夥一句話,總是跟個小姑娘一樣,別別扭扭的,總不會連話都不會說吧?”


    “什麽別別扭扭,你們根本就是在刁難我們魯姑娘,而且動手也是你們在先,現在你們這樣對的起魯姑娘嗎?你們該不會忘了這幾日大家拿在手上的工錢,是從誰手上拿的,這幾日是誰拿了糧食茶水來送給你們?”鬆竹一向心性比張小天要沉穩一些,就算平常遇到什麽事情,他都通常保持沉默,站在一邊觀察,然後在保證自己能穩勝之後,才會開口可是,這會兒他也不得不像張小天一樣衝動的和那些不講道理的村民對質起來:“你們摸摸自己的良心,魯姑娘待你們這樣好,你們現在又做了什麽?”


    周圍的一些村民遙遙相望了一下,眼中透露出一絲猶豫,鬆竹說的沒錯,從前魯秀秀在村裏是一個不起眼的存在,或者更多的是一個醜丫頭的代名詞,哪怕是一個村,魯秀秀於他們也毫無交集,甚至在魯秀秀被魯氏毆打之後躲在外邊跟他們求救時,村民們也隻是冷眼旁觀,這些都存在著,隻是村民們選擇性的把那一切都忘了。


    他們記得的是,抱上楊秀才大腿的魯秀秀,他們隻在乎能從她身上壓榨出來多少的利益,至於其他的,這與他們毫無關係。如今結合現在的情況以及鬆竹嘴裏的話,村民不禁想真的是這樣嗎?


    “我們做了什麽?我們能做什麽!”那壯漢回過神來馬上反駁了回去:“正是因為我們還有良心,才會跟魯二丫頭這個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說這番話,提醒提醒她不要被騙了,你們這些外鄉人來我們這小村莊誰知道是不是有別的目的!說不定等我們完工之後,你看楊秀才不在,隻有秀秀一個人在將她手中的錢房子都給騙光了,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秀秀將你們都趕出去!”


    這些村民們為魯秀秀做了差不多一個月的工,明裏暗裏多多少少嗅出一些什麽,雖然魯秀秀並沒有說這山是她的,也沒有說房子是她的,那些種花的錢是她的,而都一律推給楊秀才,可是在村民眼裏,魯秀秀和楊秀才的關係不清不楚,所以這些東西哪怕是楊秀才讓她在管,她多多少少手中也吞了一些銀子,收到了一些好處。


    所以這幾日見到魯秀秀手中拿出來的錢財以及派發給村民的錢,讓村民嚐到了甜頭,自認魯秀秀一個小姑娘什麽都不懂,楊秀才不在的這樣一個天時裏,也變相的替自己撈一些好處,不然等村民們替魯秀秀將山裏的事情忙完就沒有錢可以收了,反正是按日結,村民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吃什麽虧,能拖幾天就拖幾天,說不定能多那幾個月的工錢。


    “嗬嗬……”魯秀秀聽著這樣明麵上為她好,實際上為了欺負她多從她手裏拿到多一些利益的村民們,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番話,唇邊的笑意不知怎麽的,一聲一聲的從嘴邊傾瀉出來,她的眉眼因為嘴邊的笑容,壓得彎彎的,將清秀的臉蛋映襯的格外動人。


    “魯二丫頭你笑什麽?”為首的壯漢,被魯秀秀那純粹的笑容弄得有些茫然,隻是他很快回過神來,質問道:“你是不是不準備處理我們的問題,我說魯二丫頭你這樣不行的,我們這些伯伯們也是多多少少看在你是同村人的份上才有那麽多的耐心,要是你跟他們一樣是外鄉人,我們早就連你也一起趕出去了。”


    “伯伯你又不是不知道魯秀秀她是什麽樣的人,說不定是覺得自己有楊秀才,對伯伯們的話當耳旁風,不想聽呢。”魯詩詩唯恐天下不亂道:“當初對我、對我娘、我們家裏的人,那副六親不認的樣子你們可沒見到,可凶了,差點嚇慘我了。”


    “這話你可別胡說,秀秀是什麽樣的人我們是從小看著的。”那壯漢對於魯詩詩的話頗有些不耐,他們是在逼迫魯秀秀沒錯,但是沒打算撕破臉啊,所以對於魯詩詩的話,沒人領情:“她這人聽話、乖巧比你強多了。”


    魯詩詩看著周圍的村民對待她和魯秀秀的問題上都是差不多的心態,偏心!這會兒刺魯秀秀不成卻被村民倒打了一鈀,她咬了咬嘴唇不甘心的閉上了嘴。


    “秀秀,你自己給在場的村民們說。”壯漢看著魯秀秀,故意去掉了姓,套近乎:“現在你是準備怎麽樣,你這會兒趁早將那兩個外鄉人趕出去,我們這些叔叔伯伯還可以幫你一點,等我們走了之後,你想找人幫忙都找不到了,到時候你準備去哪兒哭去?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你們將我們趕出去對你們有什麽好處?!”鬆竹和張小天將耳邊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聽進耳朵裏,越聽越是咬牙切齒,可是他們的爭辯對村民沒用,說了也是白說,隻能忍了又忍,最後無可奈何的看向魯秀秀,決定權在她手上,張小天有些擔憂的喊了一聲:“魯姑娘……”


    “好,既然各位叔叔伯伯、嬸嬸伯母這樣說了,那我也有幾個問題要好好問問你們。”魯秀秀給了鬆竹和張小天一個眼神,然後說道:“你們說將他們趕出去是吧?其實……將他們趕出去這件事情很簡單,我跟我師父說一聲就行了。”魯秀秀的目光從哪些壯漢臉上掃過,看到他們臉上露出的喜色繼續道:


    “可是,我今天就算是真將他們趕出去了,那以後這山上誰監管?我師父的事情誰來監管,這兩個人怎麽說也是我師父親自精挑細選的。”


    魯秀秀的聲音很清冷,聽起來帶著一股清淡,語氣很平和,像是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一樣,平靜的不行,可是就是因為這樣的一副樣子,村民們瞬間覺得看來這話裏有戲啊,趕緊迫不及待的開始講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秀秀,我覺得你這個擔心沒什麽需要擔心的,不就是監管嗎?這幾日我們哥幾個看著那兩個外鄉人不過是走走路,到處看一看,挑剔挑剔我們,這哪裏是工人幹的活,根本就是縣裏那土地主家巡視自己的產業一樣,我就沒見過這麽輕鬆的活。”


    魯秀秀沉默不語,那為首的中年男子果然停頓了不到一秒又繼續誇大其口的說了起來:“秀秀啊,我覺得這樣一個那麽閑的工作,村裏人隨便找出一個人都做得比那兩個外鄉人要好,當然了,這個工作伯伯覺得還是要有耐心,比較有責任、有威望的人才做得來,不然這村民們做什麽事情也不聽啊,這樣怎麽行。”


    “嗯。”魯秀秀點頭:“還有呢?”


    “所以啊,內個秀秀……”壯漢挺挺胸,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你覺得伯伯做這個監工特別合適吧?”壯漢將握成拳頭狀的一隻手放在嘴邊咳了幾聲,周圍的人微微散開了一些,給他讓開一條道出來:“雖然我這幾日有些忙,但是楊秀才做的事情關乎村裏的大計,我還是很願意幫忙的。”


    “這樣啊,既然伯伯願意幫忙那我哪裏有不讚同的道理,你說是不是?”那人的話一落下,魯秀秀便立馬接上了話頭,出乎意料的同意了,這讓張小天臉色霎時間變得煞白口中喃喃了一句:“魯姑娘你怎麽……”手臂卻突然被旁邊的人碰了碰,他轉過頭看到同樣疑惑卻不慌亂鬆竹,拍了拍他的手臂,無聲道:稍安勿躁。


    ps:第一更來了,稍後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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