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頭上隨風飄搖的白紗,樂天欲哭無淚,欲訴無語。


    不由的冷笑,自己竟似那無根的浮萍,隨風飄搖,永遠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不怒麽,不怨麽,不恨麽,被人當做玩物,如此淩辱,一次又一次,如此苟且活著倒真不如死了痛快。


    掙紮著起身,光滑的絲被滑落,露出遍布全身的青紫吻痕,床上狼藉一片,下身火燒般疼痛,每走一步都似立於刀尖之上,勉強扶住強才不至摔倒。


    在地上撿起已經破損的紅衣,緩慢但一絲不苟的穿上,淩亂的發也梳起,房梁上懸起一截繩子。


    踏上椅子,樂天慢慢將頭探了進去,要了結了吧,自己悲慘又短暫的一生。


    “啪。”椅子被踢倒,兩條腿掙紮了兩下就不再動彈,一滴淚劃過臉龐滴落於地。


    侯在門外的小丫鬟聽到了響動,輕輕叩門:“公子,公子,你醒麽?”


    半天無動靜,小丫鬟想到主子的吩咐,還是小心照料為妥,悄悄的推開房門。


    “啊,快來人啊。”尖叫聲在房中響起。


    清風樓。


    看著慕容鬆獨自一人回來,站在二樓的莫子邪皺緊眉頭,雖然與樂天交情不深,可他此刻是清風樓的搖錢樹,有人在表演之日擄走他必定是針對清風樓而來,樹大招風的道理她不是不懂,驟然崛起的清風樓自然是別人仇視的目標,敵在暗,己在明,一定要小心應對方為上策。


    “我沒有救回他。”慕容鬆臉色有些難堪“可要我去搜集線索尋找?”


    莫子邪搖搖頭:“我有種不妙的感覺,這幾日你還是留在清風樓吧,剛才還有人來鬧事。”


    “竟有此事?”慕容鬆大驚,仔細打量莫子邪。


    心頭一暖,莫子邪笑道:“我無事,夜深了,有事明日再說吧。”


    突然起風,再看,窗外竟然下起瀟瀟細雨,入秋的夜讓人不由的打個寒戰。


    司徒寒立刻將衣衫解下,溫柔的給莫子邪披上,“早點睡。”


    隻剩白色襯衣的慕容鬆留給莫子邪一個健壯的背影,衣服上還殘留他的體溫,暖的。


    心頭湧過一絲暖流,但轉身一想眼前這局濫棋,又頭疼起來。


    瀟瀟雨聲不止,司徒寒立於城頭徹夜靜思。


    春風樓那小子油嘴滑舌,說話不牢靠,可是看著那雙眼又覺得很熟悉,忍不住相信,義父和血隱的話也不能盡信,可其中到底有幾分為真,幾分為假?自己究竟忘記了什麽?


    一手舉著紙傘,看著夜色中的京城,眉頭緊皺。


    正所謂,假亦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真真假假難分辨,身處局中雙目盲。


    “啪。”臉上一疼,樂天睜開了眼睛,迎上了帶著毀滅色彩的雙眸。


    冷笑,想死竟然都不易麽,哀莫大於心死,樂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那人似乎是不耐煩的扳過樂天的臉,“你一定要惹怒我麽?”


    樂天的臉還是沒有反映,如星的眸竟然沒有一絲波動。


    穆秋墨將樂天扔到床上,撕裂他的衣服,胡亂親吻起來。喘息聲漸漸加重,樂天還如木頭般一動不動。


    最後關頭,那人終於停止了行動,平凡的臉上再次摟出那炫目的笑容。“你想死麽?我成全你。”


    “哢哢”幾聲脆響,樂天的手腕被扭斷,成詭異的姿勢貼著胳膊。


    盡管額上冒出冷汗,臉色發白,樂天緊咬下唇,不發出一絲呻吟。


    “你知道麽,你越是這樣,隻能讓我更加的喜歡折磨你。”無情的話語出自穆秋墨之口,雙眸中帶著殘虐的火焰。


    抽出寶劍,在樂天瘦弱白皙的肌膚上輕輕劃動,一道一道血痕出現,每一道都幾乎相同,無論力道甚至出血量都控製到極致,“我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三百六十道劃痕,潔白的肌膚上滲出滴滴血液,紅白交加,不想穆秋墨竟然滿麵興奮,扔下寶劍撲了上去。


    飽經折磨的樂天如何能忍受,昏了過去,房中隻聞低低的喘息聲,隱約還有滴滴流水聲。


    渾身血跡的穆秋墨寒著臉出了房門,對膽戰心驚的小丫鬟吩咐:“讓鬼醫給他醫治。”


    “是。”小丫鬟急匆匆尋來鬼醫。


    被從溫柔鄉中叫出來的鬼醫罵罵咧咧的說:“什麽人物非得半夜醫治不成,這不是主子的內院麽,寵物那麽多,死一兩個也沒關係吧。”


    小丫鬟滿麵愁容,您是主子麵前的紅人,要是那小公子死了,你不會有什麽責任,自己可是要陪葬的啊,眼珠一轉,開口道:“那小公子應該是極討主子喜歡,否則怎會煩勞鬼醫大人您前來呢。”


    鬼醫撓撓自己的大腦袋,想想也對,二話不說發動內力加速前行。


    打開房門,兩人還是被眼前的慘狀所驚。


    滿地鮮紅,蒼白瘦小的身子蜷縮其中,滿身傷痕,手彎曲成詭異的角度,而那雙琉璃般的眸一眨不眨,幾乎不見光彩。


    小丫鬟看了一眼,急忙別過頭去,才從房梁上救下不久,這如玉的小人怎麽就變成如此模樣。


    鬼醫皺緊眉頭,捏著鼻子湊上前去:“都這樣了,還用救麽?”


    “主子有吩咐,若是醫不好你我都得陪葬。”小丫鬟於心不忍,假傳口諭。


    鬼醫身形一震,依照主子的一貫作風,醫不好自己的小命怕是真難保了。


    展開隨身攜帶的十二根金針,插入樂天體內,發動內力救治生死一線的樂天。


    一炷香後,鬼醫滿頭是汗的出了房門。


    侯在門外的小丫鬟問道:“怎麽樣?”


    “他的命還真硬,死不了,不過左手怕是費了。”鬆了一口氣的鬼醫遞給小丫鬟一個藥方:“去抓藥,一日一副,半月後放好,隻不過。”看著聽得認真的小丫鬟,鬼醫有些猶豫。


    “怎麽了?”小丫鬟問。


    “半月內不能行房事,否則,活不過三年。”深深歎了口氣,鬼醫還是說出了口。


    小丫鬟臉色一變,看了看房中昏迷中樂天俊美的容顏,不忍心的別過頭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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