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也就是司馬彥10歲的時候,一場大病襲擊了曹豔,讓她離開了人世。


    在曹豔死後,司馬鷹帶著兒子司馬彥返回了家中。


    司馬鷹對司馬彥說:


    “人遲早都是會死的,我會死,你會死,大家遲早都會死。媽媽隻是死的比較早,不能繼續照顧你了。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是媽媽的在天之靈如果看見了我們因她的離開而悲痛欲絕,放棄了對生活的向往,一定會感到不高興的。好了,難過之後還是振作起來吧,我們一起把她的遺物收拾一下。”


    司馬鷹說這段話的時候表情非常沉痛,但是,沒有過度的悲傷,更沒有流淚。事實上,司馬彥從來沒有見過他流淚。


    大人,究竟是變得更加成熟了呢,還是變得更加麻木了呢?變得對生活上的各種打擊,都習以為常了呢?


    於是,司馬彥和父親收拾起母親的遺物來。


    司馬彥做的是比較簡單的工作:挑出母親曾經穿過的衣服。


    過了一會,司馬鷹突然接了一個電話。之後他說他有急事要出門一趟,於是就走了,把司馬彥一個人留在了家裏。


    當然,父親走了,司馬彥的工作還是得繼續。


    母親的衣服大部分在她的臥室的壁櫥裏,有幾件在浴室裏。


    收拾完了臥室裏的衣服,司馬彥又到浴室去了。


    司馬彥搬著裝衣服的箱子走到放衣服的盆前麵。


    母親死的太突然,以至於她入院前一天洗澡時換下來的衣服一直沒人洗。


    作為母親的遺物,是不是應該先洗幹淨了再收拾起來呢?


    這樣想著,司馬彥拿起母親的一件內褲,湊在鼻子前聞了一會,看它是否散發出異味。


    的確有股味道,但是不是異味,而是一種體味,很香,帶著媽媽的味道。


    不知不覺中,司馬彥聞了很久。


    感覺身體裏有什麽奇怪的地方覺醒了?


    他不知道到自己的瞳孔此時放大了4倍,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紊亂急促。他瞪大了雙眼,仰起頭,把母親的內褲罩在臉上,深沉而急促的呼吸著,聞著那迷人的味道。


    司馬彥仿佛要瘋了,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挽留已經死去母親。


    還是不能滿足,司馬彥解下褲子,把那條內褲捂在自己的xx上,上下套弄起來。


    好想強x她。


    好想強x她的屍體。


    好想到醫院的停屍房裏,強x她的屍體。


    他臉上的表情歡喜而陶醉,瘋狂的套弄著,直到射了為止才停下來。


    雖然之後司馬彥極力使自己不去回想那天發生的事,他覺得自己幹了一件罪大惡極的事,感到非常羞恥。


    但是,他無論怎樣避免自己回憶這件事情,也都無法改變他已經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的事實。


    …………


    …………


    現在是2008年3月10日淩晨。


    宋芷雪側著身體蜷縮在箱子的底部,眼睛和嘴巴分別被黑色的布條封住,不能發聲,也看不見東西。身體被繩子捆的嚴嚴實實,而令人尷尬的是,不知道這繩子是誰綁的,用的居然是標準的龜甲綁。平常人沒事不會學習這種捆綁方式,隱約看來,那個綁繩子的人心理不正常。


    聽見箱子被別人打開了,宋芷雪劇烈的顫抖起來,仿佛有一種強烈的恐懼。同時“嗯嗯”的發出很抵觸的聲音。吃力的蠕動身體,想往箱子裏麵縮。


    此時的宋芷雪,就像是一隻動物一樣,被捆的嚴嚴實實的,等待宰殺。


    而屠夫,指的是司馬彥。


    司馬彥像石化了一樣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兩隻眼睛盯住箱子裏的宋芷雪,同時咽了一口口水,“咕嚕”的一聲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響。


    他的呼吸逐漸變得紊亂急促起來。


    許久,司馬彥說:“呃呃呃……”


    然後,他就說不出來了。


    幸福來的太突然,來的如此迅猛,讓他仿佛置身夢境。


    從見到宋芷雪的第一麵開始,他為了得到宋芷雪,付出了那麽多的努力,努力學習,找校長轉班,處心積慮的想著如何和她接觸,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她,構思著他與她的未來。並且為此被選入神的遊戲,為了取得勝利,不惜雙手沾染上鮮血,這都是為了得到宋芷雪。


    但是,現在他竟然這麽輕易而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她,那個朝思暮想的美麗的身軀,此時就被綁好了扔在他麵前。


    他已經……勝出了!


    神的遊戲依然在進行,但司馬彥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已經結束了,那條漫長的路現在已經走到了盡頭。雖然,不是靠他自己的努力,並且完全不是。


    “呃呃……先把她搬進來吧,外麵太冷了。”司馬彥說著走到箱子的一側,抓住箱子的邊緣,看著鍾琴,示意她來抓住另一邊,把箱子抬起來。


    然而,鍾琴卻罕見的冷著臉沒有理會他,過了一會,她說:“自己搬。”


    頓時感到非常尷尬,司馬彥隻好自己用雙手環住箱子,吃力地把它搬到了屋子裏麵,並關上門。


    鍾琴坐下來,然後作沉思狀。


    司馬彥看見鍾琴的古怪模樣,自己也覺得非常尷尬,便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怎麽了?”


    “沒怎麽。”鍾琴抬起頭,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司馬彥,然後再次低下頭,小聲的說:“你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做的。”


    “……,好吧。”


    司馬彥於是推著箱子走入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然後坐在床上,看著箱子裏的宋芷雪。


    雖然他剛才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可是,現在,他的心情突然低落了很多。


    總感覺,心裏缺少了什麽……


    雖然又有點不開心了,司馬彥還是決定幹正事。


    他彎下腰,仔細的看了一番。


    不得不承認,宋芷雪實再是太漂亮了,而他之前也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觀賞她,不由得有些陶醉。之前,他一向是不敢直視她的,因為她太耀眼了。


    他慢慢的伸出手,觸摸了一下她顫抖著的肩膀,又突然縮了回去,然後再次摸了摸,感受著手上傳來的真實的觸感。


    因為嘴被封住了,宋芷雪隻能用鼻腔“嗯嗯嗯”的哀嚎著,像是在乞求,又像是在呼救。


    司馬彥解開了宋芷雪眼睛上的布。對方睜開眼睛,看見了自己。


    宋芷雪顯得更加驚慌了,整個身體都挺了起來,過了不久,又癱了下去。喘著氣,無助地望著司馬彥。


    司馬彥伸出雙手,伸到宋芷雪的身體下麵,把她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


    差不多要開始了。


    宋芷雪奮力掙紮了很久,最後還是停了下來,緊閉雙眼,把頭瞥向一邊。


    司馬彥剛要伸手去解宋芷雪身上的繩子,突然聽見屋子的門被打開,然後又被關上的聲音。


    有人出去了。


    司馬彥趕忙跑出去,打開門,看見鍾琴正背著背包朝樓梯下走去。


    “鍾琴,你要走嗎?”


    司馬彥問。


    “嗯。”鍾琴停下腳步,回頭望著他。臉上沒有表情。


    “你要去哪裏?”


    “隨便。”


    “你不用達成你的願望了嗎?就這樣走了……”司馬彥感覺有些不明就裏。


    鍾琴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些表情,然而隻是一閃而過。司馬彥沒看清楚。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突然想走了。”


    鍾琴轉過頭繼續往樓梯下麵走,“還有,不要跟過來,不要挽留我,也不要問我為什麽。”


    “鍾琴!”司馬彥喊道。


    鍾琴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了司馬彥的視線裏。


    鍾琴突然就這麽走了?


    司馬彥想追上去,問清楚到底是為什麽,但是鍾琴要求他不要挽留她時,語氣是很嚴肅的。


    鍾琴是一個這樣的人:你控製不住她。


    她想在你身邊的時候,你趕不走她,她想離開你的時候,你也挽留不了她。


    也許她……還會回來的吧?


    司馬彥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看著宋芷雪。


    愣了很久。


    他嚐試著要解開宋芷雪身上的繩子,卻發現自己現在下不了手了。


    他感覺……非常非常羞恥。


    不是歡樂的羞恥,而是可恥的羞恥。


    司馬彥感覺,即使強上了宋芷雪,也得不到多少快樂了。


    “我給你解開你的嘴上的布,但是請你不要大喊大叫,不然我就再堵回去,知道了嗎?”司馬彥輕輕的對她說著,解下了宋芷雪嘴上的布。


    宋芷雪重獲了說話的自由,她一開始是沉默,然後說:“你的願望是什麽?”


    “我的願望……就是你。”司馬彥走到窗子麵前,雙手撐著窗台。


    “你不可能得到我的,死心吧。”


    “怎麽說呢?”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上我,你這個禽獸。”宋芷雪用語言攻擊他。


    “誰告訴你的?我記得我好像沒有泄露出去啊。”


    “那個叫李思的人。是她把我抓起來送到這裏來的。”


    司馬彥沒有回答,隻是望著窗外,背對著宋芷雪。


    宋芷雪之前又羞又惱,看見司馬彥此時突然變得冷淡起來,心裏不禁覺得奇怪,便繼續說:“你應該是知道的,你就算得到了我的身體,也得不到我的心。”


    司馬彥沒有回應她,趴在窗台上,沉默不語。


    氣氛詭異極了,宋芷雪忍不住,就說:“你到底想幹什麽啊?說話啊?”


    “既然不能得到你的心……”司馬彥回過頭,望了一眼宋芷雪,“那我想,得到你的肉體也就沒有意義了吧。”


    宋芷雪一時語塞。


    房間裏再一次陷入了可怕的平靜。


    過了很久,司馬彥找來一把匕首,對宋芷雪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想上你了,現在我給你解開繩子,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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