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錯,是個白眼狼,不理她了。”


    李青菊聽到丈夫這麽說,瞬間高興起來。


    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用手肘撞了撞左冬洋。


    左冬洋揚眉看向媳婦。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她既然離婚了,那我是她嫂子,你是她兄長,這長嫂如母,長兄如父。”


    左冬洋不明媳婦說這麽大一串話是要幹嘛,還笑得這麽賊,不解的看著她。


    “我娘家村裏那個駝背馬老二不是一直想討個媳婦,出到五百塊呢。”李青菊說完,還伸出一個巴掌比劃著。


    “五百塊都頂你一年的工資了,這不冬霞回來了,她反正是離了婚,我們……”


    “不行”


    還不等她說完,左冬洋就明白他媳婦要幹什麽,立馬打斷了她的話。


    “再怎麽說,她都是我妹妹,一個娘肚子裏出來的,駝背馬老二那人能嫁!


    你別說了,這事我不同意。”


    怪不得她剛剛還說什麽長嫂如母,長兄如父呢,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之前媳婦說妹妹都嫁出去了,占著村裏老師的名額不太合適。


    她丈夫是軍官,工資不少,不缺錢,讓她把工作讓給她。


    免得她與丈夫一個星期才見一麵,影響夫妻感情。


    那時他想想覺得也對,不行的話,到時她再補貼一點錢給她就是了。


    工作的事,他覺得無所謂。


    但是嫁人那是不行的,女同誌一定要嫁個好男人,不然要苦一輩子。


    馬老二那個背都駝成什麽樣了,啥重活都幹不了,妹妹要是嫁過去,這些活不都得落到妹妹身上,到時不得累死。


    李青菊想到丈夫會不同意,但是沒想到他反應居然這麽大。


    不過,這可難不倒她。


    李青菊嬌笑著摟上丈夫的手臂,用豐滿的胸&部不停的蹭著他的手臂。


    “別生氣嘛,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嘛。”


    左冬洋掃了她一眼,目光落到她豐滿的胸,抬手在她那上麵抓了一把。


    “哎呀,討厭。”李青洋扭著身子嬌笑著躲開左冬洋的手。


    她越躲,左冬洋就越放肆,到最後,屋裏傳來粗重的喘氣聲,還夾雜著女人低低的求饒聲。


    左母在屋外都聽到這個聲音了,她拿著掃把遠遠的避開了。


    這已經見怪不怪了,兒子每星期回來,都要跟兒媳婦在房間鬧一回。


    過了一晚,左冬洋就被李青菊說服了。


    這個枕邊風吹得可真是厲害。


    左冬洋沒有跟母親商量,直接把這件事讓李青菊去辦。


    到時,妹妹嫁過去,他多幫襯著就是。


    有他這個哥哥看著,馬老二也不敢欺負妹妹。


    當天,李青菊就高高興興回了娘家。


    左冬霞不知道斷絕關係的哥嫂正想算計她,把她以五百元的價格賣給駝背馬老二當媳婦的事。


    此時的她正在屋裏收拾堂屋裏剩下的垃圾。


    四嬸說了,另外一間房間她也用不著,就用來裝雜物好了,喬思倒是無所謂,她一個人也住不了這麽多房間。


    她準備把堂屋的東西全都搬到那間房間裏去,搬進去後,她就上了鎖。


    把鑰匙交給了四嬸。


    她以後就隻在堂屋和右邊這間房間走動就行,足夠了。


    天井裏的青苔她用鏟子細細鏟了一遍,又用水衝了一遍,又把昨天到山裏撿回來的柴火放到屋簷下放好。


    做完這些,左冬霞又上山去了。


    現在天氣還冷著呢,多備點柴總是好的。


    而在部隊的孟錦鍾原想著今天休假去下棠村看左冬霞的,但是因部隊臨時有急事走不開,這件事沒辦法隻能往後推了。


    而遠在京市的林俊輝,那天晚上在謝海鋒家吃過晚飯後。


    第二天,謝海鋒居然要跟他一起到山上去訓練。


    天還蒙蒙亮,林俊輝從招待所房間出來,剛出招待所大門就被突然竄出來的黑影嚇到。


    他直接一拳頭打過去,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著急的說道。


    “哎哎哎,是我,我啊。”幸好謝海鋒身手靈敏躲開了。


    林俊輝聽到聲音就收起了力道,抬眼一看果然是謝海鋒。


    他把背包往後背一甩,皺眉道:“你這麽早過來堵我幹什麽?”


    “跟你上山訓練啊”


    林俊輝看了一眼謝海鋒,沒說話,率先往大路上走去。


    謝海鋒馬上追了上來,笑著道:“山裏的野兔多不多?”


    “還行。”說完話的林俊輝轉頭看了一眼謝海鋒,沒想到這家夥是上山捉野兔的。


    謝海鋒自然不是專門跟著林俊輝上山捉野兔的,他是好奇林俊輝在山上是怎麽訓練的。


    捉野兔野雞都是順帶的。


    早上的京市,一條偏僻的道路上,兩個穿著軍裝的男人,越過街道,往山腳下跑去。


    有些起得早的,看到這兩個軍人,不由伸長脖子看過去。


    解放軍同誌這麽早就起床跑步了,可真勤快啊。


    一個小時後,兩人到達山腳下。


    連歇一下都沒有,帶頭的林俊輝直接就往山上爬去。


    他的動作十分幹脆利落,與走平地沒多大的區別。


    林俊輝回頭看了一眼謝海鋒,發現他就跟在他身後,看著他沒有問題,便加快速度小跑了起來。


    謝海鋒跟在林俊輝身後,看著看著,突然發現林俊輝的小腿有點不對勁。


    他的小腿粗了一倍不止,剛開始時他以為是穿的棉褲。


    可是,林俊輝不可能這麽怕冷要穿個這麽厚的棉褲,這看著也太厚了。


    “俊輝,停一下。”


    走在前麵的林俊輝聽到謝海鋒叫他,以為他累了要歇一會,便停了下來。


    轉頭看向他,發現他並不累啊。


    謝海鋒兩下追了上來,一把摸上他的小腿。


    這觸感,不對啊。


    “你這是什麽東西?”


    林俊輝看了謝海鋒一眼,把褲腿挽起來。


    “我在腿上綁了沙袋。”


    謝海鋒看了一眼,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驚訝過後,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笑道:“真有你的。”


    接下來這一天,謝海鋒簡直對林俊輝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也終於知道昨天林俊輝為什麽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了,那應該還是他清理過後的狀態。


    他不止兩條腿上綁了沙袋,背包上還背了磚塊。


    往山上的那一路,跑著比平地還穩,隻要有風吹草動,他都能第一時間感應到。


    中午他們吃的是烤兔子,沒錯,兔子是林俊輝徒手抓的。


    味道也確實是好。


    林俊輝他要是放開了抓,恐怕現在已經滿載而歸了。


    他身體強度達到變態的程度,速度比兔子跑得更快。


    他是怎麽做到的?


    謝海鋒每每看到林俊輝上竄下跳的身影時,都有種懷疑人生的感覺。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這麽強大的人類。


    背負著起碼有一百斤的東西,居然還能靈活的上竄下跳。


    兵王比賽還用得著比嗎,他在他們部隊都還算可以的了,在林俊輝麵前就像弱雞一樣。


    雖然這讓他很不想承認。


    可是現實擺在眼前,這讓他不想承認都難。


    當林俊輝再次從密林中竄出來時,謝海鋒不禁暗暗吞了吞口水。


    身上都是泥,隻剩下眼皮能看到是白色的,身上還掛著枯枝爛葉。


    這頭發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了。


    那沙袋一整天都沒解下來過,背包也沒放下來,中午吃飯都背著。


    回去的時候,謝海鋒拿上幾隻野兔和野雞,麻木的跟在林俊輝身後。


    回到軍區大院,剛到門口,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海鋒,俊輝,咦,真是你們啊。”


    謝海鋒抬頭一看,原木麻木的目光看到走過來的人影後馬上笑了起來。


    “慕華,你終於到了。”


    “你們這是去哪裏?怎麽弄成這樣?”


    不怪肖慕華這麽說,兩人身上特別狼狽,頭發衣服都是泥土的顏色,要不是兩人回來的時候把臉擦了擦,估計肖慕華都認不出倆人來。


    說起這個,謝海鋒話嘮的本質就體現出來了。


    “你是不知道,林俊輝這家夥是有多變態啊。”


    “慕華,我要回去清洗一下,一會再找你們。”


    話畢, 林俊輝率先往軍區大院招待所的方向走去。


    肖慕華看到兩個同學,特別高興。


    他指了指謝海鋒手上拎著的野雞野兔問:“你們這是去哪裏買的。”


    謝海鋒把野兔和野雞往上拎了拎,這麽多,可以吃好幾天了。


    “買什麽買,山裏捉的。”


    “你們去山裏了!”


    一說到山裏,謝海鋒就有話說了。


    “可別說了。”他指了指走在前麵的林俊輝:“那家夥是個變態。”


    肖慕華看著走在前麵的林俊輝,心想,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愛說話啊。


    收回目光,他笑看向謝海鋒,這麽多年都過去了,還是一點沒變,還是那麽多話。


    同學還是以前的同學,但是每個人外表看起來都成熟了。


    畢竟都快三十歲了,不是小年輕了。


    “怎麽變態了?”


    謝海鋒就等他這句話,他用手指指林俊輝。


    “你看看他的腿。”


    肖慕華聞言,把視線落到林俊輝的雙腿上,小腿的位置明顯粗了不少。


    “嗯,有點粗。”與他的體型不匹配,好像塞了點東西在裏麵。


    “看出來了,你比我厲害,我到山上才發現;這家夥腿上綁了沙袋,一隻腿起碼得有二十斤,兩隻腿就是四十斤。”


    這倒沒什麽,綁著沙袋訓練,他們也這麽練過。


    綁著沙袋跑步,或者綁著沙袋爬山。


    看到肖慕華的表情,謝海鋒就知道他想到了什麽。


    “可不是你想的那種訓練,他從早上就綁著了,跑步去山裏,然後綁著那玩意跑到山裏上竄下跳;


    一天沒脫下來過,連吃中午飯都綁著,再說了,他背包還裝了磚頭,這兩樣加起來差不多一百斤,你說變態不變態。”


    聽到這,肖慕華的臉色驚住了,眼睛都瞪大了。


    他們綁著沙袋訓練,爬山,平地跑步,最多兩個小時就脫下來了。


    背負著一百斤上竄下跳一天,這根本不可能。


    看到肖慕華的表情,謝海鋒終於有種找到大部隊的感覺。


    很快,招待所就到了,肖慕華也是住在這裏,他今天中午就到了,剛剛不過是出去買點日常用品。


    正好在門口遇到了他們。


    謝海鋒馬上叫停了倆人:“慕華,俊輝,今晚到我家吃飯,野雞兔子都整一隻吃吃。”


    林俊輝本來不想去了,他昨天去了,再加上每家人的糧食都是按人頭發的,天天去人家家裏吃飯不太好。


    但是想著肖慕華今天剛到,為了陪他,他這才應了下來。


    但他在去的時候,準備了糧票。


    謝母看到幾人到來,十分熱情:“我也沒想到,山裏的野兔和野雞這麽多,昨天林俊輝拿來的野雞還有一隻沒吃呢。”


    看謝母一個人幫,林俊輝主動走過去幫忙。


    謝海鋒和肖慕華都沒有閑著,都跟在林俊輝身後,幾人一邊做事,一邊聊著這幾年發生的趣事。


    從這天後,到山裏訓練的人數又加多了一個肖慕華。


    倆人都像林俊輝一樣,分別在小腿上綁了沙袋。


    他們綁的也是每隻腿二十斤,但是背包的磚頭沒背。


    他們知道自己的能力,這沙袋綁一天上山鍛煉,都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哪還背得起磚頭。


    第一天,他們咬牙堅持了下來,但是卻沒能像林俊輝一樣活動自如,上竄下跳的追著野物跑。


    身上背負了這麽重的東西,他居然還能麻溜的爬樹,跳樹。


    看著都讓人心驚膽顫的。


    肖慕華終於能體會到謝海鋒說的變態了。


    變態是真變態,太強了。


    不過倆人也堅持下來了,隻不過晚上回到住的地方都累得成了狗,吃過飯倒頭就睡了。


    有付出自然就有收獲,他們都在進步。


    這種進步比在訓練場訓練是沒辦法達到的。


    第四天的時候,馮少雷了解過後,主動加入進來了。


    *


    兩天後,孟錦鍾終於抽出時間。


    這天一早,他吃過早飯,騎上自行車忐忑的往下棠村趕去。


    路上,他想了好多。


    萬一她不願意呢?


    誰會願意當後媽啊。


    她剛被何明這樣對待,心裏可能不再相信其它人了。


    不願意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想到兒子,他深吸一口氣,心想,不試一下怎麽知道呢。


    萬一同意呢。


    騎了大約一個小時,孟錦鍾終於到了下棠村,他看著村口坐著的那幾位村民。


    他不敢冒冒然的上去問左冬霞的事。


    這樣會使她名聲受損。


    他想著先去學校看看再說,他記得,她之前是個老師。


    說不定能打聽到她在哪裏。


    “大娘您好!請問你們學校怎麽走?”


    那人打量著孟錦鍾,看這男人穿著部隊軍裝,一臉正氣,再加上對方臉上帶著客氣的笑容。


    現在的人對軍人有種自然崇拜的感覺,特別是老一輩的人。


    大娘也揚起和善的笑容:“解放軍同誌您好!看到那個五星紅旗了沒有?那裏就是學校。”


    孟錦鍾順著大娘手指的地方看過去,很快就看到在哪裏了。


    不在村裏,在村的另一邊。


    孟錦鍾謝過大娘,騎著自行車往學校趕去。


    李青菊是昨天回來的。


    大家都發現,這兩天的李青菊整天掛著笑容。


    看起來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


    因為左冬霞老師的職位就是被李青菊搶走的,所以大家都知道,李青菊與左冬霞特別不對付。


    很多人都以為,李青菊之所以這麽高興是因為左冬霞過得不好而幸災樂禍。


    本來李青菊就不是什麽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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