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慎兒盯著太後良久,突然笑了。


    “好,妾喝。但是妾也有個條件。”


    “說。”


    太後麵對慎兒的要求,心態輕鬆的很。


    反正都是必死之人,答應又能如何?


    “若是妾沒事,妾想要太後娘娘手中的兵符和龍頭戒指!”


    “你說什麽?!”


    太後心下一驚,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聶慎兒竟然在跟自己要兵符和龍頭戒指!


    還敢說她沒有野心?!


    “兵符和龍頭戒指。”


    慎兒又重複了一遍。


    太後越發的驚疑不定:“你怎麽知道龍頭戒指的?!”


    慎兒卻隻笑了笑,沒有解答。


    太後心亂如麻,開始忍不住胡思亂想,甚至對莫離也有了懷疑。


    “太後娘娘不敢跟妾賭嗎?妾可是連命都搭上了,難道太後連這點都不敢應下?”


    慎兒麵容溫婉,嘴中的激將卻把太後氣的想翻白眼。


    再加上心裏清楚這是兩杯毒酒,太後當即就讓莫離把這兩樣拿了出來。


    “希望太後說話算數。”


    慎兒確認了兵符和龍頭戒指後,端起一杯酒,直接就往口中灌。


    當然,這隻是假象。


    酒杯還沒碰到她唇角,慎兒就直接利用手做掩護,把裏麵的酒丟到了空間裏。


    喝完後,慎兒將酒杯放下,轉而拿起另一個酒杯。


    在太後和莫離震驚的目光中,再次“一飲而盡”。


    “你、你喝兩杯做什麽?”


    太後的腦子有些卡殼。


    要知道,一杯毒酒就足夠把人毒死了。


    聶慎兒卻喝了兩杯,這不逮當場暴斃嗎?


    很可惜。


    慎兒沒事。


    太後等了好一會兒。


    和慎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兩人大眼瞪小眼,卻無事發生。


    “這、這怎麽可能?”


    太後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


    慎兒卻笑盈盈的直接將一旁的兵符和龍頭戒指拿了起來。


    “多謝太後娘娘賞賜。”


    “你!”


    太後這時還有什麽不明白呢?


    聶慎兒哪裏是心甘情願喝毒酒,分明是早早就知道兩杯酒都沒有毒,才跟自己打賭,把兵符和龍頭戒指贏走了!


    太後氣的臉皮通紅。


    她懷疑的目光看向莫離。


    “莫離,你背叛哀家?”


    莫離被問的也是一臉懵。


    “奴婢、奴婢沒有啊!”


    她慌忙跪下,卻忍不住偷偷打量聶慎兒。


    莫離心下一直琢磨,她分明記得將毒藥放進了兩杯酒裏。


    可這慎夫人怎麽沒事呢?


    “不是你,又是誰?!”


    太後快被氣死了,胸口不停的上下浮動。


    誰都有可能背叛,可唯獨莫離的背叛讓她措手不及。


    慎兒在一旁看著,笑盈盈的插嘴:“太後娘娘,妾和莫離姑姑並沒有什麽交情。”


    可她越是這麽說,太後越不相信。


    沒有交情?沒有交情能把兩杯毒酒弄成清酒?!


    她真是小看聶慎兒了!


    太後想發火,卻發現自己已經無力回天。


    最重要的心腹已經背叛,兵符和龍頭戒指,已經落到了聶慎兒手中,且自己病重無力,連搶回來的希望都沒有。


    “聶慎兒,你贏了。”


    太後知道自己輸了,滿腹悲涼。


    她實在沒想到,自己竟然在臨去前被聶慎兒擺了一道!


    不由後悔的喃喃自語:“早知如此,當初哀家就該下死手的。”


    聶慎兒聽到這話,挑了挑眉:“太後娘娘,您不會到了現在還覺得,妾隻是運氣好,落水後僥幸逃脫了吧?”


    太後一怔,臉色僵硬的看向慎兒:“你這話……什麽意思?”


    慎兒笑眯眯道:“當初那個小太監是被我故意踹死的,和運氣無關。”


    “你……?!”


    太後瞪大了雙眸。


    “是妾。”


    慎兒用慢條斯理的語氣,把當年自己怎麽踹死小太監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聽的太後臉色越發慘白。


    “你……竟然隱藏了那麽久!”


    她萬萬沒想到,原來聶慎兒比她想象的更加聰明,有心機。


    若是換了旁人,怕是早就不知天高地厚的鬧起來了。


    而聶慎兒卻忍了下來,對自己依舊畢恭畢敬,直到今日!


    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怎樣的怪物啊!


    太後想了許久,口氣突然變軟了許多。


    “聶慎兒,你是個聰明人,哀家以往看錯了你。”


    “盈兒不僅是哀家的孩子,更是你的夫君。還有疆兒,是你的兒子。希望你不要讓自己的野心,破壞了自己的愛情、親情。”


    慎兒抬起下巴:“太後娘娘,我和你不一樣。皇上和先帝也不一樣,疆兒和皇上,更不一樣。”


    太後怔愣許久,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是啊……不一樣的……”


    先帝從來不會維護自己,而是將所有的愛都給了戚氏那個賤人。


    可盈兒對慎兒的愛意滿的都快溢出來了。


    單單這點不同,就注定了慎兒對劉盈的方法,不會像自己和先帝一樣,針鋒相對。


    或許是自己想錯了。


    聶慎兒有野心,但這個野心,或許並不足以支撐她和盈兒反目成仇。


    太後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最後隻能有氣無力的攆人:“兵符和龍頭戒指都被你拿走了,哀家願賭服輸,沒什麽好說的。你走吧。”


    慎兒點了點頭,徑直離開了。


    太後則看著莫離,百思不得其解。


    “莫離,你為什麽要背叛哀家呢?”


    莫離百口莫辯,她也不知道,明明是兩杯毒酒,怎麽就變成清酒了呢?


    慎兒才不在意太後和莫離的拉扯,而是把玩著手裏的兵符和龍頭戒指。


    這兩樣代表著絕對的軍權。


    有了這個,就有了底氣。


    慎兒把玩著東西沒多久,太後那邊,病情就更加惡化了。


    她把劉盈叫到了身邊,艱難道:“盈兒,母後……要走了。以後你的路、就要自己走了……”


    劉盈傷心的直落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個勁的嚷嚷著要讓太醫好生醫治。


    太後卻製止了他,輕歎了口氣。


    “盈兒……日後清算呂家時,不要那麽絕情……”


    “小心聶慎兒……她城府極深。”


    “小心聶家,不要讓聶家成為……成為第二個……呂家。”


    太後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盡管劉盈覺得後兩條再胡說八道,但也沒有出聲反駁。


    母後都病糊塗了,說幾句胡話再正常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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