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陸海凝下樓,牽著戰狼剛要出去,傅硯突然說道:“陳老太辦壽宴,到時候你和我一塊去參加。”


    他和陳子墨關係好,所以肯定要去的。


    陸海凝從林西西那裏聽說過,所以也沒有詫異,就是猶豫了一會說道:“可是我沒有那種場合穿的禮服。”


    傅硯雖然之前剛給她買了很多的衣服,但是沒有禮服。


    然後她說道:“我回來去轉轉,看看有沒有租的。”


    可以和傅硯相配的禮服,估計很貴,陸海凝可買不起那麽貴的禮服,再說又穿不了幾次,所以租是最合適的。


    傅硯看著陸海凝的嬌軀說道:“你不用擔心禮服。”


    然後又對蔣姨說道:“蔣姨你明天帶她去袁師傅那裏,讓袁師傅給她多做幾件禮服。”


    蔣姨邊收拾邊點頭:“知道了,傅先生。”


    陸海凝不知道袁師傅是誰,也沒聽過,不過相信能得到傅硯的認可,肯定有實力的。


    本來她想說不用做那麽多,可是一想傅硯的身份肯定是經常有這種場合的,所以也就沒開口。


    “陳家和傅家關係還可以,所以那邊也會有人去,你可以嗎?”


    傅家的一些跳梁小醜也許會找陸海凝的麻煩。


    雖然傅硯知道陸海凝不會吃虧,也不勉提醒她一下。


    “沒事,我也不是好欺負的。”陸海凝一臉乖乖女的形象說道:“那個人如果和三哥客客氣氣的,那麽我也和他客客氣氣的。”


    “要是找三哥的不痛快,我也不會給他好臉色,我可是三哥的女人,一切以三哥為主。”


    陸海凝看著傅硯,虛心求教道:“我這麽做,可以嗎?”


    傅硯一臉的笑容,看來很滿意陸海凝說的。


    “可以,去遛戰狼吧。”


    “遵命!”


    看著陸海凝牽著戰狼出去,傅硯都沒舍得收回眼神。


    蔣姨看著傅硯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


    傅硯奇怪的看著蔣姨:“您為什麽笑?”


    蔣姨感慨道:“我是覺得傅先生現在變了很多。”


    “是嗎?”傅硯心情也很好,突然想和人聊聊天,於是問蔣姨:“我都哪裏變了?”


    蔣姨文化不高,不會說那些名詞,隻是嘮嘮叨叨的講著:“以前你啊,就知道上班,上班,每天的生活一成不變的。”


    “我有一次看到,有個員工因為上班太累,導致了心髒病發作死了,我那時就很擔憂你。”害怕他太累身體有什麽毛病。又擔心他找不到老婆。


    蔣姨繼續嘀咕著:“你那時一個大小夥子,每天除了上班就是遛戰狼,也沒個女朋友,我一度還擔心你和李晨有什麽……”


    傅硯:“………”


    “直到聽別人說李晨在追成華秘書,甚至老翻她的牆頭,我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可是她卻更加的擔心了。


    傅先生每天清心寡欲的,那怎麽行?


    “幸好,還有陸小姐。”提到陸海凝,蔣姨滿臉的笑意。


    “陸小姐來的第一天,老鄭開心的晚上都睡不著覺。”


    傅硯一聽心裏暖洋洋的:“讓您和鄭叔擔心了。”


    蔣姨真心說道:“傅先生,我和老鄭一直希望你可以有個愛人,以後生個孩子。”


    “你成了家過的幸福,我和老鄭也會開心。”


    蔣姨說完,抹了抹眼淚,看著讓人心酸。


    其實,蔣姨和鄭叔的過去也是不幸的。


    鄭叔以前當過兵,當時也是軍區有名的兵王。


    鄭叔退伍之後,就回了鄉下,做起了養殖業,那時日子過得很溫馨幸福。


    沒什麽活的時候他也會做一些私活。


    20年前,有個富豪出價100萬請鄭叔去保護他的小兒子。


    那些年世界的經濟很不穩定,所以那些破產的商人們就一起結盟,向那些豪門世家報複。


    他們向全球各地綁架那些世家豪門內最受寵愛的孩子們,然後威脅那些豪門或者家族。


    正好那時候鄭叔的孩子剛五歲。


    鄭義小小年紀就對機械類有著超乎尋常的熱愛。


    鄭叔知道想讓兒子走的更高更遠,就得帶他出去接受更好的教育。


    所以為了兒子鄭叔也想多賺錢,便同意了去給豪門少爺做保鏢。


    正好,鄭義當時也想去大城市玩玩,鄭義出生沒幾個月他們就回鄉下了,所以看著而兒子期盼的目光,鄭叔也就答應了,在城市裏給蔣姨和兒子租好房子,他就去保護豪門少爺了。


    過了幾天,鄭叔休息那天,兩口子就帶著鄭義去玩。


    可是鄭義卻被那些人當做了豪門世家的少爺,蔣姨的腿也就因為保護鄭義被那些人打斷的。


    鄭義被那些人綁走了,從此這個家也就沒有了幸福。


    鄭義失蹤後,鄭叔和蔣姨就開始滿世界尋找兒子。


    又過了幾年,鄭叔聽說有一個村子裏有個孩子,好像是他兒子。


    他急忙趕過去,卻看到了一個小男孩,不過不是他的兒子,小男孩的周圍都是炸藥。


    鄭叔以前畢竟當過兵,所以他當時義無反顧的衝進去抱起小男孩就往外跑。


    在他們剛衝出屋子時,屋內的炸藥爆炸了,鄭叔緊緊抱著小男孩使勁捂著他的耳朵。


    可是他的耳朵卻因此受了傷,聽不清說話聲了。


    從那以後,鄭叔和蔣姨回了鄉下,可是兩個殘疾人過的日子可想而知,也沒人願意雇他們,他們過的越來越慘。


    一直到九年前的一天,幾個年輕男女去村子裏打獵,借住在他們家。


    當時,一個叫墨影的男人對著鄭叔深深鞠躬,感謝鄭叔當年救了他。


    原來這個墨影就是當年那個小男孩,也就是現在的傅硯。


    後來鄭叔和蔣姨就一直跟著傅硯了,雖然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也是一家人。


    蔣姨悲傷的看著傅硯的臉:“如果我兒子活著,那也三十了,也該結婚了。”


    傅硯說道:“也許他並沒有死,正在某個地方。”


    “您和鄭叔要保重身體,總有一天,會相見的。”


    畢竟這麽多年了也沒有任何的消息,雖然知道不可能再見了,也知道是傅硯的安慰話,但是蔣姨還是期望有想見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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