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裏屋,蕭竹兒對於牧溫言的外貌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怎麽會有男人比女人還俊俏,偏偏又沒有陰柔之氣,線條分明的臉上布滿陽剛,想到牧溫言兄父都被殺害的“身世”,有些可惜,不然憑借牧溫言的能力和外貌,當個小官,娶個官家小姐,一準過上美人在懷,不愁吃穿用度的日子,結果現在卻要過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劍,握緊了幾分,自己又何嚐不是呢,如果沒有那狗朝廷……父母就不會被逼至此,自己可能會找個如意郎君,過上愜意的小日子。


    所謂江湖,隻不過是一份份愛恨情仇交織而成的大網罷了,深陷其中,再也沒法自拔。


    牧溫言這邊,回到了許府,考慮著宴會必須和許靈曦隨行的問題,自己要去爭取一下。


    “許小姐?”牧溫言輕叩許靈曦主院的門。


    稍許後,一道輕盈的腳步聲傳來,院門打開,露出許靈曦明媚的臉:“燕溫?你這麽快就回來了?你家裏人…沒有責怪吧。”畢竟燕溫受傷因自己而起,許靈曦不單純把牧溫言當作門客,更是當作朋友一般。


    牧溫言挺了挺身子,進了門:“小事,家裏說在府裏做事,這都是正常的,畢竟給的俸祿多。”許靈曦有些不高興,小聲說道:“你也不單單隻是門客那麽簡單,要隻是門客那還好…”


    牧溫言總感覺這妮子心態有點不對勁兒……


    “燕溫,我還沒問過你家裏的情況呢,你家中有幾口人啊?都有誰啊?”許靈曦俏生生問道,這個問題有點違規,查戶口,一般都是要處朋友或者…


    牧溫言被問住,很快想了想道:“家中父母都在邊境經商,還有個未出閣的姐姐在京城照料我。”這也不算騙許靈曦,牧戎確實在邊境,經商和從軍…反正都會搞錢,再就是蕭女俠,都是女人,也能做自己姐姐,不然沒法解釋自己回家的問題。


    “許小姐,家姐在酒樓中聽聞到,過幾日有名京城公子舉辦生辰宴會,各大名門都要參加,不知許小姐是否會前往?”牧溫言沒有在家裏幾口人的問題上多糾結,直接開門見山問。


    許靈曦先是眉頭一皺,牧溫言心裏咯噔一聲,不會被懷疑了吧。結果許靈曦幽幽開口:“你叫我什麽?”


    牧溫言汗顏,原來是因為這事……“靈曦,我擔心到時場麵達官貴人多,可能有不法之人行不法之事,如果你去的話,我最好還是隨行,貼身保護你的安全。”牧溫言裝作義正言辭樣子說道。


    許靈曦這才滿意些,抿抿嘴道:“月中是李繼穀的生辰,這人隻是仗著有個好爹罷了。父王要我去隨個禮。本想是讓你隨行,畢竟府上除了那些老門客,就屬你武藝高些,父親也放心些,但是你今天受傷了…”


    未等許靈曦說完,牧溫言先發製人:“今日真的是小傷,以前習武時經常被揍,皮實得很,再者宴會應該還有些日子吧,我很快就恢複了,在許府拿著俸祿,總要幹些事情,更何況,我和許小…靈曦你也算同輩,經常切磋武藝,算是半個江湖朋友,不忍看你有危險。”牧溫言拿出必殺技:友情牌


    據牧溫言的觀察,許靈曦明顯不隻是把他當門客,更像是江湖上的朋友一般。


    許靈曦直直的性子使然,遇到強者,而且是同輩的強者,而且是英俊的內斂的年輕的同輩強者,加上骨子裏尚武的脾性,頗有江湖上把酒言歡,持劍對舞的朋友感覺。


    牧溫言平時刻意避著這些,這一次不得不利用這一點。


    嗯…我是為了靈曦的安危,並不是欺騙感情的狗渣男。牧溫言心裏念叨。


    果然,見牧溫言這麽說,許靈曦猶豫了起來,又有些高興:“這…我不希望你再因為我受傷,但是…”


    見許靈曦還有些動搖,牧溫言上前一步,幾乎和許靈曦麵貼麵:“相信我,我會照顧好你,也會照顧好自己。”牧溫言口中的照顧本是照看安危的意思,但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到了許靈曦耳中就變味了,更何況牧溫言一下子貼上來,自己從未和男子貼得這麽近過,甚至感覺男子口中的熱氣幾乎噴到自己臉上。


    噌的一下,許靈曦臉色一下紅了上來,有些無力地推了一下牧溫言:“你…你說什麽,你別這樣,我答應你就是了。”


    許靈曦從未接觸過男子,更別提什麽感情之事,此時有些方寸大亂。說完便扭頭走遠:“我去練劍了…你好好休息。”


    牧溫言站在原地,口風轉變這麽快,這個小妮咋了,而且突然這麽害羞幹嘛?


    很明顯,始作俑者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管他呢,解決了隨行的問題就好。牧溫言美滋滋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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