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這小夥子可以吧?”


    夏司令看他一副看呆了的模樣,笑著說道。


    林建設的目光幾乎是粘在林俊輝身上的。


    像,太像了。


    連動作神態都像極了。


    如果說他跟他沒有一點血緣關係,連他自己都不信。


    他內心此刻無比激動,那隻放在大腿上的手微微顫抖著。


    夏司令感覺到林建設的異常,馬上轉頭看向他。


    “你這是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紅?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林建設把大腿上的手收了起來,垂在身側緩緩握拳,強製自己壓下內心激動的情緒。


    他轉頭看向夏司令,揚唇道:“我沒事,就是想到些別的事,有些傷感;這個叫林俊輝的是怎麽回事?我看你這麽看好他,能不能跟我詳細說說。”


    夏司令詫異的看向林建設,笑著說:“之前看你漫不經心的,還以為你不感興趣呢。”


    “之前事情太多了,最主要是忙,抽不開身。”


    “好,我就跟你說說吧,這小夥實力是真的強。”


    “第一場比賽,他用一招就把對手打飛出去了,那速度我就沒看到誰有他快。”


    那場對戰他雖然沒看到,但從後麵的比賽環節中和對旁人的描說他就猜得到。


    隻用了一招就贏了。


    這出場方式就鎮壓了其它選手。


    “當初我以為他隻是速度快點而已,直到我看了他後麵的比賽後我才發現,這小子不僅快,實力更是選超其它選手;


    輕輕鬆鬆就過關了,場場如此;


    後麵我得出結論,他不僅反應靈敏,預判很準,往往對方還沒出手,他就想到了對手下一招要怎麽打;作戰經驗很豐富。”


    說完,他看了看四周的人群,把椅子挪了挪,挨著林建設,湊近他耳邊低聲說道。


    “有他,我對這次任務的信心大增,說不定能將那幫討厭的小鬼子一窩端了。”


    林建設認真聽著夏司令說話,視線卻一直落在林俊輝身上。


    越看,越像。


    當他聽到後麵這句話時,他的目光馬上就變了。


    收回視線不讚同的看向夏司令,不由自主就回了一句,語氣還有點急。


    “他又不是萬能的,怎麽能都指望他一個人呢。”


    意識到他這句話說的不對,林建設想收回來已經晚了,說出去了。


    “我是說,雖然他實力確實很厲害,但是其它人也不差的;總之,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夏司令愣愣看向林建設,總感覺他今天不對勁。


    看夏司令看他的目光,林建設強裝鎮定回過頭去,看向場上的比賽。


    此時已經抽好簽了。


    抽到與林俊輝對打的那人,看到簽的那一刻,嘴角露出一抹無奈又認命的笑容。


    六進三的比賽當中,正好林俊輝排到第一場。


    看到林俊輝上場,夏司令似乎忘記了剛剛的事。


    “來了,你好過就知道了;這段時間,大家都稱他為殺神,誰都不想對上他。”


    林建設看他兩眼放光一樣盯著場上,不由輕聲問他:“他的資料你有嗎?”


    “有,有的。”夏司令馬上驚喜道。


    “一會散場了我去你那裏拿。”


    “好,要不,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不用,我順路過去取就好。”


    “哇……,好厲害。”


    這時候場上突然傳出一陣驚呼聲。


    夏司令馬上抬頭看過去,隨後笑著道:“你看,他又贏了,第一名鐵定是他的了。”


    林俊輝看到摔到地上的人,走上來對他伸出手。


    那人倒也沒覺得有什麽,握上林俊輝的手。


    “你太厲害了,這場是我輸了。”


    林俊輝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承讓了,沒事吧。”


    “嗯,確實不錯。”不卑不亢,從容不迫。


    看著這樣的他,林建設露出欣慰的笑容。


    想到接下來安排的事,林建設微抿著唇,笑容慢慢隱去,神色顯得有點複雜,還夾帶著一點擔憂。


    今天因為打的場次有點多,很多人體力都有點吃不消。


    其實到了現在,名次對他們來說已經不太重要了, 已經進全國前六。


    最終,林俊輝毫無懸念的得到了這次兵王比賽的第一名。


    因為林俊輝的原因,其它人雖然實力都不錯,但被林俊輝這個變態一襯托,他們就顯得遜色不少。


    主要是實力相差太懸殊了。


    比賽結束後,部隊發表感言後,留下了這次兵王比賽的前十名。


    正好,謝海鋒也入選了前十,被留下來了。


    謝海鋒看林俊輝一直盯著上麵的林建設,不由在旁邊給他介紹道。


    “這個可是大人物,就是上次我們看到那個軍區總醫院副院長的丈夫,大軍區副總參謀長。”


    聽到謝海鋒這麽說,林俊輝看了一眼謝海鋒,然後又把視線落到那人身上。


    他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


    “就是那個丟失兒子的那個母親嗎?”


    林俊輝對那對母女還有印象,那人精神有點失常,估計是太過思念兒子所致。


    “對,他們唯一的兒子在戰爭年代失散了,可惜了。”


    聽到唯一這個詞,林俊輝心裏突然痛了一下,他皺了皺眉頭,再次看向前麵的林建設。


    真的,這樣看著他,就有一種特別親近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奇怪。


    “他看起來好親切。”林俊輝喃喃自語。


    \"你說啥?親切!”謝海鋒笑了起來。


    “嗯,你不覺得他看起來很親切嗎?”林俊輝疑惑的看向謝海鋒。


    “那親切了,聽我爸說,他工作起來不僅嚴肅,還嚴格;我很少看到他笑。”


    又不是親人,怎麽就親切了?


    他現在就是看到他老爸,也沒覺得他有多親切。


    見麵就催他結婚。


    要不是是他老子,他都想躲得遠遠的。


    聽到謝海鋒這麽說,林俊輝微抿著唇,然後把視線轉開了。


    他們這十個人被帶到一個密封的房間。


    進到房間,所有人都感覺接下來可能會有事要發生。


    其實他們的預感還是挺準的。


    十個人有秩序的站成一排。


    夏司令看著這十個全國最頂尖的軍人,麵色帶著沉重。


    “接下來我說的話很重要,你們認真聽。


    舉辦這次兵王比賽,其實是有目的的;


    在與敵國的戰爭中,我們國家不斷的損失精英;這次比賽是為了招集全國排前的精英人員;


    我們的國家現在正是需要你們的時候;


    你們既然選擇了做軍人,就要聽從國家的安排;


    國家有難,我相信你們會義無反顧的盡自己的一份努力。


    敵人還在我們的國土上侵害著我們的同胞,現在我們要把留在我們國土上的敵人全部趕走。


    明天,你們要準時到軍部訓練,兩天後會有人加入你們,組成一個小隊。


    這個任務特別重要,同時也特別危險,你們一定要全力以赴,務必完成任務,平安歸來。”


    他們都是軍人,在進入部隊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


    所以這十個人也一樣,他們沒有任何話語,眼神中隻有堅定。


    林俊輝從軍區回來後,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過兩天他們就要搬到另一個地方去了,任務全程保密。


    看著昨天給喬思買的那些物品,他用手摸了又摸。


    最後,他才珍而重之的把它們放入自己的行李包裏麵。


    原還想著比賽一結束,他就可以回去與喬思團聚了。


    現在國家需要他,短期內是回不去了。


    同房間的馮小雷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不由多看了他幾眼。


    比賽已經結束了,他過兩天就可以回去了。


    “怎麽了?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林俊輝看向馮小雷:“我沒事;對了,我還有事要過段時間再回部隊,假我已經跟部隊請過了,你恐怕要自己回去了。”


    “哦,就這事啊,有啥好愁,我知道了。”


    此時的謝家書房,氣氛有點凝重。


    “這次任務比較危險,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謝海鋒倒覺得沒什麽,軍人出任務很正常,沒有他也會有別人。


    但父親這麽說,他隻好應下來。


    “嗯,好,我會的。”


    謝國昌有點後悔讓小兒子參加兵王比賽了。


    正在這時,書房的門響了。


    謝國昌看向房門的方向,用手揮了揮,示意謝海鋒去開門。


    謝海鋒走過去把門打開。


    謝母端著兩杯茶走進來,看看兒子又看看丈夫:“你們父子倆聊完了沒有?喝杯茶潤潤喉。”


    謝國昌看到妻子,心裏暗暗歎了口氣。


    他剛剛接電話的時候,忘記避開她了,她應該是聽到了什麽。


    父母倆神色明顯不對,他們兩夫妻的事他也懶得理會,於是找借口回了自己房間。


    等謝海鋒走遠後,謝母臉上的笑容徹底沒有了。


    “鋒兒是不是又接了什麽危險的任務?”


    “沒有,你別多想。”


    看丈夫一副不想多談的模樣,謝母眼眶有點紅。


    肯定又是機密任務。


    以前年輕時,丈夫每次出任務的時候,她在家就擔驚受怕。


    後來隨著年齡的加大和職位的變更,丈夫總算不用出任務了。


    她以為這輩子終於不用擔驚受怕了,誰能想到丈夫偷偷讓小兒子讀了軍校。


    現在她不用擔心丈夫了,但是換了要擔心兒子。


    唉,她從年輕到現在老了,一直都在擔驚受怕中。


    幸而,大兒子沒有進部隊,而是從了政。


    看到妻子的眼睛,謝國昌馬上站起來摟過媳婦的肩膀。


    “別怕,會沒事的。”


    謝母伸手抱住丈夫的腰,埋入他懷裏平複心情。


    有些事,她阻止不了,隻能接受,這是她年輕時就領悟到的,雖然很難接受。


    林建設親自從夏司令那裏拿回來一個文件袋,他連飯都沒顧上吃,匆匆回了二樓的書房。


    進屋,把門從裏麵反鎖了。


    他一邊拆文件袋,一邊往書桌的方向走去。


    當把文件抽出來的那一刻,他屏住了呼吸,連坐都沒來得及坐下來,就著急的看向手中的文件。


    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二十九歲,年齡對上了。


    老家是d省的慶豐市。


    當年與兒子失散的地方是在m省,d省離m省也不算遠,可能流落到d省也有可能。


    資料顯示他有父母,是親生的還是養父母?


    萬一是親生父母,那……


    不知想到什麽,他急忙走出書房,進了旁邊的臥室,從衣櫃下麵的角落裏找到一個有點生鏽的鐵盒。


    打開鐵盒,從裏麵拿出一個相框,相框裏麵裱著一張老舊的黑白相片。


    相片是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軍人,他坐在一張長椅上,懷裏抱著一個一歲左右的奶娃娃。


    照片四周有點磨損發白,但還能清晰的看到照片中人的長相。


    這是父親留下來唯一一張相片,相片中的奶娃娃正是他。


    當看到照片中的父親,林建設的目光中多了一抹堅定。


    林俊輝與相片中的父親有八分相似。


    他不信林俊輝與他沒有血緣關係,肯定是他親兒子沒錯了。


    他把鐵盒放回去,拿著相框回了書房。


    他就那樣拿著相框看,看著相片中父親的眉眼,思緒回到兒子走失的那年。


    那年是一九四七年的夏天,敵人打到m省,他領著大部隊去迎敵。


    妻子懷著身孕,恰好在撤退的時候,孩子要生了。


    來不及撤退,最後妻子在醫院的地下室生下的兒子。


    妻子說,當時把孩子生下來後,已經有一隊敵人闖入了醫院。


    著急之下,妻子把孩子托給他留下來保護妻子的戰友阿福,讓他帶著孩子離開。


    後來戰爭結束後清點人員發現,阿福死了,屍體在街邊屋簷下發現的。


    他身邊沒看到孩子的蹤跡。


    最後在他袖口處找到一條手帕,上麵用鮮血寫著四個大字:孩子活著。


    就是因為孩子活著這四個字,讓他一找就是二十多年。


    如今妻子因為兒子的事精神失常,如果林俊輝真是他們要找的兒子,那麽妻子的病就有可能能治好。


    隻是想到他剛接下來的這個任務,林建設遲疑了。


    這個任務危險指數很大,隨時都有可能會丟掉性命。


    到現在他們已經損失了兩個特務。


    在失去兩個特務,他們還不知道敵人的具體計劃是什麽?


    可想而知這個任務的艱巨。


    現在相認,時機不對。


    一是他馬上就要出任務了,如果被妻子知道剛認回來的兒子馬上要去做這麽危險的任務,她可能接受不了,對她的病情不利,還有可能會加重她的病情。


    二是現在僅憑相片就說他是他失散的兒子,證據欠缺,最起碼要派人去把這件事查清楚,還原當年的真相。


    想到這,林建設決定先不認,等查清楚再說。


    林建設正想把林俊輝的資料裝起來,目光突然瞥到後麵的那行字。


    已婚,育有一子。


    娶媳婦了,也對,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娶媳婦了也正常。


    育有一子,他這是有孫子了。


    想到這,他咧開嘴高興的笑了起來。


    ----


    這章寫了改,改了寫,寫得太費勁了,坐在電腦前一晚上就寫了這麽一點。


    啊啊啊 太晚了,我要休息了,明天還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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