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他們騎著馬轉了幾圈都沒看到人影。


    而離山上最近的,也隻有這一戶人家。


    不查他家查誰家?


    “哎,大哥,你們怎麽能擅闖呢?!”


    聶風一副著急的模樣上前阻攔。


    而一旁的慎兒,也將前世製造的一些毒藥準備著,隨時都能拿出來。


    若是田香憐被發現了,她就要下黑手了。


    黑衣人不耐煩的拿劍指著他。


    聶風裝作害怕的模樣,頓住了腳步。


    而此時的屏花也將田香憐母女藏好了,裝作在廚房忙活的模樣。


    “啊!你們,你們是誰?!”


    屏花驚慌的看著黑衣人,高聲喊孩子她爹。


    聶風也跑了進來,抱著慎兒和屏花,三人儼然一副害怕的老百姓模樣。


    幾個黑衣人到處掀開看了看,甚至連水缸都打開看了。


    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大哥,沒有。”


    領頭黑衣人點了點頭,掉頭就走。


    待幾個黑衣人走掉後,聶風才站起身,忍不住又抱了抱屏花。


    “我剛剛聽到你聲音,差點沒忍住。”


    他還以為屏花受欺負了。


    “幸虧你沒動手,不然你看那些人拿著劍,你一個人怎麽打的過?”


    屏花也是一陣後怕。


    “哼,我身手明顯精進了許多。等日後再遇到這些人,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聶風倒不是說大話,他不過才練了幾日,就覺得渾身使不完的力氣。


    “好好好,以後我跟慎兒就指望著你呢!”


    屏花笑的很是溫柔。


    若不是還有田香憐母女在,不定倆人要怎麽個膩歪法呢。


    不得不說,這一世的父母,當真是又善良又仗義又恩愛。


    恩愛的有時候慎兒都覺得自己跟個電燈泡似的,閃閃發光。


    當天夜裏,屏花把田香憐母女安置好,打算等第二日讓聶風護送人上路。


    而慎兒則在夜裏偷偷吃了藥。


    沒錯,吃的是第一世她讓白啟書配置的能讓人風寒又不傷身子的藥。


    像這種藥時不時就能派上用場,慎兒前兩世就索性做了許多備用的放空間裏。


    同理還有很多東西,比如前世買的毒經上麵的東西,她也做了很多。


    反正不花自己的錢,又是在皇宮裏,能用最好的藥。


    “孩子她爹,快醒醒!”


    屏花半夜給慎兒蓋被子,摸到對方滾燙的身子,瞬間被嚇到了。


    “慎兒生病了!”


    “什麽?!”


    聶風慌的一骨碌站了起來,忙查看慎兒的情況。


    而慎兒也迷迷糊糊的嘟囔:“怕、怕……”


    “這,這是白天被嚇到了!”


    聶風摸了摸她滾燙的額頭,心如刀絞。


    忙讓屏花給她收拾好,當即就要抱著慎兒去縣裏尋醫師。


    “發生什麽事了?”


    田香憐如今是驚弓之鳥,睡也睡不踏實,立刻被驚醒了。


    “妹子,慎兒嚇病了,我和孩子她爹要帶她去縣裏找醫師。你且先在家裏待著吧。”


    說著,屏花就匆忙跑了出去。


    “這……”


    田香憐看著一家三口遠去的背影,心裏很是難受。


    嚇病了,定然是被追殺的人嚇到了。


    也是,慎兒不過是小孩子,怎麽可能不怕呢?


    “娘,慎兒妹妹怎麽了?”


    杜雲汐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田香憐摸了摸她的小臉,強顏歡笑:“沒什麽,雲汐睡吧,明日一早還要趕路呢!”


    杜雲汐點了點頭,又睡了過去。


    而田香憐則半醒半睡直到早上,也沒見有人回來,可想而知慎兒病的有多嚴重。


    她咬了咬嘴唇,覺得自己和女兒不能再留下來給人添麻煩了。


    能得救已經是莫大的幸運,還把慎兒連累的病了。


    況且再待下去,難免那些黑衣人又過來。


    田香憐想了想,把裙子撕下一截,用鍋灰在上麵歪歪扭扭的留了個字。


    把布條塞到屏花枕頭下便帶著女兒離開了。


    而另一邊,聶風背著慎兒,大半夜趕到了縣裏,強行敲開了醫師的門。


    醫師本來還有些生氣,待看到是聶風後倒消了幾分。


    他記得眼前這個男人,一個月前找了自己兩三次來認字,還給了銅板。


    脾氣也不錯,每次來還會給自己帶野雞、兔子。


    醫師想到這也不煩了,待得知慎兒病了後,便給她把脈。


    慎兒這藥可是白啟書配置的,用藥極為精妙。


    畢竟是太醫,那可是在整個大清選出來最頂尖的一批醫師。


    而眼前這個醫師醫術說不上差,但也高明不到哪去,自然把不出貓膩。


    隻說這是得了風寒,再加上慎兒迷迷糊糊嘟囔著害怕之類的字眼。


    醫師當下斷定,這是被嚇病了。


    於是就要給她抓藥。


    因著藥童不在,屏花親自煎藥。


    聶風一直守著慎兒,心裏很是難受。


    早知道,他今日就不上山打獵了,也不會遇到黑衣人,讓女兒遭此一罪。


    如今的聶風屏花,哪裏還記得田香憐,滿心滿眼都祈禱著女兒快醒過來。


    奈何慎兒喝了藥也不見好,把屏花急的差點給醫師跪下。


    醫師也是無奈,說要等慎兒慢慢調理才能好。


    可聶風夫婦怕帶著慎兒一走,慎兒病情又加重,便央著醫師收留他們幾日。


    慎兒知道爹娘難受的不行,可她必須要忍著。


    隻要把田香憐磨走,受點罪也值!


    等到第三天,慎兒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偷偷吞了解藥。


    沒多時,風寒的症狀便退了下去。


    把她爹娘歡喜極了,聶風連連感謝醫師,承諾過兩日就給他送兔子野雞來,才小心翼翼的帶著慎兒回了家。


    到了家後,才發現田香憐母女早就不見了蹤跡。


    還把兩人嚇了一跳,以為這母女倆被黑衣人抓走了。


    還是慎兒找到了田香憐留下的布條。


    聶風現在也認得幾個字了,自然能看懂布條上的字。


    知道是田香憐自行離開後,夫婦二人才鬆了口氣。


    既然離開就算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給女兒補補身子。


    而慎兒也鬆了口氣。


    可算是把瑪麗蘇送走了。


    至於田香憐母女以後會怎樣,幹她屁事?


    她現在最重要的是習武,改善家裏的經濟狀況和夥食。


    她實在受夠每天吃煮的東西了!


    就連肉都是要麽煮,要麽烤、煎、蒸。


    吃的慎兒頭皮發麻!


    改善,必須要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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