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六百五十八塊。”


    回到宿舍,打開電腦,qq上收到了這樣的一條消息。發消息的人叫楊高,是我高中時的好友,現在在另一座城市讀大學。既然是他向我說了這種話,大概的情況我就猜到了八九分,不過,以防萬一,我還是問一下比較好。


    “發生了什麽?”我敲出了這五個字。


    “嘛,是這個樣子的。因為我在網吧被小偷偷了錢包,所以沒有辦法回宿舍了。現在我需要六百塊錢搭車,五十塊錢住一晚,然後八塊錢買個饃···”


    神他媽你就能在網吧被人偷了錢包,神他媽你從網吧回宿舍就要六百塊錢,神******需要花費六百塊搭車,並且中間還要住宿的旅行一個饃就能頂過來。我幾乎是要對著電腦咆哮出來,然而這並不能解決問題。何況即使真的咆哮出來,電腦屏幕那邊的他也不會聽到。在這裏要冷靜下來,找出問題真正的症結···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屏幕右下角的時間20:32。我把它記了下來,然後打開瀏覽器,百度,爐石傳說···沒有活動,擴散性百萬亞瑟王···沒有活動,艦娘···


    “神他媽你為了幾個紙片人就把兄弟當猴耍!”


    結果他這樣回答到:“你們這些陸軍馬鹿怎麽可能懂得星辰大海的浪漫。”


    這簡直是···星辰大海的浪漫?你家的金剛還能上天不成?不過雖然如此,但是我站在好友的立場上,還是應該給出了中肯的規勸:


    “我說,六百多塊是你一個月三成的生活費啊,還是想清楚一點比較好吧。”


    “雖然數目很大,但這錢卻是不得不花的啊,畢竟我無論如何都要回到宿舍啊。”


    “你也可以選擇住在網吧不是嗎?”我想這個人大概是入魔已深了,既如此,我也就不必再勸了,所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嘛。“總而言之,現在趕緊上來打lol,在你卡上的錢用完之前,至少給我發揮出這點最起碼的用處,反正你這個人已經徹底報廢了。”


    “這樣嗎?那麽也好。”


    這樣的回答乃是理當之義,我也就不在多想,開始輸號登錄lol···


    這時,我身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舍友王佐回到了宿舍,他打開了門,從我身後走過,並且順帶的,從後心捅了我一刀。鋒刃避開了肋骨,自肺之間貫穿了心髒,而後繼續向前,在胸口露出一點沾血的刀尖。而此時,我的手指還在敲擊鍵盤。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扭過頭,看清了這個確實是熟識的舍友王佐,臉上終於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今天雖然是愚人節,但這個玩笑,開的也太大了吧···


    ————


    “借我六百五十八塊。”


    回到宿舍,打開電腦,qq上收到了這樣的一條消息。發消息的人叫楊高,是我高中時的好友,現在在另一座城市讀大學。既然他說了這種話,多半又是要給什麽遊戲氪金了,這一次竟然直接要氪六百多塊,也真是···


    等等,是不是有哪裏不對,我記得我不是被舍友王佐一刀捅了嗎,那現在是···


    我看了看屏幕右下角的時間,20:31···這,是回檔了嗎?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試著敲出了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話:“發生了什麽?”


    “嘛,是這個樣子的。因為我在網吧被小偷偷了錢包,所以沒有辦法回宿舍了。現在我需要六百塊錢搭車,五十塊錢住一晚,然後八塊錢買個饃···”結果得到了同樣的回答。


    這樣的話就是真的回檔了,為什麽會回檔暫且不管,回檔的具體規則也完全不明,那麽,目下就采取最為穩妥的方案吧。我一麵按照記憶重複著和楊高的對話,一麵取來一把掃帚,把它放在椅子的邊上。等到背後的敲門聲響起,我便轉過身來,右手悄然握住了掃帚。


    開門的果然是舍友王佐,仔細看的話,右手的袖口裏露著一點刀尖。於是我不在多想,猛然起身掄起掃帚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據我所知,舍友王佐並不以運動見長,如果這一認識正確的話···


    理所當然的,這一認識並不正確,甚至可以說所完全錯誤,在我的掃帚掄到半空之時,舍友王佐便一個滑步攛到了我的身前。他貓下腰,雙手持刀,鋒刃從小腹刺進,盡數沒入之後向右一拉,緊接著舍友王佐在我腰間補上了一踹。於是我便向後倒著飛出數米,腹部被開了以一個十幾公分的口子,腸子伴著血灑了一地。


    不到一息,我腦袋一歪,就氣絕了。


    ————


    “借我六百五十八塊。”


    回到宿舍,打開電腦,qq上收到了這樣的一條消息。發消息的人叫楊高,是我高中時的好友,現在在另一座城市讀大學。既然是他向我說了這種話,多半是最近大建由建出了一打娜珂,不過,也有可能是開了爐石40包沒有出橙···等等,我不是死了嗎?


    第二次回檔,我對目前的情況依舊不明所以,畢竟回檔的時間實在是有些短。已經確定的是舍友王佐的戰鬥力超乎想象,而且恐怕不能力敵。對此有兩種解釋,一是這個舍友王佐並非本人,二是舍友王佐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去。老實說這兩種情況的可能性差不多,畢竟來這所大學上學的都是在高中階段經曆非比尋常之人,我本人也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普通的大學生···當然,這種回檔的情況確實是第一次。也就是說,可能是舍友王佐在高中時經曆過什麽腥風血雨,也可能是有經曆了腥風血雨之人假扮成了舍友王佐···


    更加關鍵的是,我甚至不知道這個舍友王佐為什麽要殺我。


    同樣是據我所知,舍友王佐和我的關係還算不錯。當然,事到如今這種認識顯然並不一定準確,不過,也沒有證據證明它不準確,也就是說現在要尋找線索···


    “嘛,是這個樣子的。因為我在網吧被小偷偷了錢包,所以沒有辦法回宿舍了。現在我需要六百塊錢搭車,五十塊錢住一晚,然後九塊錢買個饃···”


    我把目光投向了好友楊高發來的消息上來。


    “我說,你是在哪間網吧被偷了錢包的。”


    “就是你上次來我們一起包夜的小螞蟻啊”


    “你的大學離小螞蟻十萬八千裏之遠,為什麽要跑到哪裏去上網啊。”


    “就是因為十萬八千裏之遠,才要話六百塊錢搭車啊。”


    “不不不不,再怎麽遠也是在一座城市之內吧,怎麽也要不了六百塊吧。”


    “包車的話就要六百塊啦!”


    “神他媽你就要包車,普通的打車不行嗎?”


    “不行哦,這裏已經沒有一輛出租車了。”


    沒有一輛出租車是指···


    我隱隱地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然而,此時已經來不及了,舍友()他就站在我身後,我低頭一看,胸口果然露著一截沾血的刀尖···


    是不是,有哪裏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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