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漸漸停了,牧溫言在馬車的車廂中將自己包紮好,護心鏡和綁臂都廢了,這身盔甲也沒法繼續穿,在馬車上牧溫言就脫下了這身鎧甲掛好。


    對於在外征戰的將士而言,每一次戰鎧的破損,尤其是破損到無法再繼續穿戴的情況,軍中不會再收回,意味著穿這身鎧甲時發生了難以言喻的戰鬥,所以大多將士會將這身鎧甲收藏起來。


    南疆自己作,非要和牧溫言碰一碰,如果不是牧溫言恐怖的洞察力,草草下了馬車,還真有可能被女藥人陰到。


    “小王爺回來了!”


    軍營中有人看到馬車緩緩駛回,緊接著便有軍隊上前迎接。


    而看到大涼的馬車駛回,卻未見到南疆的馬車,對方的人馬麵色劇變,調轉馬頭向城門跑去。


    “牧溫言?”寧安卿走到馬車前喊道。


    牧溫言聽到媳婦的呼喚,從馬車中探出頭,咧嘴一笑。


    “南疆孫子想暗算我,把那瘋了一般的女藥人藏在他們馬車裏,被我發現,最後給它宰了。”牧溫言簡單說了下。


    “怎麽聽你說得這麽輕鬆,你下車。”一旁的蕭竹兒伸出手想攙扶著他下車。


    牧溫言輕輕下了車,上半身幾乎都被繃帶包著,鎧甲都穿不了了。


    “欸,先別著急說我怎麽又受傷了,這次受傷大哥可是看到了,真的是退無可退,不殺掉那藥人真沒法回來,是吧大哥?”牧溫言看向一旁的牧淵。


    “啊對對對。”牧淵點頭如搗蒜。


    蕭竹兒眉頭皺了起來:“我就說怎麽隻看到你的馬車回來,南疆馬車未回,對方連個屁都不敢放就撤軍。”


    “他們自然知道暗算不成反而蝕把米,趁著他們現在士氣低落,傳令列陣攻城,繼續施壓,不降就是死。”牧溫言說道。


    “你都這樣了,還有力氣攻城?”寧安卿雖然嘴上不說,但是眼中的關切一點不少。


    “我?我指定是不能再打了,得好好修養,藥人的屍體讓我帶回來了,如果他們還有藥人,剛才就該一並藏在馬車中來暗殺我,如今藥人已死,沒有能碾壓將士們的怪物,可以正常攻城。當然歸降是要的,但是對方皇室之人必須殺掉。”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對牧淵說的。


    剩下的事情全權由牧淵等人負責,牧溫言由媳婦攙扶著慢慢走回營中,就看到另外二人,東方師姐和許靈曦,一個在拿著毛筆奮筆疾書,一個在看著大涼發來的軍文要務的奏折。


    “牧溫...... 怎麽又受傷啦?”原本眉頭緊皺的東方嫿看到夫君回來,眉間一喜,卻又看到纏著繃帶,小臉又苦下來。


    “我沒事,你和靈曦這是忙什麽呢?”牧溫言坐下後左攬右抱問道。


    “靈曦在看大涼那邊的動向,牧叔叔已經徹底控製住了局勢,在清洗完朝堂後,正在逐步清洗各地邊防,防止後麵有人暴亂;我在給東方氏族寫家書......嗯,勸我爹爹。”東方嫿倒了一杯水湊到牧溫言嘴邊。


    東方氏族常年來保持中立,這次東方嫿都要嫁進牧家了,家族中立遲早是不行的,還不如趁早主動尊牧家為正統。


    寧安卿看著這一幕,嘴角都合不上打趣道:“東方啊,以前你可是不苟言笑,現在這還沒真正嫁進牧家,怎麽又是端茶倒水,又是讓家族尊統,想著進門後壓姐姐我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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