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穆元凱不識好歹,自己進來時裝沒看到,現在聽到這麽個不知名的人要來,就激動成這個樣子,哼,等到今天晚上,他就會讓這個老頭子知道他該討好的是誰,想到這裏,藤田浩野臉上露出衣服猙獰的笑,坐在對麵的陳兆豐看到了,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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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是洛軍長的老部下,說是洛軍長吩咐他們等無殊到了十八歲就來接無殊去完成洛軍長未完成的夙願。”


    這話其實也不算是穆敬軒瞎編的,因為無殊的父親洛和坤當初確實說過這樣的話,無殊這個名字就是洛軍長希望生個兒子繼承自己馳騁疆場救國救民的誌願,但是生下來卻是個女兒,所以,洛軍長就給女兒取了無殊這個名字,寓意與男兒沒有區別,刻意肆意疆場,殺敵報國。


    現在,穆敬軒說著話隻不過是提前了下而已,當然,無殊要不要去完成洛軍長未完成的夙願還是要看她自己的。


    “他們現在在哪裏?!”穆元凱很激動。


    穆敬軒失望的開口:“他們來哈爾濱已經好幾天了,跟無殊有過接觸,剛才就是他們在那邊有急事讓無殊來跟我告別我才知道的,這會兒大概已經到了車站了。”


    陳天龍父子聞言臉色一變,連藤田俊熙也是一臉不虞,藤田浩野若有所思的看著穆元凱,倒是沒有太明顯不高興的情緒。


    穆元凱對深色各異的幾個人的表現視而不見,他現在隻關心無殊:“你的意思是無殊現在已經離開了,什麽事這麽急,難道連當麵告個別都來不急嗎?”


    穆元凱的語氣說不上有多好,似乎對洛家人有些抱怨,到底也沒有在說什麽,畢竟是無殊是人家的主子,真要走了,她也沒有權力說什麽。


    “藤田先生,你看這?”穆元凱顧作為難的看著藤田浩野,心裏卻想著無殊現在怎麽樣了,她當然不會相信洛家人這麽巧的來接無殊了,兒子會幹著這個時間回來,隻怕是福伯叫人通知他了。


    藤田浩野能在那麽多的軍官中脫穎而出,作為侵華先頭部隊的代表,自然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不過,他倒是沒有像陳天龍父子期望中的發怒,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倒是很客氣。


    他頗為遺憾的道:“看來這個親家是做不成了,不過,以後還有很多需要仰仗穆老板的地方,還請穆老板買在下一個麵子。”


    說著起身就要走,陳天龍父子隨之起來,穆元凱也不挽留隻道:“藤田先生的美意老頭子我銘記在心,以後有我老頭子能效力的地方,一定不推辭。”


    這話說得可有技巧,是穆元凱,不是穆家,穆元凱不傻,這些人從一開始就在打穆家的注意,也得看他同不同意,他穆元凱一個老頭子能做什麽,大不了賠上老命一條。


    “怎麽回事,無殊到底在哪裏?”藤田浩野幾個人一出門,穆元凱吉利問道。


    “先讓秦曉帶她去了鄉下別院,等過幾天藤田撤了火車站的眼線在出發。”穆敬軒說到,他接到福伯的電話就從公司趕過來了,來之前給秦曉打了電話。


    穆元凱仰坐在沙發上,看著兒子道:“你安排的很好。”突然感覺自己老了,孩子們都長大了,這個兒子一直活在自己的光芒下,卻有能力承接自己的誌願,他很欣慰。


    “藤田大佐,穆元凱那個老匹夫太不識好歹,要不要在下去給他一點教訓?”出了穆家大宅,陳天龍狗腿的跟在藤田浩野身後說道,借刀殺人是他一貫喜歡用的招。


    “穆敬軒說的那個洛家是什麽來路?”藤田浩野像是沒聽到他的話,兀自問到。


    陳天龍一愣,隨即回道:“洛家十幾年前也是哈爾濱的大戶,洛家當家人是一個軍閥,十幾歲就開始東征西戰,是個鐵血漢子,不過太魯莽,十幾年前不隻道得罪了什麽人,被人一夜滅門了,知道內情的人很少,在下也隻是聽別人說起過。”


    當年洛家的事情鬧的整個城市紛紛揚揚的,像陳天龍這樣有特殊身份的人,多少知道一些。


    “軍閥。”藤田浩野若有所思的說到。


    “是的,藤田大佐,如果沒有得罪貴人的話,我想洛家有可能會成為您入駐東北最大的阻礙。”


    陳天龍這話是一點都沒有誇張的,洛軍長當初橫掃東北,又治下有方,從來不縱容手下為非作歹,在哈爾濱幾乎成了百姓們的守護神。


    別的不說,就憑洛軍長在百信們心中的威信,他藤田是拍馬也趕不上的,何況他本來就是個侵略者。


    藤田浩野回頭看著穆家氣勢磅礴的大門,回頭對藤田俊熙道:“立即加加派人手道各個路口守著,另外派出人手找穆無殊,絕不能讓穆無殊離開哈爾濱。”


    藤田浩野作為一個搞情報的政治人員,想事情自然不會像陳天龍那些人一樣隻想著眼前的利益,穆無殊作為洛軍長唯一的女兒,一定掌握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不然,穆元凱不會這麽急著送她離開。


    事實上,穆元凱送無殊離開確實另有原因,卻不是關於洛軍長,隻是想給穆家留條後路罷了。


    再說無殊這邊,穆敬軒打來電話,秦曉立即帶了幾個人帶著無殊往鄉下別院趕,路上卻發生了點小狀況。


    無殊本來起了個大早準備去買些東西,順便跟同學到別的,結果,才出門就被秦曉拉了回來,困的要死,正坐在車上昏昏欲睡,被一陣急促的槍聲嚇醒。


    “秦叔,出什麽事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就要打開車窗。


    “趴下!”焦急的聲音帶著平時沒有的擔憂呼出,無殊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扣在一個有力的胸膛上。


    無殊有個很不好的毛病就是剛睡醒的時候特別迷糊,被人扣在懷裏還傻傻搞不清楚狀況:“秦叔,發生什麽事了。”小臉貼在男人有力的胸膛上,無殊被捂得難受,揮著手臂掙紮。


    “你這死丫頭你是要嚇死你秦叔嘛,聽見槍聲還敢開窗戶!”秦曉一向溫和的聲音帶了些怒氣,雖是責備,卻掩飾不了慢慢的擔心。


    “姐姐每一次睡醒都是不帶腦子的。”旁邊一直無聊的把玩兒著自己的布老虎的小研寧嬌聲嬌氣的說道,惹來無殊狠狠的一瞪,可愛的吐了吐舌頭。


    不得不說,這孩紙也是個奇葩,聽見槍聲也不害怕,隻顧著調侃自己的姐姐。


    說起來,這還是感謝無殊,穆家老爺子高瞻遠矚,知道無殊的日子不會平靜,幹脆從小就讓人教無殊騎馬打槍學了一身好身手,作為妹控的無殊最大的樂趣就是帶著妹妹騎馬打槍,所以,才七歲的小研寧雖然不說身手有多好,卻也不是聽見槍聲就害怕的小嬌娃。


    聞言,秦曉了然又無奈的放開無殊,對這個毛病他還真不知道,在穆家他的待遇雖然不錯,但是無殊的閨房還是不對他開放的,這些女孩子的小毛病他還真沒辦法了解。


    不過,看她剛才那樣子,就知道小研寧說的話是真的,這個毛病還真得改改,不然,那一天連小命兒都給迷糊沒了。


    無殊赫然,這個妹妹對自己實在太過了解,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裝模做樣的理了下噌亂的頭發,清了清嗓子道:“秦叔,我好像聽到槍聲了,要不要下車看一下?”


    司機是穆家的老人,早在聽到槍聲的時候就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把車停了下來。


    秦曉正有這個打算,無殊一說他當基表示同意:“你們在車上待著,我下去看看。”說著就要走。


    無殊才不會這麽聽話,急忙道:“等等,我也去,李叔照顧好寧寧!”話落人已經下了車,司機李叔想追上去,又礙於研寧還在車上隻能歎氣。


    秦曉對無殊從來是縱容的,想著有自己在他也不會有什麽危險就沒說什麽,兩個人縮著身子在汽車的掩護下往外看,遠遠地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踉蹌著超兩人的方向跑過來,偶爾回頭開槍。


    那男人大概是受了傷,行動漸緩,追兵將至,無殊看的都替他著急,卻難得的耐著性子沒有動。


    雖然他的西裝有些亂,白襯衣也染了血,但是那西裝樣式看起來就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這窮鄉僻壤的地方突然出來這麽一個穿著考究的人實在可疑。


    那男人離他們越來越近,後麵追他的人也漸漸進入了無殊兩人的視線範圍,無殊正要說要不要幫幫他呢,嘈雜的叫罵聲傳來,無殊一向風輕雲淡小臉兒一下子帶上了嚴肅的表情。


    敏銳地撲捉到她的變化,秦曉問道:“怎麽了?”


    “是日本人。”無殊臉上帶著仇恨,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當年一家滅門說什麽仇殺,分明四日本人拉攏不成,勾結國內的敗類陷害父親,現在,又打上了穆家的注意,害得她和妹妹顛簸流離,不恨日本人,她就枉活這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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